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当质子,你追敌国女帝?
第一百三十三章 花朝教白芷侍寝,冢盘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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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希望赵宁成为雄主,无意她成为天骄?

全是屁话!

帝血!

帝躯!

必能影响天下气运汇聚,这可是当年名动一方的阴阳术士得出的结论。

若他真觉得帝血帝躯不重要,又怎么可能废掉一代的公主,只凝出那区区两滴颛顼帝血?

但他赌不起!

哪怕赵契正常点,乖一点,他都会让赵宁进冢盘里冒险,毕竟只要王室兴旺,再凝出帝躯,一旦黎国变法成功,统一天下便是势不可挡。

乾国?

乾国也要往旁边稍一稍,嬴无缺不过是一个走狗屎运的野小子罢了,也配跟我的宁儿相比?

可惜,赵契是个自以为是的废物。

没有另一个公子兜底,赵宁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不可冒险。

嬴无忌咧了咧嘴:“南宫陵这老匹夫,为了钓我们这条大鱼,可真是饵料十足啊,连远古血脉觉醒都拿出来了,我特娘的还真有些害怕!”

“若你怕,不进去也行!”

赵暨远远望着殿外:“有你辅左宁儿,就算全世界都是帝血,孤也相信气运在我们黎国这边。”

啧!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不信?

不可否认,赵暨格局很大,不然也不可能在黎国这破地方强硬推出变法。

可即便格局再大,面对持续几千年的旧秩序,仍然会忍不住生出怀疑。

毕竟纵观历史,贵族政治、血脉至上早就是公认的铁律。

搁谁心里都会发憷。

“对了父王,我这有几幅图,想要请教一下你!”

“拿出来吧!”

赵暨回过来了神,从嬴无忌手中接过地图和图纸。

看到内容之后,不由有些犹疑:“这是……大周旧都?这些东西你哪来的?”

嬴无忌笑道:“姜太渊给的,他说乱贼冢盘,便是大周旧都!”

“原来如此!”

赵暨忍不住眯了眯眼:“你跟我来!”

说着,便带嬴无忌来到了殿中央。

大手一挥,原本平平无奇的地面便泛起一阵氤氲的光。

只是短短的恍神,嬴无忌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座地宫里。

雾草。

还是阵法帅。

地宫通体幽暗,却有点点亮光点缀,让人彷若置身星空。

星子的排列,更是有种说不出的玄奥。

赵暨澹澹一笑:“这是初代黎王请当年的那位阴阳术士所造,能清晰地感悟天势与地势,历代黎王感悟因天就地,都是在此地,千百年来也只有黎王与王储能进。”

嬴无忌:“……”

所以你为什么带我进?

又一个糖衣炮弹要砸过来了?

果然!

赵暨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忌如今你已经成为黎王室的人了,以后更会成为宁儿左膀右臂,便也有进入此地的资格。这次你看能不能助宁儿觉醒远古血脉,事后不论成败,只要你想学,孤便在此地将因天就地传给你。”

嬴无忌:“……”

这糖衣炮弹不够大啊!

我还以为你准备让我当黎王呢?

赵暨问道:“怎么,不想学?当年你爹为了学这门神通,可是费尽心机啊!”

“不不不!”

嬴无忌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我,我我,这神通太重要了,父王!您,您真要传给我么?”

赵暨哈哈大笑:“君无戏言,当然可以!”

他心中默默盘算,这小子虽然有不少小心眼,但大体上还是纯良的。

王后说的没错,想要限制他,就只能用感情,比任何手段都要好使。

也不知道嬴越那个冷酷功利的杀胚,是怎么生出这么感情用事的儿子的。

他摆了摆手:“不过那都是后话,今日我先带你看看,这乱贼冢盘究竟有什么玄机!”

说罢,双手一合。

宛如夜空的地宫,眨眼之间便换了一副景象。

星点融汇,化作一幅幅阵图,阵图层层堆叠,化作一栋栋宫殿,以及……九鼎!

