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然挑了一下眉眼,不怎么在意他的话,她也明白,他是怕听雨轩的秘密被天下人知道吧,这梅桩还真是肮脏。
让她对这里的兴趣,早就消失无踪了。
“梅桩的听雨轩可是美女如云。”一直走在后面没有说话的楚凉辞这时接话道:“所以,人人都想去看一看的。”
脸上带了一抹浓厚的兴趣。
一提到美女,楚凉辞整个人就是光芒大盛,手中的扇子都摇的更快了。
他的爱好,都在美女身上呢。
这样的楚凉辞让所有人都鄙夷,连玲珑都与他拉开了距离。
苏若然虽然也不喜欢这样的楚凉辞,可还是应了一句:“是啊。”
气得肖以歌想掐死她了,可又打不过她,只能忍了。
一边摇了摇头:“总之,不要去听雨轩,我是为了你好。”
那里可是肖恒最常去的地方。
“是不是听雨轩的美女不能随意出来?”苏若然早就知道了真相,此时有意问了一句,大眼睛眨了眨,一脸的天真。
肖以歌一僵,猛的眯了一双眼睛直视着苏若然:“你……”
他想问她知道什么,却又打住了。
似乎知道了更好吧。
“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对你的那些美女不利。”苏若然耸了耸肩膀,笑了一下,一边低头去看漫山的花海。
各种草药和野花生长的十分繁茂。
苏若然对这些草药没什么兴趣,不过她对毒药有兴趣,蹲下来,准备摘一朵花,不等摘到,肖以歌却喊了一句:“不要动。”
一边也蹲下来,去拍苏若然的手。
这个时候动作倒是挺快。
一脸的紧张和集急。
“那花有毒,这梅桩里的东西,绝对不能轻易碰触。”肖以歌急的脸都白了,这身体本来就刚刚恢复一点,这样一吓,魂魄都快被惊出来的。
他可不想苏若然再有个三长两短。
苏若然反映也挺快,不等肖以歌的手拍下来,她已经收回了手,此时手却被肖以歌给握住了,她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在这梅桩,应该不怕中毒吧,反正你的医术高明,定能解毒。”
发现肖以歌一脸严肃的瞪着自己,忙又收了音。
她其实心里也很高兴,她就喜欢剧毒,越毒越好。
这样她的针就能增加威力了。
“大家都记住,虽然我懂医术,可也不是无所不能,有些毒,我也束手无策,就算我爹,有时候也未必能医好。”肖以歌的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是真的被苏若然吓坏了,这个小丫头的胆子如此之大,还真让他头痛不已。
玲珑听到这话,也急了,忙凑过来,蹲下检查苏若然:“王妃娘娘,你没事吧,还是小心一些吧……”
她现在也不希望苏若然出事的,至少不能在自己手里出事。
楚凉辞也急坏了,过来拉了苏若然一把,将她拉的站了起来:“若然,你可不能有事,我最看不得美女有事的。”
即使被苏若然拒绝了,而且带着警告,他还是改变不了自己的本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也想着为大局着想,可就是条件反射一般,在意苏若然。
毕竟苏若然是美女。
肖以歌瞪了一眼楚凉辞,这个人还真没长脑袋一样。
这么快就忘记苏若然那番话了吗?
这时苏若然把手从肖以歌手中抽了回来,没搭理楚凉辞,还是盯着那朵花,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想要这朵花,越多越好。”
“你没听说这话有剧毒吗,你怎么还要这花啊!”楚凉辞急了,瞪着苏若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都是君墨寒把你给宠坏了。”
苏若然拧眉,瞪了一眼楚凉辞:“从现在开始,不许讲话。”
然后又看向肖以歌:“怎么样?”
肖以歌还是了解苏若然的,最初就让他配制过毒药的,那时候他还对苏若然不屑一顾呢,觉得她心思歹毒。
现在却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好,这件事交给我。”
他知道,现在梅桩的情况,苏若然身上备些毒药也是有好处的。
几个人在山下又走了一阵儿,都没有说话,也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肖恒倒是没有再为难苏若然,拿了那张保证书后,便没了动作。
“对了,我爹让你做什么了?”肖以歌一直都担心这件事,回到醉花居,还是来厢房追问了一句,肖以歌的身体还是有些弱,走了一阵,已经精疲力竭,此时整个人都坐进椅子里了,抬手看着苏若然,倒是一脸认真。
此时此刻,他手中还捏着他的玉骨扇,不过,没有打开。
这副样子,也装不了风流倜傥了。
玲珑正站在苏若然的身侧,也看一眼苏若然。
苏若然喝了几口茶,轻轻放下杯子,这梅桩茶是上品,她还是很喜欢的,一边笑了一下:“他让我写了一封保证书。”
“你写了?”肖以歌一僵。
“当然写了,不写,你能活下来吗,说到底,你得好好感谢我这个救命恩人。”苏若然挑了挑眉眼,端着救命恩人的姿态,看着肖以歌。
听到苏若然这话,肖以歌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她的脸上没有看到什么情绪,眼底却流动着光芒。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眯了眸子:“又故技重施了?”
