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拿出手机，直接给周韩生打电话。
这是赵明尧给自己的电话号码，周韩生是东方投资福利部的副主管。
他肯定知道所有，有关夏如花的情况。
只要自己能够知道，就可以知道真相，便可以明白妻子夏如花究竟做了什么，出轨了谁。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才被周韩生给接听。
“喂？哪位？”
周韩生的声音透着疑虑，或许是陌生号码，但又是本地号码，才让他接了。
不然的话，可能直接拉黑，当诈骗电话。
“你好，周总，我是赵明尧赵总介绍过来的，有事问你。”
杨帆见周韩生接通电话，立马开口表露身份。
周韩生听到是赵明尧介绍来的，给自己打电话，问自己事情？
他有些疑虑不解，但还是笑着说道：“你是谁啊？要问什么？”
“我是夏如花老公杨帆，我要问的是，夏如花在福利部的事情。”
杨帆也没浪费时间，直接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
周韩生听到杨帆自我介绍，尤其是提到了夏如花，登时脸色变了。
他看了眼办公室，只有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面色无比严肃的开口道：“夏如花的事，我不清楚，你…”
“赵总让我找你，就意味着您可以说。”
杨帆不给周韩生拒绝的机会，直接把赵明尧拉了出来。
现在赵明尧好歹是东方投资高层，周韩生也不能无视他。
周韩生叹了口气，既然是赵明尧让杨帆给自己打电话，那就意味着赵明尧已经许可了，自己可以说事情。
“行，就在电话里说吧，咱们不必见面。”
他比较谨慎，没有必要见面聊夏如花的事。
杨帆见周韩生如此谨慎，他也点头答应下来。
“好。”
他理解周韩生，但只要周韩生愿意说真相，说实话，那就是帮了自己一个很大的忙。
“要问什么，问吧。”
周韩生拿起笔来，在手上转着，表明他心里面其实没有那么随意，反而有些紧张。
夏如花的事情，比较复杂，需要谨慎的组织语言。
“夏如花在福利部，都做了什么？”
“我指的是有没有陪酒，陪睡，陪玩？”
杨帆问的问题比较狠，基本上直接问到底了。
福利部是干什么的，其实都不必赘述了，曹丹把东方投资的福利部，和白龙会所相比。
杨帆就已经明白，这不是个什么正经的地方。
“有！”
周韩生倒也干脆，一个有字，直接让杨帆心脏一翻，脸色都难看起来。
他虽然有所心理准备，可是当周韩生真的这么说了之后，他还是很难接受。
“陪睡了？”
杨帆有些不死心的继续问。
“嗯，陪睡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周韩生有些诧异，这还需要问吗？
福利部是干嘛的？那不就是东方投资拉皮条的场所吗？专门为那些合作伙伴，以及市里面的领导拉皮条，用来换取政治资源和支持，包括资金与投资等等支持。
他不知道杨帆为何这么问，难道还心存侥幸吗？
“都陪谁了？”
杨帆沉声开口问道。
周韩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杨帆，这不太好说吧？”
“有没有陪徐宁？”
杨帆不管他的话，继续问，而且直接具体到个人。
“没有，陪徐宁的另有其人！”
周韩生摇头回答，福利部的事情，他是负责管理的，所以对于这些都比较清楚。
若是记不清了，直接翻阅记录，就好了，谁陪谁，都有记录。
“郑达业，是不是夏如花陪睡的客户？”
杨帆听到周韩生说徐宁没有被夏如花陪，他还有些庆幸，可紧接着他就问了郑达业。
夏如花和这几个男人都有纠缠，郑达业是最特殊的一个。
妻子见到他，脸色就变了，状态都不对劲，甚至目光带着忌惮和恐惧，这绝对不正常。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了，你是想问夏如花得了精神分裂症的事吧？”
“你是想起诉我们公司？索取赔偿吧？”
周韩生见杨帆问了郑达业，这有些图穷匕见的意思，便笑了起来。
杨帆却有些语塞，更有些愣住。
什么精神分裂症？什么起诉公司？什么赔偿？
不过他心里面虽然疑虑不解，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难道不应该吗？要不是你们，我妻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杨帆不动声色的继续开口问周韩生，而且顺着周韩生的话往下说。
周韩生自然不知道杨帆对这件事并不了解，他还以为杨帆知道了全部。
可听到杨帆把责任推给东方投资福利部，他立马不干了。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妻子随意拿录音笔进去，把人家郑总和崔部.长的谈话录了进去，她不是找死吗？”
“没当场杀了她，就已经算是庆幸了，你还找我们要赔偿？”
“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我们福利部差点没了？”
嗡…
杨帆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这一刻真相全部清楚了。
为什么夏如花如此恐惧郑达业，为何夏如花被赵明尧运作出福利部，又为什么出去住院一年多。
“周总，我妻子在福利部，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杨帆深呼口气，然后继续问道。
这是他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这个，一切都清楚了。
周韩生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夏如花负责陪郑达业，但郑达业玩的比较狠，你妻子誓死不从，郑总生气了，就把夏如花给狠狠的折磨了。”
“你妻子精神受到了巨大刺激，从二楼跳下去摔断了腿。”
“具体怎么折磨的，我不清楚，但你应该能够猜出来，否则夏如花不会精神分裂，在医院治疗了那么久。”
“当时是公司派赵明尧去陪护的，虽说是陪护，其实也是监视，怕夏如花做什么偏激的是，连累到公司。”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周韩生说到这里，自觉不能继续说下去，否则的话公司都有危险。
“没了，谢谢你周总。”
嘟嘟…
杨帆开口感谢周韩生，但换来的是电话被挂断。
他当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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