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尘有些急了,轻轻哼了一声,他会约见秦余,就是想阻止他与苏若然合作的,可他发现苏若然一出手,就让他的计划夭折了。
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哦,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秦余自在明白上官尘的意思,不过,他要做什么,不会被任何人束缚的,此时也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苏若然,细长的单凤眼多了几分笑意,让他整个人都添了风情。
这个秦太子,倒是一身风骨。
“的确,这是我接了苏家的生意之后,新出的规定。”苏若然也是大大方方,不遮不掩:“秦太子若是不能接受,苏家不强求。”
她就是这样的脾气。
“当然不是。”秦余笑了笑,低垂了眉眼,掩了眼底的情绪,眼前的小女子还真是嚣张,不过他也明白,威远王爷的王妃,有这个资本。
而且刚刚他也见识过了君墨寒的护短。
一边说着,又颤抖着肩膀咳了一阵。
“不是就好。”苏若然秀气的眉头也拧了一下,看秦余这样子,还真是担心他活不久了,一边犹豫了一下:“与苏家做生意,我们还会给你意外的惊喜的。”
然后看了一眼肖以歌。
风流倜傥摇着扇子的肖以歌被这一眼看的有些凉,忙抖了抖手腕,水红色的长衫衬得小脸更白净了,却有些过分的白。
他觉得苏若然有可能要把自己给卖了。
“这位是梅桩的少庄主肖神医,有他在,你就不必亲自派人去梅桩相请了,他是我的好友,一定会给几分薄面替殿下医病的。”苏若然直接将肖以歌推了出来。
她更想知道,这个秦余为什么会避开肖以歌。
秦余的眸色一暗,面色也瞬间青了,却又快速恢复,看向肖以歌,一边双手抱拳:“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肖神医。”
他早就知道了肖以歌的身份,却是有意不识。
此时苏若然点开了,他也没有退路了。
肖以歌一扬扇子,然后收了,对着秦余抱拳点头:“哪里哪里。”
一边又侧头去狠狠瞪了一眼苏若然。
他真是无法安宁。
这一动作秦余也没有错过,他也看得出来,苏若然与肖以歌的关系不一般,似乎比朋友更近一些呢。
苏若然给了肖以歌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笑意依旧的看着秦余。
最坐不住的就是上官尘了,他紧握的拳头里全是冷汗,这局势他根本无法撑控,当然气愤不甘了,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来扳回这一局。
只能冷哼一声:“肖神医竟然在大魏,本宫还不知晓,真是失礼了,明日,本宫就奏明父皇,请神医入宫一叙。”
他明明有机会要了肖以歌的命,都是苏若然坏了他的好事。
所以,他对苏若然的恨意更深了。
“多谢殿下的好意,不必了,我等太后寿辰再进宫请安。”肖以歌也拒绝的彻底,不给上官尘一点面子。
他还要留下来保护苏若然,这是得要任务,虽然他随时都有冲动掐死这个丫头,可苏若然若有什么危险,他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君墨寒也不会原谅他的。
上官尘的面色阵青阵白,变了又变,终是点头:“也好。”
一边扫过所有人:“各位继续,本宫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行一步。”
“恭送太子殿下。”苏若然就等他离开呢,倒也低眉顺眼,没有再恶语相向。
这个上官尘,她早晚要让他失去现在的一切!
出了包厢,上官尘一拳砸在了墙壁上,他对苏若然的恨更深了,更忌惮了,所以,他要抓紧时间对付苏若然了,她不死,他无法安宁!
正好,对面包厢的楚凉生和楚凉夜也走了出来,两人正在抱拳道别。
楚凉夜装扮了一下,看上去有四十岁的年纪,声音也是暗哑的,这样还真是无人能认出他来,连楚凉生都没有怀疑。
只是上官尘还是多看了一眼,眉头不自觉的拧紧。
“魏太子!”楚凉生送走了楚凉夜,便开口招呼上官尘:“秦太子那边如何?”
上官尘的气不打一处来,此时更是阴着一张脸:“进去再说。”
包厢里,秦余在苏若然写好的合同上印上了自己的玉印,眼角带着一抹笑意,其实秦余和楚凉生来找苏家,只是怕这瓷器先被百官购置,丢了皇室的颜面。
对他们来说,价钱不重要。
只是苏若然也是狮子大长口,她也是吃准了这一点。
皇室,最注重的,也就是这颜面了。
让她有了发财的机会,也有了与大楚接触的机会,只要开了这一道口子,苏家的商队要进到大楚,就容易了。
大楚,她必须要走一趟,而且是亲自走一趟。
“太子殿下收好,你一份,我一份。”苏若然也是笑意十足,能让上官尘吃瘪,她就觉得心情特别好。
对于这个秦余,她倒是觉得,不似表面那样柔弱。
然后顿了一下,苏若然又开口:“殿下这身体需要好好调理,你不必客气,肖神医就在王府,有什么事,随时派人来请就是,不用预约。”
她就是想让肖以歌给这位病太子号号脉。
那样,才能知道事实的真相。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多谢王妃!”秦余始终没有开口让肖以歌给其医治,只是始终咳嗽不断,又看向肖以歌:“多谢肖神医。”
肖以歌早就觉得奇怪了,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好了,不打扰殿下了。”苏若然收好合同,便喜滋滋的与肖以歌和玲珑出了包厢,向阁楼方向走去。
君墨寒一直都等苏若然回来,当然另一边的谈话,他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也明白,没有什么事情是苏若然摆不平的。
她那脑子里有太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了,自从识得苏若然,经常让他大开眼界。
“成功。”苏若然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一脸笑意,将合同献宝一样送到了君墨寒面前:“对了,楚凉夜那边怎么样?”
