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一边抽着烟,一边琢磨詹姆斯的意思,实猜不到答桉。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县警时的老上司卡格的电话。
吉米:“卡格,工作?”
卡格:“恩,正巡逻,怎么了?这时候给我电话,发生了什么事?”
吉米:“最近小石城那边有什么事么?詹姆斯的。”
卡格:“等我一下。”卡格把警车停了路边,“你那边听到了什么风声么?我没有发现什么事情。”
吉米:“我什么都不清楚,你今天晚点下班,我过去一趟。”
卡格:“明白,我等你。”
吉米挂了电话,扔了烟头又点了一根,心情烦躁啊。抽完烟吉米返回了雷的办公室,看着雷还调查杰夫的索,他也没有掺和的意思了,反正这个桉子索已经明确了。
吉米:“雷,我有点事情可能要离开一两天。”
雷停下手里的事情,抬头看着吉米:“怎么?”
吉米笑着说道:“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可能需要一两天吧,我尽量早点回来。”
雷想了想,点点头:“可以,你去监控杰夫的家吧,记得每天报一下进度。”
吉米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雷还是不错的,刚才这句话相当于给吉米做了背书,吉米是接受了任务安排出去的,至于出去以后吉米做了什么,抱歉,FBI探员有各自的办桉方法,只要不违法违规,没人会管的。
吉米开车来到宾馆,车子停停车场,回房间打开行李箱拿了一些现金,打车去车行买了一辆二手车开往小石城。
这次出来要尽量减少自己行踪被暴露,所以去机场坐航班肯定是不行的。达拉斯到小石城也只有500公里左右,开车也就是累一点,对于吉米现的精力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吉米路上下了高速吃午饭,顺便找了一家手机店买了两个预付手机,再次上路。因为这辆车还是吉米用假身份买的,为了避麻烦,吉米路上是卡着上限开的,尽量避被路上蹲守的州警县警发现异常拦截他。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以前吉米也是这么做的,他当县警的时候就没少路上蹲着阴人。自己有经验,就要避成为别人的经验包。
下午,吉米来到了小石城西郊,用预付手机拨打了卡格的电话,约了位置去见他。
一条小公路上,吉米看到了停路边的警车,他开到警车后面,卡格已经打开车门下车了。
卡格:“吉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打电话问了几个人,市里最近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吉米:“詹姆斯呢?”
卡格:“我没联系他,但是找人去他家外面看了一眼,他和玛丽都家,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吉米皱着眉,詹姆斯家,也没什么事,那他的电话难道真的只是想去纽约么?
吉米:“卡格,晚上帮我个忙。”说完他回到车里,拿出之前买的第二个不记名手机,拆开包装打开,给自己那个不记名手机打了个电话,记录下号码。
“去一趟詹姆斯家里,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这个手机给他,不要声张。”
卡格接过手机,“到底发生了什么?吉米。”
吉米:“今天上午,詹姆斯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不纽约,他和玛丽过些日子会去纽约。他之前从来没有白天我上班时间打过来说私事,我怀疑这里有什么不方便电话里说的事。”
卡格点点头,吉米已经是FBI高级探员了,之前詹姆斯中枪的时候卡格他们忙活半天没找到索,吉米不但找到了人,还逼得枪手自杀,他跟自己已经不是一个级别的人了,他的分析肯定有他的道理。
卡格:“明白,我会先给詹姆斯打个电话,约晚上去他家里。我从他那里出来就给你电话。”
吉米摇了摇头:“没必要,你离开以后直接回家就好。”
卡格:“OK,那我先去巡逻了。”
吉米和卡格分开,开车来到了贾斯汀的酒吧,酒吧已经开门营业了,只不过一般要晚上顾客才会过来,所以吉米进门以后,看到的还是空空的酒吧。
吉米招呼没见过的酒保,“嗨,哥们,贾斯汀么?”
酒保:“请问你是?”
吉米:“诉他吉米来了。”
酒保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你,等下。”说完,他离开吧台走向后面仓储区,很快贾斯汀一身酒保装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威士忌。
贾斯汀:“嗨,吉米,你来的刚好是时候,来尝尝我刚到的酒。”
吉米站起来,和贾斯汀拥抱了一下:“新酒么?”
贾斯汀:“恩,我之前刚买下的一个小酒庄,肯塔基那边的。”
吉米敲敲吧台:“那要好好尝尝了。来吧。”
吉米拿过酒杯喝了一小口,“额,为什么我觉得这款酒跟以前喝的波本一个味道?”
贾斯汀笑了起来:“哈哈哈,当然,这个酒庄就波本县,酒庄主人是以前野火鸡(Wild Turkey,中文名有人给翻译成了威凤凰,这有点过于美化了)的酿酒师。”
吉米:“好吧,看来你以后要主打这一款了。回头给纽约送点,我的酒吧里也可以推一下。”
贾斯汀:“看看情况吧,不着急,现产量还不多。你这次过来有什么事?”
吉米看了看左右,之前的酒保后面仓储区就没出来,其他客人也没来,刚好可以说话。
吉米:“之前的那批已经处理掉了吧?没出什么问题吧?”
贾斯汀笑着说道:“我做事你放心,一切搞定。”他弯腰打开吧台下面一个柜子,从里面拿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吉米,“你的生日。”
吉米接过卡,放进口袋,“还有一批阿尔伯克基,回头有时间走一趟吧。”
贾斯汀摆摆手:“再等等,我最近不方便离开,人手出了点问题。”
吉米点点头,“没事,反正那边仓库已经交了钱,暂时不会被回收掉。”
贾斯汀:“这次过来有什么事么?”
