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在大秦?”楚凉辞也急了:“可有打探出来去了哪里?”
他的担心不比君墨寒少,不等君墨寒说话,他都站了起来。
其实一来到天下酒楼,他们就肯定,这里是苏若然一手建起来的,除了苏若然,没有人能做到,甚至连包厢的装修和上来的菜系,都与大魏的天下酒楼一模一样。
探子摇了摇头,一脸无奈:“暂时没有任何消息,其实……我们只查到了天下酒楼,并没有见到这酒楼的主人!”
他们也很无奈。
毕竟是秦余在操纵这一切。
他虽然配合苏若然建了天下酒楼,可是没有到梅桩之前,他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将苏若然带走的,所以任何人都找不到苏若然。
大秦的皇城虽然不大,可君墨寒的身份特殊,他要想在大秦找到苏若然,也是难如登天。
特别君墨寒手里的谍者楼,远不及秦余手下的谍者。
而且这里是大秦的地盘,秦余要做什么,都是得心应手的。
“这个天下酒楼,一定是若然有意成立的,只为了让我们知道她在这里。”君墨寒沉声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的面色也不好看,眼底一片冷芒。
对这件事,也是细细的思考着。
他从大魏出发的时候,并没有细细考虑,只是知道了苏若然的消息,就直接赶了过来。
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似乎太过焦急,没有考虑细节。
“若然前些日子一定在这里。”君墨寒向窗外看了看,车来车往,川流不息,他看着有些迷茫了。
总是慢了一步,这是有人刻人安排的?
还是,只是巧合?
“梅桩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君墨寒收回视线,看向楚凉辞。
“没有!”楚凉辞摇了摇头:“最近梅桩很安静,小环也很老实,估计……是听说王妃已经死在大火里,所以,不必再动作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
小环也很怕君墨寒的。
她也不想惹上杀身之祸。
“嗯,的确不必再动作了。”君墨寒也冷冷说了一句。
不过,他绝对不会放过梅桩的,更不会放过小环!
所有伤害过苏若然的人,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盯好梅桩。”君墨寒又沉声说道,低声对楚凉辞说道:“楚凉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谍者楼的人已经混进了大祁的皇宫,现在皇宫里的消息都会送到我大哥那里。”楚凉辞正了正脸色,楚凉夜也答应了君墨寒的条件,虽然不怎么甘愿,却也别无选择,眼下,能帮他也只有君墨寒了。
因为楚凉生的打压,他重新在大祁启动的势力也全部被除掉了。
一切都得重新开始。
只因为楚凉生的动作太突然了。
让他措手不及。
君墨寒点头:“好,总要有个过程。”
他相信以楚凉夜的能力,早晚能取代楚凉生的。
楚凉生杀父弑君,一旦真相公诸天下,他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现在需要的是证据,还有就是楚凉夜手中的势力,最主要的是军队。
他有军队,只是需要银钱来养。
这些,君墨寒都能帮他解决。
楚凉辞也点头:“要找到楚凉生杀父弑君的证据,还得从梅桩下手。”
“对!”君墨寒点头,如果是之前,他有把握,让肖以歌拿到这个证据,可是自从看到他留下的那封信之后,他就知道,一切都变了。
他与梅桩的关系,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甚至他与肖以歌,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他不会原谅,肖以歌也不会接受吧。
其实说到底,肖以歌也是无辜的,他们二人被肖恒利用了这么多年。
君墨寒当时看到信时,气的五脏俱焚,好在这些年来,他的精力还是放在大魏,放在军队上,不会鬼迷心窍的去与肖恒完成什么统一大业。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之极。
“找家客栈,住下。”君墨寒看着满桌子的美酒佳肴,却没有一点食欲,放下筷子起身就走。
却是刚走出去,又返身回来,因为他刚刚低头的时候,看到桌子上刻了一个标记,很眼熟,忙走回来细细看了一遍。
楚凉辞也看了过去:“这是……谍者楼的标记。”
“这几把椅子上都有,这是……设计桌椅的时候就标在上面的,统一做出来的。”楚凉辞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脸上多了一抹兴奋,笑意很深,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手中的扇子直接别在了腰间,趴在椅子上细细的看着。
面上有些激动。
他们把包厢里的桌子椅子看了一遍,最后在餐盘上也发现了同样的标记。
这是苏若然有意的。
她是怕他们来了找不到自己,用这些记号来提醒他们,她在这里!