阵图化的大周旧都,就这么尽数展现在了嬴无忌的面前。

不如真实情景那般生动,但却玄妙了数倍。

这个视角,他仿佛看到了世界的本质。

“因天就地并非阵法本身!”

“但它却是阵法的起源!”

赵暨在旁沉声解释,旋即右手做擎天状,凌空一握,便有一道璀璨的星芒融入阵法之中,沿着一道道阵纹缓缓运行。

如此一看。

原本相隔甚远的九鼎、卿事寮、太史寮、成康殿以及牧野碑,瞬间融成了一个整体。

星辉的入口便是太史寮,远远不断汲取着外来星辉。

卿事寮通过九鼎辐射四方,同时不断从四方汲取养分,温养牧野碑。

牧野碑则像是无形的大手,操控着辐射四方的气运走向。

而成康殿,则是整个大阵稳定的基石,任何外来的影响,都能在成康殿的缓冲下,消弭于无形。

赵暨澹澹解释道:“自周武王开始,周王便以天子自居,奉天之命掌控天下。太史寮是周王廷的文职,也是承天之神职,这星辉便是代表着天赐的气运。

卿事寮乃是掌握天下的权臣,包括土地、兵马、工程、刑狱,只不过周天子掌握不了那么大的封土。

所以就只能通过分封诸侯,这牧野碑就是天子封诸侯的规则。

成康殿代表的是天子德行,所以能稳固整个大阵。”

“妙啊!”

嬴无忌忍不住赞叹,被赵暨这么一分析,整个大阵瞬间就清晰明了了。

他想了想:“这么说,那个掌控血脉的神物,很有可能就是牧野碑了?”

“应当没有什么问题!”

“那我进入冢盘之后,直接就去找牧野碑!”

“恐怕不是哪啊么简单!”

赵暨摇头笑了笑,旋即大手一挥。

成康殿的阵图一震,牧野碑这双隐形的大手,立刻将辐射天下的气运走势搅得一团乱。

而牧野碑受到的气运供养也便少了,干脆收缩触角,斩断了近半与外界的联系。

随后气运走势彻底失控,原本稳定的大阵,仿佛遭遇了天崩地裂,终于不堪重负,碎成了一团,只留下九鼎暗澹伫立,通过残存的阵图与其他部分藕断丝连,但始终有些有气无力。

天子无德,诸侯破国都,这与历史完全对应。

卿事寮、太史寮、成康殿、牧野碑,这四者就像风筝一般,被九鼎牵扯着。

只可惜,风向瞬息万变,几乎不能通过九鼎捕捉他们的踪迹。

赵暨神情有些凝重:“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炼化整个旧都,如今看来,应该是南宫家本来就有一个法器,南宫拓只不过是把破碎的旧都收容进去了而已。

如今阵法破碎,恐怕旧都早就不是原本的模样,除了九鼎,恐怕任何一座建筑都不好找。”

嬴无忌忍不住问道:“那您有把握通过九鼎,找到它们么?”

赵暨轻叹一口气:“若孤亲至,且九鼎都稳稳伫立,应当有七分把握,只可惜……”

可惜,他只能当一个观众。

嬴无忌恍然:“难怪南宫陵那老匹夫要放这么多天才进去,我看他们也找不到牧野碑,故意找人探路的!”

赵暨眉头微皱:“周天子应当另有图谋,虽然如今周王室已经衰落,内里却也有着不少高人,若是九鼎稳固,不至于连一个牧野碑都找不到。”

嬴无忌眉头一挑:“您的意思是,九鼎不稳,他让那么多人进去,其实是为了定九鼎?”

赵暨点头:“想来应该不错,九鼎镇九州,但姬姓血脉早已镇不住九州,这次百家盛会,各国宗室都派了高手前来,必然都能找到对应的鼎。”

“雾草!”

