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在方太爷的右脚右踝处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刚好一排牙印,不太明显,只是有点微红。
“确实有伤口,像排牙印。”
关冬暖凑过去看了一眼,确定真是狂犬病无疑。
她赶紧拉着周大夫退了出来。
不得不说,古代的大夫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病,但处理方式却做得很对。
知道将人隔离起来,也知道避免一切可以刺激病人的事情。
不过也要多亏方太爷家有这条件。
出了房间方石墨着急地问:“如何,祖父的情况有救吗?”
关冬暖摇了摇头:“没有,我老实跟你说吧,我知道的这种病症的人都没活下来。”
方石墨脸色惨白:“那……那祖父……”
“但是死马当活马医,你们赶紧去把咬方太爷的那条狗找到。”关冬暖可不打算给他们希望。
这种病,现代都治不好,可能靠运气了。
这个法子也是她在古代医书上看到的,能不能有用谁知道呢。
“还有我得先声明,我不是大夫,我只说我所知道的,但不代表这个世上就没有别的大夫有办法救你祖父。”
方石墨听得有些糊涂:“你说找什么?找咬我祖父的那条狗?”
周大夫解释道:“方太爷会病成这样是因为被狗咬的,他的右脚脚踝处有被狗的痕迹,小姑娘的意思是找到那条狗用那狗的脑浆来涂在方太爷的伤口上,兴许还有一线希望。”
“不是,不是一线希望,是一丝……比头发丝还细的丝。”关冬暖强调。
方石墨总算听懂了:“你们说我祖父这样是因为被狗咬了?我们没听说过他被狗咬了啊?”
关冬暖撇了撇嘴:“你一年四季有几天是陪在你祖父身边的?这几个月你有一直陪着他么?”
方石墨微愣,他是前几天祖父病了才特意赶回来的,今天才到白河镇。
“方才,你过来!”方石墨将方太爷平时身边的长随叫了过来问道:“祖父被狗咬过?”
方才想了想:“回少爷,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狗就玩闹似的咬了一口,太爷也没觉得多疼就没放在心上……不过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关冬暖叹了口气:“所以也就从来没有处理过伤口?”
方才吓得脸一白跪了下来:“少爷,太爷说无事,我们也……是小的们的疏忽!请少爷责罚。”
关冬暖道:“现在说这么多做什么,那只咬方太爷的狗呢,赶紧去找来。”
方石墨也催着:“快带我去,把狗抓回来。”
方才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为难地道:“少爷,那只狗……那只狗是徐知府家里的啊。”
方石墨惊道:“你说什么!徐知府家里的?”
关冬暖看得有些无语了:“管他谁家里的,一条狗难道还比方太爷的命重要?”
周大夫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
那徐知府可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就是方太爷见了也得敬三分。
方石墨苦恼道:“小丫头你是不知道,徐知府是个爱狗如命的人,他家的狗比他儿子还重要。”
也是因为这样,方太爷被狗咬了一口才没有发作,若是别人家的狗咬了,哪还能让狗再活着逍遥。
“但他那条狗是条病狗,还不知道咬了多少人,害死多少个人了,就是他自己哪天也可能死在那狗手里。”
有些疯狗看起来没病,实际上却带着病毒。
古代没有什么防疫机制,更加危险。
“他未必会信。”方石墨眉头紧皱,要徐知府家的狗那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方太爷不是京官致仕么,难道还不能让一个知府听话?”关冬暖奇怪地问。
不是说在皇帝面前也是有脸面的京官么。
方石墨恼道:“徐知府的祖母是皇后的姨娘夫家的堂妹。”
关冬暖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是什么十八弯的关系,就因为这个所以不敢去要他家的那条病狗?
“先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身为一个知府,明知这条狗是条疯狗病狗,可能害死许多人还不交出凶手?”
关冬暖就不明白了,难道就因为他有这么一层身份,他家的狗杀了人还不交出来处理?
这年头狗都比为朝廷效力的官员命大了!
方石墨一想:“你说得对,那条狗就是害人命了,不管他徐知府是什么都得交出来。”
方石墨带着人去县城里找徐知府。
关冬暖交待了周大夫两句便准备回家。
这趟浑水她还是不要再参合的好。
周大夫也不好再强留她,带着她出了方府。
谁知刚走出几步,就被方石墨给追了上来:“姑娘,这事儿还得麻烦你跟我一起走一趟。”
关冬暖满头黑线:“方少爷,我只是一个见过这种病症的小丫头,我……实在无德无能跟你跑一趟!”
那徐知府要是个不讲理的,还不得先把她揍一顿,她才不要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本少爷见你讲话特犀利,又最知道这种病情,你要是能帮我说服徐知府,你要什么都行。”
关冬暖低头玩着自己两只手指,心里盘算着这笔交易值得不值得。
听他们说的,徐知府爱狗如命连他儿子都排在狗后面,平常人儿子犯了命案也不一定会把儿子交出来。
但徐知府后台再大也得讲律法,这条狗确实是伤人了,还是朝廷致仕的官员,他总不会为了一条狗把自己的身家都给赔上。
只要能证明那条狗确实是条疯狗,让徐知府知道他可能也命丧那狗嘴之下。
但这个证明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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