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夜那边也不顺利。”君墨寒沉了脸，声音不高：“我们这边解决了，得去一趟大楚才行。”
“这……”苏若然也拧了眉头，她本以为楚凉夜大楚已经占了一席之地，才逼得楚凉生与肖恒合作的，眼下看来，并非如此。
她一回到大魏皇城，似乎还没有闲下来，事情不断。
所以她还没有机会过问大楚那边的情况。
“大楚的情况很复杂的，没有楚凉生，还有其它皇子，这些年来，楚皇并没有立储，所以这个储位也是争了多少年了，大哥与楚凉生这样一斗，也是两败俱伤，倒是让其它皇子占了先机。”楚凉辞摇着扇子，也是一脸担心的说道：“这一次，世子府会遭到灭顶之灾，也是因为储位之争。”
他也大至调查了一遍大楚的情况。
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些事实。
不接受也没有其它办法。
“嗯，原来如此！”苏若然拧眉：“这情况的确不太乐观！”
只是眼下他们也是自顾不暇，的确无法立即出手帮助楚凉夜。
“不过，这一点困难都扛不过去，就不是楚凉夜了。”君墨寒没怎么在意的说着：“我们已经给他制造了最好的机会，这样就够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处理上官尘一事。
上官尘不死，他们这些人都无法消停。
“对！”肖以歌也同意君墨寒的说法。
他对大楚这两位，一直都不喜。
特别楚凉辞对苏若然是赤果果的喜欢，根本不加掩饰，更让他反感。
只是，楚凉辞的存在，却能更好的保护苏若然。
这也是肖以歌做不到的。
“当天下那边，不用我们做什么，君浩天自然会动手的。”苏若然顿了一下，顺手从身后拿出一个帐本：“这笔帐都在这里，到时候，自色能应对他，只是……那些人不能就这样白白的牺牲了。”
“此事已经着手调查了。”君墨寒看到苏若然的手指在翻动帐本的时候，那样用力，反指尖微微泛白，有些心疼的说道。
他也怕苏若然因为此事着急，知道消息的当天晚上就调查起来了。
朝中有夜祁萧帮他暗中调查，大理寺那边他也有眼线，再启动在君家的谍者，这些一起启动，总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苏若然这才点了点头：“嗯，一定得给他们一个交待。”
也要让那些凶手受到严惩。
她不相信什么报应，她也等不到老天去惩罚那些人。
她要亲手来惩罚这些人。
魏家的谍者几次来报，说是周贵妃这几日总会偷偷去魏府，不过他离的远，无法听到具体说了什么。
只是这样一来，魏易与周贵妃的奸情算是确定了。
只差一个让皇上抓正着的机会了。
周贵妃一倒，上官尘这个太子之位，也就摇摇欲坠了，那么，秋水再给他吹吹枕边风，那么，他就一定会冒险了。
真是大好机会。
“给太子接生的嬤嬤都已经不在宫中了，现在要找到他们，有些难度！”肖以歌看着君墨寒，紧拧着眉头。
他这几日都在接收各处传来的消息，始终一无所获。
“过去这么多年了，的确不容易找到了！”君墨寒也拧着眉头，一脸的为难。
一边看向坐在桌子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苏若然。
她这几日没有再研究经文，因为经文已经研究的差不多，再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了。
所以，已经放弃了。
“嗯，那就不要为难谍者楼的人了！”苏若然抬头，也说的一本正经：“不过这一次将我们的人从金风细雨楼分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失误吧？那里半数都是肖恒的人，更是玲珑的人！”
这一点，他们最初没有想过，所以，有些失误。
“放心，都是我亲自挑出来的，不会有问题。”肖以歌点了点头，现在他主要负责的就是谍者楼的事情。
他们要摆脱肖恒，得慢慢来才行，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肖以歌办事，苏若然倒是放心的，点了点头，眯了双眼：“既然不能找到证据，不如散步一些谣言！”
“谣言……”君墨寒拧眉看她。
“苏家这边是没有一点消息了，这东西是如何来的，定是无处可查，不过我想，一定是当年皇宫的人送出来的，除了宫里的人，无能知道，那么，我们就将这个消息当作传言传进宫里。”苏若然冷笑着：“让上官尘有点危机感。”
“这样……可能会让某些人做贼心虚，到时候，什么时候都做的出来了！”君墨寒有些担心的说着。
他是不喜现在的皇室，可却不想大魏朝大乱。
那样就给了大楚和大秦机会了。
这大魏能有今天的实力，也是他一手打下的。
“不是还有二皇子！”肖以歌也明白君墨寒的意思，其实肖恒做过很多次君墨寒的思想工作了，就是每一次都说不通。
不过此时，肖以歌也不想说通了。
他不想再为了肖恒做任何事情了。
一切都以君墨寒的意愿为主。
苏若然也觉得有道理，用力点头：“是啊，我觉得二皇子就不错，为人憨厚，如果他将来登基为帝，就是老百姓的福气了。”
“太过憨厚，就无法让国家变得强盛。”君墨寒也叹息了一声。
他也思虑过很多。
“那你的意思……”苏若然拧了一下眉头，直视着君墨寒。
