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这气场,太强势,让楚凉生一瞬间没了脾气,只能瞪了一眼苏若然,恭恭敬敬的对君墨寒说道:“威远王爷说的极是,我只是与王妃娘娘开个玩笑。”
他被肖以歌警告过,此时不敢再提肖夫人三个字了。
其实心底也不甘。
“这种玩笑,二皇子还是不要随便开的好,本王的王妃实在,容易当真的。”君墨寒已经上前,将苏若然搂在了怀中,他这个人一向护短,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自己的女人。
不管苏若然是对是错,他都会护着。
他要护自己的女人,不用理由。
这话苏若然真爱听,一边用力点头,也搂了君墨寒一条手臂,她从来不在意世人的眼光,此时更是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二皇子要砸了天下酒楼,我给他算算帐。”
“嗯,算清楚点,别赔了。”君墨寒已经扶着苏若然坐在了上首,这话让一旁的人都有撞墙的冲动。
更明白了苏若然在君墨寒心中的地位。
苏若然也应了一声:“放心,只赚不赔。”
肖以歌用扇子遮了脸,他不想认识这两个人。
随即君墨寒则对着楚凉生和肖以歌招了招手:“各位请坐。”
也挑眉看了一眼秦太子:“这位是?”
“威远王爷,久仰久仰,在下是秦余。”秦太子的态度很温和,一脸的笑意,一边说一边又咳了起来,忙歉意的摆了摆手,用手帕捂了嘴。
这身体,还真是让人堪忧啊。
“原来是秦太子,幸会幸会。”君墨寒倒是一脸的淡定,没有半点意外,秦余会来,早就在预料之中了。
一旁楚凉生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也开始上下打量秦余,他知道秦余会来,没想到,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家伙就是。
这样子,根本就是一个短命鬼。
苏若然则看了一眼肖以歌,挑了挑眉眼,她还记得肖以歌说的话,果不其然,看秦余这样子,的确身体不好,而且是相当不好。
“二位来天下酒楼,定是有要事吧,是不是本王打扰到二位了?”君墨寒明白,他今天不出面,苏若然怕是会吃亏,所以,他找了借口出宫,急冲冲的赶来了这里。
还好来的及时,否则会发生什么事,都不好说。
“不是不是,王爷说的哪里话。”楚凉生忙示好:“其实……我在大楚的时候,就听闻了天下酒楼,果然与众不同,独具匠心,而且听说这里的菜系都是独一无二,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我就想来,见识见识。”
“算你有眼光。”苏若然倒是爱听这话。
看了一眼苏若然,楚凉生的眸色沉了一下,转瞬又恢复如初,他这两日也派人观察了天下酒楼,暂时看来,只是吸金,还没有其它问题。
不过,这也让楚凉生担心不已。
“对,大秦也疯传天下酒楼是极乐窟,是皇族身份的标志,所以,我也来凑个热闹。”秦余也接过话来。
现在的天下酒楼,的确是天下皆知。
而且到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二位来的真是巧,现在的包厢还余下两个,不用你们竞价了。”苏若然也是顺水推舟的说道:“要知道,大魏的太子,都没有这个殊荣。”
她就是有意排挤上官尘。
当初他与梁宣竞价一号包厢,她都没有把这两个包厢拿出来开价。
因为他一直都在等着这二位呢。
楚凉生的面色就缓和了许多,心里更想着,这还差不多。
如果不是君墨寒在场,他此时一定不会给苏若然好脸色的,他是不会让苏若然顺心的,总要找机会,除掉她才行。
秦余也去看苏若然,对这个女子,他并不了解,不过也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心下总归会有些看法的。
此时不接话,只是看着。
“既然如此,就开价吧。”楚凉生来这里,一是为了争风头,二是为了找机会查天下酒楼,也能给苏若然添堵。
这些,苏若然都是知道的,不过她不在意。
她自然也有自己的对策。
苏若然对六音摆了摆手:“让余掌柜进来吧,两间包厢,让二位贵客亲自去选吧,规格装修都是一样的,大小也一样,只看位置了。”
倒是一切顺利。
多亏有君墨寒坐镇了。
一边摆手:“二位请吧。”
余掌柜进来招呼了楚凉生和秦余,苏若然,君墨寒和肖以歌没有动,坐在会客厅里,品茶吃点心。
“墨寒,你怎么来了?宫里那边没事了?”苏若然眼底一片柔和,侧头去看君墨寒:“还好你来了,不然,今天可能楚凉夜得和楚凉生动手了。”
楚凉夜在暗处,这边动手,他一定不能袖手旁观的。
而且以楚凉生的为人和此次前来的目的,一旦闹起来,必定是不死不休了。
他是大楚的二皇子,就算苏若然真的死在了他手里,正是合了大魏皇帝的心意,自然不会如何,除非君墨寒造反,动手杀了楚凉生,如此一来,大魏和大楚势必水火不容,兵戎相见。
为了大局,梅桩也不会让君墨寒这样做的。
“嗯,我不放心。”君墨寒现在也是一脸的满足,这个丫头一向强势独/立,能如此待他,真心不易。
“哼!”肖以歌拍了拍手中的扇子。
一脸不痛快。
当初君墨寒说过,苏若然能扛起一切,不会让他分心,才会不顾一切留在身边的。
可眼下,似乎君墨寒为苏若然也做了很多。
“你也想去看包厢吗?去吧。”苏若然白了一眼肖以歌,更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那个楚凉生将朱家的象牙篦送给你了吧,你得好好陪陪人家啊。”
她这绝对是威胁肖以歌。
赤果果的威胁。
“没有!”肖以歌咬牙切齿,狠狠瞪着苏若然,那恨意,都无法形容了。
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短命了。
君墨寒也笑了笑:“本王也听说楚凉生去了王府,上门挑衅,还真是胆大包天,看来,这一次得让他在大魏吃些苦头才行。”
“嗯。”苏若然十分同意他的说法,举双手赞成,更是冷冷笑了:“放心,他来了天下酒楼,一定会有惊喜的。”
她在两个包厢里都动了手脚。
那笑,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特别是肖以歌,更觉得不寒而栗。
“那些东西,到底能做什么?”肖以歌又问了一句,他知道苏若然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不会单纯。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苏若然神秘一笑。
不多时,秦余和楚凉生由余掌柜引着来到了会客厅,看来,这两个人没出什么矛盾,秦余这个人倒是很低调,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而且两个包厢也没啥区别,甚至价钱也一样,也没有计较的必要了。
不过苏若然还是很佩服这二位皇子的,要知道,包厢的价钱可是翻了十位,一百万两白银一年,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这两个人,都没有一点异议。
真有钱!