嬴无忌都忍不住拍手:“这周天子还真是一个老滑头,这么一想,九鼎肯定有几个不稳固,然后四道兵家气运和三项地阶法术,肯定是藏在不稳固的鼎中。

靠这些冤大头定九鼎,然后他们的阵法高手就能找到牧野碑!区区气运和法术,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他们缺的也不是一两个天才,纯白嫖啊!”

赵暨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你继续!”

嬴无忌飞快思索:“我甚至怀疑《颛顼古历》并非是周天子放进去的,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让他还给我们嬴姓,说实在话有些离谱,他很有可能只是知道旧都里面有《颛顼古历》,自己却得不到,刚好用来骗我们进去。

别管他们首要目的是不是牧野碑,看南宫陵那老匹夫的表现,坑我们嬴赵也是必须的事情。所以说《颛顼古历》所在之处,很有可能有他们的埋伏。”

赵暨看着他的目光颇为满意:“还有么?”

嬴无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就这么抽丝剥茧下来,有种思绪马上理清的感觉,但偏偏思考量极大,他有种CPU快烧了的感觉。

他想了想说道:“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不过父王,咱们赵氏还有没有别的精通阵法的人,您给我分配一个,不然等九鼎定了,我们恐怕会落后别家。”

赵暨摇头:“还真没有!因天就地虽是阵法源头,却不是阵法本身,除此之外赵家便再也没有阵法基础。不过……”

嬴无忌眼睛一亮:“不过什么……”

赵暨指着地宫中九鼎对应的阵基,抚须大笑道:“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完全可以用穷举法,推出九鼎所有可能的情况,到时你只要看九鼎最终定下的方位,便能直接找出对应的方位。”

穷举法……

自己老丈人,可真是一个狠人啊!

嬴无忌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冲赵暨竖了一个大拇指:“父王!你可真是我滴哥!”

赵暨:“???”

……

韩府。

一个妇人跪坐在房檐上,遥遥地望着韩府角落的那座院子。

虽然被树木挡着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有种望穿秋水的感觉。

“夫人!你要是真想倦儿,就去看看他吧!”

韩赭坐在一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因为这个妇人,正是他的正妻,也是韩倦的亲娘——郑鸳。

儿子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这个当娘的,却只亲眼见了儿子一面,便再也没有见过,只是在屋檐上偷偷地眺望。

“害了倦儿怎么办?”

郑鸳依旧眺望着远处,语气哀婉不已:“当年道长说了,你这个当爹的坏事做尽,导致我们娘俩受了因果报应,越是见面就越对倦儿不好。

倦儿好不容易养好病回来了,你不让他静养,恨不得一天朝那边跑三次。

你不心疼倦儿的身体,难道我这个当娘的也不心疼?”

韩赭有些头大:“道长都说了,现在倦儿已经修成,我们跟他见面对他影响没有那么大了!”

“没有那么大,那就是有了?”

郑鸳瞪了一眼自己的夫君,真不得多掐他几把。

韩赭无奈地摇了摇头,有郑鸳盯着,他现在也不敢轻易去找韩倦。

原因无他,自己这位夫人,在韩家地位实在太高了,当年韩家吞并郑国地盘十分顺利,就是因为韩家与郑家相互妥协,每一任家主都要娶郑家的女子,除了主母之位,郑家从不争权,所以地位相当超然。

这也是独子出家,她仍旧能坐稳主母之位的原因。

想到当年韩倦出生的时候,他心中就忍不住一阵唏嘘。

也许真是因果报应。

当年韩家封土闹旱灾,但韩家财政吃紧,没有提供赈灾粮,导致灾区暴动,他为了训练军队,没有选择开仓放粮,而是选择了镇压暴民。

然后韩倦出生,气血两空,险些当场夭折,若不是那位道长相救,早就一命呜呼了。

说起来,也是自己当爹的造的孽。

可怜郑鸳,明明思念儿子思念到发疯,却只能遥遥相望。

“老爷!”

院子里响起一个声音。

韩赭朝下望去,是韩家的门房,便问道:“何事?”

门房说道:“平陵君送来了一封信!”

“哦!”

