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
经过将臣的‘帮助’，钟老师完全蜕变了。
不是只形态，而是精神面貌。
钟老师依旧以前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但不同的是他的疾病已经‘痊愈’。
不管现在还是未来，他都会停留在七十多岁的模样。
“你猜测的没错！”听过我的描述，钟老师推了推眼镜。“直线切法、T形弧形切法、Y形切法还有倒Y形切法都是解剖学专用切法！”
这番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详细询问过方晴她所有的切口，正是刚刚钟老师描述的那些。
如果方晴描述的那些‘凶手’真的存在，那么他们的身份基本笃定。
医用蓝口罩，手术刀还有专业解剖切口。
这几点证明，对方一定是医学专科的！
“弯弯，最近处理的这件事看起来很棘手！”钟老师望向我，“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嗯！”我点点头，“钟老师，我们稍后再联系！”
话毕，我离开实验室。
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首先，我们要找到方晴的身份。
于是我将这个任务，交给了王眠眠。
毕竟，她有特殊‘捷径’。
其次，我要再去910一趟。
盯着方晴，形影不离。
搞清楚这个凶手到底真的存在，还是莫须有。
最后，万一凶手真的存在，看能不能捉住。
我是引魂者！
在我看来引魂者渡的不止是凶煞恶灵，还有一些流连人世间的无主孤魂。
刚到小区门口，我的手机便剧烈的震动起来。
拿起一看，是王眠眠的。
“眠眠，怎么样？”
“全国一共有十万多名叫方晴的女性，除去在世的、年纪相仿的，海城市的只剩下两百三十名。可职业是老师的，没有一个对的上。”
对不上？
怎么可能？
方晴跟我说过，她是老师。
“会不会是什么早教中心、或类似职业的？现在不管什么人，明星、演员甚至是房产销售都能被人尊称一声老师。”
王眠眠紧接着的一句话，让我陷入了沉默。
“有没有可能方晴死的时候没有及时销户？”
“这样就更难找了！”王眠眠闷声。
“那我试着将她的模样仔细的描述给你听，然后你找人画出来再查找会不会容易些？”
“当然会！这件事直接找钟老师就行了，他的学生是名天才少女画像师。能按照一颗破损的头骨就画出生前模样！我们局里好几个陈年老案都是她帮着一起破获的！”
“好！我让钟老师把她推给我！”
……
敲开910的门后，我扬了扬手里的食盒。
“早餐买来了！”
“现在都晚上了！”方晴轻声道。
“抱歉，遇到了一些紧急状况。”
我擦着方晴，走了进去。
将食盒放在茶几上，再次环视四周。
这个方晴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方晴，我们谈谈！”
“好！”方晴坐到我的对面，局促的攥着手。“我这件事……很棘手吗？如果实在没法子，那就算了吧！虽然每天晚上都很疼，但是至少我还活着。”
不，你死了！
但这句话，我没敢直接说。
“方晴，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的这句话，让方晴愣了一下。
“我是……我是老师。”
“回答我的时候为什么要犹豫？”
“因为我也不确定！自从生病之后，我的记忆力就非常不好，不仅时差颠倒了，还患上了社交恐惧症。看到人不敢打招呼，还远远的就躲开了。但是我依稀记得，有很多人都叫我老师。”说到这，方晴紧张的皱紧眉头。“难道我不是老师吗？”
她问我，我问谁？
“你得了什么病？以前在哪工作？祖籍在哪毕业于哪个院校？”
一口气问到这，方晴攥着的双手居然微微颤抖起来。
她望着我的眼睛不断的震颤，似乎在努力回忆着生命。
可没多久，便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
“我……我不记得！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真的不记得了！”
见放晴的情绪越发的激动，我急忙上前抱住她。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我拍着方晴的后背，轻声安抚。“今晚我会形影不离的和你在一起，一定会帮你抓到那些伤害你的‘脏东西’！”
“可他们万一伤害你怎么办？”方晴急忙道，“我会不会拖累你？”
“不会！”我轻轻摇头，“粥怕是要凉了，你乘热喝一些。”
“好！”
……
方晴喝完粥，便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给她盖了毯子后，我攥紧手机思索起来。
祝由秘术上曾经提到过，一个鬼不记得自己死亡有两个原因。
一，死的太突然，没有意识到死亡。
二，死的太久远，早已经遗忘了死亡这件事。
那么，方晴到底是哪种？
正想到这，微信突然发来好友提醒。
备注上，是钟老师的名字。
于是，我果断通过。
刚通过，一个视频通话便发了过来。
打开后，一个日系长相的甜美少女出现在镜头前。
“我是禹静，钟老师让我找你的！”
她就是王眠眠提到的那个画像师？
“你好，我叫月弯弯！你什么时候时候有空？我可以找你当面详述。”
“现在就行！”禹静推了推黑框眼镜，“你说，我画！”
“好！她是鹅蛋脸，眼睛是内双，大而圆。眼角是下垂的，然后嘴巴……”
随着我的描述，禹静埋头快速画了起来。
期间，不断的涂涂改改。
等我讲述完毕，她撕掉了之前的那张画。
而后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重新素描了一张。
接着，举到镜头前。
“是她吗？”
“是！”看着素描下方晴的肖像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眼前，我不由自主的对禹静竖起了大拇指。“禹静，你真的好厉害！”
“好了，钟老师交代我的任务完成了，待会我会把画像给你发过去。”禹静说到这摘下眼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要早点休息了！明天还得提前去绘画室训练呢！这时间，让我过的浑浑噩噩、阴颠倒的。”
话毕禹静对我招了招手，关闭了视频通话。
而我没有多想，将禹静发来的肖像转发给了王眠眠。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等待消息的时候，我拿出一张纸将蓝口罩、手术刀还有解剖切口写在上。
最后，连线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纸上的三角形，越看越觉得奇怪。
能接触到这个三角形的似乎除了法医，就只有医学生了。
刚想到这，沙发上的方晴突然蠕动了一下。
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正好十二点三十五分。
而每次方晴‘被害’的时间，正好是这个点上下。
想到这，我急忙走过去。
刚蹲下身子，突然一颗纽扣从方晴的睡衣上崩开。
紧接着胸口那里，渗出了一个出血点。
没敢多想，我急忙揪住方晴的睡衣。
扯开的瞬间，一道缓缓裂开的血口子赫然入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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