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长眉拧起,怒色上脸,娇声喝道:“识相的都滚开!否则,本姑娘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杜轻轻眉心紧蹙,站起身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又戈良家女子!天朝脚下,你们不怕我们报官吗?”
“这美人儿说报官,听见了吗?”紫衣公子对同伴说道,笑得更欢、更淫当了,“本公子就是喜欢这种泼辣有个性的女子,这个侍婢也有几分姿色,统统要了。”
“李兄,不要一人独享,要分甘同味。”蓝衣公子挤眉弄眼地笑。
“那是自然,我吃香喝辣的,你们也吃香喝辣的。”紫衣公子笑道,然后对杜轻轻道,“一锭银子,嫌少?唔,以你们的姿色,两锭银子,值得。只要把本公子伺候高兴了,你要多少,本公子就给多少。”
“你!”杜轻轻气得发抖,小脸涨得红彤彤的,“嘴巴放干净点!”
“姐姐,稍安勿躁。”
一直没开口的明诗约忽地笑起来,宛若寒冬的一朵红梅绽放开来,清冷、孤傲而又妖娆。
紫衣公子笑道:“还是你识趣,本公子喜欢。”
她站起身,从容地取出一锭金子,“砰”的一声放在桌上,“你跪下学狗叫三声,再叫本姑娘三声‘姑奶奶’,这锭金子就是你的。”
啥?
五个公子瞠目结舌,面面相觑,这姑娘出手还挺阔绰,她们是富家小姐?
紫衣公子岂会被一个弱女子在朋友面前落了面子?他不能丢面子,更不能让即将到手的鸭子飞了,于是他让侍从拿出所有银票,摔在桌上,“这里是八千两!美人儿,想跟我斗?我家金山银山好几座,你斗得过吗?还是乖乖地陪本公子饮酒取乐罢!”
说着,他那只咸猪手就伸向杜轻轻,摸了她一把。
她捂着脸颊,像被臭虫咬了一口,顿感羞辱,泫然欲泣。
“放肆!”
出声暴喝的是连翘,但见她出掌如惊电,“啪啪”两声响起,紫衣公子的脸颊就留下五指印。
他勃然大怒,双目瞪起,“你这贱婢竟敢打本公子?抓住她!”
四个侍从上前,抓向连翘,却被她三两招打得躺地哀嚎。
眼见侍从被打得这么狼狈,紫衣公子颜面尽失,骂道:“饭桶!”他忽然想到什么,指着她们,眼里精光闪闪,“哦……你们纵容下人行凶,打伤本公子的侍从,我要报官!”
明诗约悠然饮茶,云淡风轻。
“知道怕了吧。李兄的舅舅可是京兆尹大人,到了京兆府,吃亏的可是你们,还不向李兄致歉求饶?不过,李兄大人有大量,只要二位美人陪我们饮酒便可。”蓝衣公子道。
“好呀。”她盈盈一笑,仿若一朵冰花无声地绽放,迷人的心魂。
紫衣公子得意地向同伴挤眉,过来抓美人。
明诗约伸出两指,轻盈地一弹,细小晶莹的冰针无声无息地刺入他的体内。
他身子一僵,像有无数只蚂蚁爬上身,弄得他很痒……啊,痒死了……这些蚂蚁开始咬他,好痛好痛……他难受得滚在地上,狼狈不堪,痛苦地嚷道:“怎么这么痒、这么痛?啊……好冷……好热……”
明诗约不看他一眼,冷漠悠闲。
生死冰符刚刚练成,唔,这个紫衣公子第一个尝尝她的生死冰符的滋味,运气杠杠的。
蓝衣公子见他在地上痛楚地翻滚,生不如死,大声喝问:“你给李兄弄了什么?是不是给他下毒?快交出解药!”
“贱人,快给我解药!”紫衣公子被折磨得脸庞发白,却依然狂妄地叫嚣,“再不给我解药,我要你们家破人亡!”
“妹妹,要不算了吧,让他们走就是了。”杜轻轻见他那么痛苦,有点不忍。
“杜小姐,没见他还这么嚣张吗?”连翘恨恨道。
这时,紫衣公子的侍从叫来几个黑衣大汉,一看就知道身手不俗。他们往这里一战,就把娇小的连翘给比下去了,不过连翘并不怕他们,拉开“闭月羞花”的招式准备大战一场。
紫衣公子叫道:“把她们抓起来!”
