飞机沿着来时的方向回到了南云州。
到南云市机场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这个时候的拉法帝国还没有那么多的外出服务,出租车已经算是交通工具中最方便的了。
这个时候要赶回新多县基本上只有出租车,但他还没有想今晚就回去,还有很多的事要做的。
只是,对于叶天民这种习惯了无时无刻不可以启程,信息年代穿越而来的人,当开始要展开工作的时候,他还真的会忘记这些,虽然在科纳新村的一年多没有这样的经历,可一旦行动起来就希望能每个时间都可以掌控,就像今晚。
但面对现实,也只能暗自地叹息,都已经快两年了,还是有时候会忘记这些。
叶天民出了机场,看着零散的出租车和拉客的野车,他们的热情都足以显示出对于深夜到来的旅客有足够的耐心。高原的夜在机场的灯光下依然闪亮,气温比江都的要高一些,深冬也没有寒冷的感觉。
叶天民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听说叶天民去国立大学,看年纪也不大,身后就有一个背包,也没有什么贵重行李,还以为是大学生。也没有多废话,开车前告诉他要100元,叶天民没有还价,就只说你速度快点就行。
司机一看还算好说话的主,也就没有啰嗦,挂挡直接开走。
或许是因为叶天民的爽快,司机一路上倒是很认真的加速,叶天民拿出手机给赵宏拨了一个电话到家里,或许是周日也或许是叶天民运气好,结果赵宏还真在家,而没有在城北乡。
得知叶天民一会儿要来,赵宏非常高兴,还说等到了家一起小酌两杯。叶天民知道赵宏其实是很热情,但半夜的让老人家喝酒始终不是太好,忙说最近嗓子不太好,今天还真不能陪他喝酒了。
司机开着车,听着叶天民的电话,却也无法判定他是学生还是什么了。说话的语气,对方明显是老者,而且是住在国立大学。这小伙子应该是那位老者的子侄辈,应该是有求于人的!
“小伙子,你是去找长辈?”司机等叶天民挂了电话,看着后视镜张口问道。
“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前辈。”叶天民也知道有些司机有和客人聊天的习惯,也没有在意。
“你不是本地人?”虽然叶天民在新多县待了一年多,但口音依然没有完全一致,像出租车司机这种常年在外接触陌生人的行业从业者,只要是多听两句自然就听出口音的差异来了。
“在南云州待了四年多了,你说算不算本地人?”叶天民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很巧妙的暗示了一下,他并不想在外发生任何意外,能顺利的生活,他不愿意去多折腾。不管是可控还是不可控,一个人在外最好别有意外发生。
司机也不傻,听出了叶天民话里的意思。在后视镜里又看了一眼叶天民,再没有说话,而后面的行程也正常的行驶。
不过,这简单的几句对话,倒是提醒了叶天民一件事。从机场到新多县再到城北乡是一段很长的路,不停歇也要接近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的时间和路程对于外地来的游客,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如果中途一切顺利,心情自然也好很多,但只要这三个小时出现任何的一点意外,那绝对会对游客有一种精神上的压抑产生,那么在科纳新村就不会有良好的心情。心情不好,不管是旅游体验还是消费买单终归是会影响心情的。
他其实是可以找到解决办法的,但现在的他,似乎还不只是资金无法来支撑的问题。
关键点还在于社会地位,没有足够的社会地位来支撑,做任何事不是说做不好,而是要花更多的精力和时间,而现在他缺时间。
看样子还真的要尽快的把“天智”做大,做强,这样才能支撑他的计划。
本来计划的时间点,看样子无论如何都要提前了,等今晚见过赵宏,他打算给江都市的几个合作者,特别是甄静怡联系看,能否尽早的完成,哪怕钱多花一点也可以的。
到国立大学下车以后,顺着赵宏给的地址一路问过去,这一路他也在思考怎么在现在的条件下尽可能地解决这一问题。在南云文化村的项目中似乎找不到可以迅速积累大量资金的方法,毕竟还有一个“南云旅游文化公司”存在,这是避开不了的。
看来,今晚和赵宏的沟通,更显得无比重要。
......
赵宏的家在国立大学最里面,看上去并不是那种教师楼,更像是独立的别墅。
这样的建筑在叶天民的视野中有好几栋,应该是国立大学的实权派领导们的家,赵宏家是其中一栋看上去占地200平米左右的独栋小楼,一个小院,上下两层,外观看上去比较古朴,应该不是新建的。
对于叶天民的深夜来访,赵宏显得很意外,但却很高兴。因为,他看重叶天民那种愿意置身世外的恬淡,也看重他对于事物有很深层次的理解能力,甚至还有些是超越他这个老头子的思想和偶然勾起的深藏的秘密。
在大学做老师再到进入领导层面,他见过太多的年轻人,至少在他目前的认知中,还没有见过一个在叶天民这个年龄,就有这样足够的对社会认知的深度。
“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看见赵宏,叶天民首先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一句。
赵宏显然对此并不介意,笑呵呵地说:“有事,我老头子给你足够的支持,只要你能说服我一半都行。”
一老一少就这样相携着从小院门口走进屋内。到了赵宏的家里,也是叶天民前世今生第一次走进这种飘满书香的房间。
或许是因为在学校领导岗位待的时间长了,书香中免不了世俗间的香火,从那考究的古典沙发就可以看出赵宏并不纯粹的只有书卷气。
也或许还有年长的人的习惯,也或许这就是一种社会现象,客厅的一角还有一张八仙桌,桌上还飘着墨香,想来刚才赵宏正在写书法。
等保姆送上茶水,赵宏有些歉意地说:“家里老婆子前几年去世,儿女都已经工作成家立业,家里就我一个老头子和孩子们给我请的一个全职保姆。有招呼不周的地方,你小叶可别介意哦。”
“怪不得赵老您说要小酌一杯,敢情没人管啊!”叶天民也开玩笑地说着。
“就是、就是。说起来啊,有人管着还是很幸福的,要不我老头子也不会因为张琼的一席话就去了科纳新村。当然,我要不去,也无缘认识你这个优秀的年轻人。今天晚上,也没有兴趣想要小酌一杯的想法了。”赵宏觉得在叶天民面前自己仿佛生命力都要多一些,毕竟到他这个年龄能触动他的东西和人不多,但叶天民算一个。
老伴走了以后,他多少是有些寂寞,原本平淡的生活可能就是日复一日的,却因为张琼的一席话去了城北乡一趟,起初以为就是照顾一下小辈的情绪,却无意中多了科纳新村这个项目,与叶天民的每一次交流都让他这颗有些苍老的心多一分热血,再加上也没有什么牵挂了,科纳新村或许能让晚年生活多一些快乐。
听着赵宏又一次提起小酌一杯,叶天民觉得可能赵宏是真的想要喝点,也不再纠结赵宏年龄的问题,说:“您要真想喝一杯,我就算嗓子明天成哑巴,也必须陪您这一杯。”
“哈哈哈!看你这样子,今晚是真有事找我,我老头子就放开胆子。你说吧,有什么事要我老头子帮忙的!”赵宏对着叶天民很豪气地说,他相信叶天民不会是那种无缘无故乱说话的人。
“我要淘金!”叶天民很简洁明了地直接说了出来。
“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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