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辞听到苏若然这话,脸上的笑意都深了:“你是在关心我了!”
更是觉得受了点伤都不算什么了,手里捏着地图,微微用力。
“我是怕你死了,没办法向楚凉夜交待。”苏若然看到他那副样子也有些无奈,这个人还真是想不开,她该说的都说了,这个人还是不死心。
他风流成性,是天生的,可应该明白,她苏若然是威远王妃,他不该打其它主意的。
如果是非不分,就让苏若然对他很是反感了。
听到苏若然这话,楚凉辞的笑就僵住了,心里那一点点希望也没了,脸色更是不好看了,一边低头看了看那张满是血的地图,说道:“没关系的,我当然是死不了的,给我一支笔吧,趁着我记忆还算清晰,把地图重新标注一下。”
他的心又凉了。
这苏若然太伤他的心了。
不过,他也习惯了。
一旁肖以歌也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楚凉辞,让下人去准备笔墨了。
“对了,你是有多蠢,才会上当啊!”苏若然没有再阻止,而是问了一句:“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通吗?竟然跑去送命,要是小环手里能有这样的地图,以歌会没有吗?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
一脸的失望。
“是是是,我错了!”楚凉辞的态度却很好,低头认错。
他也明白,自己这一次因为美色而险些出了大事。
“的确是大错特错!”玲珑其实也有些自责,她不希望苏若然在自己的手里出什么事的,虽然不明白听雨轩是什么地方,可却知道,是梅桩的禁忌,甚至小环犯了错,也被送了进去,便知道,那里不是什么好去处。
而苏若然昨天也险些出事,小环也被送去了听雨轩。
玲珑更希望苏若然心里在有其它人,在她看来,肖以歌是最好的人选,所以,她才会给他们制造机会。
除了这样,她都无法向君墨寒交待。
所以,此时脸色也不好看,瞪着楚凉辞:“昨天,就因为我们不在,王妃差点出事。”
握着笔的楚凉辞猛的抬头看向苏若然:“你没事吧?是不是肖恒?是不是那个王八蛋?”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一点。
其实玲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到肖以歌的表情,也明白了。
“真是该死!”楚凉辞的脸色更难看了,手里握着地图,恨恨说着:“总有一天,我会替你报了这个仇的。”
他此时也管不得肖以歌站一旁了,更管不了肖恒是肖以歌的父亲了。
肖以歌倒也没有说什么。
“我其实也没什么事……”苏若然的心里也很舒服,至少这些人还是关心自己的。
“好在你没事,要是你有事,我现在就去宰了肖恒!”楚凉辞很生气,他现在也有杀了小环的心。
更是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算了,绝对不能!
虽然苏若然一再的打击他,可他却看不得苏若然出事,听说她险些出了事,心都乱了。
更是管不了其它事情了。
“对了,秦余说三天后,就会给我们消息,这都过去两天了。”楚凉辞又想到了一件事:“我觉得他有点说大话了,我闯过那些机关陷阱,没有肖少主的人带我出来,我一定死在里面了,虽然我的武功不高,也不弱,凭秦余,可能也有些难。”
一边说着,眉头也狠狠拧着。
也有些焦急。
现在肖恒已经开始动作了,那么这里,绝对不能再呆下去了。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急着画地图的。
苏若然其实也怀疑过,不过,这一次,没有秦余,她无法想像会出什么事,所以,此时此刻她还是很相信秦余的能力的。
又摇了摇头:“其实,就算他能让我们三天离开这里,你这样子,能走吗?”
