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然瞪了肖以歌一眼:“没有下次的,我可是堂堂威远王妃,刚刚也是配合你而已,就你肖以歌的夫人,我还真不稀罕。”
她说的也是实话。
现在,在她心里,谁也不敌君墨寒。
肖以歌气的脸红脖子粗,却无话可说。
只能恨恨瞪着苏若然,他也在心里发誓,再也不与苏若然一起出来了。
根本就是出来找气受的,还亏他好心救她一命呢。
“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我们互不相欠。”肖以歌半出这句话来,脸都绿了,一脸的愤愤不平。
扇子被摇的直响。
“好啊。”苏若然倒是一脸的不在意。
也算公平。
这么痛快的回答,让肖以歌的心口一滞,仿佛被什么堵住了。
怎么都感觉不痛快,他只能归结为苏若然没良心,她救自己一命,自己可是想着涌泉相报的,她竟然如此态度!
他救苏若然牺牲也很大的。
一样会有生命危险的。
想到君墨寒,他就觉得心更疼了,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救这个没有良心的丫头啊,后悔莫及。到了瓷窑,玲珑忙跳下马车,她觉得在车里每过一秒钟都是煎熬啊。
真的无法面对苏若然和肖以歌。
苏若然拿了寿字图样,开始在镜子后面浇筑图案,一百个寿字,由里到外,由大到小,正中央再留一个大大的寿字,也算是新奇。
毕竟这一百种寿字,就很难集齐了。
六音和玲珑堂堂的雇佣兵,可是集了大半天的。
肖以歌在瓷窑里转了半天,还是觉得四处新奇,不可思议,然后又来到了苏若然的身边,看着她在镜子上画寿字图,更是看的认真。
此时的苏若然也是一脸认真,一笔一划的在镜子后面描着,嘴角轻轻抿着,晶莹中透着粉红色,很是娇艳,肖以歌看着,就觉得移不开眼。
他的确阅女无数,后院佳丽三千,可却没有苏若然这么泼辣的,他还真是长了见识了。
君墨寒一出宫就赶了过来,他也听说苏若然被楚凉生拦劫一事,更听说是肖以歌出面解围的,此时面沉如水,远远看到肖以歌坐在苏若然身后的画面,竟然觉得有些碍眼。
他倒也是感激肖以歌的,没有他,今天可能要出事了。
可就是觉得不是滋味。
苏若然虽然画的认真,可还是耳听八方的,她知道肖以歌一直在身后,不想鸟他,不过,君墨寒一来,她忙抬起头来,脸上全是盈盈笑意,那笑是发自内心的,更是放下手中的东西,扑到了他的怀里。
君墨寒看到苏若然,心情一瞬间就好了,也抬手抱了她:“若然,你没事吧。”
“我没事,是以歌救了我。”苏若然自然知道君墨寒所问何事:“就是,让他占了偏宜,竟然说我是她的夫人。”
她这是落井下石……
绝对的!
肖以歌的手就抖了一下,他现在不只是堵心了,他就想掐死苏若然了。
“不应该说是夫人,应该说是小妾的。”肖以歌随即站了起来,摇着扇子飘到了君墨寒身边:“墨寒,你听到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都盯着君墨寒的脸。
有一点点表情变化,他的心都会颤抖一下。
后悔莫及啊。
“若然可不是你后院那些女人。”君墨寒也凉凉回了一句,一边松开苏若然,抬手拍了拍肖以歌的肩膀:“不过这次谢谢你!”
拍的很用力,肖以歌觉得胸口气血翻涌。
险些站不起来,脸都白了。
苏若然也看到了,嘴角的笑意有些僵,忙抬手去搂了君墨寒的手臂:“墨寒,你来看我画的寿字图。”
还是歉意的看了一眼肖以歌,她没想到君墨寒这么狠!
似乎自己过份了。
可她真的与肖以歌八字不和。
收到苏若然的眼神时,肖以歌抬手捂着心口,竟然笑了一下:“不用客气,没有下次。”
君墨寒看了一阵苏若然镜子后面的寿字图,便与肖以歌离开了到一旁了。
“要出兵吗?”肖以歌已经服了药,压住了翻涌的气血,此时正了正脸色。
“你没事吧。”君墨寒还是询问了一句:“你知道的,我一向如此。”
肖以歌白了他一眼:“这次死不了,你下次再用力些,一定是死了。”
他也生气了。
“嗯,下次我用力些。”君墨寒点头,也说的极认真,他与肖以歌一向是如此相处的,习惯成自然了。
然后换来肖以歌一个白眼:“那你怎么打算。”
“是要出兵的。”君墨寒也沉着脸,看来与皇上商议的并不顺利:“兵权绝对不能交出去。”
肖以歌眯着眸子,点了点头:“的确。”
又看了一眼苏若然:“那,皇城这边怎么办?你放心留苏若然一个人在府上?”
