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我要留在方晴家。
只要我形影不离的跟着方晴，就一定能看到伤害她的是谁。
“喝点热水吧！”
等熬到凌晨左右的时候，方晴给我递来一杯水。
我接过杯子，发现里面结满了水垢。
闻着，还有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
“我去一下洗手间！”
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我放下了杯子。
进入洗手间后，将门关上。
打开水龙头，一股混浊的锈水‘哗啦’一下涌出。
流了足足二三秒，这才变得清澈。
不对劲！
只有长期不用的水龙头，里面才会生锈。
而洗手间的水龙头，是使用频率最多的！
刚想到这，外面突然传来方晴的惨叫声。
我用最快的速度推门而出，等跑到卧室的时候，惊见方晴躺在地板上。
一个倒置着的Y形伤口，赫然出现在她的腹部。
看着外翻的伤口，我有些茫然无措。
离方晴尖叫到我冲进来，最多不超过五秒钟。
可就是这短短的五秒，我却没有看到‘凶手’。
甚至，没有感应到任何阴气。
“他们呢？”我问。
方晴哆嗦着抬起手，指向大门。
“刚……刚刚跑出去了！”
随着方晴急促的喘息，伤口里的血更加汹涌的溢出。
可有了之前的经验，我没有做出任何处理。
而是蹲在方晴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伤口。
直到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粘合、痊愈，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经历了这么一个糟糕的夜晚，我觉得问题很有可能出在方晴这。
天微微亮起，我以买早餐之名离开了方晴的家。
可刚准备进电梯，却嗅到了一股糊味。
顺着糊味，我来到楼道口。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正蹲在角落烧纸。
一边烧，一边嘟囔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
我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保安一个激灵蹿了起来。
望向我的时候，有些恼羞成怒了。
“你怎么走路不带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公共区域不能烧纸！”
“我不是在烧纸，我是在……”保安说到这东张西望了一番，而后压低声音。“这些是烧给鬼的！”
“鬼？”
“你是新来的租客吧？”
“嗯！”
“赶紧搬走吧！”保安急忙道，“实话跟你说吧，这栋楼它不干净，特别是这一层！”
“到底怎么回事？”我故作好奇的模样，“大哥，你跟我说说呗！”
“这层楼闹鬼！”保安皱着眉小声道，“一到半夜910就会传出惨叫声和哭声！”
910？
那是方晴所住的房间！
“我们这几栋楼，是一个有钱老板专门盖起来租出去的！一层有十间房，而出事正是910！一开始我们是接到业主的投诉说910扰民，然后就上门调节的！”
保安说到着，龇牙咧嘴起来。
“可敲了许多遍门，都没有人回应。我们又不是警察，没有强行破门的权力。于是，想着第二天白天带一个女同志过来协调。因为投诉的业主说，里面有女人尖叫，所以应该住的是女性。”
“第二天发生了什么？”
“女经理在敲门无果后，便拿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不！应该说，没有住过人的痕迹！回去一查你猜怎么着，910一直空着根本没租出去！”
“没人？”
“是啊！”保安抹汗，“一开始我们没有多想，以为是别的业主夫妻俩打架声音传下来的。毕竟这房子年代久远，建筑结构也不怎么扎实。但后来不断收到9层业主的投诉，于是我们就想抓个正着！”
保安的眼神，瞬间迷离起来。
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那天我和老张值夜班，我们一直在九楼的楼道口蹲守。等到半夜十二点左右，突然响起了尖叫声。顺着声音，我们来到了910！我和老张趴在门上听，确定声音是从910传来的！可打开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件事传出去后，胆子小的连押金都不要就搬走了！胆子大的熬了几天，最终还是没熬住。现在这里，只剩下离910最远的那一户了。不过上次遇到那个小伙子，说下个月也要搬走了。”
“大哥，你说得我都有些害怕了！”我故作瑟瑟发抖，“你能帮我打开一下910吗？我刚刚经过的时候钥匙不小心甩进门缝里了！”
“啊？”
“大哥，求求你了！”我双手合十，“我一个小女生本身就胆子小！大哥身强力壮的，应该不会害怕吧？”
“当然不会！”保安挺直脊梁，“大白天应该……应该没事吧？”
保安和我，一前一后走向910。
隔着门缝往里面窥探了一番，保安这才拿出一串钥匙。
等打开910的门后，站在客厅里的方晴对着我微笑。
而故作镇定的保安疾步走进去，直接从方晴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
蛇窟：
当我说出所见所闻的时候，古向男大惊失色。
“什么？方晴是鬼？”
“嗯！”
“可你明明说她有影子的！而且……而且也没有阴气！”
“对啊！”我急忙道，“我也很诧异！”
鬼是没有影子的！
可我分明看到了方晴的影子，而且她的身上没有阴气覆盖。
“你那本祝由秘术里有没有写这是什么情况？”
我摇摇头，没有吭声。
这时候，暮苍玄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
放在我的面前后，他抓起我的手。
“如果鬼有影子，证明尸身还在。”暮苍玄拿出湿纸巾，低头擦起了我的手指。“若是死前豁达没有怨念，自然死后也就没有阴气。”
说到这，暮苍玄点了点我的鼻尖。
“小笨蛋，明白了吗？”
“呜呜呜……暮苍玄，你怎么懂那么多？都教给我好不好？”
我一把抱住暮苍玄，撒起娇来。
“不好！”暮苍玄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教会了徒弟就不需要师傅了！我要你一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会立刻想起我，一遇到危险就会大声呼唤我的名字。”
说到这，暮苍玄沉下声调。“我喜欢被你需要！”
“谢谢老公！”
“乖！”
目送暮苍玄走后，我顺手拿起一片橙子塞进嘴里。
而后，这才望向古向男。
“所以问题一定出在方晴！那些凶手每次出现都会带着蓝色口罩，并且用同样款式的手术刀，这绝对不是巧合。”
“我也觉得！”
古向男点了点头，顺手拿起一片橙子塞进嘴里。
可下一秒突然一下子窜起来，表情扭曲、浑身抽搐。
“我去！你是怎么做到无表情吃柠檬的？”
就在我以为古向男快要‘尸变’的时候，他龇牙咧嘴的开口。
“这是……柠檬？”
望向盘子仔细端详，果然是柠檬。
“我老公是色盲，有时候分不清颜色，有的吃就不错了！”
说到这，我站起身。
正准备抬脚，却硬生生的悬在半空。
“妹妹，怎么了？”
“方晴每一次的伤口好像都是不一样的！她之前有过T形的伤口，而我亲眼所见的那次是Y形的！”
“T形、Y形……”古向男一脸茫然，“有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王眠眠曾经跟我说过，只有解剖的时候才会用到这样的切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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