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没有射中要害,再派几个人过去,今天务必留下她的命。”上官尘将手中的弓递给了一旁的君浩天,今天,绝对不能再失手。
要知道,君墨寒最近风头正旺,他得想办法破坏。
绝对不能让苏若然再成为君墨寒的左膀右臂,何况,皇上那里还等着他把苏若然的人头送过去呢。
当然,上官尘更急,天下酒楼发展的如此迅速,更是将临国的一些权贵都吸引了过来,怕是早晚都会把那个人引来,那时候,麻烦就大了。
一旦让苏若然接触到那个人,他和君浩天之前所做的一切,就会暴露出来。
到时候,怕是太子之位也保不住了。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把椅子,怎么会让自己离那把椅子越来越远呢?
所以,他得清除一切障碍,搬掉所有的绊脚石。
君浩天应了一声,冰冷的眸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
“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祭日,还有,一个活口不能留,全部处理掉。”上官尘一字一顿,冰冰冷冷的说着。
谁都知道肖以歌与君墨寒的关系,所以,肖以歌也不能活!
“放心吧,一定让殿下满意。”君浩天看了看手中的弓,一边向身后的侍卫伸过手,接过一支箭羽,然后将弓拉满,对上了被六音和肖以歌扶起来的苏若然。
箭破空而去,带着劲风!
一旁几个杀手如风一般鬼魅的向着三个人靠近。
“你这个疯女人。”肖以歌的心被震撼到了,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苏若然为了救自己中了一箭,此时看着她肩膀上不断滴下来的血,眼睛都就有些红。
苏若然的痛的直拧眉头,还是冷笑了一下:“别多想,我不是……”救你,两个字不等说出口,一把长剑伸了过来,削断了势如破竹的箭羽。
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苏若然,谁让你出府的!”君墨寒握着剑,剑眉直竖,声音有些阴沉的喝道。
那眼底更带着丝丝心疼。
不过,更多的是生气,上前就从六音和肖以歌的手里捞过苏若然抱在怀里:“回府。”
他的身后是玲珑和金风细雨楼的弟子。
将上官尘派来的几个杀手直接解决的一干二净。
“他竟然赶了过来,真该死。”上官尘看到君墨寒的时候,眼睛都绿了,气的直咬牙,拳头更是握得死紧死紧的。
他为了讨好皇上,为了给自己铺路,才会一心想弄死苏若然的。
可每一次都被君墨寒破坏了。
他对君墨寒本就有敌意,此时更是恨不得将他除之后快了。
“看来,那些人没能拖住他。”君浩天也拧了一下眉头,恨恨瞪向抱着苏若然的君墨寒:“不除掉他,怕是难成事了。”
每一次的关键时刻,都是君墨寒出来破坏了一切。
“的确。”上官尘也眯了眸子:“那我们就改变计划好了!”
眉眼间全是戾气,更带着浓浓的杀意。
眼下看来,只要先解决了君墨寒,再杀苏若然,根本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回到王府,肖以歌整个人还有些懵。
苏若然已经痛的晕了过去,被君墨寒抱回了秋水苑,秋水和楚凉夜都远远看到了,脸色各异,不过,都没有上前。
要知道,今天苏若然是临时起意要出府的,这消息可是秋水送到大房那边的。
只是现在看到苏若然没有死透,也有些急。
楚凉夜的五官罩了一层冷意,下意识的握着拳头,似乎有些焦急,又不敢做什么,只能远远的看着。
“以歌,快,拔箭。”君墨寒的声音沉的可怕:“再耽搁一会儿,她这条手臂就废了。”
不过,肖以歌还有些恍惚,听到君墨寒的话,才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身上染血,脸色苍白的苏若然:“好,准备麻沸散,酒精,我去拿药箱过来。”
动作还算快,没有半点犹豫。
这个丫头是为了他才中箭的,所以他比平时积极了很多。
君墨寒把苏若然轻轻放在床上,又用手帕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一脸的心疼,那心疼,毫不掩饰。
他君墨寒的女人,不能让任何人伤害!
这笔帐,他记下了,到时候,一起算总帐。
“来了,墨寒,你是出去还是留下?”肖以歌没什么表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苏若然。
“留下。”君墨寒应声:“我给你打下手。”
说的十分自然,更是理所当然。
让肖以歌拿刀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啊,先把她的伤口四周的衣服割开,我把麻沸散给她灌下去。”
然后端着碗,一脸的凝重,似乎有些为难。
君墨寒没有犹豫的就拿了匕首缓缓去割苏若然伤口四周的衣料,却看到肖以歌这样子,顿了一下:“怎么了?”