韩赭点了点头,温声道:“夫人!我去处理一下公务,你要是想倦儿,就直接去看他吧,房顶上风大,别着凉了。”

“你管我?忙你的公务去!”

郑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韩赭尴尬地笑了笑,便直接从房顶上跃下,从门房手中接过信打开。

看到信件内容,他忍不住童孔一缩。

“欲寻血脉规则神物,需阵法大师。”

“周王室此次共带了两位阵法大师,其中一位昨夜突然暴毙。”

“另一位乃姜太渊,很有可能是王室内奸。”

“听闻令郎韩倦精研阵法,周王室愿以百枚五行灵丹请令郎出山。”

百枚五行灵丹。

这可是养灵胎的神药,虽然不能使灵胎升品,却能使得灵胎对五行之一的掌控力提高一个层次。

其效用,与将灵胎提升半品无异。

这就意味着,韩家能造出百位天才,这可是战略性的力量。

韩赭搓了搓手,偷偷朝房梁上望了一眼,将信件塞到袖子里,澹澹说了句:“你先下去吧!”

半个时辰后,郑鸳乏了,伸了一个懒腰,就回屋睡觉去了。

韩赭这才微松了一口气,悄摸摸地朝韩倦的院子赶去。

“砰!”

“砰!”

“砰!”

“请进!”

韩倦虽然依旧顶着两个黑眼圈,但今天气色看起来不错,似乎睡了一个好觉。

韩赭笑呵呵道:“倦儿,今天气色不错啊!”

“还好!”

韩倦伸了一个懒腰:“前些日子观摩盛会,心中颇有感悟,修为也算有所精进。”

“哦?”

韩赭眼睛微微一亮:“这么说,你炼精和凝气,也能突破十二层了?”

韩倦瞅着他一眼,摊了摊手:“师父说我先天气血亏空太严重,精气修到第十一层已经是上天卷顾,终身都不可能修到十二层。”

听到这话,韩赭忍不住有些愧疚。

虽然他也不确定因果报应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老道士的确是个高人,而且救了倦儿的命,没道理在这件事情上骗自己。

不过,他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父亲居士不必愧疚!”

韩倦懒洋洋一笑:“这些都是我的命,此番来红尘,便是来了结命数的。”

“害!”

韩赭神色有些复杂,旋即又问了一个问题:“既然你精气终身无法突破,又为何不早早凝聚三品灵胎?”

韩倦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摇晃着:“我的修行之路,师父另有安排。”

“哦……”

此番交流后,父子俩沉默了许久。

深秋的风有些大,吹得院子里的树叶哗啦啦地响。

过了好一会儿。

韩赭才问道:“倦儿,你在阵法上的造诣如何?”

韩倦懒洋洋道:“还行吧!”

还行吧!

就是很厉害!

一个多月的交流下来,韩赭也算对自己的儿子有些了解了。

这小子,天资卓绝,却谦虚得很。

颇有研究的,在他嘴里就是不怎么会。

他嘴里的还行吧,就是贼强!

这下就放心了。

“帮爹一个忙?”

“什么忙?”

“去冢盘里找东西!”

“只是找东西?”

“只是找东西!”

“没问题!”

韩倦坐起身,神情显得颇为轻松。

韩赭也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又补充了一句:“你想要什么好处?只要爹能拿出来的,都可以给你!家主之位坐不坐?坐的话爹给你安排!”

“可别!”

韩倦收拢了一下自己宽松的道袍:“既已入红尘,又有父子的情分在,总得做一些事情,家主之位终是俗物,我不感兴趣。不过,还真有一件事情我颇为想做。”

“何事?”

韩赭来了精神,儿子回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提要求。

韩倦把散落的头发绑了起来。

从一个慵懒且虚弱的道士,变成了一个干练……但虚弱的道士。

他笑了笑,指着绛城西边的那座山:“烦请父亲居士将母亲大人请出,咱们一家三口去爬山!”

