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通行香江各区的小巴车上,清早街市上报摊开门,已经抵达城区的许正道,很快掏钱买了张公交地图。根据地图跟站台指示,不时换乘小巴车。
看着车窗外,明显比眼下内陆更繁华高耸的街区,许正道心里却很平静。根据之前师叔留的地址,他从地图上终于知道,那片街区有个地方他很熟悉。
所谓的熟悉,便是前世在很多电视剧跟网络小说中看到过。五台山,一个对眼下很多香江市民而言,都不陌生的地方。而师叔开的医馆,就位于五台山所在的九龙区。
到达师叔所在的街区,依旧背着帆布包的许正道,也跟闲来无事到处逛的公子哥一般,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沿着路标指示牌,很快找到位于街角的医馆。
或许因为时间太早,医馆似乎还没开门。在医馆旁边,许正道找了家经营早点的铺子,跟其它早起的居民一样,点了一份香江很常见的肠粉。
吃着肠粉,眼光不时打量医馆的许正道,通过精神力探测,很快探知医馆面积不大。从医馆药柜存放的药材,还有一些医疗器械看,他觉得师叔生意应该不是太好。
“也是!医术本就只学半吊子的师叔,最擅长治的病,应该就是跌打损伤。这年头,真正有钱的人,真要跌倒摔伤手,肯定不会找这种小医馆而更愿相信大医院。
医馆真正接待的病人,想必都是荷包比较缺钱的人。给这些人看病抓药,又能赚多少钱呢?这也难怪,医馆开了这么多年,依然还在。没倒闭,就值得庆幸了。”
心中若有所思的许正道,也不时倾听店里食客的谈话。让他惊讶的是,这些看似家境一般的普通市民,谈论最多的话题,竟然大多都是股市跟娱乐八卦。
可转念一想,许正道内心苦笑道:“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对这些普通人而言,那怕口袋钱不多,却热衷一夜暴富。而马彩、股市,往往会上演这种暴富神话。”
全民炒股这种事,前世他也曾经历过,甚至抱着赚点钱的幻想,当了一回被收割的韭菜。他也清楚,面对炒股带来的致富诱惑,普通人是很难抵挡的。
那怕最后炒亏了,很多人都会觉得运气不好,自己买错了股票。可实际情况如何,他们又岂会知道呢?真正跟风炒股发家致富的普通人,有几个呢?
就在早餐快吃完时,许正道视线中出现一位身材挺拨硬朗,却有些鹤发童颜的老者。看其行进步伐,练过武的人一看便知,此老者下盘稳健,而且刚劲有力。
“林师傅,早上好。吃了没?”
“吃了!这么早,上班去啊?”
“是的呢!不上班,没饭吃啊!”
从不时跟其攀谈的路人表情中能看出,老者在这片街区威望很高。等老者走到悬挂‘跌打损伤’旗牌,店铺上方却只悬挂‘医馆’招牌的门前,很快掏出钥匙开门。
其实看到老者第一时间,许正道便猜测到,眼前这位老者,便是他从未见过的师叔。从其精神状态跟内力气息波动,他也知道这位师叔,已然是位暗劲期的古武高手。
混迹在这条不起眼的街道中,想必很少有人知道,相比他的医术,他的武技才更厉害。可在枪炮盛行的年代,即便是暗劲期的武道高手,依旧挡不住枪林弹雨。
消灭掉盘中最后所剩的肠粉,许正道跟其它食客一样,付完早餐钱便大步离开。并未过多迟疑,从早餐店出来的他,直奔刚刚开门的医馆。
刚进医馆正准备泡茶的林玄真,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看着踏进医馆的许正道,表情有些意外跟好奇的询问道:“靓仔,有咩事?”
结果进门的年青人并未回话,而是仔细打量着有前厅跟后堂的医馆。就在林玄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时,进门的年青人突然施道家之礼拱手问道:“但愿世间无疾苦!”
“何妨架上药生尘!敢问这位道友是?”
拱手回礼的林玄真,听到年青人说出的话,神情多少有些凝重。可仔细看,却能看到他难掩激动。而年青人却继续道:“前辈,可否后堂静室一谈?”
“请!”
丝毫没犹豫的林玄真,很快领着年青人走进医馆后堂。反正他这医馆,每天过来治病抓药的人都不多。这个时间点,更是没什么病人光顾。
等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后堂,许正道很快取出平时假意悬挂在胸前的洞玄戒。这枚戒指,他已经认主。即便别人夺走,他只需一个念想,戒指便会回到他手中。
将戒指取下,递给神情有些激动的林玄真,而后询问道:“前辈,可识得此戒?”
“此乃洞玄戒,你是?”
“玄机道长之徒许正道,拜见师叔!”
就在许正道弯腰拱手施大礼时,林玄真却赶忙上前扶道:“你是正道?你怎么来香江了?你师傅呢?他怎么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面对师叔一连串的询问,许正道只能道:“师叔,我此番来香江,是因为有些事必须来一趟。至于师尊,早在三年前他便仙逝了。”
“什么?以师兄的医术,怎么可能这么早过世?这不可能!”
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师叔,许正道也没多说什么,苦笑着从帆布包中,取出一封打了火漆的信件。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那便是‘师弟玄真亲启’。
望着递到手中的信件,已然泪如泉涌的林玄真,还是忍不住悲呼道:“师兄,你怎么就走了呢?我原本还想着,过两年就去看你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从师尊那里,许正道也听说不少关于师叔的事。虽然两人是师兄弟,但师尊比师叔年龄大十来岁。刚拜入师门时,他师尊也颇为照顾这位小师弟。
都说长兄如父,对身为师弟的林玄真而言,给予他温暖细心照顾的师兄,也给他带去家人甚至父亲般的关爱。得知心心念念的师兄已然去世,他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同样感觉难受的许正道,最终还是劝说道:“师叔,师尊走的很安详。等下次你回内陆,我会带你去祭拜他一番。遵师尊遗愿,我把他葬在云雾岭。他说那地方,你也熟!”
“师兄啊!你怎么抛下我一人就走了呢?都怪我,要是我当年不走,你肯定不会有事的。这都怪我啊!师兄,我对不起你,我有罪,我是个罪人啊!”
看着年近六旬的师叔,情绪波动如此之大。怕他哀极伤神的许正道,只能取出几根银针,快速插在师叔的奇经八脉,护其心脉并慢慢舒缓他的情绪。
也许是这手针灸功夫,让林玄真情绪慢慢平稳下来。等他彻底冷静下来,许正道再次伸手,瞬间取回先前扎入师叔身上的银针,很诚恳的道:“师叔,先前得罪了。”
“无碍!看来你的针灸术,应该得到师兄真传。”
“蒙师尊不弃,我现在的医术,还算过的去。但离师尊的境界,恐怕还有点远。”
谦虚之中,也透露出一丝自信。在林玄真面前,他除了师侄这个身份,也是玄医门的当代门主。如果没点真本事,如何让师叔对他这位新门主另眼相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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