他觉得那样,苏若然就凶多吉少了。
“这也是上官尘和君浩天算计好的。”君墨寒的眸光凛然,周身也一瞬间冷了下来,让人不寒而栗:“所以,这一次六音和玲珑都不能随军同行,他们得留下来保护若然。”
也看了一眼苏若然。
她倒是够聪明,只是,总有万一。
如果放在从前,他定会毫不犹豫的,就是天下的阴谋诡计,都不会在意,可这一次,他真的无法放心离开。
“玲珑和六音……”肖以歌摇了摇头:“怕是无法保护好苏若然。”
他倒是说的认真。
“所以,我想托付楚凉夜。”君墨寒从宫里出来,就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也是焦头烂额。
心里十分的矛盾。
肖以歌险些跳了起来,不过,刚刚被君墨寒拍这一巴掌,心口还不舒服,忙抬手按了心口:“怎么行?你敢相信他吗?他可是大楚的人。”
“除了他,没有更合适的人了。”君墨寒也狠狠拧眉,摇头叹息。
从没有什么事让他这么焦急不安过。
“可他……”肖以歌在原地走了几圈,手中的扇子也“啪”的合住了,瞪着君墨寒:“你就放心把苏若然交给他?”
君墨寒没有接话,抬头向前方看了过去。
“不过,暂时不会出兵,先给太后娘娘过寿辰,大楚和大秦都来人了。”半晌,君墨寒才开口说道:“楚凉生来大魏的目标就是若然,这段时间必须得小心。”
“楚凉生由我来对付,他还是忌惮梅桩的。”肖以歌的面色又缓和了几分,嘴角紧紧抿着:“你安排苏若然的事情吧。”
君墨寒点了点头。
君浩天正在太子府,听着上官尘的怒打,更有摔到脸上的东西,他也不敢说话,只是静静承受着,这一次损失太惨重了,自从兵器生意出事之后,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这些地下赌场了。
这一次,全部都被平了。
“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吗?”上官尘把该扔的都扔了,此时气哼哼的吼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敢对上他上官尘,真是找死!
君浩天摇了摇头:“还没有线索!”
“一定是君墨寒。”君浩天的额头被打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也不敢抬手去捂,只是小声的说道。
“有证据吗?”上官尘瞪了他一眼:“几次给你制造机会,让你去杀苏若然那个贱/人,你都做不到,你还能做什么!”
“属下无能!”君浩天心里也窝着火,却不敢说什么。
只能认罪。
这一次,栽的太惨了。
上官尘又看了看手中收集来的资料,拧了一下眉头:“不对,这的确不像是君墨寒所为,难道还有其它人与本宫对着干?”
有些不可思议。
脸都青了。
他好不容易把楚凉生给引来,让他对付苏若然的,又被肖以歌给破坏了。
他也恼恨上一次没有要了肖以歌的命。
这一次,坏了他的大事。
君浩天也是脸色一变,猛的抬头:“什么人这么大胆?”
“你看看。”上官尘也看了一眼君浩天,犹豫了一下,才喊管家:“传太医,给大司农包扎一下。”
他每次对君浩天都是如此,打一棍子,给个甜枣。
“多谢殿下。”君浩天点头哈腰的说着,一边恭恭敬敬的接过上官尘递来的几张纸,扫了几眼:“这个……的确不像是君墨寒所为,而且做的很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点把柄和蛛丝马迹,手段更狠辣。”
要知道,上官尘手下的赌场,可没人敢轻易惹上的。
“对了,让你查的当天下典当行与秋水一同进到威远王府的人的底细,查出什么了?”上官尘又正了正脸色,他觉得能从当天下下手的人都不简单。
君浩天也正了正脸色:“没有查出什么底细,这个人没有任何背景,似乎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而且在王府里很是安份,不会被人抓到任何把柄。”
“你让人观察着,绝对不能大意。”上官尘也感觉到了危险,天下酒楼风声水起,更是名扬八方,这让他有些怕了。
总怕当初那些事情被翻出来。
而且他也明白,苏若然也不会甘心的。
贩卖兵器一事,早晚会被闹到皇上那里。
到时候,他这个储君可能地位不保了。
所以,他是无论如何,都想要了苏若然和君墨寒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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