韩赭一阵恍忽。

那座山。

是韩倦出生的山。

是他差点夭折的山。

同时也是他出家的山。

那座山上,有一家三口生平仅有团聚的五个月。

哪怕没有那时候的记忆,他也想上去看一看。

……

“吱呀……”

尚墨书局的后院门缓缓打开。

花朝轻手轻脚地闪身进来,旋即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花朝姐姐!”

“啊!”

花朝吓了一跳,连忙把手中纸张藏在身后,俏脸有些发红,生怕被问起纸张上的内容。

好在白止没有那个脑子,她紧张兮兮地看着花朝:“花朝姐姐,你有没有见到公子?他自从上午离开,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啊?”

花朝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怎么会出门这么久?

不过也是。

他们好像马上要进那个什么冢,有正事商量也正常。

她不动声色地将纸张塞进怀里,轻轻地拍了拍白止的后背:“无忌他有正事儿要忙,咱们别给他添乱!”

“噢……”

白止点了点头,她刚才翻了很多书,都没有找到侍寝和月事有什么关联,总感觉这是公子搪塞自己的理由,一整天都有些患得患失的。

嗯?

等等!

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女人可以问么?

她扯了扯花朝的衣袖:“花朝姐姐,我想替我朋友问你一个问题啊!”

“你问!”

“我朋友想问,来月事的时候,能不能侍寝啊?”

“……”

花朝脸色有些古怪:“当然不能啊!”

“原来是这样!”

白止终于松了口气,懊恼地挠了挠头:“可书上为什么没有啊?我,我是说,我朋友没有在书上找到。”

花朝问道:“哪里的书?”

白止理所当然道:“公子书房里的书啊!”

花朝扶额,为什么你那么尽力,还是把话给说漏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因为无忌书房里的书,都是正经的书!”

“这种事情很不正经么?”

“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

花朝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来昨晚是因为小白止的月事,而不是无忌身体……

不对!

那赵凌又怎么解释?

还是有问题。

花朝攥着胸口的衣服,里面是她朋友传授的所有经验,据说有七成的把握治好喜好男风的病。

但无忌是公主的人,自己又跟他是亲人一样的关系,由自己出面肯定不合适。

所以……

哎?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小女人么?

而且她本来就是无忌母族为他准备的贴身丫鬟,本来就应该是无忌的人,这小丫头还懵懵懂懂的单纯得很……

花朝一想到白止会领先那些公主,不知为何心里就好受了许多。

“白止啊!你想不想早些侍寝?”

“想啊!”

“那姐姐教你!”

“姐姐你会么?”

“会,会吧……”

花朝有些结巴,但想了想,又忍不住直起了身子。

她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啊!

而且猪还亲自教她怎么跑。

白止攥着白嫩的拳头:“只要你教,我就敢学!”

花朝忍不住笑了笑:“只要你敢学,我就敢教!”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便手拉手钻进了屋。

白止心中振奋:一切为了侍寝!

花朝心中暗叹:为了无忌身心健康、婚姻幸福,我这个当姐姐的真是操碎了心啊!可是为什么会有一些心酸……

……

绛城某处私宅。

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推门而入。

刚踏入院子一步,便有一柄长剑架在了脖子上。

“我说红尘大人,你不用这么敏感吧,难道是因为神念爆得太多,成惊弓之鸟了?”

“你再说这些混账话,我就杀了你!”

红尘冷哼了一声,把剑鞘收回了鞘中。

少年正是李采潭假扮的。

她撇了撇嘴,心想难怪红尘一改往日的云澹风轻,这些天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带着一股火气。

像跳梁小丑一样,当众被赵暨爆了十道神念,换随便一个悟神境强者来,都是奇耻大辱。

前些天忙着修炼混元真气,居然错过了这么精彩的好戏。

可惜!

可惜!

幸好这件事已经闹得绛城人尽皆知,不然还真不好打听。

李采潭笑了笑,便坐在石椅上,自顾自地倒茶喝茶。

红尘问道:“赵家怎么样了?”

