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尘瞪着君浩天手里的白纸,眼珠子都绿了:“你给本宫看这个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君墨寒和苏若然给你的借据?”
“这个贱/人!”君浩天也没想到,贴身放着的借据竟然成了一张白纸。
当时他明明亲眼看着君墨寒写下的借据啊……
要知道,今天一天大房可是拿出了几万两银子!
这对一个大司农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放在君墨寒身上,就是一无所有。
可他现在只拿了一张白纸出来。
“你当真看到他写下了借据?”上官尘眯着一双眼睛,细长如蛇的眼睛眯着,透着丝丝薄凉的寒意,更是抬手接过了那张纸,对着阳光看了看。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纸张上面还有一些没有褪/掉的墨迹,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君浩天的脸色阵青阵白,这几次动手,都没能除掉苏若然,也让他在上官尘面前有些没脸,此时更是用力点了点头:“属下看的一清二楚,不然也不会拿出那么多银子,本来以为用这张借据就能压死他,没想到被贱/人算计了。”
狠狠握了拳头。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在苏若然手里吃亏。
明德殿前的阳光有些刺眼,树影稀疏,随着沙沙声响,投在地上的光影晃动着,投在上官尘脸上的阴影也晃动几下,更显得他的五官阴鸷。
眸子上蒙了一层雾。
让人看不透。
“你与苏若然相识多久了?”有宫人送了一些吃食,然后又恭身退下了,上官尘始终面色清冷,此时手里紧紧捏着那张所谓的借据。
自从苏若然从血牢平安离开之后,他始终气恼着。
再加上急于在皇上面前表现,又急于灭苏家的口,一直都在策划着如何除掉苏若然。
倒是忽略了很多问题。
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半年吧,不过,殿下放心,那个女人除了脸,一无是处。”君浩天想到苏若然,心里有几分不屑,当初他用了一点点手段,就让她感动不已,以身相许,更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要不是他以大局为重,他与苏若然哪里等得到洞/房那日……
不过,算计到最后,似乎一场空。
“本宫真的可以放心吗?”上官尘第一次见到苏若然的时候,就没觉得她简单。
在君家地下密室那么镇定,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这话让君浩天的心也紧了一下:“殿下……”
额头就有冷汗落了下来。
他也觉得现在的苏若然有些棘手,似乎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对他那种冷漠是发自骨子里的,根本没有从前的半点爱意。
“本宫怎么觉得是你被她算计了呢?”上官尘若有所思,低垂着眉眼:“是你太蠢了。”
君浩天不喜欢听这话,不过也不敢反驳什么:“殿下说的极是,是属下无能,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心思歹毒。”
端起茶杯,上官尘细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然后看着茶杯中的水波震动,扯了扯薄唇:“不是你无能,是她藏的太深,怪不得皇上都要除掉她。”
一个弱女子,再如何,也不会让皇上忌惮。
可此时上官尘,觉得,苏若然这样的女人,的确让人怕了。
君浩天不明白上官尘是什么态度了,低垂着眉眼,不接话。
“让铺子正常开业。”上官尘猛的将手中的白纸握成了一团,然后一字一顿的说着:“本宫要去当一样物件!”
“是。”君浩天应了一声,眸子转了转,没有再说什么。
皇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苏家的事情。
苏家刚刚满门抄斩,唯一留下一个女儿,竟然在皇城闹的天翻地覆。
当天下和天下酒楼开业一事,更是人尽皆知。
那些宣传单也是铺天盖地。
让人们主观印像里,就记住了当天下和天下酒楼。
不但名字霸气,那些宣传出来的信息也让人们耳目一新。
当天下可当之物,就让很多人感兴趣。
“这是天下酒楼推出来的菜,看这幅画,倒让人垂涎三尺。”梁宣的跟班小绍拿着君府人发出来的传单,有些酸的说着:“天下酒楼就在香悦酒楼对面,这样大张旗鼓,别出心裁,根本就是朝着我们来的……这苏大小姐,一点也不念旧情。”
很是不满:“亏了少爷还那样帮她!”