“我能,我没事的……”楚凉辞说着话,双手撑着身体要站起来,却是痛得一抽气,又坐了回去。
恨恨抬手拍了自己一巴掌。
看的苏若然都觉得疼,忙抬手去按住他:“你这样,更好不了了,别说三天了,十天都出不了梅桩。”
在他头上轻轻点了一下,更多的是无奈。
这是猪队友啊。
“三天,我真的没事,能行的!”楚凉辞轻声说着,也有些恼恨自己没用了。
“算了,这几日,你好好养伤,我们只要防着肖恒就是了。”苏若然也不想楚凉辞太自责,现在他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
出了楚凉辞的房间,肖以歌才叹息一声:“他这次伤的很重,没有十天半个月,真的出不去这里,至于秦余那里……”
“你也担心秦余说大话?”苏若然眯了眸子:“应该不会的,我想……他昨天能那么及时的救我出听雨轩,就是因为他的人早就发现不对劲了,虽然肖恒把出桩的路给封了,可秦余有这么多的眼线,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觉得秦余这个人不简单。
肖以歌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小路上走着,都是心事重重。
远远的,玲珑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也叹息了一声,她讨厌苏若然抢了君墨寒,可也明白,君墨寒对苏若然的心意。
想要让君墨寒推开苏若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希望的,是苏若然主动离开君墨寒。
一边又扯了扯嘴角,她怎么看肖以歌和苏若然都是相配的,真的应该给他们制造一些机会才行,不然,她不甘心。
“二位在这里。”苏若然和肖以歌随意走着的时候,秦余竟然找了过来:“这梅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到二位还真费些时间。”
“凭秦太子,还会在这里桩里找不到人吗?”肖以歌挑了挑眉头,看着一脸笑意的秦余时,有几分防备。
其实他觉得秦余对苏若然的事太过上心了。
“我听说楚世子受了重伤,那明日……你们能动身出桩吗?”秦余没与肖以歌计较,他也明白,这里是梅桩,自己越低调越好,不过为了能让肖以歌无条件给自己医治,他也只能露出冰山一角了。
“我们也正想找你商议这件事。”苏若然也是防备着秦余的,此时低声说着:“明日,一定是不能出桩了。”
“那,你们打算哪天出桩,提前招呼一声就是。”秦余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始终一脸的笑意,他的单凤眼给他添了几分媚态。
这样的秦余,倒是与肖恒少了几分相像。
可那五官,还是很像的。
此时苏若然一边看着秦余,一边又拧了一下眉头,转了转眼珠儿,才问道:“其实……秦太子在这梅桩这么多年,还布置了大量的眼线,肖老庄主会一无所知吗?”
“这个……”秦余顿了一下,笑意不减,眸色却深了:“看来,威远王妃不相信本宫。”
“不是不信,是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清楚,不然,会死的很惨。”苏若然的确很奇怪这件事,身为肖恒儿子的肖以歌,在这梅桩要是布置一些眼线,也一定能的,可似乎他的眼线总会被肖恒无声无息的除掉。
而秦余的人,却都完好无损。
这真的太奇怪了。
不得不让苏若然怀疑秦余与肖恒的关系了。
秦余只是笑着,上下打量苏若然:“威远王妃说的极是,的确要足够小心才可以,只是你做事,却不够小心。”
他指的是苏若然一个人跑去听雨轩一事。
也是提醒苏若然,他救了她两次,如果真的要害她,也不必救了。
这倒是事实。
一时间苏若然心头也有些乱,根本想不通。
“秦太子的身体感觉如何?”肖以歌也明白苏若然的怀疑,他其实也怀疑的,他从小在梅桩长大,更是梅桩的少主,他要做任何事情,都会比其它人容易些,可他每次安排的眼线和卧底,都会被除掉。
这是事实。
此时也不得不多想了。
只是这些事情都拿到明面上来谈,并没有意义。
“多谢少庄主,好多了。”秦余倒是一脸感激的看着肖以歌,谢意很真诚。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被恶疾缠身,日子并不好过。
肖以歌也点了点头:“这一次,也多谢你救了若然。”
“举手之劳而已。”秦余摆了摆手,也挑眉看苏若然:“只是王妃并不领情。”
他明白苏若然在怀疑自己,有意嘲讽的一句。
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很冤枉,救人一次,反倒被怀疑了。
“秦太子息怒,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若然也是被扰的焦头烂额,才会如此,若然她没有别的意思。”肖以歌忙给苏若然使眼色。
这样闹开了并没有什么好处的。
现在,他们需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秦太子了。
“的确,秦太子想多了。”苏若然虽然不甘心,还是说了一句软话:“至于出桩一事,还要请秦太子出手相助呢。”
“无防,毕竟我们也是合作关系,我对苏家的生意,都很感兴趣。”秦余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笑了一下,摆了摆手:“等到出这里,继续合作。”
“好,一言为定。”苏若然更是收了情绪,笑着应了。
看着秦余离开,苏若然的眉头拧的更狠了,然后侧过身,抬头去打量肖以歌。
看得肖以歌有些不自然:“若然,你在看什么?是觉得我长的很俊吗?不要打其它主意!”
一边做势向后躲去,抽出扇子挡了脸。
换来苏若然一个白眼:“少自作多情了,我是觉得你与肖恒没有一点相像之处,难道你长的像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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