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浩天有掐死苏若然的冲动,这根本就是挑拨离间,上官尘这个人一向疑心病重,更因为几个朝臣不买他的帐,而憋着怒气呢。
此时苏若然这样一说,他就觉得君浩天也有问题了。
而君浩天不得不起身跪了下去:“请殿下息怒,王妃这是有意挑拨。”
他也相信,太子殿下只是一时生气,可如果苏若然再说什么,就不好说了。
他随在太子身边多年,自然是了解这个人的。
上官尘也觉得自己失态了,瞪了一眼苏若然:“王妃还真是不安份。”
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来。
今天他来,就是有意让天下酒楼不痛快的,让这里无法做生意的。
“臣妇只是实话实说啊,太子殿下毕竟是未来储君,一言一行都关乎着大魏的脸面问题,更关乎着太子的德行问题,自然不能经常来给臣妾的酒楼捧场了,大司农就不一样了,他身为父母官,更是直接掌管着大魏的经济命脉,常来酒楼巡视,还能体现出亲民爱民来。”苏若然就是要挑拨上官尘与君浩天的关系。
先让太子对君浩天有一点点的忌惮,再慢慢加大力度。
滴水能穿石,她多做些功夫,也一样能让上官尘弃了君浩天。
“你……”君浩天怎么听都不对味儿,可又挑不出毛病来,只能抬手恨恨指着苏若然,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自己从前怎么会觉得这个女人好哄骗的?
这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说到缺德,连他都不遑多让。
上官尘还捏着扇子,都快把扇骨捏断了,他觉得苏若然这话有道理,可就是心里不舒服。
似乎这样一说,君浩天做什么都比他名正言顺了。
让他更加觉得君浩天不顺眼了。
可又无从反驳苏若然的话。
此时君浩天也看到上官尘难看的脸色,也是怒火攻心:“苏若然,不要胡说八道,本官来这天下酒楼,也是巡查。”
“对对,巡查,不过大司农放心,大家都是聪明人。”苏若然笑的很上道儿,更是把话说的含糊不清。
上官尘也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苏若然,这个女人的利害之处,就是懂得钻空子,不放过任何挑拨离间的机会。
站在一旁的玲珑眼观鼻,鼻观心,却也忍不住在心里佩服苏若然。
这样三言两语,就让上官尘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还不伤和气。
毕竟他们面对的是太子,总是给太子下不来台,那太找死了。
“本宫不吃了,回宫。”上官尘一摔筷子,没搭理君浩天,与自己的跟班,大步离开了,随即御林军也被撤走了。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君浩天半晌,才缓过情绪来,冷着脸看苏若然:“好你个苏若然,如此与本官作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话,我应该问你才是。”苏若然也是一品诰命王妃,自然不在意君浩天:“这里的酒菜很合你的胃口吗?如果合胃口,不如续个年费,都是一家人,可以给你打个八折,好处,你也都是知道的,不用再说了。”
一边接过掌柜子递来的算盘,开始扒拉扒拉算了起来。
此时的苏若然十分认真,眼底都带着光。
这样的苏若然让君浩天更生气了。
“不必!”君浩天狠狠瞪着苏若然,那眼神如冷箭一样嗖嗖嗖的射向苏若然。
如果眼神真的能变成箭,苏若然已经万箭穿心了。
不过,苏若然不在意,很认真的给他算这笔帐:“你如果每日都来酒楼用餐,中午和晚上各一顿,四菜一汤,加两种主食,再加些水果甜品拼盘,一天饭下来,得三十几两银子,而且要吃新菜系,还得额外加银子,店里的送礼品活动,你也没办法参加,这样很不值得的……”
她一边说一边挑了挑眉眼。
君浩天“噌”的站了起来,抬手就掐住了苏若然的脖子:“闭嘴,本官对你这里的饭菜不感兴趣。”
下一秒,却“呃”了一声,感觉手上一痛,忙松了苏若然,拿到眼前一看,手心竟然冒着血珠……
让君浩天脸色嗖的变了,摸到腰间的长剑:“苏若然,你找死!”