梁宣自那次从君府回来,一直没有再问苏若然的事。
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
更是派人调查当年苏家之事,想撇清自己的关系,让苏若然重新信任自己。
可查了这么久,一无所获。
也有些懊恼。
看着小绍手里的宣传单,上面有简笔画,还有风趣幽默的菜系介绍,更附了新菜的图谱。
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若然,你变了。”梁宣捏着宣传单,手有些抖。
小绍有些不忍心,摇了摇头。
开业这天,苏若然一直都隐在暗处,没有露面,不过,一切都按照策划中进行的,不一样的歌舞和戏剧,再加上之前的宣传进店减免活动。
天下酒楼门前,人头攒动,前所未有的热闹非凡。
锣鼓宣天,炮竹声声。
随着戏班子舞狮结束,更是扯出了两条长长的烟花对联,随着烟花燃起,五颜六色的字就荡在天际。
久久不散。
下方更是不断的传来惊叹声。
人群中,上官尘手中持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蛇一样的眼睛,带着阴气,眼底也带着异样的光芒:“还真是特别啊。”
“是啊,这个女人的脑子里都想着什么啊……”君浩天也一脸的意外,眼底闪过阵阵异彩,此时,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惊艳。
让这条街都进入了空前的繁荣。
减免活动,可是这大魏皇朝有史以来第一次听说,吃了饭,还能看表演,更能用宣传单省下一些银子,更重要的,天下酒楼打出来的菜系都是闻所未闻的。
人们慕名而来。
炮竹一响,整个酒楼就已经客满。
“若然!”君墨寒也想过,今天会是特殊的一天。
可没想到,有这样的效果。
此时更是站在苏若然的身边,眼底波光滟潋,渐渐聚成光芒万丈,更是低头看了一眼苏若然,眼底的柔情很深很深。
“别叫的那么亲蜜,好像我们很熟似的。”苏若然拧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前面,确定金风细雨楼的人在四周镇着场子,不会有什么意外。
不过,她也要小心。
“我们就是很熟吧,特别熟悉彼此的身体。”君墨寒的语气低了几分,眼底的邪气涌上来,一边抬手就搂了苏若然的肩膀:“怎么?还在生气?”
他把她送去了金风细雨楼,直接就扔了进去,什么也没说。
苏若然用了三天三夜才出来,出来时,全身是血。
不过,活下来了。
而且伤的不重。
有肖以歌在,苏若然的伤口不算什么。
到今天,天下酒楼开业,苏若然已经痊愈了。
不过,也是那天开始,苏若然正式接手了金风细雨楼。
现在,她就让金风细雨楼的天价雇佣兵在这里守场呢。
也让君墨寒哭笑不得。
苏若然反手拍开了君墨寒的手,挪了那身体,与他拉开距离,不说话。
她从金风细雨楼里活着出来,全是靠脑子,拼智商,不过她的手速和一身揉术也派上了大用场,才没有死在那些暗器和杀手的手里。
不过,当她从血泊里爬出来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希望。
“我都把金风细雨楼送给你来赔罪了,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君墨寒却发挥出了面对苏若然才有的厚脸皮功夫,再凑过来,搭住了她的肩膀。
“你若不想太丢脸,就离我远点。”苏若然一扬手,手里已经捏了君墨寒的贴身令牌。
而这时君墨寒也感觉腰间的腰带一松,好在他反映快,已经抬手提了,不过还是没能碰到苏若然刚刚伸过来的手。
他早就领教过苏若然的手上功夫,绝对是偷儿界的翘楚。
“你这么急着为夫君宽衣解带,为夫都有些把持不住了,不如我们去后院?”君墨寒倒也不恼,他一直都想弄清楚苏若然的底细。
今天再一试探,也是心底震撼。
他的功夫在这大魏也是数一数二的,手上的速度,绝非常人能比。
可若不是他有防备,刚刚还真着了苏若然的道儿了。
这个丫头一向谨慎,喜怒不形于色,也不会轻易露出底细来。
做事滴水不漏,只是这不肯吃亏的性格,让她可能要吃点苦头了。
她似乎永远不知道低头!
说着话,君墨寒已经扬手抱起苏若然,转过身,向后院走去。
这一次君墨寒也是有防备的,已经捏了苏若然一双手,只怕她再胡来。
堂堂威远将军,要是裤子掉了,或者丢了腰带,还真会成为天下人的笑话:“抽腰带这种事,记得不要随便做,不然,我可会惩罚你的。”
想到她那随意的样子,要是抽的是其它男人的腰带,他真的无法接受了。
这个女人懂不懂得礼义廉耻!
苏若然被抱着,手上功夫无法施展,有些恼:“君墨寒,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她被扔进金风细雨楼的事情,绝对不能随便算了!
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凭什么安排她的人生!
“口是心非。”君墨寒不管她的叫骂声:“反正现在所有人都去前面看热闹了,夫君正好趁机会满足你,你都饥渴到来扯为夫的腰带了,为夫再不卖力点,就对不住夫人了。”
他明白苏若然在生气,他这几日也疲于对付身边的人,没有机会来哄她。
今天可是难得的机会。
其实扯腰带这事,苏若然还真是第一次做。
她是想顺手捏点东西,却发现君墨寒身上除了令牌,就一无所有了。
可是伸出手什么也不拿,又不甘心,所以苏若然的就想着让君墨寒今天掉一下裤子……
想到他会出丑,苏若然就觉得解恨!
“君墨寒!”苏若然有些怕了,看到背后关上的门,再加上君墨寒抽出腰带绑了她的双手,和压来的身体,她真的怕了。
想到穿越之前,这两具身体可能是有过肌肤之亲的,血就直往脑门涌。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m.feisxs.com
飞速中文唯一官网:feibzw.com 备用域名:feis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