“需要在众皇子中再找一个。”君墨寒明白，苏若然已经不快了，她一心要除掉的不只是上官尘，还有上官昭远。
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君臣家国的概念。
她就是要报仇。
苏若然听他如此说，这才又缓和了情绪。
肖以歌也看出了一些微妙的情绪变化，也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君墨寒，一边使了一下眼色，后者却轻轻摇了摇头。
不想让他说出来。
肖以歌也只能叹息一声。
“再找一个……”苏若然这时也眯了眸子，开始思虑：“不过……这上官昭远的儿子也没有几个能成气候的！”
“能成气候的，都派去边关了，有周家和魏家这两大门阀在，其它皇子想做什么也没有机会啊，根本无法发挥。”肖以歌也嗤笑了一下。
这么多年来，周家和魏家的确替上官尘扫平了太子之路。
根本无人能与他争储。
“我们可以找机会让他们回朝啊。”苏若然是一心要让上官昭远不好过。
“嗯，这个……得慢慢来。”君墨寒的心咯噔一下，他也没想到这一次从梅桩回来后，苏若然竟然如此坚持。
因为不仅仅是苏家的血债，现在又加了一笔当天下的血债。
所以，她是疯狂的想要报复上官昭远。
“嗯，我相信你能做到的！”苏若然直视着君墨寒，一字一顿的说道。
她明白君墨寒的心思，如果放在从前，她不会逼他，可现在，她不想再放过上官尘了。
君墨寒不应，她也自有办法。
“好了，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苏若然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有秘密，而且君墨寒也说过，为了她的安全，不告诉她。
她都能理解。
只是她也看到了肖以歌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得给他们机会，避一避。
“我送你吧！”君墨寒也看了一眼肖以歌，轻轻摇头，又点了一下头，似乎有些无奈，又像是下定决心一样。
肖以歌也只能坐在椅子里，手里捏着扇子，有一下没下的在桌面上敲着，看着君墨寒扶着苏若然出去的背影，觉得刺目。
忙又收回了视线，叹息了一声。
“若然，我上次说有一件事不能告诉你，是时机不成熟，也怕你会牵连其中，还记得吗？”回到卧室，君墨寒扶着苏若然坐在桌子旁，一边亲自给她倒了杯热茶，放在她手中，这几天她也的确是累了，研究经文也很费心智的。
“记得！”苏若然其实也隐约猜到了一些，此时竟然有几分紧张的看向他：“你不是说……”
“这件事，你早晚都要知道的。”君墨寒明白肖以歌的意思。
所以，他现在想听苏若然的意见了，所以他要将一切都告诉苏若然，由她来定夺。
苏若然握着茶杯的手就紧了几分，顿了一下才点头：“好！”
其实只要是关于君墨寒的事，她都想知道的，不过他不告诉自己，她也不怪怨他，她能理解。
“我不是君家人，你是知道的。”君墨寒坐在了苏若然身旁的椅子里，直视着她，正了正脸色。
苏若然点头。
此时此刻，她明白，君墨寒要说的应该是他自己的身世了。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其实我的身份有些可笑。”君墨寒犹豫了一下，平日里凌厉的眉眼也柔和了几分，俊逸完美的脸上染上了一层阳光，让苏若然看的有些呆愣，忍不住抬起没有握茶杯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
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悲凉。
也忍不住心疼了。
君墨寒看到苏若然眼底的心疼，抬手按住了她的小手，轻轻笑了一下：“若然，没关系的，这些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不能改变，就去面对。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君家的子孙，可从来不知道，我的身分……”君墨寒似乎陷入不痛忆的回忆里：“那时候我还在军中，还没有现在的身份地位，不过，肖以歌还是找到了我，拿了我出生的玉牌。”
“肖以歌……”苏若然拧了一下眉头：“你们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吧！”
又觉得哪里不妥。
可又说不出来。
“对！”君墨寒点头：“不过，以歌只是将事实告诉我，然后一直都站在我身边支持我！”君墨寒对肖以歌一直都是感激的。
“不过……肖以歌这样做，应该是听从了肖恒的吩咐吧。”苏若然对他的身世也有些好奇，可是一旦牵扯到肖恒，她就觉得有阴谋了。
这件事，绝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对，是肖恒！”君墨寒提到肖恒时，眉眼间多了一丝冷意：“只是肖恒这个人，一直都让人琢磨不透。”
“是他隐藏的太深了！”苏若然摇头：“不过，很快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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