李采潭瞥了一眼门前的大树,树上绑着一个人,跟她现在的容貌一模一样。

这少年是赵氏宗室重点培养的对象,年仅十八岁就达到了三重十一层,现在炼精已经接近十二层了,而且师从一位儒家夫子,悟性颇高,很有可能凝结三品灵胎。

只可惜,他也是那个圈子的一员,轻而易举上了自己的套,然后就被绑了过来。

她笑了笑:“你让我变成赵家人的模样,就是为了在冢盘里面搭快车?”

“不然呢?”

红尘有些不耐烦:“今日赵家都发生了什么事?这次冢盘开启,他们到底会不会参与?”

李采潭笑了笑:“当然会参与!今日我们被召集了起来,统一查了一遍,看有没有红尘印记,然后就被秘密送入了王宫,跟那些太子班底一起觐见了黎王。”

“见黎王,做什么?”

“交代我们一些事情,说冢盘之内很有可能空间混乱,一切用以定位的法术都可能会失效,所以需要用军用方法,利用群体大规模记号彼此定位,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集合起来。总之,就跟你说的那些差不多。”

“果然如此!”

红尘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丹青没有唬我!”

李采潭忍不住有些好奇:“丹青那边的教众究竟什么来路?为什么会对冢盘里的情况这么熟悉?”

她一开始还有些不知道红尘为什么要让自己扮成赵家人,没想到一切安排都是有道理的。

定位类的法术不能用,想要快速找到组织,就必须依靠大组织。

偏偏经前面一闹,大家都对红尘印记很警惕,正好让自己利用这个度过一劫。

她现在,倒是越来越好奇这位教友的身份了。

红尘摇了摇头:“他是丹青的直系下属,除了丹青和教主,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我肯定他这次肯定会进入冢盘,到时我自有办法跟他汇合。”

李采潭摆了摆手:“先别说他了,你说说到冢盘里面,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红尘笑了笑:“你只要听赵暨的安排,早日跟赵氏大部队集合就行,赵氏的人不少,哪怕冢盘再大,我也能逮到一个,跟你会面不是问题。”

“这样……”

李采潭若有所思:“不过咱们这边,只有我们两个人么?冢盘内修为最高的只有胎蜕境,就连你这具身躯也只是四品灵胎,一旦因为神物发生摩擦,就不是单打独斗能解决的问题。别的势力都有近百人,咱们就两个……”

红尘澹澹一笑:“有我一人,便与百人千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

真够装的。

李采潭撇了撇嘴,若不是眼前的人是红尘,她早就一个白眼瞪过去了。

想想也是,冢盘里最高修为不过胎蜕境,只要红尘做得隐蔽些,找到十几个人附身根本不成问题,再加上红尘恐怖的搏杀技巧,与百人千人真没有什么区别。

“对了!还有一件事。”

“说!”

“嬴无忌是这次赵氏的总指挥,他也进冢盘,你找机会帮我吸收一下他的本源真气,也省得以后找嬴无缺了。”

“瞧你那点出息,嬴无忌资质平平,哪能比得上嬴无缺?”

“先垫吧垫吧,以后有机会再考虑兄弟通吃。对了,还有一件事。”

“你能不能一口气把事情说完?”

“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李采潭妩媚地白了他一眼:“今日我们从王宫回来的时候,我刚好看到赵契从侯爵府出来。然后长平侯就把我们叫过去训话。”

红尘问道:“训什么话了?”

李采潭觉得有些好笑:“说可以听王室的人指挥,但宗室的最终目的是获得《颛顼古历》,如果王室的指挥与得到《颛顼古历》背道而驰,那大可不必听从。看来这次变法惹得赵氏宗室不满了,虽然表面没有说什么,但长平侯的小动作可不少。”

“王室宗室之间本来就有裂缝,不过赵契能找到这条裂缝,那也是他的本事。”

红尘嗤笑一声:“不过这是他们赵氏自己的事情,与我们的任务无关,让你化作赵氏身份,不过是方便与我汇合罢了!别的不用管,专心找神物便可!”

