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然也明白,他们离开这么久,君墨寒就算去了大秦,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停留的,的确不会一直等在那里的。
“算了,我再与以歌商议吧。”苏若然一下子就没了精神。
“他会去一次,就会去第二次,只要你愿意,我回去查清楚,会再来接你回去。”秦余想了想,安慰了一句:“你要是想回大魏,我也送你回去。”
他也不能困住苏若然一辈子的。
他做不到。
苏若然不是别人,他就算再喜欢,也要放手。
不然,他们就成了永久的敌人了。
他还不想与他成为敌人。
而且他的瓷窑还需要苏若然来帮忙。
“好。”苏若然的眉眼间闪过一抹笑意,不过,失落更深,她似乎也明白了君墨寒的用意,他有意建了一个衣冠冢,一定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只是……
他之前知道自己活着吗?
还是现在才知道的?
眼下,人在梅桩,即来之则安之吧,他们来的目的是给秦余医病,那么,他们就先以秦余的病情为主了。
等到他的病医好了,再商议接下来的一切吧。
“现在大魏上下都知道你死在了大火里,所以,你要做什么,应该比之前更得心应手了。”秦余又继续说道。
脸上也多了几抹深沉:“其实我觉得君墨寒始终都知道你活着的。”
一边眯了眸子。
以他对君墨寒的了解,这件事,绝对不像表面这样的。
这件事,他也派人查过,不过威远王府口风很紧,根本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只不过,他不知道你在哪里!”秦余笑的高深莫测:“你这样一弄,他们就都知道了。
其实这话,让苏若然的心情好了许多。
她真的希望事实如此。
只是这一切,都只能见到君墨寒之后才能知道了。
“你舍得送我回大魏?”苏若然的心口不是那么堵了,不过还是低声问了一句:“你的瓷窑?”
“没关系的。”秦余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还算了解苏若然的性格了,知道这件事强求不得。
要用怀柔政策。
当然,他有意这样说,苏若然定也会考虑大魏那边的情况的。
以苏若然可以为了君墨寒不顾一切的性格,暂时一定不会回去破坏他的计划。
所以,他才敢这样说。
毕竟他们要在梅桩停留一段时间的,这段时间一定会让苏若在然想清楚的。
他不急,一点也不急。
点到为止,效果反而更好。
第二日,肖以歌早早就来了秦余的院子,替他号脉之后,没有立即下处方。
苏若然正在吃早饭,看到肖以歌如此,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也顿了一下,才轻轻哼了一声:“以歌,我有话对你说。”
她昨天也想了一夜,也把事情前后都考虑清楚了。
所以,她得与肖以歌好好谈一谈了。
“怎么了?”肖以歌面对苏若然时,不管心情如何,都会笑脸相对。
此时桃花眼轻轻眯着,眼里全是苏若然。
“你的条件不变是吧?”苏若然挑了一下眉眼,轻轻抿了唇瓣,也是一脸的认真。
肖以歌这才深深看了一眼秦余,他也明白,秦余也一定说了什么,不然,苏若然的态度不会改变的。
他的面色也是变了又变,阵青阵白。
看来他的计划要被苏若然给毁掉了。
“不变。”不过肖以歌面对苏若然时,还是点了点头。
他不想看到苏若然失望的样子。
苏若然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好,那你们谈吧。”
她明白,肖以歌的条件绝对不只这些,他们还要详谈。
现在的肖以歌身份特殊,在梅梅并没有多少实力,所以秦余对他来说,是一个契机,也是一个机会。
他也不想错过吧。
之前,他是肖恒的儿子,是梅桩的少主,他不会去管梅桩如何,现在不一样了。
他根本不是肖恒的儿子,不过是一颗棋子,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当这颗棋子的。
所以,他要动作了。
他可以借着秦余的势力来发展。
苏若然出了房间,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天边,太阳刚刚升起,还不刺目,看上去很温暖。
她也眯了眸子假寐,小手放在了腹部上,一脸柔和的笑着。
她是要留下来的,因为她要让肖以歌替自己调理身体的。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有事,她要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看来,你已经和若然谈过了。”肖以歌看着秦余,笑了一下,笑意很深。
“当然要谈,不然,她会同意你的条件吗?”秦余倒是一副随意的样子,却是势在必得:“你现在要加条件,也要考虑清楚。”
“其实我也能送她回大魏,不必你多此一举。”肖以歌明显的不痛快了,语气都凉了下来。
“你觉得你送她回去,君墨寒会怎么想?”秦余也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所以,你加些条件,更好一些吧,少主应该也明白人。”
“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如打开亮话。”肖以歌冷哼一声。
秦余点头:“其实我们可以好好合作一次,我愿意与你合作。”
“你?”肖以歌顿了一下,睁大了眸子:“当真?”
