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皇子闯天涯
第一百四三章 是她吗?(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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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

“嚓~嚓~嚓。”

由远到近的急促脚步声响起,而这脚步声也绝不是一个人,在厚厚的雪层上留下着深深的足迹,打破了雪白的宁静。

冷瞳快速掀开车帘,遥望间,一时也分不出这些人是从何处奔跑出来的,只见远处茫茫一片,大雪依旧不断落下,也极快的掩盖住了一切。

至少,突如其来的一众人还有没有留守的人马,冷瞳是不知的,但是已向她奔来的人马,已经将她与郭明轩的一行人马给紧紧得围了起来。

“郭门主,我们应该是被包围了。”冷瞳侧脸注视着来犯之人的一举一动,道。

“那就不知,你挑选的这百人的暗之影,战力如何了….哈哈。”郭明轩缓缓放下手中微举的酒壶,对着冷瞳淡淡一笑,又道:“你们的职责是守护住白玉水晶棺就行了,至于外面的那些人,不必在意。”

“那怎么行呢?我等皆是奉了溶月门主的命令,来护送你的,怎么能不管呢?”冷瞳转过脸来,眉头紧锁着看着郭明轩,道。

郭明轩拍了拍冷瞳的臂膀,他并不想让冷瞳过度担忧些什么,但他心里也很明白,冷瞳这般年纪,在暗影女侍中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地位了。尽管,素海棠已经逝去了将近16年了,但是这冷瞳能够独自撑下暗影女侍与暗之影,让她们不被迫解散,一定是见过世面,且做事得当之人,即使外面再多的人马骚扰也不该如此着急啊。

但,郭明轩也知道,能明目张胆的来劫‘灭影门’车队的人,并不是简单的绿林鼠辈,且还是在这冰天雪地中行事的,必也要有过人的胆量和极好的体质的,或者,他们已经在雪中隐藏很久了,只等他护送的队伍经过;或许,他们也不止一队人马,就算是他们有‘灭影门’中的暗哨,也绝不可能猜测到,郭明轩随机选下的路线的。

“目前,他们这些人,应该还不是主力,所以你也不必担忧,我相信跟随我们的暗之影,足够可以应对。”郭明轩,沉声道。

“那….那他们的主力…..”

“唒~~~~轰~~~~~”

冷瞳话未说完,只听空中一声巨响,花光在天际散开了一整片,这光火就算在千里之万,也是可以清晰可见的。

“呵呵,他们的主力应该快到了吧。”郭明轩微微一笑,又道。

“那我现下就出去,先杀光了先来之人,我们也好迎接后来的主力啊。”冷瞳半蹲着身子,欲掀开车帘,跳下车去,被去郭明轩拉住了肘部。

“不必,他们若没有主力在,也绝不会冒然动手的,他们的目的也只是先逼停我们,你且吩咐下去,继续前行便是。”郭明轩,缓缓道。

“啊?继续前行?可他们已经将我们包围,我们的正前方也必定有他们的人马已经堵住了前行的道路了啊。”冷瞳,诧异道。

“你或许忘了一人。”郭明轩带着笑意,又举起了酒壶,淡然且悠哉得喝了起来。

“忘了一人….难道….郭门主说的是殇沫?”冷瞳,赫然觉醒,惊道。

郭明轩不言,只是继续饮着酒,只是那眸中闪动着自信的光亮,他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殇沫可以应对所有来犯之人,也只因他知道,殇沫那里也绝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

“我说冷溶月,你用得着这般吗?假扮随行护卫,又在中途中上了我的马车,你意欲何为啊?”殇沫,气嘟嘟的看着身旁脱下鞋袜的冷溶月,道。

“我一个小女子,能做什么啊?这冰天雪地的,我的脚都快冻僵了,上你的车马上自然是暖和,暖和了。再说了,我假扮的也不是护卫,而是我手下的亲卫:暗之影。”冷溶月,略显无辜,道。