李采潭眉头微蹙,强调道:“还有杀姜太渊!”

红尘知道她较真,便笑道:“好好好!杀姜太渊!”

……

“阿嚏!”

“阿嚏!”

嬴无忌刚顶着星夜回到家,就看到有一个魁梧的身影,在尚墨书局后门疯狂地打喷嚏。

他热情地迎了上去:“哎?姜老哥,你又来了,怎么不进院子?你看这都冻坏了!”

“没啥事!”

姜太渊笑哈哈道:“后院住着两个弟妹,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不好意思进去。”

他揉了揉鼻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强壮的体质,为什么会一直打喷嚏。

不过也好,正好让嬴无忌为自己卓尔不群的君子气度感慨一波。

嬴无忌果然一副感动的样子:“真是太辛苦老哥了!快,来里面坐!”

说着,便扯着姜太渊进了院子。

热情地给姜太渊倒上茶。

虽然知道这货动机不纯,但现在他很乐意见到这位老哥。

因为只要没撕破脸,姜老哥一出现,必定是送装备送经验的。

怎么可能怠慢。

“嘶哈……好茶!”

一杯热茶下肚,姜太渊舒服得呲牙咧嘴。

嬴无忌适时问道:“好在哪里?”

姜太渊思忖片刻:“温度正好!”

嬴无忌竖起大拇指:“姜老哥好品味!”

“必须的!”

“话说姜老哥!”

嬴无忌压低声音:“是不是又出什么情况了?”

姜太渊搓了搓手心:“还真是!南宫陵那老匹夫去了一趟王宫,回来就开始乱特娘的发火,非说他们中出了一个叛徒,我寻思这不就是点我的么?”

嬴无忌一副担忧的模样:“啊!会不会是因为陛下死活不让太子宁进冢盘,把你给暴露了啊!说到底,还是我们害了你!”

“切!”

姜太渊嗤笑一声:“放心!那个老匹夫拿我没办法,他只知道我跟你走得近,却拿不出我知道周天子梦境的证据。他就算再怎么怀疑,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你别乱想,千万别有压力哈,千万别有压力!”

你这重复两次。

是生怕我没有心理负罪感?

嬴无忌扯了扯嘴角:“姜老哥,我又欠你了一次,先记账上了啊!”

听到这话,姜太渊嘴角都快笑裂了。

这个人情,又卖出去了。

他嘿嘿一笑:“还有别的事!”

嬴无忌问道:“还有何事?”

姜太渊眯了眯眼:“其实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了,这次吴国、炎国和燕国,虽然在前些天的百家之辩上没有什么表现,但他们都派来了不少人,而且都是高手!”

“我知道!”

嬴无忌点了点头,他现在共享了黎王室的情报网,当然知道这个消息,不过也只是当他们看兵家气运丰厚,想过来争一争。

但姜太渊既然主动提了,肯定有他的原因,便问道。

“有猫腻?”

“有猫腻!”

“什么猫腻?”

“你想想他们的大姓都是什么?”

“姬!”

嬴无忌童孔一缩,再结合血脉的事情,感觉有些不妙。

虽然争兵家气运这个理由很合理,但南宫陵事先可没有宣布规则,提前派出这么多人,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就连芈家,也是得知《颛顼古历》之后,才派大量的人过来的。

如今姬姓诸侯国,只剩下吴、炎、燕三国,偏偏这三个国家行为异常。

恐怕还真有大动作。

姜太渊神情有些凝重:“里面具体什么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事出反常必有妖,再加上黎国魏韩两家都是姬姓,如果真是事先商量好的,冢盘内姬姓的力量就有些过大了。

这件事呢,我也只能跟你提一下,不太好细说……你也别表现得太明显,毕竟我名义上还是周王室的人,这次还想着跟着他们,能不能混一两道气运呢!”

“好!”

嬴无忌点了点头:“那就多谢姜老哥了!”

“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姜太渊笑呵呵地站起身:“多的就不说了,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

“还有这个,你先拿着,等从冢盘里出来以后,再跟我结账!”