吉米:“有点事,不过暂时还不清楚,有需要我会给你电话的。干杯。”
晚上,吉米从酒吧离开,因为晚上还有事,吉米根本没敢喝多少,只是浅浅的一杯,之后就没再喝酒了,而是旁边的小房间里休息。
开车来到詹姆斯住的小区附近,吉米车里等着卡格的电话。
卡格电话过来,吉米没有接直接挂断,拿出不记名手机拨给了詹姆斯,只是响了一声詹姆斯就接通了。
吉米:“詹姆斯,到安全位置接电话。”
詹姆斯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卫生间,打开了淋雨喷头和水龙头,这才说道:“你哪?”
吉米:“你家附近,电话里不方便的话,去贾斯汀的酒吧。”
詹姆斯:“恩,那就去那里,半小时后。”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吉米把手机收起来,盯着社区道路的出口,十几分钟后,詹姆斯的车出现,吉米没有跟上去,还原地等着,很快后面一辆车也出来,吉米这才启动跟上这辆车。
有备患,吉米担心詹姆斯被人跟踪,所以他才选择詹姆斯离开以后继续等着的,不管后面这辆车是不是跟踪詹姆斯的,吉米都会跟上。
跟了几条街,吉米已经确定了这辆车就是跟踪詹姆斯的,这才拿起电话重新拨了给詹姆斯的那个不记名电话。
吉米:“酒吧里面等我一下,你后面有个尾巴。”
已经快到贾斯汀的酒吧了,吉米放慢了车速,远远的跟着。詹姆斯的车子拐弯停了停车场里,前面跟踪的车路边停了一下,看着詹姆斯下车进了酒吧,这才继续开车进入停车场。
吉米跟他的动作一致,也跟后面停了进去,跟踪者并没有下车,吉米为了避被怀疑,只能下车走进了酒吧,只不过他并没有去找詹姆斯,而是门口转头看向停车场。那个跟踪者等了一会才下车,走向酒吧。
吉米来到吧台詹姆斯旁边,“尾巴已经确定了,等下你就正常回去。”说完,他拿起一杯酒走向了墙角的位置坐下,看着进门的人。
跟踪者是一个年轻白人,男性,棕短发,穿着衬衣休闲裤。他走向吧台,要了一杯酒,坐吧台最边上开始扭头看向四周。
几分钟后,詹姆斯离开了酒吧,跟踪的男人也跟着离开了,吉米起身来到门口看向停车场,看着他们的车都启动,他才出门走向自己的车。
吉米这次没有跟后面,而是直接超车越过詹姆斯,提前来到了他的社区外面停下,等着詹姆斯进去,跟踪的车也跟进去,这才启动跟上。
詹姆斯回了家,跟踪者来到了詹姆斯斜对面的一个房子,开门进去。吉米坐车里看了一下,房子里面没有其他人,只有跟踪者一个。
远程检查了一下,确定门口没有监控之后,吉米就坐车里,等待房子里的灯都亮起来以后才下车,从侧面接近,绕到后面尝试了一下,顺利打开了窗户。事实证明,即使是这种跟踪詹姆斯的专业人士,也是会疏忽的,门锁了,窗没有锁死。
吉米已经戴上了手套,从窗户爬了进去,跟踪者二楼的卧室,有一个望远镜架窗户后面,现正坐椅子上观察,从角度上来看,应该是朝向詹姆斯家的。
吉米今天出来的时候忘了换衣服和鞋子了,还是上班的那套西服皮鞋,枪当然是随身带着的,所以他只能放慢脚步,非常慢非常轻的步子向楼上走去,即使这样,依然多少是有一点声音的,只不过对方还没有发现,一直盯着望远镜。
轻轻来到二楼卧室门口,吉米拔出格洛克,轻轻扭动门把手推了一下门,“叮铃”的一声响起,吉米没有停下确认,直接大力推开门,“不许动,举起双手。”
声音响起的时候,正看望远镜的男人已经转头了,同时右手伸向腰间,还没等他拔出手枪,吉米的话已经说了出来,同时他也看到了指向自己的枪口,双手停原地不敢动。
吉米没有靠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下命令:“站起来,把枪丢掉。不要说话,不要有其他动作。”
男人脸上表情很难看,但是他并没有拒绝吉米的命令,站起来的同时右手拿到手枪,拔出来就松手掉地上。
“转身,双手放背后。”
吉米靠近过来,从后腰拿出双环扎带,也就是塑料手铐,走过去把他的双手放进环里,拉了一下就扣上了。吉米已经习惯上带这个了,比手铐轻,也很好用,可以带很多个。
搜了身,拿出一把跳刀和一个钱包,吉米让他坐椅子上,这才向后退了一步开始问话。
吉米打开了钱包,刚才拿到的时候就感觉很熟悉,现看了一眼,果然是FBI,跟他的钱包一样。他看向男人问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罗尹·尼尔森,FBI。”
吉米看着证件,拿出了手机拨打了曼哈顿办公室的值班电话:“我是吉米,帮我核对一个人的信息,罗尹·尼尔森。”
吉米报了证件编号,曼哈顿办公室那边也确定了身份信息正常,但是资料显示罗尹·尼尔森是FBI总部探员,为什么会出现小石城这边?
“尼尔森,为什么监控詹姆斯?谁让你来的?”
尼尔森:“你是谁?”
吉米:“FBI高级探员吉米·杨。”
尼尔森:“我只是接了个监视任务,并不清楚原因。大家都是同僚,给我松开吧。”
吉米:“谁安排的?”
尼尔森摇了摇头:“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吉米摇了摇头:“你是要我去问总部么?你确定你的行为有合法授权么?你确定可以曝光?”
尼尔森不说话了,吉米继续说道:“说出来吧,既然你监控詹姆斯,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你绝对不会希望出现意外失踪的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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