“你…..一个….一个未出嫁的少女,在一个男子面前赤足,你成何体统?”殇沫,瞪视着冷溶月,道。

“这有什么,反正身子都被你看过了,早晚都是你的人了,再让你看看脚,也没什么啊。”冷溶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喃喃道。

“你…….你说到底,还是要我娶你!”殇沫,喝道。

“可是,你不是只想娶你的冰弦吗?”冷溶月又伪装出一副苦涩的愁容,道。

“你既然知道,还….还如此行事….”此时,殇沫灵光一闪,他顿了顿,紧接着道:“哦…….我知道了,怪不得师父郭明轩要与冷瞳姐姐同坐一辆车马,这都是你事先安排好了,为的就是让我这两车马上就我一个人,你好混上来,是不是?”

“你觉得我有必要为一个不愿意娶我的人,而这么大费周章吗?”冷溶月,又倒了倒靴子里的雪水,缓缓道。

“你下去。”

“为什么我要下去啊?你难道没看到,我的靴子都已经湿透了吗?难道你车内的炭火不能借我烤一烤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被包围了吗?有人要杀我们啊,大小姐!一会儿,若真打起来,看到你赤足的就不单单只是我了,外面来犯之人,可都是男人啊!”

“那你是不是更要下去,杀了来犯之人呢?”

“为什么我要去杀了他们?他们在我师父的眼里,也就是挥一下手的功夫,就没了。”

“殇沫,不管你要不要娶我,你是不是看了我的身子和脚?”

“啊?怎么又多个脚啊?”

冷溶月嘟了嘟嘴,倔强的将右脚抬到殇沫脸前,衣裤也顺势滑落,雪白的小腿在不经意间,也露了出来。

“啊~”

随着,冷溶月的一声惊叫,她发觉已露出小腿的自己有些赤裸裸的感觉,内心瞬感羞涩,低头间,脸颊上也泛起了酒晕。

殇沫瞪圆了双目,以坐姿拼命的往后仰着,他的嘴巴微张,一副惊吓的表情,右手掌还在胸前不断的上下拂动着,冷溶月这般举动,着实是吓了他一大跳。

过了良久,殇沫与冷溶月谁也不敢先与谁对视,只见殇沫缓缓站起,略微弯下腰身,略显无奈的将手放在车门间缝中,道:“好吧….我下去赶走他们就是了…”

“且慢…..我….我只是想说….这车马的坐凳下,有一把利剑….”冷溶月急促的叫下殇沫,又吞吞吐吐的道。

殇沫戟指指着冷溶月,上下不停的摆动着,咬牙切齿道:“冷溶月啊,冷溶月,你还敢说你没有预谋?连这车厢内哪里放着武器,你都知道,你啊你….哎….真拿你没办法….”

话落,殇沫没好气的拿出坐凳下的利剑,重重的关上车门,跳了下去。

冷溶月低头窥视着殇沫的举动,殇沫刚刚跳下车马的那一瞬间,她便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如同个孩子一般。

漫天雪舞,一道银光纵横闪过,殇沫便出现在了车队当前,他看了看挡在车队前面的来犯之人,慢慢的歪下了脖子,又突然间将剑鞘立在地上,双手叠放在剑柄之上,“一、二、三、四、五,你说你们这么一大群人,挡在队伍前面的偏偏是你们五个,你们五个此刻很危险,你们知道吗?”

挡在车队之前的这五人虽说是胖瘦不一,但是各个都挺直着身板,甚是威武的举着钢刀,面对殇沫的言语,他们五人一动不动,也没有一丝言语,就那般如木头人一样,屹立着。

殇沫见状,将脖子摆正,挠了挠头,皱眉道:“你们到底打不打?就这般站着?不打就让开!难道,是不敢打吗?可你们却挡住了我们前行的道路,你们到底想要作甚。”

面对殇沫的再次开口,五人依然不语。

“只管走便是,如继续挡道,杀掉!”

