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虽然灵敏,但是人又过于自傲,云虚在他眼里就是木头一样的执行者,因此他也不屑于研究云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因此他完全没有察觉出此时中最大的手脚就是云虚的原因。也是云虚生性谨慎,表面上普通从前一样谦卑,一点破绽也无。
他的心已经黑化了,可是却无人知晓。或许也是他并没有亲近的人,能够被他们察觉出自己的异样。高处不胜寒,多么可悲。
魔族人在家门口的天防等着神族进攻,至少是出来个人喊话,可是半晌还是一堆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好像海市蜃楼一样。
他们中的嗡嗡声渐响,气氛逐渐由僵化专为缓和,众人大战神族也不是一次两次,第一次见这种局面,好像对面的一切是海市蜃楼一般。
恩物微微抬高身姿,差不多处于众人之上时停住,抬起手做了一个收拢的姿势。
本开始议论的恩物部下停止了讲话,夏桑菊的部下见状也调整好状态不再议论,气氛再度沉默,魔族依旧与神族大眼瞪小眼。
恩物及时收拢魔族众人的心神也是害怕神族有什么诡计,是不是打着三而竭的算盘想让他们凝成一股的士气散成沙。
神族的人不可不防,她当机立断的出面阻止了本方的骚动,此时天还黑,也不算是能够暴露自己,也仅是自己这边的人能够看到自己。
术隐看到恩物的举动点点头,而一旁的夏桑菊此时才反应过来。要说除去左右护法,魔界最为年轻有谋略的,一是任分丰,一是这位平民之才,恩物。她也是孤儿,于那场大战中救治出来的幸存者,曾经也是一名侍卫。
要说恩物与任分丰很像,他们同样是孤儿,同样隐忍而孤独,同样生性谨慎,也同样满腹才华。
虽然命运也是截然不同,到也算是殊途同归。可能是因为太过相像,因此他们反倒是有些接受不了对方。同性相斥也是很有道理的。
此时的术隐和安尘都打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毕竟神族看起来有麻烦,而他们的麻烦更大些。
一群黑压压的人就这样相对沉默,看起来很是戏剧化。
天边漏出鱼肚白的时候,神族那里终于有了骚动。
“魔族今日倒是消停,是怕了我们神族了?”声音雷响,是雷雨上神。看来神族的内部事故已经解决了,术隐安尘皱了皱眉,可是魔君仍然动向不明,甚至安尘并不知晓刚刚派出的暗探是否找到了他。
“自家门口,自然是更谦让些,倒是客人为何迟迟不进门,是临到头了又怕了吗。”
正当两人犹豫之际,嘴向来快又厉的夏桑菊回了过去,一下子挑起了空气中的战斗因子。
安尘内心扶额,夏桑菊的嘴就像是她的暗器一样,又毒又准,关键还快。
这下他们有心拖也无力了,神族就想寻个由头来动手,也好对外界说是魔族人欺人太甚他们可是忍无可忍。
“擎苍在哪,怎么不见他,是临到头了又怕了吗?”白妄缓缓走出来,依旧是白袍宽袖,仙风道骨。看起来清冷逼人,乃是九重天上无法触碰的天资所在。
他顺理成章的把夏桑菊的话还了回去,语气淡淡,仍是高高在上。
“魔君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见的,若想见他,先是过了我们这一关再说。”既然话都挑明了,术隐也就不再挣扎了,这时候退缩就是天理不容了。
“呵。你们?”白妄说着闪身上前,一时间竟连虚影都分毫没有。
等众人再见到白妄时,他已经飞身到魔族大军近前。术隐与安尘瞬间补上,正面应对上去。
简直是好快的身手,这种功力怕是他们两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怕是最多也只能抵挡一阵子而已。想来也只有魔君能够与他势均力敌。
术隐想起白妄曾经竟然偷袭魔君,也真是卑鄙无耻,那么高深的功力却做这样令人不齿的偷袭,也是损德的很。
白妄不顾身后等他命令的大军,直奔魔族而来,也是想试探试探擎苍有没有躲在人群中埋伏。
这等小心思也就白妄能有,此时他身后的军队都颇感茫然。神君紧急召回了这么多的人,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自己冲向了敌人老巢。
两军阵前主帅自己跑了,却把军队晾在原地,这是很令人诟病的行为,连小孩子都知道绝对的不妥。
而这种事白妄不止一次的干过。自战场上他向来只讲究输赢,也只在乎输赢,从来对于手段并无所谓,甚至是无所不用其极。
此时的白妄已然动手,手里拿着的不再是昆仑扇,毕竟这神器对外所说的可是被魔族窃取了。
神族喜用长剑,看起来更加仙风道骨,衬托的人如玉一般。而白妄的长剑一甩,直逼术隐面门而来。
