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然顺着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一身紫衣的梁宣走了过来,他的面色温润依旧,身形单薄,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杀人,她根本无法想像,他的武功极高。
“若然!”不等苏若然避开,梁宣喊了一句:“你也来了。”
今天苏若然倒是没觉得心口不适,只是侧身避在了肖以歌身后,冷冷的应了一句:“梁会长!”
那声音太过疏离,表情更是淡漠。
她也明白,君墨寒不喜她与梁宣站在一起的。
像肖以歌说的,为了不让君墨寒分心,她得与梁宣保持距离,此时君墨寒正站在皇帝上官昭远的身侧,护着他的安危。
不但是上官昭远的安危,这整个皇宫的安危,都在君墨寒和陈长青的手里。
听到苏若然这一声梁会长,梁宣的眉头又不自觉的拧在了一处:“若然,你……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这一声梁会长,就让他心疼了。
为了让解除苏若然对他的误会,他一直都在利用商会来调查苏家当年的事情,更是查到了上官尘的头上。
更是冒死拿到了那封信,送到了当天下。
他也知道,苏若然将信拿走了,可没想到,再见到,两人还是这样的疏离,这样的陌生,这们的苏若然,已经让他无计可施了。
“我信你!”苏若然还是站在肖以歌身后,不下梁宣正面相对:“不过,我与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是威远王妃,你是梁会长。”
这话倒是没有毛病。
不过梁宣还是不甘心,上前一步,瞪了一眼肖以歌:“若然,你嫁给君墨寒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你既然信我,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一定会替苏家翻案。”
“梁会长,请自重。”肖以歌冷哼。
“肖神医,我想,若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梁宣也看肖以歌不顺眼,苏若然应该是他的妻子,现在却与他成了仇人,更是名正言顺的站到了别的男人身边,他当然会恨了。
肖以歌看了一眼梁宣,挑着嘴角冷笑了一下。
“不要对我师傅不敬。”苏若然的语气还是冷的,眼神都是冷的,她虽然感激梁宣,可却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瓜葛的。
而且与梁宣有情的,也是从前的苏大小姐。
与她苏若然没有半点关系。
梁宣被苏若然的话惊到了,一脸的不可思议,看了看肖以歌,又看苏若然:“你……你什么时候拜他为师了?”
“这是我的事情。”苏若然不想与梁宣在这里争执这些,毕竟这宫里人来人往,眼睛太多了,她不想惹事。
梁宣被她这一句话呛的半不出话来,心口生生的疼,后退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若然,若然……你说你信我了,为什么……”
双唇都有些颤抖了,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他觉得在苏家退婚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就进入了无尽的黑暗。
而那天他拿到了那封信交到了苏若然手里后,他觉得久违的阳光终于又照进了他的生命里,可此时此刻,苏若然的态度又让他跌进了万仗深渊。
看着梁宣如此,苏若然突然就不忍心了。
一边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推了肖以歌一下:“你告诉他,这里人多口杂,有什么事,到天下酒楼再商议。”
不是她要给梁宣希望,而是不想梁宣绝望。
这个人,执念太深。
她要找机会告诉他,她不是他爱的那个苏若然了。
或者,那时候,他就会放下一切了。
对大家都好。
肖以歌不怎么痛快,摇着扇子瞪着苏若然:“怎么?你还想去见他?”
“苏家的案子,还是要靠他帮忙的。”苏若然看着肖以歌那要杀了自己的表情,也有些无奈,又拽了拽他水红色的衣角:“师傅!”
她多么不想这个时候就承认他是自己的师傅,可眼下,得承认。
“未必!”肖以歌冷哼:“你不相信墨寒?”
“不,我当然是相信他的,可我不想给他添麻烦。”苏若然也说的一本正经,更是发自内心的说道,曾经答应君墨寒成亲的时候,的确是想利用他来替苏家翻案的,可现在她不想的,她不想给君墨寒添太多的麻烦。
只要自己能解决的,都不用君墨寒插手。
因为她明白,自从君墨寒接了封王割地的圣旨,他在朝中的地位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更是让上官昭远和上官尘所不容。
这一次北下,竟然没能调动威远大军,就已经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只是君墨寒不告诉她罢了。
看着精心装扮过的苏若然,明媚灵动的五官,正红色的长裙衬得小脸如奶瓷一般,一脸的认真,大眼睛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仿佛扫上了他的心口一般,让肖以歌愣了一下,忙快速收回视线,点了点头,逃也似的向梁宣走过去。
他刚刚竟然觉得苏若然很美,一定是大脑有问题了。
肖以歌说了几句,梁宣的脸色就恢复了过来,又深深看了一眼苏若然,才对着肖以歌一抱拳,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没有回头,不过,明显的,步履轻盈了许多。
从背影看过去,根本就是一个文弱书生。
这个人,还真是矛盾。
苏若然一边看一边摇了摇头,对梁宣,她也无奈了。
“看什么呢,走。”肖以歌用扇子敲了一下苏若然,声音里还是不痛快,苏若然那是什么眼神?不舍吗?