这时,车队中传来郭明轩的言语,郭明轩的马车虽距离队伍当前有十余米的距离,但其声响亮异常。

可,面对郭明轩如此深厚内力的喝声,当在车队之前的那五人,依旧是无丝不动,殇沫转过头望了望师父郭明轩的车马,他是看不到郭明轩的,但既然师父开了口,他就照做呗。

“唰~~~”的一声,只见剑光一闪,五人喉咙间皆出现一条血缝,这血缝在大雪中极其凸显,将这五人喉咙间的血缝连接起来的话,恰好是一整道横斩剑气。

谁也没看到殇沫拔剑,但剑的确已经离鞘,而离鞘的剑,也只是在殇沫的右手中紧握着,剑身则是自然斜垂的。

殇沫拔起立在地上的剑鞘,跨过五人的尸体,着实有力的走动着,身后的一行队伍,也紧跟在殇沫的后面动了起来,队伍中共有三辆马车,第一辆上坐得则是郭明轩与冷瞳;第二辆则是一个大且宽的马车,拉着得便是躺在白玉水晶棺中的素海棠;第三辆则是殇沫与冷溶月的车马了。

队伍刚行了五、六步左右,突然又停了下来,只因原先挡在车队之前的五人死后,又从侧面来了五人快速的替上,还是一动不动的挡在了车队前面。

殇沫见状,露出愁容,叹道:“哎,怎么又来了,难道你们都不怕死吗?”

后补上的这五人仍是丝毫不语,就那样硬生生的站着,挡着车队前行的道路。

殇沫无奈的缓了一口气,回过头去,大声喝道:“师父,他们又来了,我该怎么办?”

“杀!杀到无人敢挡为止!”郭明轩这一语直截了当,且没有任何迟疑的意思。

闻声,殇沫的双眸变得凌厉起来,冷然十足,他右手握着的剑不再是自然下垂着的了,而是微微侧举。

只听“咯噔”一声,郭明轩的马车碾过第一波死去的五人的尸体,又“咯噔”一声碾过第二波五人的尸体,接着是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

队伍当前,不断的补着挡路之人,挡路之人也不断的倒下,倒了又补,补了又倒。

若说,十步一杀一算凶残,如今殇沫几乎是五步一斩,且每一斩都是足足倒下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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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角车拥踏夜行,紧衣展颜谈心声。不经已到街转处,无缘车载携共路。桥间瑟瑟凉亦重,无情更是旁掠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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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雨催折花逝茎,雪压枝头无彩容。烂叶离脚又连踏,檐下冰锥寒做哑。家中传出不应话,几番泪珠脸上滑。

哀声言散已深情,愧对那人母牵朋。冷泉逢暖涌不断,柳暗花明再无难。朝暮如宾步步趣,护其昏厥辗转渡。

人生本如棋中子,争名夺利劝舍离。曾嘲他人过世俗,难料终将进囚途。远游难消失腹痛,不离守护诞女声。

凄凄灯火难掩幸,生为父母方晓情。万路通往万向终,命运定数虚影踪。三十六行状元出,偏持繁杂杀伐赴。

畜生怜悯把人护,胜过亲生真心付。只恨生感八百重,重重能把心儿横。倾尽芳华为君志,又恨才情难转急。

卿本莲池纯净花,自持仙姿亦容华。不比牵牛缠绕生,不比墙头一枝杏。海容天地乳万物,无奈皎月照夜途。

风卷云舒万里晴,遮头乌云有雨生。飞鸟尽散良弓藏,狡兔绝迹犬遭棒。尽思极心清新慕,不晓何为连理树。

芳华初见深有幸,不得反目愧相逢。难辨空心倾向往?不分爱意隔岸望?若非红日从东升,不晓困在无心城。

人非草木皆有情,此情共济与卿同。蜡泪成啼凝成冰,潭深千尺无回声。离合陌路终有休,不应有恨不知秋。

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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