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举起刀子，狠狠扎向男人。
可男人先一步抬起手，一巴掌将娃娃打飞。
娃娃重重的摔在地上，但很快便爬了起来。
再次扑向男人，张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腿。
男人痛呼一声使劲甩腿的时候，一只粘糊糊的小手突然攥住我的指头。
低头一看，是另一个娃娃。
娃娃暴露在外的眼珠子往上翻动，等瞳孔对上我的时候，拽着我便往外跑。
往外奔跑的途中，那些挂在墙上的娃娃，一个接一个的挣脱钉子。
狰狞着面容，跳了下来。
他们对视了一眼，便突然冲向对方。
相互撕咬一番，便齐刷刷的望向男人所在的方向。
发出婴儿一样的啼哭后，有的硬生生的撕开胸廓。
扯开一根肋骨后，便在飞快打磨。
有的则没敢对自己动手，而是打倒离自己最近的。
硬生生掰断对方的大腿，捋下皮肉。
而后就着鲜血，将骨头磨尖。
然后紧紧攥着‘武器’，便嘶吼着朝男人冲去。
那些残缺的，或跳或爬。
尖叫着，蠕向男人的方向。
“啊！”
牵住我的娃娃对我发出一声怪叫，便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刚将我送到院子里，一个娃娃便重重的摔在我的面前。
此刻的他，几乎支离破碎。
脑袋只剩半个，一只手和一只脚硬生生的被撕离。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侧着身掉头再次爬向男人。
“别害怕！”
男人将一个娃娃一撕两半后，不缓不急的走向我。
“这些人皮蛹被阴气侵蚀，已经成精了！现在，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不过没关系！我能把它们做出来，也能将它们毁了！”
说到这，男人抬手捏住一个娃娃的脑袋。
‘咔’一声，硬生生的捏碎。
这个举动，显然激怒了那些娃娃。
哪怕同伴们被当场撕碎，他们还是前赴后继的扑向男人。
‘哈！’
牵住我的娃娃瞪着眼睛对我哈了一口气，便用力的将我推出教堂的大门。
而后，转身跳上墙头。
接着，像是壁虎一样快速攀爬。
‘嗖’一下，骑在了男人的肩上。
抱住他的脑袋，张口就啃。
看到这，我不由的攥紧了拳头。
就在我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枪声响起。
顺势望去，何必正举着枪跑了过来。
看着前方的一幕，他目瞪口呆。
再次举枪的时候，却被我一把攥住。
“你干什么？”何必急忙道，“这个男人在被那些娃娃攻击！”
“你已经误杀了姗姗的父亲，还想再杀错一次吗？”
“你的意思是……”何必瞪大眼睛，“那个男人才是坏的？”
我没有做声，一把夺过何必的枪。
抡起抢狠狠的丢去，正中男人的太阳穴。
男人闷哼一声倒下，而娃娃们蜂拥而上。
瞬间，将他围成一团。
……
何必从娃娃们的口中，抢回了啃得不成人形的男人。
而后在电脑里，找到了几百个视频。
视频里，是和不同女人运动的画面。
相同的是，那些女人都含着泪面如死灰。
“我心里有些发毛！”
何必望着将四周围的密密麻麻的残缺娃娃，小声的开口。
“只不过是些不中用的人皮蛹罢了！”
男人扯了扯溃烂的脸，声音飘忽道。
“我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没有皮的人皮蛹也能成精！”
“你这个畜生到底是什么来头？”何必狠狠踢了男人一脚，“这娃娃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都说了，这是人皮蛹！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会懂这种上古秘术的！再说了，我是在做好事！”
男人轻笑出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些娃娃之所以做得这么逼真，是因为骨骼是真的小孩！”
“什么？”何必大惊失色。
“我会去挖或者买来小孩的骸骨，来制作出基本的身体框架。”
“谁会把自己孩子的遗体卖给你？”何必急了。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诡异的笑了。
而周围的娃娃，越发的躁动不安。
“你用的是活体？”
反应过来的我，狠狠望向男人。
“呵呵……”男人咧嘴，“有的而已！生意太好了，总要‘进货’的！不过我‘进货’的时候，是有选择性的！这些大多都是流浪儿或者留守儿童，爹不疼妈不爱的！我把它们变成人皮蛹，就能享受从未有过的父爱和母爱了！”
“你是意思是……和那些孩子交换后还回父母身边的那些根本不是他们本来的孩子，而是这些人皮蛹？”
“当然！”男人艰难的摊开双手,“孩子的灵魂是最纯洁的，他们无忧无虑，死了也没有怨气！他们的魂魄，早就投胎转世了！”
“你个神经病杀人狂！”
何必冲过去，一巴掌扇在男人的脸上。
“息怒！”男人毫不在意的扬起嘴角，“警官，我是在做好事你看不来吗？我让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重新拥有了孩子，又让那些没有被宠爱过的孩子得到了宠爱！这是互赢互利！”
“放你的臭狗屁！”
暴怒之下，何必一拳又一拳的打了过去。
“住手！”我低喝一声，拽住何必。“你要打死他了！”
“这种人渣死不足惜！”何必指着周围的娃娃，“这些有多少曾经是活生生的孩子啊！他居然……我打死他！”
“为这种人坐牢不值得！”
“可是……”
“姗姗还没有回去！”
听我这么说，何必又给了男人一耳光，这才悻悻的收回手。
我走过去，对上男人的视线。
“怎么才能让那些孩子回到自己的身体？”
“呵!”男人冷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可是秘密！”
“你不怕死？”
“我不怕！怕我就不干这么缺德的事了！不过……”男人突然狞笑起来，“如果你肯跟我睡一觉的话，我可能会告诉你！我这个人不贪权不爱钱，却唯独爱美色。”
“枪丢了你会坐牢吗？”
我转身，望向何必。
“不！顶多接受处分！”
“把枪给我！”
何必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枪递给了我。
擦掉上面的指纹，我将枪递给之前那个拽我离开的娃娃。
塞进她的小手后，我摸了摸她的头。
“两小时之后再杀了他！”
说着，我拿出一张符纸。
撕成一个纸人后，捻成一个长条。
而后，塞进了枪口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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