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睁开眼睛看到小环时也愣了一下:“王妃人呢?”
开口第一句就是问苏若然。
让一脸笑意的小环一下子僵了,那股子兴奋劲儿一下子就灭了。
不过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王妃人在厢房,说是不让人打扰,要睡个好觉。”
“不像她的性子。”肖以歌摇头叹息了一声,他也不能理解苏若然为什么这么嗜睡,似乎要将上辈子没睡的觉都补回来一样。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处,轻轻拧了一下眉头。
昨天才施过针,而且肖恒的施针手法很特殊,针针都要见血,所以,现在他一动还会有痛意,让肖以歌心下一惊。
看一眼小环:“你先出去。”
“少庄主……”小环拧了一下眉头,圆圆的小脸上是淡淡的失落:“怎么了?小环没有做错事啊!”
“你先出去。”肖以歌又重复了一遍,他需要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他现在感觉身体里轻松了许多,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不敢去想了。
小环见肖以歌说的如此严肃,也只能起身,退了出去,一边将门掩了。
不过出了耳房后,目光却停在了苏若然所在的房间。
她觉得,这一次肖以歌回来后,似乎性情变了许多,不似之前那样风流邪魅,无所顾忌了。
让她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些失落了。
虽然她也会劝说肖以歌少近女色。
可她也喜欢肖以歌每日带着她,像肖以歌这样的品貌,又有多少女子不动心,小环也不例外,特别从小到大,肖以歌对小环一直都照顾有加。
门一关好,肖以歌就快速扯/开外衫,看到胸口时,脸色一暗,快速理了一下衣衫,翻身下床,直接出了耳房。
不得不说,这肖恒的医术相当了得,肖以歌体内的毒已经完全清除了。
人也恢复如初。
小环看着肖以歌出来,忙要过去扶他,却被他摆手避开了。
肖以歌直接进了厢房,怒意未消。
却是一进去,看到苏若然正抱着被子睡的香甜,又不忍打扰她,只能退了一下,站在床边看着她。
心头有些乱,情绪太多,思绪万千,一时间也理不清楚。
睡梦中的苏若然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下意识的捏了一下尾戒,缓缓睁开眼睛,她的戒备心一向挺强的。
不过看到床边的肖以歌时,她还是愣了一下:“你醒了?”
一边坐起来,拉了他坐到床边,上下打量她,更是拍了拍肩膀,捏了捏手臂:“你没事了?这么快的就好了?”
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昨天夜里肖以歌眼看着就不行了,那样子,真的已经在阎罗殿里走一圈了吧。
所以,他这么快就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让苏若然有些意外。
也在心底感叹肖恒的医术非凡了。
怪不得如此嚣张狂妄。
只是那个人实在是让人反感的紧,真是浪费了一手好医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医术只会用来害人。
“你去见他了!”肖以歌没有推开苏若然,任她的手捏着自己,一本正经的问了一句,他体内的毒虽然已经清除了,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脸色依旧苍白,不过不影响他的五官,还是那么养眼。
苏若然眨了眨大眼睛,想欣赏一下肖以歌的美貌,却不敢直视他,只能移开视线,点了点头:“除了他,没人能救你。”
“他要你做什么了?”肖以歌的脸色更白了,有些激动的抬起双手按上了苏若然的肩膀,微微用力,一脸的焦急。
那样子,似乎急坏了。
在他心里,肖恒应该也是十恶不赦的吧。
不然他不会这么害怕的。
虽然肖以歌手无缚鸡之力,此时却也摇得苏若然有些头痛,她昨天一夜未睡,此时也没有什么精神和力气,瞪了一眼肖以歌:“你身体里的毒是解了,我还没有,你这样,我可能会提前去见阎罗王的。”
“不会的!”肖以歌终于松了苏若然,一脸认真,笃定的说道:“我答应过墨寒,一定会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到他面前。”
苏若然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点了点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要是为我着想,就不应该把玲珑骗走。”
“若然……”肖以歌愣了一下:“你,你都知道了。”
“纸能包住火吗?”苏若然没好气的瞪他,看到他恢复如初,对他就难有好脸色了。
她对他,的确态度好不起来。
好,也是装出来的。
肖以歌拧了一下秀眉,隽秀的五官都拧在了一处,不敢去看苏若然,轻轻咳了一声:“其实……是我不好,我没想到我爹会这样做。”
“算了,别提你爹了,我觉得应该让金风细雨楼好好调查一下,他是不是你亲生的。”苏若然想到肖恒,气就不打一处来,真的很怀疑。
“他不是我生的。”肖以歌哭笑不得,摇了摇头。
苏若然白了他一眼:“算了,不和你说了,你派人把玲珑和楚凉辞接进来。”
“嗯,我让小环去安排。”肖以歌没有反对,他也明白,眼下形式十分不利于自己和苏若然,有玲珑和楚凉辞在,还能多两个帮手。
“对了,小环与你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苏若然又开始八卦了,此时大眼睛眨啊眨,写满了好奇:“似乎许多大家族,都会有通房丫头,小环就是你的通房丫头吧。”
“不是。”肖以歌说的咬牙切齿:“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时间有些恼,起身就出了厢房,不搭理苏若然了。
“喂!”苏若然也瞪着门板,这个肖以歌还真是喜怒无常,说变脸就变脸了,自己也没有说错什么话啊。
小环亲自来请苏若然在前厅用午饭,似乎比早上的时候恭敬了许多。
看来是肖以歌亲自提点过了。
苏若然也在心里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她可是大魏堂堂的威远王妃,这小丫头吃醋也吃不到自己头上才对。
真是乱吃飞醋。
“老庄主又来看少庄主了吗?”苏若然换了衣衫,随意的挽了长发,她不会疏妇人发髻,也不习惯让小环给自己梳,所以,就便手一拢,系上就好。
倒是让她看起来更别致,反而与众不同了。
小环看了她一眼,眼底有几分惊艳,随即压下情绪,摇了摇头:“没有。”
“真是过份。”苏若然拧了一下眉头,与小环前后脚出了厢房:“那你们少庄主这身子骨得补一补吧,不然也太弱了。”
她只是随口说说,只要肖以歌体内的毒清除了,他如何,还真轮不到她来担心。
“你还真关心我。”肖以歌就站在门外,听到这样弱字,脸都绿了,手里捏着玉骨扇,咬牙瞪她。
苏若然挑了挑眉头,转了转眼珠,一脸的不屑:“实话实说而已。”
气得肖以歌拿眼狠狠瞪她。
“玲珑和楚凉辞到了,就在前厅。”肖以歌瞪完了,才开口说道:“他们想见你,不然,我真想饿死你算了。”
他觉得苏若然的嘴巴有些恶毒,当然,只对他一个人恶毒!