“别动,我的针上有毒哦,这个毒,只有我能解。”苏若然好心提醒了一句。
嘴角的笑意更明媚了,眼角轻挑,如丝如媚。
却该死的气人。
气得君浩天握在剑柄上的手都抖了。
苏若然的眼神也落在了君浩天的手上,他果然没敢动。
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贪生怕死,见利忘义,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当然这也是他的缺点吧,至少此时,就怕死的没有动。
不然,她苏若然还真不是君浩天的对手,他们之前交过手的,没有君墨寒救场,她早就去阎罗殿里喝茶了。
玲珑和六音一左一右站在了苏若然的身后。
余掌柜的面色都沉了许多,伙计们也都盯着这边的动静。
要知道,自从苏若然接手了金风细雨楼,所有人都派上了用场。
天下酒楼和当天下里面有半数是雇佣兵。
这也能保证这两处的安全。
毕竟是苏家的生意,定会有人上门捣乱的。
“解药拿出来,否则我平了你的酒楼。”君浩天也是相信苏若然的话的,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手掌开始发麻了。
苏若然还在了扒拉着算盘,一边扁了扁嘴,一边叹息:“太可惜了,我都给你让利到这一步,还不舍得交个年费。”
听这话,君浩天“唰”的拔了剑出来,直接横在了苏若然的脖子上:“解药。”
玲珑和六音也都齐步上前,这变化太突然了。
“君浩天,看来你想死。”苏若然的眸色也冷了下来:“拿开你的剑,还有余地。”
“你就算是一品王妃,毒死当朝大司农,也难逃一死,不如我成全你。”君浩天握着剑,手臂都麻木了。
他的脸色更是难看异常。
“放心,我这么高贵的人,怎么舍得拿命换你的命呢。”苏若然直视着君浩天:“下次动手前,考虑清楚,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动的!”
又叹息一声:“进店就是客,我这么客气的待你,你却像疯狗一样咬人,真是让人心塞,不就是让你续个年费,没多少银子,至于急得要杀人吗?”
这样的说话方式,让在场的人都无法接受了。
剑都在脖子上了,还在提年费。
真是做生意,做的走火入魔了。
却是这样插科打诨,让君浩天险些气到吐血。
“解药。”他现在不想听她废话,肩膀处都已经麻木了。
“解药,在你身上啊。”苏若然一脸无辜,摊开了双手:“你一直这样问我要解药,难道是想让我帮你取?”
大眼睛转了转,又摇了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吧,影响不好,毕竟你也是我名义上的前夫君,更是现在的夫兄。”
这话,任何一个女子也不敢说的如此底气十足,可苏若然不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歪。
这全天下都知道是君浩天在新婚之夜,陷害污蔑她苏若然。
现在提一提,还能让众人觉得君浩天很人渣。
她就是要让他灰头土脸的离开天下酒楼。
让他再也不敢来这里撒野。
玲珑拧眉,一边用眼角余光瞪着苏若然,她觉得像苏若然这样不要脸的女子也真不多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她都觉得丢脸。
反观苏若然,大方的紧,一边甩手将算盘丢给了余掌柜,一边抬手轻轻推开了君浩天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大大方方的转身离开了。
君浩天的脸都绿了,不过,他此时顾不得与苏若然计较那么多,快速从怀里取出解药,放进嘴里。
眼底崩射出丝丝冷芒,那冷意能把人吞噬掉。
他今天可被苏若然狠狠的摆了一道儿,还摆的很惨,现在,酒楼里好多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
苏若然虽然毁了一些名声,可他君浩天却成了人们口中的负心汉,人渣!
一边看了看包着解药的手帕,他甚至不知道苏若然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放进自己怀里的,他的身手不弱,竟然没有半点察觉。
握了握拳头,眯了一双阴戾的眸子,他觉得苏若然很危险,太危险了。
刚刚出针的速度,也是常人无法企及的。
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
这苏若然根本不再是他识得的苏家柔弱千金了。
不等走出天下酒楼,梁宣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脸的焦急:“若然,你没事吧?”
就要上前按上苏若然的肩膀上下打量,不过被苏若然巧妙的避了开去。
“原来是梁会长,一号包厢在楼上,请。”苏若然的语气一下子就没了情绪,看到温文尔雅的梁宣,想到之前苏家的坚持退婚,她还真无法对这个人有好感。
长相斯文,不代表人品。
所以,她相信苏夫人要退婚,一定是有道理的。
在苏家的事情没有石出水落之前,她不相信任何人。
当然,君墨寒已经自动被她排除在外了。
梁宣深深看着苏若然:“若然,你等我,我一定会查清楚当年的一切。”
一脸的悲痛欲绝,他想回到从前,可似乎很难。
特别苏若然对自己的态度,太冰冷了。
“既然如此,先行谢过。”苏若然疏离的说着,只是低垂了眉眼,不去看梁宣。
梁宣心口隐隐作痛,只能用力握了拳头,又苦笑了一下:“对了,你说,交年费会有惊喜,我每日都来,也只有今天算是有一点小惊喜。”
“放心,天下酒楼定会言而有信。”苏若然凉凉回了一句:“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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