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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牧所遗忘的正事我们的骑鬼勇士秋生是也。
在白天的时候,秋生给董小玉上香时,因为看到墓碑上的照片,忍不住嘴上说了几句,便被小玉给记在心上。
董小玉,光绪七年生,辞世于光绪二十七年,在人世间只活了二十年。
生前因为含冤而死,死后无人祭拜,正是如此,在秋生给小玉上了柱香之后,看着她年轻的容貌,不禁的说了几句。
“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死掉了!”“好好享用吧。”
就这么普普通通的几句话,便让小玉看上了秋生,从而在秋生回家必经之路等候着他的出现。
正所谓人死如灯灭,但如果人有执念未了,那便有可能变成鬼魂游荡于世间。
董小玉很幸运,不同于其他的孤魂野鬼,她死后,还是被人安葬在了一处不错的风水宝地,是何人所葬不得而知,想必是她生前熟悉之人。
所以在这片风水宝地的滋养之下,董小玉的魂体得到了天地灵气的滋润,愈加凝结。
董小玉生前一直未嫁,这便成了她死前的执念。
秋生骑着单车,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骑在夜路上,他是住在镇上姑妈家,这条路他已经走过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从来没出过事,所以他并没有太多戒心,只是小心着地上的坑坑洼洼。
一顶大红花轿被四个表情怪异的纸人抬着在他前方远处走着,随后轿子里飞出一个身穿红嫁衣的女子,眉目清秀可人,大红妆看着有些妩媚。
女子便是董小玉,此时她已经给自己打扮的靓丽动人,想着今晚便跟着秋生回家,董小玉坐在树杈上,向着抬轿的四个纸人摆手,笑盈盈的看着他们离开。
“叮铃铃~”
单车上的响铃吸引了董小玉的注意,秋生骑着单车出现在她的眼前,于是她便一个飞身,缓缓的将要落下在车子的后座上,不料,在她靠近秋生的身体时,被一道毫光打飞了出去。
坐在地上的董小玉看着远去的秋生,有些幽怨的蹬着小脚。
秋生对这一切都毫无知觉,自顾自的埋头赶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阵嘲笑声传入了小玉的耳朵,顺着笑声看去,原来是此处的土地正在嘲笑于她。
董小玉脸色一沉,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妩媚,反而多了些冷厉。
手一挥,一道红绫从她手中飞向土地,笑声噶然而止。
“好你个小鬼,居然还敢动手?”
一个矮老头从土地庙中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根拐杖,气冲冲的朝董小玉打去。
董小玉一点都不悚,冷着脸就和土地缠斗起来。
只是土地有神位保护,小玉一时半会拿他没办法,于是红绫一卷,便带起了一片绿叶往土地头上打去。
土地见状连连后退,土地怕绿帽,这一带的鬼魂都清楚,至于是怎么知道的,还是得益于秋生。
有一次秋生也是走在这条路,不过当时没骑车,遇见一个老头,见其年老体衰,秋生一时间便上前搭把手。
只是这老头是一个老鬼,专门喜欢蒙骗年轻人,一旦年轻人同情心泛滥,他便会要求年轻人背他回去。
一旦背上他,就如同背着大石头一般难以行走,而体内的人气也会被老头吸食,待吸够了人气之后,老鬼便会放人离开。
只是被他这么一吸,常人都要大病一场。
那时候便是土地救了秋生,不过人老精,鬼老滑,老鬼奈何不了秋生便开始骚扰土地。
终于有次土地的弱点被老鬼发现了,土地便被老鬼逼得出不来。
当然,后面老鬼寻秋生麻烦时已经被九叔收服,此时还被关押在了祠堂里的坛子内。
九叔一般的情况下,是很少直接消灭鬼魂,修道之人,注重天和。
随意打杀生灵,有伤天和。
所以九叔遇到一些鬼魂都是将其超度或者关押,只有那些罪恶滔天或者手上有人命的厉鬼才会直接打杀。
虽然老鬼被收押,但关于土地怕绿帽的传言则是在鬼圈里传了个遍,所以现在的土地对周边的震慑力大大下降,这也是董小玉敢跟他动手的原因。
只是双方交手之下,董小玉没有讨到什么好,反而吃了些小亏,逼退了土地后,董小玉便消失不见。
土地庙又陷入了沉静.....
..............