“今日有上新的菜系,二位有口福了,而且这几日还有礼品哦。”苏若然也笑着抱拳,交了银子,就是上宾了,她当然态度大转变。
她的镜子也开始大规模生产了。
来天下酒楼的好处,就是可以拿到苏家独一无二的新产品的。
秦余抱拳相谢,一脸的温润。
他就是太病弱了,也是一表人才。
楚凉生倒不领情,一百万两白银,简直就是抢劫,可刚刚秦余都没有半点犹豫,同为皇子,他也不能太丢脸。
可心里却不痛快。
就看苏若然更不顺眼了。
“好了,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苏若然不想在这里看着楚凉生的嘴脸,而且她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一切,一会儿楚凉夜会以苏家人的身份来见楚凉生了,她不能耽误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
由楚凉夜直接对上楚凉生,对他们的计划更有利。
也更能牵制住楚凉生,最重要的是,楚凉夜最了解楚凉生了!
“再会。”楚凉生是巴不得苏若然赶紧离开了,有君墨寒在,他也做不了什么,更是被他的强势气场压着,不舒服:“王爷,神医,慢走。”
他除了对苏若然态度不好,对谁都算有礼有节。
至少不会失礼。
秦余更是起身相送。
对秦余,苏若然的态度也是很好的:“太子殿下留步。”
也不似平时的刁钻跋扈,倒是端庄大方,彬彬有礼。
随即苏若然,君墨寒和肖以歌就带着六音和玲珑到了阁楼处。
苏若然在阁楼的顶方装了一个简单的传声瓷片,虽然不如现代的传声器,也能隐约听到。
君墨寒有些意外:“不回府吗?你昨天夜里没怎么睡,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这边有以歌。”他可是很心疼自己的女人的。
“再等等。”苏若然的确也有些困,不过,还是一脸的兴奋:“一会儿,给你一个惊喜。”
一边说着,起身站到凳子上,将房顶的传声瓷片与另一边相接。
他已经让肖以歌都布置好了,直接就能启用。
当然,这么简单的东西,可用性是很差的。
只有秦余和楚凉生这两个包间用派上用场,因为这两个包厢,在阁楼的正下方。
“嘘,听着。”苏若然给众人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一边轻手轻脚从凳子上下来,坐到了君墨寒身旁。
这个装置不先进,这边说话,对方一样能听得到的。
果真,清晰的谈话声传了进来。
“这个价钱,是不是太高了,苏家如此,太没有诚意了。”是楚凉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其实,本宫若不开口,其它商家是不敢与苏家做生意的,如此一来,苏家就断了大楚的财路,你可以想清楚。”
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这声音,让苏若然十分的反感,不自觉的拧了一下眉头。
更是扯了扯嘴角,不掩饰眼底的厌烦。
随后听到楚凉夜有些低沉嘶哑的声音传过来:“苏家一向是讲原则的,既然二皇子如此,就不必再谈下去了。”
他已经在其中抬了一次价格,这也是苏若然允许的。
就是要狠狠的敲一笔楚凉生。
不但要敲他一笔,还要让他膈应,这与大楚的所有生意,都由楚凉夜出面对接。
这青瓷除了苏家,整个天下,都没有第二份。
所以,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想来,大魏和大秦的皇室和贵族的器具都会慢慢替换成青瓷,只有大楚没有,似乎有失颜面。
更何况,青瓷的问世,也让天下人为之疯狂,这是捞金的大好机会。
君墨寒看了一眼苏若然,嘴角带着笑意。
肖以歌则仰着头,研究着头顶的瓷片,一脸的疑惑。
根本就想不通。
连六音和玲珑都一脸懵逼,在他们看来,这真的太神奇了。
这样一来,就不用听墙角了,如此,光明正大的偷听就行了。
楚凉生和楚凉夜还在讨价还价,楚凉夜是稳如泰山,不为所动,苏若然觉得听着也不会有什么头绪,便将瓷片取了,将另一边的瓷片安了上去,随即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嗽过后,是余生有些担心的声音:“上官尘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还真不够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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