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歌拉着君墨寒,他也很佩服苏若然的手段,更知道,上官尘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不过他更明白,这件事如果让君墨寒出面,更难解决了。
或者苏若然这样插科打诨,才能把局面稳定住。
这个道理,不仅肖以歌明白,君墨寒更明白。
可是看到苏若然被上官尘捏了下颚,就是忍不住要冲过去,要去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此时君墨寒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随时都会出手。
“你们只是利用关系,不要太认真,而且你会选上她,也是因为她有这个能力,不是吗?”肖以歌是真的怕君墨寒会冲动。
所以,尽量放松语气。
让他清楚眼下的局势。
果然,君墨寒松了袖子里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
视线却始终看着苏若然和上官尘。
苏若然的下颚被上官尘捏的有些痛,她还是忍了,不卑不亢的迎视着他:“殿下还有什么要求?如果没有,民妇去忙了。”
一边抬手拍开了上官尘捏着自己下颚的手,退后一步,拉开与上官尘的距离。
努力让自己的面色淡定。
她早就料到上官尘不会消停,不过,抢位置这种事情,他还真能做的出来。
当然,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掌柜和伙计们都已经惊出一身冷汗来。
这老板还真是彪悍。
如此糊弄太子殿下,的确容易出人命。
上官尘一手捏着扇子,微微用力,看着还是恭敬如初端着酒杯站在面前的苏若然,眼珠子都有些泛红了。
今天这事,他让苏若然狠狠的耍了。
不过,除非他想砸场子,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否则,今天这件事,还只能如此了。
苏若然说的不错,他要这张桌子,她让人给搬过来了!
“好好好!”上官尘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阴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本宫有要求!”
肩膀微微抖了一下,苏若然端着酒杯的手也用了些力气:“请殿下吩咐,不过,民妇这是小本生意,有言在先,纹银一两都不能少!”
她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话,让几欲被气的吐血的上官尘笑了。
是气笑的。
他真不懂苏若然这丫头了。
“你陪本宫喝酒,需要多少银子?”上官尘猛的上前一步,用扇子挑起了苏若然的下颚,一脸的邪气,夹了几分风流。
眼角眉稍都是揶揄。
反手推开扇子,苏若然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对不起,民妇不陪任何人喝酒,殿下请自便。”
转身就走。
只给了上官尘一抹骄傲的背影。
看着离开的苏若然,再看看身旁的桌子,上官尘一撩袍子,还是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预定了这一号桌子。
他今天,不会让苏若然痛快的。
见苏若然走过来,君墨寒上前抬手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紧张。
苏若然挣扎了一下:“放手。”
“你这样做,真的太冒险了。”君墨寒搂的更紧了:“这样,我让六音来打理酒楼吧。”
肖以歌的话,他也懂,可是看到苏若然刚刚的情形,他就没来由的心疼。
“不用了,这酒楼是苏家的。”苏若然的面色极淡,已经掩了所有情绪:“而且今天开业,我必须得撑场子,否则,后面的路更难走下去。”
她也说的十分认真。
她要为苏家翻案,要重震苏家,绝对不能退缩。
“苏若然!”君墨寒还是心疼了,他有些后悔把这个丫头推到风尖浪口了。
搂着她不肯松手。
肖以歌始终站在旁边,眉头拧成了一条麻绳,他觉得,自己不够了解君墨寒。
当然,他也明白,君墨寒动心了!
苏若然没在意,抬起手推了君墨寒一下:“太子虽然能一手遮天,也要讲道理的。”
她最喜欢与人“讲道理”了!
说着话,眼看着两个人,大步走了进来,直接坐到了窗前的一号桌,也就是刚刚上官尘想要霸占的位置。
此时,预定之人到了,似乎要将矛盾推上顶端了。
两人都穿着淡蓝长袍,气度不凡。
手中的剑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
掌柜上前递了菜谱,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出银子预定的都是大主顾,不能轻易得罪。
“玛瑙银杏,龙眼凤肝,珊瑚金钩……”两个人报出了一串菜名,都是一些稀奇不常见的菜系,更是要了一壶女儿红。
等到掌柜退下去的时候,两个人各执了一个青瓷茶杯,对视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抹光芒。
他们也是慕名而来的。
这天下酒楼的宣传太到位了,连临国都已经传开了。
不过,不用吃任何的饭菜,这酒楼的装修风格,一应用具,就已经让人们惊艳到了。
清一色的青瓷茶杯已经让宾客大开眼界。
伙计的衣服也是耳目一新。
连桌椅的造形都相当的新奇。
二十一世纪的新鲜事物都被摆在了这家酒楼里。
外面正唱着《好日子》,锣鼓宣天,鞭炮齐鸣,将气氛烘托到前所未有的高涨。
也让人们的心情格外的舒畅。
上官尘看了一眼一号桌的两个人,眉眼眯在一处,嘴角的笑冰冷了几分,他也知道,这两位,不是普通人。
这天下酒楼一开业,就引来了不该来的人。
不自觉的捏紧了扇子,上官尘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让苏家翻身,死的就是他了。
苏若然已经推开了君墨寒,大步向一号桌走来,面上带着盈盈笑意:“二位客官预定了这个位置,按照规定,送给二位两张票,一会儿会有开业抽奖活动,抽到了二位的号码,就可以上前领一份小礼品。”
她也看出这两个人不凡了。
更注意到了上官尘的态度变化。
上官尘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她不能大意。
“苏若然!”见苏若然走来,上官尘“啪”的打开扇子,冷冷喝了一声。
这一声,也让一号桌的两位客人神色一变,都下意识抬眸去看苏若然,这酒楼姓苏,他们不得不多想了。
苏若然抬头看过去,她知道上官尘一定是有意的。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殿下有什么吩咐?”