术隐一个闪身,原地旋转一圈,拔起同样作为武器的长剑应敌。一声脆响响起。清脆的响声映的天边都白了几分。
这声音一出,极大地刺激了众人的听觉,大战,正式开始了。
“按照原计划行事。一切听从神君先前安排。”既然神君只顾着上阵,那大梁只得云虚扛起来了。
他对着众人安排,气氛紧张又严肃。
此时的白妄与术隐战在了一处。只见白妄一招刺向术隐肋下,看起来如风似电。术隐闪身抵挡,同时一招发出。
风吹过,气氛开始变得火热。白妄剑气袭人,一时间魔族天防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术隐反手抵抗,目光追随着白妄,他功力不及他,只能靠极高的注意来用眼神来控制他。
白妄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的剑气凛然,不在温润,整个人都散发着无法言喻的凌厉。平时宁静怡然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平日里锋芒不露,只是临到关键时候便会展现逼人的气息。
再次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尘挨之间跳跃,两人的剑气都已经到了自身的极限。然而白妄还是更胜一筹,他手起剑落,直逼的术隐空门大开,俨然已无法支撑。
那快得只能听见声响的战斗,很快地耗尽了术隐的内力。此时只有安尘发现了他的异样,因为一切都在火石电光之间。
终于,术隐突的一震,好似抵挡不住,安尘忍无可忍决定加入战斗。白妄定定地看着他们着,冷漠的眼神交织其中。
安尘的锤一出现便势不可挡,通天锤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听得那犹如带着声音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白妄转着手臂,看起来很随意的抵挡住安尘的通天锤。
众人的激烈战斗搅动的那天空里弥散这经久不衰的声音。几乎把旁边的将士们影响到内力受损。他们纷纷远离三人的圈子,将战场空出来一个极大的范围,旁边兵器作响,却是被这三人制造的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
他们武功高强,战斗中旁人自是受不住的,而术隐与安尘猛烈的攻击,随着白妄自身的运转通常会被很轻松地化解。
二人真切的感受到了差距,他们咬着牙坚持着,绝对不能让白妄突破这层防线,更不能让他知晓魔君竟不在这里。
白妄的长剑寒光被如同镜子般的冰雪,是萃取西天的冰山之雪,高温亦是不会融化,乃是极寒之物,稍微粘上一点也是会减损修为。
此时的雪剑发出一片寒光。术隐安尘二人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连忙用兵器抵挡,长剑与重锤相交,那一瞬满城皆静,没有一丝的声音。
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三人想要向前推进一寸都是艰难之极无法动弹的,更不用说招数的变幻。
而无声的寂静后是惊天的声响。
那一瞬,长剑清脆的撞击声与重锤的轰鸣声突如其来的响起。天上防卫的众人同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纷纷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有些保护晚了的只觉得耳朵嗡嗡,开始耳鸣。甚至有些法力较弱的耳朵里隐隐透出了血丝,直接晕倒了。
术隐和安尘被这巨大的冲击撞倒在地,二人的嘴角同时有血丝渗出。安尘探了探自己的内力,已然受到了极大地损伤。
这真是一场罕见的恶仗。距离上次神魔大战的惨烈已经过去数百年之久。血红的朝霞在渐渐升起,白妄就这样死死与术隐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
看起来白妄对他们有了杀心了。安尘闭了闭眼。白妄下手太狠,已然没有留有余地。
但此时他们二人虽然看似任人宰割,可白妄的情况也是不太好。他虽然还站立着,却也是有了内伤。
安尘眼尖,也是看到了白妄震裂的虎口。那伤口可不浅。
安尘示意术隐去看,术隐隐隐的松了口气。这说明他们二人的进攻还是有用的,仍然是对白妄有一些伤害,至少他看起来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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