“若然一定在大秦,这几日我们就在附近的客栈住下,等着她出现。”君墨寒也沉声说着,也只能赌一把了。
“再派人打探,若然在的地方一定会留下标记的。”君墨寒又看到了一线希望,此时也握了一下拳头,低声说着。
他一定要见到她,不管怎么样,要亲眼看到她平安无事才好。
虽然他向天下人公布威远王妃已经死在大火里,却是另一种保护她的方式。
“是!”楚凉夜也十分激动的应着,立即着手去按排了。
出了天下酒楼,两人就在对面的客栈住下了,每日里,接着谍者们送来的消息,再盯着对面进出的人群。
第二日,酒楼的掌柜出现,君墨寒立即让人将掌柜子给擒来了。
“你们酒楼的老板是什么人?”君墨寒坐在椅子里,冷冷看着掌柜子,只问了一个问题,一旁楚凉辞手中握着剑,抵在了掌柜子的脖子上。
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要了掌柜子的小命。
“老板……是是是,是一个姑娘!”掌柜子吓坏了,他只是给人打工的,自然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此时舌头都已经打结了,吓得脸色惨白。
“姓什么?”君墨寒的眉眼狠狠挑了一下,拧在一处,老板是苏若然,就让人想不通了。
“不,不不,不知道……”掌柜子吓坏了:“我们这些……人,无法问出来,姑娘……长的很美!”
掌柜子努力让自己镇定,毕竟是给秦余办事的。
这惧意,其实也是伪装出来的。
这天下酒楼的前身就是秦余名下的大酒楼,掌柜子给秦余办事多年了。
此时也明白,君墨寒和楚凉辞来者不善,说话得想清楚,不然,真的会掉脑袋的。
“会画画像吗?”君墨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有笔墨和宣纸。
掌柜子没敢犹豫,用力点头。
当实秦余也嘱咐过他们,这天下酒楼的老板是苏若然,以后一切都听从苏若然的,并没有让他们保密。
所以此时掌柜子毫不犹豫的的拿起笔,就画出了苏若然的画像。
其实秦余也想让苏若然来做挡箭牌。
毕竟堂堂太子是不方便出面的,由苏若然来当幕后的老板,也能省掉不少的麻烦。
所以,现在,秦余已经不出面了。
当君墨寒看着画像上的苏若然时,心都紧了一下:“你们老板人在哪里?”
“小,小的不知道!”掌柜子一脸的为难:“这酒楼刚开业不久,老板只在开业当天出现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也是实话。
这些日子苏若然和秦余都在忙着胭脂水粉铺的事情。
一条街都买下来了,也是要费些精力和时间的。
看了一眼吓得满头冷汗的掌柜子,君墨寒又看了看画像,才示意楚凉辞放人。
楚凉辞有些不愿意,可看到君墨寒的眼神时,也只能收回剑:“滚吧!”
他是觉得不甘心,终于有一点线索了,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掌柜子一走,君墨寒便开口说道:“找人盯好他。”
他阅人无数,一眼就能看出掌柜子有问题,当然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只是这副画,很有说服力,苏若然在这天下酒楼的身份还是老板。
那么,她应该是自由的,为什么会留在大秦而不回大魏呢?
“好!”楚凉辞也有此意。
“探子报说,这家酒楼的前身也是一处酒楼,而且生意火爆,幕后老板是皇室中人!”楚凉辞再回来的时候,也带回来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
“秦余!”君墨寒只犹豫了一下,便开口说道,这个人的可能性最大了。
楚凉辞的眼底也带着光芒。
这一次,终于看到了曙光,这个大秦,除了秦余,他们也想不到第二人了。
而且能让苏若然乖乖做事的人不多,这个秦余用了什么办法?
“让谍者楼的人摸进皇宫。”君墨寒冷冷说着,如果是秦余在挟持苏若然,他绝对不会手软的,他会让这个病弱太子一直病下去!
永远都只能在榻上!
不管那场大火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余带走了他的苏若然,他就不能容忍,甚至他要整个大秦余都要因为此事付出代价!
君墨寒很生气,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苏若然失踪,担心,失落,心疼,不安,各种情绪始终围绑着他,也让他度日如生,可以说,生不如死。
楚凉辞愣了一下,这太有难度了。
“既然与皇室的人有关系,就必须得从皇室下手了!”君墨寒冷冷说着,没有半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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