李牧翻身下床,走了出来,才想起秋生昨晚回家不知道有没有遇到小玉。
便看见九叔在院子里做着早课,而文才一脸凄苦的在一旁扎着马步。
“九叔早!”
“早!”
“李牧!”
一见李牧,文才便像见到救星一般,收起马步跑向他。
“你吃了没有啊?我去给你做。”
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文才匆匆逃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李牧尴尬的朝着九叔笑了笑,随后便开口说道。
“九叔,我先过去看看要不要帮忙。”
说完也离开了院子,不打扰九叔做早课,来到厨房却没看见文才,李牧有些疑惑的四处看了看。
“不是来做早饭吗?人怎么不见了...”
“嘘..嘘..”
李牧身后传来嘘嘘声,转身一看,文才正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外。
“你不是要做早饭吗?怎么...”
“哎哎哎,别那么大声,早饭早就做好了,我只是想偷偷懒而已。”
文才憨憨的说着话,一点都没注意到李牧的表情此时有些不对。
“你都不知道,师父这人,古板又倔强,跟他一起做早课浑身不自在,不找个借口我都快难受死了。”
“是吗?”
“对啊!你是不忄....呃,师..师..师父....”
文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回答他的不是李牧,而是九叔的声音,身体僵直缓缓转身看着九叔结结巴巴的说道。
“既然跟师父一起早课那么不自在,现在师父成全你,你自己一个人在那扎马步,地上插一炷香,以一炷香为准,不烧完不准结束。”
九叔板一脸慈祥,却说出让文才欲哭无泪的话。
文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迈步走出院子,很快文才便点燃了一柱香放在地上,然后扎着马步在上面,九叔在一旁看了一会才满意离开。
“阿牧,过来吃早饭!”
“来了。”
李牧给文才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便转身离开了。
“阿牧,你今年多大?”
吃过早饭,九叔突然问李牧的年纪,李牧想了想,便开口说道:“今年是已经二十了。”
接着给九叔解释,当年养父母是以捡到他那日开始给他计算年龄,也只是大概的估算。
实际上李牧今年还差几个月才二十。他在二十一世纪还是一个学生呢。
等李牧回答完之后,九叔也没有再做追问,反而沉吟不语的在一旁沉思。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见亮,九叔回过神后便让李牧去派香。
在不知不觉中,九叔已经开始主动安排李牧去做一些义庄里的事情,而不是之前那样,全凭着他自己的自觉。
这些李牧尚未察觉到,他也是习以为常的起身去准备了。
李牧已经在义庄待了很长时间,对比于刚开始的惶恐不安,现在他给停放在义庄的先人逝者上香到时平静许多。
“开饭了!”
李牧还没有进门,声音便先传了进来,李牧自如的给每一个棺材前的香炉碗上插上三炷香。
随后便顺便的打扫了一下卫生,表现的跟刚开始时完全不同。
当然,目前李牧能做到事情只有这些,祠堂那边,九叔没有让李牧去上香。
这做完这些日常工作后,文才的惩罚也结束了,李牧找了个理由,带着文才一起从义庄出去。
“李牧,你要带我去哪?”
“不是我带你,是你带我!”
李牧纠正了文才的话语,李牧要去的地方是任府,之所以带着文才是因为他是九叔的徒弟,这是李牧没有办法独自前去的原因。
虽然当时迁坟的时候他也在场,只是存在感没有文才他们那么大,毕竟在场人那么多,他也只是见了一次任老爷。
而文才可还是跟任老爷一块吃过早茶的。
“我们来任府干嘛?”
文才带着李牧站在任府大门前,有些疑惑的问着李牧。
“来看看啊,你不想见你的心上人婷婷?”
李牧含湖的把话题转移到任婷婷身上,果不其然,一提到任婷婷,文才就再也没有问李牧,而是在那傻乐着。
任府的大门敞开着,也没见有人会随意乱闯,于是李牧便带着文才走进了任府。
李牧打发文才去找任婷婷,而他则是仔细的勘察着任府的布局,仔细的找着任老爷的卧室。
他记得电影里,任老爷应该是住在一楼,照着记忆一路寻找,果然给他在后院看到了一个敞开的窗户,通过窗户发现里面正是任老爷的房间。
然后他站在原地朝围栏外看去,估算了一下义庄的方向,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糯米。
他此时对糯米的信任经仅次于九叔的符咒。
沿着围栏撒上一层糯米,然后一脸肉痛的再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啪的一下贴在了窗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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