苏若然快走了几步:“来的倒快,快走,玲珑一定带来墨寒的消息了。”
直接不搭理肖以歌了。
凭她的记忆,这梅桩只要走过一遍的地方都能找到,根本不用任何人引路。
看着苏若然焦急的背影,肖以歌摇了摇头,眼底几不可见的闪过一抹失落,随后忙跟了过去:“苏若然,你慢点走,等等我!”
看得小环更心塞。
也快步跟了过去。
玲珑正狠狠瞪着楚凉辞,一副要与他拼命的架势,她被他骗下山之后,直接给点了穴道关在了一处医馆的柴房里。
虽然玲珑身手不凡,却不是楚凉辞的对手。
楚凉辞用扇子遮着自己的脸,不敢去看玲珑杀人的眼神。
他只是按照肖以歌的计划行事罢了,真是无辜啊。
他对美女其实一向都很温柔的,独独这一次,对玲珑过份了些。
一路上都在不断的道歉,可玲珑不是瞪他,就是不理他,他也无奈了。
“玲珑!”苏若然一进来就喊了一声,玲珑忙站了起来,一脸愧疚,不敢抬头去看苏若然:“王妃娘娘,属下无能。”
她险些就丢了苏若然。
如果苏若然在自己的手里有个三长两短,她还真无法向君墨寒交待,这是她昨天夜里深思熟虑的。
她本想让苏若然失踪的,让她再也回不去君墨寒身边,可又想到,那样的后果,是她承受不起的。
她知道君墨寒有多在意苏若然!
此时想想,更觉得后怕。
“没事,这不怪你。”苏若然扶了玲珑一把:“你与金风细雨楼的人见面了吗?”
“见面了。”玲珑顿了一下,才抬头去看肖以歌。
肖以歌拧了一下眉头,手中的扇子“啪”的合住了,一边抬手拍了拍苏若然的肩膀:“若然,金风细雨楼是……我爹的。”
“什么?”苏若然一惊,随即也想到了,金风细雨楼是梅桩的,所以,一定是肖恒的了。
一时间有些懵:“那……”
“放心,这些年来,这金风细雨楼的人也替换了一批又一批,墨寒亲手训练出来的弟子,会忠心于他的,就怕医馆的人会动手脚。”肖以歌先看了一眼楚凉辞,才小声说道。
其实楚凉辞也与他们算一路人。
毕竟楚凉夜与君墨寒达成了合作关系。
“我们安排的那些人呢?”苏若然觉得心有些凉,原来做了这么多,都在给他人做嫁衣裳,真心不痛快。
肖以歌正了正脸色:“那些人可以放心的,他们只听从你的命令,所以,玲珑要见金风细雨楼的人,需知道见什么人最安全。”
苏若然这才点了点头。
不过,脸上还有一点担忧,一边又看向楚凉辞。
楚凉辞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此时收了扇子,对着苏若然抛了一个媚眼:“你放心,君墨寒那边无事,这个给你。”
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蜡丸。
苏若然有些疑惑。
“这是六音传出来的,金风细雨楼的人要毁,被我们的人给夺下来了。”楚凉辞也说的一本正经:“应该是交给肖神医的。”
然后又笑眯眯的说道:“若然,是不是可以将功抵过呢?”
过,当然是指昨天他把玲珑骗下山绑进柴房一事。
他也知道,一旦见面,就要迎接苏若然的涛天大怒了!
苏若然接过蜡丸,在手里直接捏碎了,根本没搭理楚凉辞,当他不存在一样。
她当然很生气,如果他们昨天都进了梅桩,自己也不会那么被动了。
蜡丸捏碎,果然有一封信,她犹豫了一下,才打开,竟然是两封,一封是给肖以歌的,一封是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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