真是该死!
苏若然揉了一下额头,狠狠瞪向肖以歌:“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凭什么打我?”
她可是有仇必报的,已经按上了尾戒。
准备给肖以歌一点颜色看看。
肖以歌也看到了她的动作,脸都绿了:“我可是你的师傅!”
这个丫头真是翻脸就不认人!
还好苏若然及时收了手,记起了眼前的人其实是自己的师傅,只差一个仪式罢了。
心下还是不能痛快,本来能好好的收拾肖以歌的,以后真的不能了!
毕竟是太后寿辰,上官尘倒是没有在宫里为难苏若然,虽然两人见面的时候,都狠狠瞪对方,绝对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可都顾忌着场面,没有发作,只用眼神射杀对方。
昨天上官尘在当天下空手而回,此时还在记恨着。
更是担心不已。
不过,也只能先忍着,他已经让君浩天想办法处理这件事了。
上官昭远坐在大殿正上方,左首边是雍容华贵气质非凡的太后,虽然上了年纪,却让人不敢忽视,周身散发着威严,让人臣服。
而皇上的右手边是周贵妃,也就是上官尘的母妃。
据说宠冠六宫多年,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最会哄逗上官昭远。
按理,这周贵妃应该有三十五岁的年纪,不过保养的极好,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却是风情万种,自比二十几岁的少女多了韵味,眼底眉稍妖娆妩媚,一举手一投足,都能让人酥了一身骨头。
怪不得会宠冠六宫多年。
也让苏若然多看了几眼。
君墨寒的桌子靠后一些,却是与皇上同一排,这在整个大魏皇朝的都没有第二个,可见君墨寒在大魏皇明的地位崇高。
与君墨寒相对的就是肖以歌和苏若然了。
肖以歌在三国的地位都是崇高的,所以,他坐在这里,一点也不意外。
也让苏若然明白,自己找了一座强势的靠山。
接下来,左右分别是秦余和楚凉生,两人摇摇相对,秦余还会咳,却极力压制着,不会影响宴会,他只是自顾自的坐在那里,给皇上问安后,就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很是镇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百官都依品阶坐着,都带了家属,有太监在侧面唱礼。
然后礼品会打开来,让太后过目。
苏若然挑了挑眉眼,看了一眼玲珑,她已经换着百福镜走了过来。
其实在场的人都在期待苏若然送出来的礼品。
苏家的天下酒楼,当天下典当行,还有闻名天下的青瓷,已经让人们对苏家有了隐隐的期待,想知道苏若然会拿出什么特别的物件来。
毕竟是献给太后,在坐的人都会花些心思的。
玲珑打开盒子给太后看的时候,本来还眯在一处漫不经心的太后猛的睁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盒子里的东西。
连看过来的皇上和周贵妃都震惊了。
按照苏若然的安排,玲珑有意将境子直接对着太后。
让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镜中的自己。
而且苏若然在制作这块镜子的时候,有意动了手脚,会让镜子里的人比现实貌美三分!
所以,此时照进这张镜子里的人都为自己的脸惊诧。
再加上镜子上铸了百福图,这种持术在这个年代根本不存在。
此时也让他们大开眼界。
“赏!”太后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这个礼物,她喜欢。
见惯了奇珍异宝,这面银子倒是别出心裁了。
百官不明所以,不过也都从太后的脸上看到了惊喜。
“你这面镜子只是抛砖引玉吧。”肖以歌笑了一下,低声说着,他知道苏若然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他的手上也有一面小镜子,他始终都带在身上,却从没用过。
这对他来说,也是意义非凡的。
苏若然挑眉看他:“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不过,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师傅!”
她就是借着今天太后的寿辰,推出苏家的新生意!
当然,送给太后这面也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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