黑衣大汉不由分说地围攻上来,连翘正要出招,却看见一个男子神出鬼没地现身,身形变换很快,鬼魅如影,招式奇诡,只见其影,不见其形,真真不可思议。
其实,这几个黑衣大汉的武功已经不错,但在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是以卵击石。不出十五招,黑衣大汉都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那四个锦衣公子,加上在地上翻滚的紫衣公子,惊得眼珠都转不动了。
这男子又是哪号人物?
连翘笑眯眯的,踹了一下紫衣公子,唔,追魂出现得很及时。
杜轻轻的心思转了几下,确定并不认识这个武艺高超的男子。
接着,追魂将这五个锦衣公子的衣袍都扒光,让他们只剩绸裤,然后拿来绳子将他们吊在二楼的外面,供街上的人欣赏。
仗着有钱有势就明目张胆地调又戈、欺负良家女子,胆敢对四小姐无礼,不好好整治他们,就对不起帝都的父老乡亲。
街上的人纷纷抬头观赏这五具在凛冽寒风吹拂之下的裸露身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快放我下来!王八羔子,放我下来!”紫衣公子最痛苦,痒痛难忍,因此叫得最大声。
“有种报上名来!”蓝衣公子愤怒地叫嚷,“我保证,此仇不报非君子!”
“大家记住这五人的相貌,他们恃强凌弱,调又戈良家女子,还扬言要对方家破人亡。像这样的恶霸,绝不能姑息!”追魂站在临街栏前,扬声宣告。
“好!打死恶霸!”
街上的人群情激奋,叫喊声援。
明诗约把玩着玉兔花灯,好像周遭的事与她无关。
杜轻轻很佩服她这份淡定,问道:“妹妹,这人是谁?与你相识?”
明诗约笑道:“姐姐,歇够了,不如回去吧。”
这时,一个斯文男子走过来,对追魂道:“这位公子,虽然李公子冒犯这两位小姐,但你已经教训了他们,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山水有相逢,公子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惹上官非,是不是?”
“你意思是,他们会报官反咬我一口?”追魂的脸膛顿时冷了几分。
“我不是这意思,我意思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斯文男子笑道,“在下乃京兆府师爷,还请公子看在下一分薄面,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不行!今日必须严惩这恶霸。”追魂目光冰冷,还真有几分其主子的风采,“四小姐,杜小姐,如何?”
“原来是京兆府师爷。这么说,你想包庇他们?”明诗约清冷地笑,“你可知,这李公子调又戈的是哪家小姐?”
“敢问小姐府上何处?”斯文男子心头一跳,天子脚下,随地抓一个便是出身名门的官家小姐。
“我家老爷乃当朝太傅,左都御史。”月琴挺起胸脯,生气道,“你家恶霸调又戈我家小姐,论罪当杖一百!若我家小姐在太后面前告一状,你家公子小命就没了!”
吊在外面的紫衣公子和蓝衣公子,听见“当朝太傅”“左都御史”“太后”等话,吓得shi禁了。
天降大雨啊有木有?
斯文男子冷汗涔涔,“原来是杜家小姐,失敬失敬。”
目光一闪,他看见那位男子腰间挂着的一枚碧玉牌,玉面无雕无饰,但玉质通透,一看就是上乘的玉器。呀,他想起来了,这是御王四大暗卫的碧玉牌,他曾经听京兆尹大人提起过,御王的暗卫无数,神出鬼没,其中以四大暗卫的武功最高深莫测,而且这四人身上都有一块碧玉牌,以此作为身份的象征。
“原来阁下是御王身边的暗卫大人,在下失敬。”
这天寒地冻的,他身上、额头汗水直下。
追魂冷冷道:“有几分眼力。”
斯文男子克制不住四肢发颤,舌头也差点儿打结,“这件事在下会禀报京兆尹大人,相信京兆尹大人会从严处置涉案人员,告辞。”
再不走,说不定他也要被吊在外面丢人现眼。
御王是什么人呐?墨太后最看重的墨家当家人,皇上最器重的异姓王,是满朝文武都忌惮、呼风唤雨的权臣!惹了御王,就相当于一只脚踏入鬼门关!跑都来不及,还留下来?
紫衣公子等人听见了师爷的话,额滴娘呀,他们惹到的人物竟然是御王的人,不死就该偷笑了。
今日倒了血霉!他们的人生完蛋了!
忽然,他们一起嚎啕大哭起来,街上的人莫名其妙,继而哈哈大笑。
这五个孬种,真是丢人现眼。
连翘和月琴捧腹大笑,笑得肚子疼,明诗约笑得比较矜持。
杜轻轻的心如有小鹿在撞,问追魂:“你真是御王身边的暗卫?”
“小的是追魂。”追魂恭敬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心头升起一丝希望,莫非是御王在附近?是御王让追魂来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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