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九州灵气复苏后,偌大的九州界像是打开了桎梏一般,受中兴之地蒙阴的外邦,也展现出了新的生机。
在九州外溢出去的灵气影响下,各个从盟国也相继出现了修炼体系。
这些外邦之地,便成为了将十安的练兵场。
王牌十军征战诸天,将来又把半数九州气运传承给他。在这种种先决条件下,将十安自然不会做一个只知守业的帝王。
他促生产、填人丁...以种种利民之条件,将九州人口基数扩大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人多了,土地自然不够用,那些能收到灵气滋养的区域,在他眼中自然成了大武的疆土。
漠北连年征战,以战养兵,如今已然变了一副模样。
当年的十一城继续北阔,到处都有耕种放牧的人影。
将来两人走走停停,见将来每到一处都会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尚婉儿打趣道:“你这是为我儿子赶到自豪呢?”
“你这话说得,不是咱俩的孩子嘛。”
尚婉儿轻笑:“若只知这一界,一会不会已经成为第一个统一天下的皇帝了?”
“平七国已经是伟业了,总要留点东西交给后代子孙吧,要不我朝史官修史书,岂不是成了我的自传,而后其余皇帝一人一页?”
“臭贫!”
尚婉儿白了他一眼,身形一闪便把将来甩在了后面。
“急什么!?”
说罢,将来脚尖一点,其周身空间好似折叠了一般,瞬间来到了尚婉儿的身侧。
“你看珍德,我看小月。你不急,难道我就不能急了。姑娘家家的偏要带兵打战,你惯着她,十安更惯着她。”
将来提醒道:“人家现在好歹也是一军主将,你多少留点面子哈。”
“知道了,用你说。”
两人就这样,一边拌嘴一边用神识扫荡天地。
再看时,已然没了任何踪迹。
草原的微风卷起枯草,太阳像是不喜欢这片土地一般,总是来的很晚走的很早。
但值得庆幸的是,银河与明月好似更加眷顾这片土地,将这冷冰冰的幽夜,装点的格外美丽。
一处位于静湖旁的军营中,中军大帐内的灯火显得多了些。
亲卫生怕这位女将军累坏了眼睛,但这刺眼的光却把小月从军情中拉了出来。
忙碌了一天的将月,在放下了手头上的卷宗后伸了个懒腰。在那一身戎装的衬托下,由内而透漏着不同寻常的英气。
“茹云!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晃动着脖子轻唤了一声,因没有得到答复故而缓缓的抬起了头。
本在门口守着的亲卫乖巧的退到一边,已然变得英武不凡的珍德进入了将月的眼帘。
“呦~这是什么风把珍德将军吹来了。”
珍德端着盛放着酒肉的托盘,轻笑道:“猜你这个时间还没吃晚饭,这不想着与你共饮一杯。”
将月嘴角轻抬,缓缓起身,一步神行踏出后,便来到了珍德近前。
只见她拿起酒壶,自顾自的豪饮一口,皮笑肉不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便直说吧。”
她这般作态,看似随意,却给珍德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珍德也不能多说什么,故而赔笑道:“前日是我没顾到将军的面子,还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
将月放下酒壶,一脸认真道:“我带兵过来不是追随你的,只是见你这边迟迟没有一锤定音,便想着帮衬一把。”
“趁夜突袭固然有风险,但是风险和回报是成正比的。希望你别忘了,我将家将士不打怂仗。”
“咳~”
门外的茹云轻咳一声,像是在提醒将月注意分寸。
见珍德默不作声,将月也不在为难他,轻声道:“天气不错,去外面吃吧。”
“好!”
珍德不卑不亢,端着酒肉与将月一同来到了帐外。
望着满天繁星,将月抬手再次把那酒壶拿在了手中。珍德也拿起了一壶酒对月自饮,并把托盘放在了篝火旁的木桩上。
一口烈酒下肚,珍德道:“我知你何意,但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我明白你嫌我只把野心放在漠北,没有时刻为与天庭交战做好准备。”
“但是,你要知道,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了,每一只军队都是经历过一场场厮杀才能成为王牌。不是你我意气风发就能拔苗助长,更不是我们把眼界放高,就能成为十军主将一般的人物。”
将月无奈摇头,两人脑子里想的东西都不一样,硬掰扯只能两败俱伤,还不如装作没听到,各办各的事好。
为了避免珍德继续说下去,将月道:“今夜子时,我会带兵偷袭纳兰部,打完就走,不需要你们几军支援。”
“将月...”