“什么叫故技重施啊,那是我的绝技。”苏若然扬了扬头,笑得像一只小狐狸:“这一次,我还没把你们梅桩的庄主信物给顺出来呢,已经手下留情了。”
这一点,所有人都是相信的。
只要是苏若然想要的东西,动动手指,就能做到。
而且是无声无息,绝对不会被发现。
肖以歌点了点头,他也信,眉眼间却带了一抹担忧:“以我爹的性格,那封信,他会经常检查的,一旦发现问题……”
眉头越拧越紧,担心越来越深了。
“放心,这一次,我只回了少量的药粉,那字能坚持十天半个月的。”苏若然也怕出事的:“只希望这十天半个月,这封保证书没有传出梅桩。”
其实肖恒有了那封保证书,就可以离间君墨寒与大秦的关系了。
肖以歌吁出一口气来:“放心,这东西出了梅桩也保不住的。”
“哦?”苏若然挑了挑眉头,一脸奇怪的看着肖以歌:“为什么?”
“秦余既然来了,他一定安排人在外面了。”肖以歌也眯了一双眸子,一脸的矛盾:“其实秦余这个人,藏的很深,也很可怕。”
苏若然一时间有些懵。
“我也派人调查过他了,他这些年来,总是以身体虚弱来梅桩,其实在这一带布置了大量人手,这些年来,梅桩与外界的许多联络,都被他给破坏了。”肖以歌也是这一次在大魏太后的寿辰宴见到秦余后起了疑心。
才会大肆调查他。
没想到调查到了他在针对梅桩。
也是想不通。
苏若然眨了眨大眼睛,大脑有些转不过来:“秦余在针对梅桩……”
这里面会有会什么恩怨?
肖以歌一边说一边将头仰靠在椅子上,苏若然见了站起身来,拿了一个靠枕给他倚在了身后:“为什么?”
这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摇了摇头,肖以歌也一脸疑惑:“我想,这件事,可能与我爹有关系。”
提到肖恒,肖以歌脸上就多了几分无奈。
“嗯。”苏若然也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露出几分鄙夷的神色来:“你说说你爹,不好好当他的神医,竟然要玩权谋,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肖以歌闭了眸子,不接话。
“还有,你这样帮着墨寒,是不是也是他安排的?有什么目的?”苏若然看着肖以歌闭着双眼时,脸上还是那么耐看,就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这么养眼,必须得看啊!
感觉到了苏若然的目光,肖以歌索性不睁开眼睛了:“你不知道墨寒的身份吧。”
“什么?”苏若然也知道君墨寒是君家收养的孩子,至于他的身份,她还真的没有想过,此时听到肖以歌如此说,心也沉了一下:“不会与梅桩有关系吧?”
不等肖以歌回答,苏若然又说道:“难道他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她的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不过,这似乎有些狗血啊。
这时肖以歌笑了一下,他有些累,不想睁开眼睛,更怕睁开眼睛,苏若然的目光就离开自己了:“与梅桩没什么关系。”
“那就好,我真怕墨寒有一个这样卑鄙无耻下流的爹爹,到时候我再喊他一声爹,可能会被自己恶心到啊。”苏若然口无遮拦的说着,她在肖以歌面前不会伪装情绪的。
因为君墨寒相信肖以歌,她也就无条件相信了。
肖以歌长长的睫毛抖了几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因为他有些尴尬了,苏若然骂的人是他的父亲。
“哦,我忘记了,他是你爹,不过,你有这样的爹,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苏若然还是控制不住的情绪。
说完才又吐了吐舌头,觉是自己说错话了。
肖以歌睁开眼睛,就看到苏若然吐舌头的样子,呆愣了一下。
只能叹息了一声:“这个谁当我爹,我可能选择不了。”
说的无奈。
苏若然却笑了:“这也是,你的确选择不了,那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肖以歌抬手揉了一下发胀的额头,觉得头有些痛:“现在,我只想养好身体,赶快给你解毒,送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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