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昭远的脸色的确很难看,听说秦余竟然与梅桩走的近,更忌惮大秦了。
“眼下,要防备着大秦才是。”上官昭远也握了拳头,地上的碎片已经收拾好了,苏若然出去之后没有再进来,而是换回了原来的宫女。
倒是让君墨寒的心放了回去。
“对。”君墨寒点头:“所以,要将大部份兵力分派到秦防线。”
他现在握着重兵,如何调,也是由他说了算。
上官昭远用力点头,很同意君墨寒的想法。
一边起身,向君墨寒走来。
见状,君墨寒站了起来,毕竟君臣有别,皇上站着,他自然不能坐着了。
上官昭远走到君墨寒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了一声:“墨寒,朕一向最信任你,虽然尘儿是朕的儿子,却还有周家和魏家,他们在打什么主意,朕心里清清楚楚,而君家,从来都对大魏忠心耿耿,所以,朕是无条件相信你的!”
开始收买人心了。
“臣明白!”君墨寒听着这话,只觉得可笑至极,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来拉拢人心,太晚了。
前些日子,他带兵北下,上官昭远可是默认上官尘派刺客刺杀自己的。
甚至配合上官尘,将夜祁萧中途调回皇城。
这一切的一切,早已经让君墨寒心寒了。
因着他的身世和肖恒的一再劝说,他都没有过背叛大魏的心思,可这一次,他不想再坚持下去了,为了苏若然,他也不想再坚持了。
他也觉得苏若然说的没错,这样的皇帝,没必要再保了。
听到君墨寒的话,上官昭远又放心了几分。
他发现,他除了帝位,已经一无所有了。
“东西放好了!”苏若然一直都等在马车时,君墨寒上车后,她笑着说道:“接下来,就是君浩天了!”
他们还要再冒一次险,走一趟大房。
“嗯,真的太冒险了!”君墨寒搂了苏若然的肩膀,微微用力:“之前怎么不说清楚?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不让你进宫。”
随时都可能掉脑袋啊。
“这不是好好的。”苏若然献媚的笑了一下,忙搂了君墨寒的手臂。
她怕君墨寒会阻止她接下来的计划了。
皇上这里是有惊无险,等到去了君浩天的院子,才是最危险的。
毕竟皇上不会防备,可君浩天却会防备着君墨寒的。
即使君墨寒亲自出面,他也不会给好脸色的。
所以,他怕是无法出面帮助苏若然了。
君墨寒这时才抓了苏若然的手指,捏到了自己面前:“这是什么?”
他看的真切,苏若然在捡碎瓷片的时候,划破了手指。
血已经干了,不过手指上的伤痕还在。
苏若然想抽回去,却是君墨寒捏的用力,她也只能陪了笑脸:“皮外伤,没事的。”
君墨寒瞪了她一眼。
也是无言以对。
“估计这会儿皇上已经看到了。”君墨寒拿着苏若然的手指放在唇边吹了吹,一脸的心疼,不过苏若然却想到了刚刚放的奏折。
她有意将信放在了奏折里,让皇上无处可查。
只是,他看到信后,一定会大发雷霆。
别说这事是有根据的,就算没有依据,这样一封信放在了皇上手里,他的心里也会长草的。
“嗯!”君墨寒点了点头:“希望效果比预期好。”
“以上官昭远的为人,一定会调查的。”苏若然的笑意深了几分,眸光却有些冷,闪过一抹寒光。
“所以,我们的动作得快一些了。”随即苏若然又说了一句。
去君浩天府上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拖不得。
“你……”君墨寒想说什么,看到苏若然一脸坚持的样子,也只能叹息一声:“好了,我会给安排好的,不过,在去大房之前,我要安排一下我们的人。”
虽然去君浩天的府上会更危险,却是不怕翻脸。
所以,他们考虑的也没有进宫时那么多。
这时的皇宫里,上官昭远又将手边的茶杯摔了出去,气的咬牙切齿。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刚刚吉利已经调查过司膳司了,没有查到出错之人,只能将司膳司上上下下一起责罚。
可是此时,皇上再次大发雷霆,也让人不能理解了。
上官昭远也不说什么,只是无缘无故发起了火,脸色青的可怕,怒目瞪着手中的信纸。
他不想相信,可又忍不住要去想。
所以,一时间异常的懊恼。
“皇上……”吉利大着胆子说了一句:“是不是茶水不合适?”
上官昭远将手中的信纸捏碎,没有接话,这样的信纸当然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了。
只是他一时间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发火,只能点了点头:“给朕查清楚,司膳司那边都是干什么吃的……”
他也只能拿这件事当借口了。
“皇上……要不要传太医?”吉利看着皇上的脸色的确不好看,此时额头有冷汗冒了出来,一时间也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的应着。
皇上的脾气不好,吉利是最清楚的。
上官昭远摆了摆手,恨恨捏着手中的信纸。
犹豫了一下,才对吉利说道:“让所有人都退下去!”