“她这样昏睡着,麻沸散估计喝不到肚子里。”肖以歌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呢,此时更是深深看了一眼苏若然的小脸。
苍白的没有血色。
他记得这个丫头很凶悍,很野蛮,很泼辣的,现在躺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还让他有些无法适应了。
“给我。”君墨寒将手中的匕首递给肖以歌:“我来喂她喝麻沸散。”
肖以歌接过匕首,还有些反映不过来,就看到君墨寒已经含了一口麻沸散,低头对上苏若然的唇,用舌尖将药推进了她的口中,如此反复着……
握着匕首的肖以歌就觉得这画面有些辣眼睛,空气有些燥/热。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君墨寒吗?不近女色的威远将军吗?
怎么升级成了王爷,好像一切都变了。
端着空碗的君墨寒用手帕替苏若然擦了擦嘴角,然后看着发呆的肖以歌,皱了一下眉头:“以歌?你在等什么?”
肖以歌这才缓过神儿来,忙将匕首递给君墨寒:“还是你来吧,我怕我……不小心会伤到她,毕竟她对我一向不怎么友好。”
说的有些牵强,还笑了一下。
瞪了一眼肖以歌,君墨寒二话不说接过了匕首,然后动作娴熟温柔的将苏若然伤口四周的衣服割破,尽量让箭身周围没有衣物遮挡。
“我拔出剑的时候,你动作快些,将这些止血散洒上,前后都得洒。”肖以歌的声音不高,很低沉,更有几分颤抖。
他倒不是心疼苏若然,就是想说一句。
比这危险一百倍的箭他都拔过,没有意外。
可今天,心里竟然有些紧张了。
肖家有规定,医者不自医,更不医亲近之人,只怕诊错脉下错药。
不过在肖以歌看来,苏若然与自己可不算亲近之人。
他们可是相看两厌。
他只是有些震撼苏若然救了自己。
君墨寒接过药应了,他是相信肖以歌的医术的。
不过,总觉得今天的肖以歌不太对劲儿。
又说不出有什么问题。
只能皱眉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对她有些成见,不过,他是我的人,怎么待我,便怎么待她!”带了几分命令的语气。
肖以歌没有反驳,已经拿了酒浇在了苏若然的伤口处,又拿过消过毒的刀子,正了正脸色:“我明白!”
箭惯穿了苏若然的肩膀,所以拔出来的时候,尽管她被灌了一大碗麻沸散,还是痛的醒了过来,不过,并没有哼一声,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君墨寒和肖以歌:“趁机谋杀我啊!”
这话是说给肖以歌的。
然后就晕了过去。
让肖以歌特别无语,只能瞪了一眼闭着双眼的苏若然。
君墨寒却是哭笑不得,他已经将止血散洒在了她的伤口,整整洒了一瓶儿,那血还是殷红一片,将白色的止血散都染红了。
让君墨寒更心疼了。
肖以歌的动作很快,开始处理伤口了。
他也被苏若然的话雷到了,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感慨什么,他得抓紧时间处理伤口,否则苏若然这只手臂就真的废了。
他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这只手臂要是废了,君墨寒估计得给他看一辈子脸色。
半个时辰后,肖以歌才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吁出一口气来:“没事了,今天夜里观察一下。”
“我先把她的衣服换一下,你去休息吧。”君墨寒早就知道会没事,只是苏若然吃了些苦头罢了。
“嗯。”肖以歌应了一声,收拾东西离开了。
出了房间,他站在院子里又深深看了一眼,心里还是无法平静。
玲珑和六音都围了过来:“娘娘怎么样?”
特别是六音,他这一次可能要受到很重的责罚了。
不过现在金风细雨楼已经换了楼主,当初苏若然接手的时候,与君墨寒讲过条件,不管君墨寒之前是什么身份,以后楼里人做任何事,都得她亲自过问。
所以这一次,六音还没去领罚,因为苏若然还没有醒过来呢。
“无大碍,得休养一段时间。”肖以歌摆了摆手,看了一眼六音:“你可能又要被重罚了。”
护主不利!
六音没说话,这是应该的。
玲珑却不怎么痛快:“是她自己没用!”
声音不高,肖以歌却听到了,眉眼一寒:“看来,你也该去领罚了,再没用,她能活着从金风细雨楼出来,你能吗?”
他就是不愿意听到玲珑如此不屑的话。
第一次,站在苏若然这边说话。
更是没给玲珑留一点面子。
这话玲珑万万不敢在君墨寒面前说的,她一直都知道肖以歌与苏若然八字不合,见面就吵,才会开口这样说的。
只是听到肖以歌如此说,也有些意外。
她竟然不知道,苏若然与肖以歌已经握手言和了……
有些后悔,却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面上有些讪讪的。
“哼,别再让我听到诋毁她的话,否则,我绝不客气。”肖以歌得维护自己的救命恩人,今天没有苏若然的重伤,他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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