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冬暖挣扎了一会抬头看向方石墨:“我只是个村里丫头,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我跟你去可以,但你得保证我能活着回来。”
方石墨笑了笑:“这个没问题,就算那徐知府不交狗,他也断然不敢伤我带去的人。”
关冬暖无奈地看了周大夫一眼。
周大夫一脸抱歉,他也没想到方少爷会看中关冬暖,让她跟着一起去县城。
不过不得不说,这方少爷可还真有眼光。
“周大夫,你派个人去我家说一声,要不然我去几天不回,我奶和弟妹肯定要急眼的。”
周大夫应了下来:“你放心,我定让人送信去。”
关冬暖无奈地上了方石墨准备的马车。
总感觉自己不知不觉就上了贼船。
不过这马车可比牛车舒服多了,里面的榻上还铺了一层软垫,坐起来贼儿舒服。
但是马车跑起来也不是那么舒服啊!
什么百万现代车!颠起来一样要人命。
关冬暖深深地觉得自己是上了条海盗船,白河镇到县城就算坐马车也得一天!
颠一天,她这把柔弱的骨头都得散架。
方石墨好笑地看着她一副上了贼船的样子:“你去过县城吗?”
关冬暖有气无力地道:“没有。”
“那你为何一点也不兴奋?”方石墨问道。
关冬暖冷哼,你是坐惯了马车的人,你当然不觉得不舒服,我特么是坐这百万真跑车的人,那跑起来毫无震感,睡在里面丝毫不被打扰,哪像这破马车颠得跟牛车一样!
没有减震的设备,牛车马车区别只有速度了。
再说了,县城算什么,她可是进过皇宫的人,北京的紫荆城故宫她都不知道逛过多少回了。“屁股疼,兴奋不起来。”关冬暖也只能在心里腹诽并不敢说实话。
方石墨听了哈哈大笑:“白河镇的马车确实不怎么样,有机会我让你坐我家京城的马车,绝对不屁股疼。”
关冬暖自从坐了这个马车之后已经不对古代的马车有任何期待了。
再好的马车,那还不是一样颠。
“方少爷,方太爷还病着呢。”关冬暖提醒道,您这么开心真的好吗,咱们可不是出来游玩的。
方石墨果然脸拉了下来:“我祖父真是真无妄之灾。”
“你也想开点吧,人啦都有定数的,你祖父若是真没治好,那也是天注定的。”关冬暖语得心长地道。
所以啊,你们家也别怪什么大夫和药铺了,不要把周大夫的药铺拆了。
那可是我的经济来源之地啊。
方石墨冷哼:“我祖父若是……我们方家定与姓徐的誓不两立。”
“喂,他家狗犯的错,先不要着急着怪人,看他态度吧。”
这方少爷也真是奇怪,刚还一副徐知府不会交出狗,有些怕他的样子,现在又一副誓不两立的模样。
真是看不明白他们这些高官人士。
“这不是态度不态度的事了,这事一出,我们方家跟徐家势必对立。”方石墨眉头微蹙。
关冬暖来了兴趣,凑上来问:“为什么?”
方石墨瞟了她一眼:“你一个乡下丫头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做什么。”
“漫漫长路这不是无聊么,我一个乡下丫头平时也听不到这些,你让我开开眼呗。”关冬暖咧嘴笑,露出两只小梨涡。
养了十几天,吃得饱穿得暖,关冬暖脸上也长了肉,粉粉嫩嫩的煞是好看。
关冬暖自己没照过镜子,所以不知道自己长得好不好看。
但是方石墨这个正值青春年华,热血沸腾的少年,看到这样梨涡浅笑的小姑娘,猛地就一怔,怔住了。
都没发现这个黄毛小丫头笑起来能这么好看。
“不说就不说呗,你发什么呆啊。”关冬暖摸了摸鼻子退了回来,掀开帘子看外面,一阵冷风吹来冻得她有些抖。
问题来了,她身上的小棉袄是好几年前的了,白天出太阳还能抗得住,可是晚上这么晚的天赶路,她的小身板抗不住啊!
怎么办,她不会冻死在去县城的路上吧。
“也不是不能告诉你,而是你未必听得懂。”方石墨回过神来,脸有些微微发红。
他竟然看一个乡下黄毛丫头给看出神了,这要是变他那群兄弟们知道了,还不得把他给笑死。
“虽然我是乡下丫头没见识,但是我聪明啊,你说吧。”关冬暖边说边打量着这马车里有没有用来保暖的东西。
实在是冷的话就用软垫把身子包起来好像也可以。
“我祖父被徐知府的狗咬死的话……那会成为一个很大的笑柄,尤其是我祖父以前朝廷上不对付的人,他们会以此来攻击我们方家,这样一来……”
方石墨说起来就更愁了,他们并不想跟徐知府为敌,毕竟徐知府的后台是皇后一系,尤其是现在的太子是皇后所出,地位稳固。
不出意外的话,太子将会继承皇位。
如果方家因为这事与徐知府为敌,势必只能选择另一派,二皇子一派,但二皇子要想跟太子抗衡还得有突然的转机才行。
关冬暖点了点头:“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你们总不可能还与给你们耻辱了的人成为朋友,势必因为这些攻击记恨上徐家,哪怕你们不想也不得不为之,否则你们方家就连脸面都没了。”
方石墨惊讶地看向她:“你还真能听懂啊?”
一个乡下小丫头,穿得比他家看门的还差,竟然能听懂这种朝廷之事。
“切,这有什么听不懂的,我们村里狗打架也是这么个理。”关冬暖粗俗地道。
方石墨脸黑了下去,刚还觉得这小丫头有点见识,马上就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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