他需要静一静了。
如果太子有问题,他这一生就真的太失败了。
“宫里那边怎么样了?”第二日,苏若然又迫不及待的找来刚下早朝的君墨寒,她现在只想知道上官昭远的反映,想想,心里都过瘾。
“皇上……情绪不太好,官员说什么,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君墨寒叹息一声:“这种事,皇上也不好直接着手调查的。”
而且上官昭远疑心病很重,也没有信任的人。
这种事,是能瞒就瞒的,暂时一定不会有什么动静了。
苏若然笑了一下:“这就说明,他的心里已经长草了,我们的计划很快就能成功了。”
她要让上官尘身败名裂。
“的确,很快就能成功了。”肖以歌大步走了进来,书房的门并没有关,苏若然和君墨寒说的话,也没有避闲,所以肖以歌在院子里就听得一清二楚了。
此时摇了摇头:“我查过了,在大司农的府上,我们只有一个眼线,在浣衣局。”
“浣衣局……”苏若然也拧了一下眉头。
这个太局限了,根本无法接触到君浩天。
还真难到她了。
“所以,急不得!”君墨寒这时也拧着眉头说了一句:“皇上并没有像我们想像的那样开始调查。”
这种事,其实皇上是想压住的吧。
苏若然挑眉,天气有些热,她将衣袖掳起来一些,露出一截白晰的小手臂。
君墨寒却有些霸道的将衣袖给她放了下来:“让下人送些冰块进来。”
毕竟肖以歌进来了,他觉得肖以歌看苏若然的眼神也有些可疑了,毕竟他们之间不似之前那样吵闹了,安静了许多,这样的一来,就让君墨寒觉得不对劲儿了。
这一点,肖以歌也看在眼里,将手中的玉骨扇递给了君墨寒:“天气是有些热了。”
他的心口也紧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并没有露出一点点对苏若然的在意来,可君墨寒还是怀疑了。
苏若然一把抢过扇子,“啪”的打开,用力摇了几下:“这天气越来越热了,我们应该到山间避避署气,这种热度,会让人烦燥不安的。”
“今年夏天来的早,也热的早些!”君墨寒看了一眼苏若然,又看了看肖以歌,说的随意。
不过这一眼,肖以歌知道,出事了。
毕竟在梅桩的时候,他对苏若然的在意表现的很明显。
一时间心也提了起来。
“所以,快把事情解决了,这样下去,我更烦燥!”苏若然摇着扇子,眯着眸子:“浣衣局也行,总能找机会接近君浩天的。”
“太危险了!”肖以歌眼角余光看向了君墨寒。
他其实是想提醒苏若然的,可苏若然根本不在意,因为她没有发现君墨寒的不对劲儿。
“的确,危险。”君墨寒点头,他的额头也有汗珠落下来,天气果然热了:“这件事得重长计议!”
一边按了苏若然的肩膀。
“我们要的就是将东西放进大司农府上,然后,让皇上的人从他的府上收出东西来!”苏若然思虑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着:“所以,并不危险,只要我们做的够隐蔽!”
“不过,要如何引导皇上对上君浩天,是个难题。”肖以歌倒也同意苏若然的办法:“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一旦传扬出去,再引到君浩天身上,君浩天怕是活不成了。”
再有用处,皇上也不会再留着了。
“不是还有金风细雨楼!”苏若然想到能除掉君浩天,也是值得的。
她已经开始妥协了,按计划,她要将信纸再放进君浩天呈给皇上的奏折里的,可是眼下,他们的手只能伸到浣衣局,便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君墨寒的面上还是有些担心。
奈何,他说服不了苏若然,也只能点头应了:“以歌,你来安排金风细雨楼吧。”
“好。”肖以歌也是有几分做贼心虚,毕竟对苏若然有着不该有的想法,此时应了一声,便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安排,越快越好。”
“等等!”苏若然却喊住了肖以歌:“这样,我写一份经文出来,让事情的可信度高一些!”
肖以歌满脸黑线,一边看向君墨寒。
“经文……的确可信度高一些,不过,经文再出现,可能会让周家和魏家同时插手此事。”君墨寒点头,接过苏若然递来的墨砚,轻轻磨墨。
只要苏若然不冒险,其它办法,他都能接受。
肖以歌拿着经文由六音陪着出了王府,一路向金风细雨楼而去。
苏若然觉得热,跑去池子里泡澡,心底是烦燥不安的。
“若然!”君墨寒也跳进了池子里,此时低低唤了一句。
“怎么了?”苏若然这时才发现君墨寒不对劲,他竟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在水中泡着,少了几分热气,舒爽了许多。
“有什么话不能说吗?”苏若然又问了一句,在池子里游了一圈,小脸上满是惬意,直视着君墨寒。
君墨寒叹息一声:“不是,我接到了一封信。”
“信?”苏若然挑眉:“什么信?”
“信上说,以歌……喜欢你,为了你,与肖老庄主决裂。”君墨寒一字一顿的说道,他不想隐瞒苏若然,所以,考虑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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