她觉得有那一套铜胎画珐琅,楚凉生应该无法拒绝的。
“在里面。”君墨寒喜欢苏若然现在的笑,抬手搂了她的肩膀,与她一同进了阁楼,看到楚凉夜正坐在里面品茶。
那一身装扮显得他十分的老成。
听到苏若然的声音,也站起身来,面上也带了几分恭敬。
苏若然拿出来的东西,他都唏嘘不已,交到楚凉生手上的时候,万分不舍。
合同正静静的躺在桌子上,上面楚凉生也盖了玉印,很醒目。
对于这份合同,楚凉夜也研究过,觉得苏若然真是做生意的好手,双方责任一块,苏家这边太避重就轻了。
可对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都是文字游戏。
“值得庆祝一番哦。”苏若然上前拍了拍楚凉夜的肩膀:“一会儿,我让厨子再加两个新菜,上几壶好酒。”
肖以歌不怎么痛快,已经坐到了下首,一边拎着扇子:“这阁楼不是只有你和墨寒才有资格进来吗?要在这里庆祝,不妥吧。”
这是吃味了,相当的不爽。
君墨寒的眉头也拧了一下,对于苏若然拍楚凉夜肩膀一事,耿耿于怀:“的确不妥,不如,到包厢里吧。”
他也不喜欢其它的男子走进这间阁楼。
要知道当初苏若然说那番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多么的雀跃,更是满足。
转眼,六音和楚凉夜就都走进了这里。
苏若然感觉气氛不太对劲,也侧过身来,转了转眼珠,看了一眼君墨寒,把还搭在楚凉夜肩膀上的手收了回来,她忘记君墨寒一向小气了。
“也好,我一会儿问问余掌柜,哪间包厢空着,商议一下,我们去庆祝一下,要知道,这青瓷打进大楚,可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苏若然扯了扯嘴角,眼底虽然光芒闪烁,却还带着冷意:“苏家的仇,必须报!”
苏若然今天心情好,不想与君墨寒吵架,所以,退让的很痛快。
余掌柜看了一眼记录,有些为难:“王妃娘娘,今天这两间包厢也都收了年费,没有包厢可用了!”
“一号包厢,你可以随时征用。”就在苏若然左右为难的时候,梁宣大步走了进来,更是说的随意,一身青衣,温润如玉。
五官更是干净的没有一点瑕疵,就那样淡淡笑着。
眼里,全是苏若然。
看到梁宣,苏若然的心口还是狠狠的痛了一下,这痛是身不由己的,应该是这身体正主的反映,让她有些无法适应。
“不必了!”苏若然下意识的摆手,不想与梁宣接触太多。
她心疼!
因为疼,脸色也有些苍白。
梁宣看出了不对劲,忙上前一步想抬手去扶苏若然,更是一脸的紧张:“若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避开了梁宣的手,苏若然摇了摇头:“没事。”
更是冷着脸,表情淡漠,拒人千里之外。
“若然!”梁宣的心口也是一空,伸出的手还在半空中,一脸的受伤:“你为什么不肯给我解释的机会。”
他身后的小绍也是一脸的纠结,看着苏若然和梁宣如今的情形也是心疼:“大小姐,公子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自从苏会长出事,苏家退了婚,梁宣就一直痛苦的活着,更是见不到他笑。
除非,在苏若然面前。
梁宣更是深深看着苏若然,挡在她的面前,不肯离开,他要解释清楚,不能让苏若然一直误会自己。
看得出,苏若然对自己一点情份都不念了。
那么多年的感情,真的说放就放下了吗?
他不信,说什么也不相信。
苏若然一手捂着心口,一边拧着秀眉,有些不快,她真的不想见到梁宣,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不舒服,想要避开。
“余掌柜,送梁公子去一号包厢。”苏若然不想与他继续纠缠下去,她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本来还想着好好庆祝一番呢,此时此刻,什么也不想做了。
“不,我今天不用餐。”梁宣紧追不舍,就站在苏若然的对面,不让她走:“若然,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你不要这样对我!”
更是有些担心苏若然。
因为她的脸色过份的苍白,手捂着心口。
余掌柜也看出了不妥,忙招呼人去阁楼喊君墨寒了。
这边似乎有些麻烦了。
梁宣是铁了心要与苏若然谈谈,他每日都来天下酒楼,只有今天撞到了,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以他的身手,苏若然还真走不了。
“梁宣,不管当初如何,我与你都没有任何关系了,解释清楚了,有用吗?”苏若然也有些恼了,她不想见到他,一点也不想。
她不喜欢现在的感觉,想甩掉,却怎么也甩不掉,心痛,如几万只蚂蚁在啃咬。
她也明白,这身体的正主儿应该是放不下梁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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