“酒不错,谢啦!”
说罢,将月把空酒壶放在了托盘上,在火光的映衬下站起了身子。
“既然来了,就是盟军,为何要独自行动完全不顾大局。”
将月转头道:“我红缨军是独立军团,这一点希望珍德将军记住。”
她像是响起了什么,突然抬手道:“对了,灭了纳兰部之后我军便会撤走,这一部之敌算是当做将军招待的谢礼了。”
“将月!”
珍德大喝一声,就差把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上了。
“呵...连摔个酒壶都磨磨唧唧的,慢走不送!”
说罢,将月就要扶手而去,一个暴力突然的敲在了她的头上。
只见将月勃然大怒,随即抽刀便砍,当见到将来那张脸时,她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大喜道:“二哥!”
她刚要扑过去,就被尚婉儿拉住了耳朵,只听尚婉儿轻笑道:“多亏没放你入江湖,要不然现在一定是一个女魔头。”
“嫂子,我冤枉!是他们打仗太窝囊。”
将来看向珍德:“她没长进,你怎么也没长进。”
珍德解释道:“我本意是假败引敌人如东山,并在那里与之决战。谁承想小月不打招呼就来了...”
将来两忙摆手:“说的不是兵法战术,我说的是你的性子。”
见珍德怔住,将来继续道:“之前的是谁对谁错我不管,单说你刚刚回答问题的态度。就算真的小月莽撞,你当着我们的面把所有错都退到她身上,你觉得是以前的你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小月想搭腔,尚婉儿太了解她了,连忙手腕一转,疼的她是吱哇一声。
将来侧头,岂会放过这个妹妹:“还有你,怎么多年不见性子泼辣成这样了,二哥记忆中的你,还是那个比你欣姐要董事百倍的孩子。”
教育“孩子”嘛,总要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将来数落完,也该尚婉儿出来做和事老了。
但这位的做法很是直接了当:“多年不见,你就这么讯他们两个,不是说想他们才来看看的吗,这可倒好,如何收场。”
说罢,她还自觉的把手从小月的耳朵上移开,摆出了一副从来没掐过的样子。
将来的嘴角一阵抽搐,好在将月不是漏风的小棉袄,只见她一手挎着一个把两人代向自己的军帐。
“傻杵在那干什么,还不跟上!”
小月的呼唤声让珍德露出了笑容,没等他应答更没给他迈出一步的机会,小月的声音便再度响起:“你有点眼力见吧,准备晚宴去啊!”
那一口气险些没把珍德憋死,只听他应对道:“知道了!”
说罢,他纵马而去,跑回自己的军营取酒准备吃食。
将来听着马蹄声,不由问道:“怎么?你大营里没米啊!让他回去准备?”
“远来是客嘛~我也是客啊!”
“嘿!你这丫头!本事全长在坑人上了吧。”
三人说笑间,聊得尽是无关紧要的闲话,却是难得的惬意自在。
不多时,珍德便带人赶回,随军伙食条件也比将来那会高了不少。八个小菜中,居然能看到两道新鲜的蔬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当小月讲着这几年惊险刺激的经历时,将来与尚婉儿的头同时看向了营帐之外。
那马跑得飞快,直逼军营中帐,不用猜也知道,只有带着急报的斥候,才敢如此闯中军。
不多时,马蹄声响起,密信随着斥候的声音化流光而来,后被抬手的珍德一把抓住。
“报!漠北三部大营有动作,敌方斥候已然向红缨军的驻地洒开!”
“哈哈哈哈!”
将月笑的豪迈了些,让将来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略微收敛一些的将月笑道:“我军大营摆在这里,脱离漠北中路三军,就是想看看那些蛮子敢不敢搏一把。”
尚婉儿道:“有信心和准备是好事,但你也不要太膨胀。”
珍德抱拳道:“我先回去准备策应,一军抵三军援兵需要适时赶到。”
“信箭为号,等我指示!”
“我会看局势的。”
不打算跟将月杠,说完这一句珍德便径直离开。让将月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将来拍了拍手道:“我们也走了,你好好准备吧。”
“唉!?不留下帮我吗?”
将来一挑眉:“大猫小猫三两只还需要帮?那你还不如跟我回大兴城享清福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这夫妻二人却是在空中站了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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