语气淡漠,表情淡然。
“坐下,喝酒。”上官尘一扬手,压着苏若然肩膀就让她坐了下来,另一只手已经端着酒杯压到了苏若然的唇边。
苏若然戏耍他,他自然不会让苏若然好过。
现在一号桌的客人来了,他倒是忍着没有动作,已经让暗里的君浩天去调查一号桌客人的来历了。
苏若然想过他会有动作,没想到这么直接,这根本就是要羞辱君墨寒。
果然,一支飞镖擦着酒杯而过,打碎了酒杯,“啪”的一声脆响,上官尘手里已经空了,杯子碎了,酒洒了一地。
君墨寒也已经纵身而来,抬手拍了一下上官尘的手臂,迫使他松开了苏若然,更是趁机将苏若然整个人捞进怀里,快速后退,直直瞪着上官尘:“太子殿下,这里是酒楼。”
这一句话出,上官尘已经空手站在了桌前,拿眼睛阴凉的瞪着他:“原来威远将军也在,怎么不出来见本宫?”
语气阴沉,如寒冬腊月当头一桶冰水淋下。
“属下刚来,是属下管束不周,让内人冲撞了殿下。”君墨寒还是放低了姿态,他与太子私下里已经闹翻,不过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
“的确该好好管束一番。”上官尘甩了甩袖子,扬着头:“如果苏会长还活着,一定不会让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苏千金既然已经嫁作威远夫人,就应该在府上相夫教子,不要出来抛头露面,在这里的女子,都应该是陪酒作唱,供人玩乐的,将军,你说是不是?”
他就是要侮辱苏若然,羞辱君墨寒。
敢给他难堪,一定百倍奉还。
君墨寒搂着苏若然,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怒了。
而苏若然也一脸阴沉的瞪着上官尘:“太子殿下,这里不是花街柳巷,你何必自降身份?”
她也不想与上官尘如此正面冲突。
只是这个人不依不饶,她也不能被欺负了去。
她的态度,代表着天下酒楼的将来。
如果今天就被太子打压的抬不起头,今后,在这皇城,她做什么,也都直不起腰。
一号桌的两位客人只是静静坐着,并不看向这边,也没有窃窃私语,仿佛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
其它客人早就替苏若然捏了一把冷汗。
毕竟她两次得罪了当今太子。
一些胆小的,已经结了银子离开了。
若大的二楼,空了下来。
上官尘手里捏着扇子,直直指着苏若然:“你……”
竟然无言以对了。
他今天两次栽在苏若然手里,恨得直咬牙,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可他又没有更好的理由来治她的罪。
虽然她没有封诰,却也的的确确是君墨寒的夫人。
他要光明正大的动她,也得有足够的理由。
而且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拆台,就是要让天下酒楼砸了牌子,无法立足于皇城。
他不能给苏家重震的机会,特别怕苏若然把苏家的生意做到大楚国去……
“老板,楼下出事了,有客人中毒了!”这时一个伙计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脸色苍白,说话时,不断的颤抖着,上牙打着下牙。
让苏若然一僵,顾不得上官尘还在,推开君墨寒便走。
她就知道,不会消停,可没想到,这么歹毒,竟然下毒,太无耻了。
一号桌的两位客人顺着苏若然的身影看了过去,直到她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才收回视线对视一眼。
君墨寒匆匆与上官尘告退,也向楼下纵身飞去。
他刚刚就是大意了一下,竟然有人中毒了。
也明白,这上官尘是有意的,有意迷惑了苏若然和君墨寒。
看来,他们无时无刻不想整死苏若然呢,无所不用其极。
楼下已经倒了一片客人,只有几个人还清醒着,不过也都吓的不轻,吃了饭就中毒,这的确让人恐慌。
不过,他们见到苏若然,却是十分的激愤:“这酒楼的菜怎么会有毒?你这个女人,到底安的什么心?”
“将军夫人,竟然用这样的手段,要我们的命,真是胆大包天。”
“你是哪一国的奸细?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一下子就把苏若然推向了矛盾的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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