“当然,为了苏若然,我愿意与你合作,而不是条件,怎么样?”秦余倒也大方,他有的就是人脉和势力。
虽然肖以歌的身份有些尴尬,可他秦余就是个不怕惹事的主儿。
所以,他敢。
也愿意。
肖以歌眯着一双桃花眼,深深打量着秦余,他今天已经将白色长袍换了下来,换回了水红色的长衫,一身风流,倜傥俊秀。
那张脸,让女人都羡慕嫉妒恨。
不过秦余也是难得的美男人,除的过份的瘦削。
“若然……”肖以歌犹豫了一下,没想到秦余会如此说。
秦余笑了一下:“放心,我为的是她做生意的手段,你知道吧,大秦也有一家天下酒楼,收益是原来酒楼的几百倍。”
的确,他更在意这些。
因为他知道,苏若然是君墨寒的。
肖以歌如此为她,也没能换到她一点回应。
心里也只有君墨寒,再无其它人。
“原来如此。”肖以歌也一下子明白了,点了点头,也思虑了一下事情的前后。
如果秦余的心思如此简单,也是好的,至少这合作还是可以考虑的。
秦余拧了一下眉头:“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君墨寒是知道苏若然活着的,以他的聪明睿智,根本骗不了他。”
这话,说得肖以歌愣了一下,嘴角紧紧抿了,的确,他在看到苏若然活着的时候就想到了。
更明白君墨为什么要在秋水苑建了衣冠冢。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死在大火里的是玲珑吧!”肖以歌顿了一下,才眯了眸子问道。
他也想到了在金风细雨楼时他与苏若然被算计的一事了。
一定是玲珑动的手脚。
毕竟玲珑之前是金风细雨楼的楼主,那些人都会听从她的安排的。
不然,他不会没有一点觉察的。
“对,是她!”秦余点头:“她死有余辜。”
秦余对玲珑可是没有一点好感。
肖以歌也点了点头:“的确,她早就该死了,如果她当时死了,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现在的局面有些混乱了。
其实肖以歌更心疼苏若然,如果不是秦余及时赶了过去,死在大火里的一定是苏若然了。
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就心疼了。
毕竟动起手来,苏若然也不是玲珑的对手。
再加上小环,真的太危险了。
想到小环,肖以歌恨恨握了一下拳头,他绝对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的。
他宁可与君墨寒的关系决裂,也不想伤害苏若然的。
肖以歌只犹豫了一下:“合作的事也要从长计议,你想要大秦,我想夺下肖恒的一切,不是易事。”
“的确。”秦余也笑了,他们二人倒是把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你的病需要调理一段时间,若然腹中的孩子也要好好养胎,她的身体有些透支了,是不是因为天下酒楼?”肖以歌正了正脸色,才开口说道。
秦余没有隐瞒:“的确,她是太累了,她只为了……快些让天下酒楼开业,快些让君墨寒知道她活着。”
摇了摇头,肖以歌拧眉:“这也不是明智之举,如果不是最近上官尘忙着避嫌,他应该也会知道其中的猫腻了,这样一来,更危险。”
“你放心,苏若然这个一向精明的。”秦余也笑了笑,他也考虑过,不过,苏若然却说,上官尘已经自顾不暇了,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跑去大秦调查苏若然的。
没那个必要。
肖以歌也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以苏若然的性格,不会轻易失误的,做事之前会考虑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好了,我先给你开药方,你让人去抓药煎药吧,你的身体不能拖了。”肖以歌的心情也缓和了几分,正了正脸色:“一会儿我得给若然好好号脉,把她接去醉花居,你这里安全,却是条件太差,若然在你这里会吃苦。”
秦余瞪了一眼肖以歌:“这是什么理由?有些无耻了。”
“看若然如何考虑了,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一定愿意。”肖以歌笑了,笑的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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