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玲珑有意拖延了时间,更加上管家那边派出了大量的人手缠着六音,所以,此时苏若然已经毒入肺腑。
脸色由黑转白。
肖以歌修长的手指搭在苏若然白晰纤细的手腕上,从左手换到右手,再从右手换到左手。
一边摇了摇头。
一旁的君墨寒眉头狠狠拧着,却不说话。
手下意识的握成拳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不过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记得,付诊费,她这个毒得用上好的药来解了。”肖以歌随即松了手,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苏若然,又不急不缓的说道。
他已经收了扇子入腰间,表情平和淡定。
没有一点焦急。
当然,苏若然的死活,他的确不在意。
反倒是希望苏若然不要醒来了。
“君府会缺了你的银子吗!”君墨寒突然觉得肖以歌与苏若然臭味相投。
这个躺在这里紧紧闭着眼睛的女人,也是很喜欢银子的。
“那就好。”肖以歌应了一声,已经开始用酒水净了手,又擦了银针,动作认真,却也从容不迫。
根本没有一点焦急。
看得君墨寒有抽死他的冲动。
他可不想苏若然就这样死了。
那么,他之前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了。
“把她的外衫脱了。”肖以歌看着君墨寒没有走的意思,直接就当跟班用了。
他这次来,可没带跟班。
君墨寒一僵:“为什么要脱外衫,她的身上没有伤口,她是中毒。”
打心里的不痛快。
语气也不怎么好。
薄唇紧紧抿了,让那张本就清冷的脸更冷厉了几分。
不过不影响他的俊逸非凡。
“你不动手,我也只能自己动手了。”肖以歌也不解释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放下银针,抬手就去扯苏若然的衣带。
眼角却挑着,似乎在挑战君墨寒的底线。
他还是了解这个从小长大的好友的。
君墨寒瞪着肖以歌,半晌,没有动,他的心里也有些矛盾。
此时肖以歌已经利落的将苏若然的外衫解/开,嘴角挑起一抹笑意来,那笑有些贼。
而君墨寒也没有再动作,没再多看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脸色有些青。
给苏若然施针的肖以歌笑意更深了,深深看了一眼苏若然:“只希望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否则遇到君墨寒,你就惨了。”
肖以歌解毒的方式很特别,以针引毒,再逼出来。
此时,他将苏若然的衣袖也掳起了一些,两只洁白如藕的手臂就暴露在空气中,左手臂上有一颗艳红的痣。
不过肖以歌知道,那不是痣!
是以,施针的手,也颤抖了一下。
秀气的眉头拧了又拧,又深深看了苏若然一眼,有些不可思议的抽了口冷气。
等到肖以歌收了针,静了手,又替苏若然盖好被子后,出来就看到君墨寒站在院子里的一颗大树旁,天边有霞光,眉眼掩在树下,更衬得他玉树临风胜潘安。
这等风姿,还真让万千少女心动啊。
不过,肖以歌却扯了扯嘴角:“好了,没死。”
“多谢。”君墨寒只给了他两个字,眉眼间清冷依旧:“诊费双倍。”
“不错不错。”肖以歌的脸上笑意很深,手里的折扇还在摇着,徒增风流:“不过,我很想知道,这个苏大小姐有什么利用价值?”
刚刚他看得真切,苏若然的守宫莎仍在,而且他亲自动手给她脱外衣,君墨寒并没有阻止,这只能说明,君墨寒对苏若然,只是在利用。
倒是这样,让肖以歌放心了许多。
就算真的要找个将军夫人,也不应该是苏若然的。
君墨寒从霞光中转身,直视着肖以歌,挑了挑剑眉,眸光深黑不见底:“她手上有经文。”
“我知道。”肖以歌的消息永远都是最快的。
此时也没有半点意外。
挑着细长的眉眼,有几分魅惑:“不过,这经文似乎已经在你手上了。”
“一半。”君墨寒犹豫了一下:“而且当初为了掩人耳目,竹简已经烧了,现在……”
他其实有些后悔了,这样一来,这卷经文,会让苏若然牵制住自己了。
不过当时他没的选择,苏若然也不是傻子,而且很聪明。
肖以歌眉眼一动:“什么事?还能让你如此为难?”