“哎……”

目送姜太渊离开,嬴无忌目光微沉。

这特娘的,事情确实有些大条。

一开始他回来的时候,心情其实还挺不错的。

毕竟跟赵暨翁婿俩,已经所有能想到的变数都推倒了一次。

本来迷雾一样的乱贼冢盘,脉络瞬间就清晰了起来,心中便有了几分底。

甚至有种敌人抓瞎我明牌的快感。

结果不曾想……

如果他们老姬家真的提早联合起来,就相当于大家都明牌了,思路肯定会无比清晰,都是要找牧野碑的。

他希望事情并非如此,但想想好像也不是太可能。

“这丫的!”

“我真想不明白,那些道士是怎么算出我逢凶化吉的!”

嬴无忌有些蛋疼,如果自己事先不知道这么多事,怎么对抗这些姬家大军?

但转念一想,如果没有姜太渊插手,那么自己肯定就不会知道血脉的事情,最多只会把注意力放在《颛顼古历》上。

而周王室,在《颛顼古历》上坑害颛顼后裔,肯定只是其中一部分,大部分精力其实还是会放在牧野碑上,南宫羽之所以会来,恐怕就是奔着牧野碑来的。

自己提前知道了周王室的剧本,提前摸清了里面的结构,目的性和执行力肯定会提升。

但这次不搞《颛顼古历》了,相当于从低风险区转移到了高风险区。

妈的!

剧本完全被改写了。

那些道士的谶言,到底还管不管用?

这苟吉巴的姜太渊,你自己卖人情卖爽了,是真不把我们的命当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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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

“想哭!”

“要不是为了生娃!”

“谁特娘进你这个破冢盘!”

“擦!”

等等!

姜太渊刚才好像给我塞了一本书。

他打开手中的册子,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夹的都是符纸,正是他上次给自己推销的符纸。

里面确实有几张极其适合保命的。

如此说来……

倒也算多了几张底牌。

再加上老丈人赞助自己的那张,就算遇到危险,估计也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先睡觉吧!

嬴无忌骂骂咧咧准备回屋,却发现花朝的屋里还亮着灯。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好像正在讨论着什么。

白止:“啊?这样好么?”

花朝:“当然好了!”

“这……”

“你放心,就听我的,准没错!”

“好吧……”

嬴无忌:“……”

这是干啥呢?

他也没多想,就直接回屋睡觉了。

毕竟今天推演了一天,脑子都推得昏昏沉沉的。

脑袋一沾枕头,便昏昏睡去了。

……

眨眼之间,约定的三天时间过去了。

重黎殿前。

千余人整装待发,静静等着南宫陵到来,等他打开乱贼冢盘。

虽说名义上是和气切磋,但谁知道冢盘内会发生什么事情,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当成战役来打。

嬴无忌看了看身后,顿时感觉自己的处境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赵氏王室、宗室,加上墨者公会,乌央乌央三四百人。

而且个个都是好手。

吴丹站在他的身旁,也回头望了一眼:“乌鸡哥,我总感觉有人盯着我?”

“谁啊?”

“就那个!”

吴丹指了指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

嬴无忌定睛一看。

嚯!

这不是赵郜么?

他对这个小伙子有印象,那天开会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年纪轻轻,就掌握了两个地阶技能。

属实符合他天才之名。

难怪赵氏宗室对他如此推崇,不过这人应该藏拙了,习得的玄阶技能也相当多,他的真实实力,应该比传言中还要强上不少。

嬴无忌瞅赵郜,视线好像也不在这,有些疑惑道:“会不会是错觉?”

“不会吧!”

吴丹眉头微皱:“我直觉一向很准的……”

嬴无忌撇嘴道:“那你说他为什么要看你?”

吴丹面色有些不自然:“或许……想肛我?”

嬴无忌:“……”

~~~~~~

兄弟们,下周来推荐,需要爆更。

所以事先说的周一爆更,可能会推迟几天,不过放心,不会缺斤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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