他也来了兴趣。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件事,我会与你说清楚的,苏若然没事了吧?”君墨寒还是向房间里看了一眼。
他还是有几分担心。
顺着君墨寒的视线,也看了一眼,肖以歌尖削的肩膀颤抖了一下,水红长衫也灵动的扭了一下:“你没碰过她。”
一句话,让君墨寒变了脸色,又沉了眸子,不似在苏若然面前那样邪魅,倒是一本正经:“的确,没有。”
“这个女人是白痴?还是有意如此?你可要小心了,别被人家反算计。”肖以歌好心的提醒君墨寒。
他看苏若然不顺眼,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这个大胆的女人,竟然敢对他如此不敬。
绝对不能让她好过。
君墨寒笑了一下:“在女人身上上当的只有你。”
他做事,一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瞪了他一眼,肖以歌挑眉:“你根本不了解女人,在女人身上吃亏,那是福气,不过……你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这个福气了。”
还抬手拍了拍君墨寒的肩膀,摇了摇头。
不过,君墨寒的表情始终未动,他的确很少与女人接近,苏若然是第一个,不过他还是把苏若然调理的服服贴贴。
白日里,她可是险些就丢盔卸甲了……
想到这里,君墨寒又笑了一下,他对苏若然也是很感兴趣的。
不仅仅是因为经文,当然也不会太多。
“你觉得她一个女子,能让苏家东山再起?”肖以歌用力摇了几下扇子,一边抬头看了看霞光,他可是很怀疑的。
要知道,苏若然一出场,给他的印像更像女杀手,或者,女飞贼!
太过鲁莽,太过暴躁,难成大事。
“嗯,我信。”君墨寒应了一声:“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要置疑。”
“其实看女人,我比你准。”肖以歌的眼角挑起,笑得十分深沉。
两人的五官都很俊俏,不过肖以歌站在君墨寒旁边,配着一身水红长衫,怎么都感觉有些媚态,这是苏若然之后总结出来的。
梁宣闯进来的时候,君墨寒还与肖以歌商议着苏家的事情。
六音脸色铁青,嘴角带着血,有些狼狈,恨恨瞪着一身白衣手持长剑的梁宣。
“君墨寒,你竟然让她在你的府上中毒了,她怎么样了?”梁宣的五官很温润,此时提着剑,却也带着三分煞气。
面色冰冷,眸中迸出冷芒。
咬牙切齿的瞪着君墨寒,直接忽略了一旁的肖以歌。
肖以歌的表情先是放空,随即嘴角翘起,扯/开了一抹大大的笑意,摇着扇子,后退了一步,明显是准备看好戏了。
他没想到,来一趟,君府,还有这样的热闹可看。
真是难得啊。
“她的事,与你无关。”君墨寒的面色也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狠狠皱了一下眉头,他是了解梁宣的,知道他要发疯,很少有人能拦得住。
不过,没想到,前些日子,那么安静,突然间就发疯了。
“当然有关系,你明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梁宣红着一双眼睛,面如冠玉,此时因为生气,越发的白了。
映着满天霞光,很是唯美。
一旁肖以歌秉承看热闹的心态,只是摇着扇子,没想到,苏若然那样的女人也有男人来抢,真是世风日下啊。
君墨寒看着小兽一样暴发的梁宣,也拧了一下眉头:“梁宣,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一句话,让欲要平了将军府的梁宣一下子就蔫了。
“君墨寒,朋友一场,你不能做的这么无耻!”梁宣的眉眼间怒意未消,却一下子没了立场,手里用力捏着剑,白衣胜雪,更显得落寞。
声音都低了几分。
他刚刚是太生气了,甚至连商会的事情都不顾了,一接到消息就跑来了君府。
可现在,却已经没了立场。
的确,他与苏若然已经过去了。
而且前些日子,苏家遭逢大难,苏若然险些丧命,他都没能亲自出面。
这也让他心里十分的愧疚。
他也明白,他们二人没有一点关系了,而且看今天苏若然的态度,是恨上自己了,竟然一点余地都不留。
“朋友?你们梁家可是太子的后遁,我高攀不起。”君墨寒一脸的嘲讽:“不过,太子想要的是我的命。”
因为梁家全力支持上官尘,君墨寒便与梁宣拉开了距离。
更因为梁宣来拉拢过几次君墨寒,让他识实务,更让君墨寒反感了。
梁宣顿了一下,双肩微微颤抖,却没有说什么。
他是梁家的独子,肩负着梁家的未来,而且,他对梁老爷言听计从,他刚刚接手了商会,自然要为朝庭效力了。
上官尘是太子,是储君,帮助他,再正常不过。
“君墨寒,你知道我身不为己。”梁宣没了刚刚的霸气,手里的剑抖了一下,已经收回腰间,他不能不听梁老爷的话。
换来君墨寒一声冷哼。
不过梁宣还是很坚持:“让我看若然一眼,就一眼。”
一旁肖以歌上前一步,用扇子轻轻敲了一下君墨寒的肩膀,给他使了一下眼色,又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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