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查么？不就是你那个员工的手笔？】
成染盯着屏幕蹙眉，可她实在想不通，难道柳虞恨自己？比恨周奕莹还要恨她？
屏幕再次闪烁。
【你真不考虑让你的小儿子拜我为师？以后这种事情我还能给你打个折扣。】
【再议。】
丢下冷漠的两个字，成染就召开了艺人之间的会议。
柳虞也自然在场。
自从宁朝远住院后，成染已经忙不过来了，既要管唯成的公关运营又要帮宁朝远看顾这些艺人。
“我接了一个通告，咱们公司会出一男一·女去拍恋综，借此提高在人前的热度。”
此话既出，会议上轰乱一片。
这些艺人年纪都不大，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正是爱叽叽喳喳的时候。
“成总，那这两个人怎么选啊？”一个清秀大男孩从人堆里抬起头问道。
“线上投票，你们也都在观众前出现过了，省下的运营炒作有你们的经纪人做主，我不干涉，前提是你们不准作弊。被我发现就解约。”成染瞥了一眼柳虞。
柳虞始终面色淡淡的，似乎对恋综不是很感兴趣。
但其他艺人都是兴致勃勃的，谁不知道现在的恋综有多火。只要上了恋综凭本事出圈，还怕以后没有好资源混不到一二线？
“柳虞，你跟我过来一下。”成染在散会前将柳虞单独叫去了办公室。
柳虞的手心浸了一把汗。
成染不应该忙着处理网上对唯成和媚煌的舆论吗？不应该想办法应付周奕莹和王瑶那边吗？怎么还有闲心和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谈起综艺？
办公室的门轻轻阖上，成染开口道：“这次恋综你就别参加了，你走的是实力派的路线，如果总和流量擦边难免有点掉价。”
成染转过身去，没有看柳虞一眼。
自然也错过了柳虞眸中闪过的阴狠之色。
凭什么？成染不是要捧红她么？既不炒作也不用流量，真准备让她凭实力出圈？她一个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的人，难道不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捧红一个演员吗？
“成总……”
“好了，你回去吧，陈导的电影好好拍着，日后不一定能帮你争取到这么好的机会了。”成染抬眸看了她一眼，就在电脑前继续运作。
她根本不在乎舆论会怎样抨击她的为人，她也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只有柳虞这种小姑娘才会觉得舆论带给别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柳虞咬着牙走了。
成染是故意为之，柳虞越是着急要红，就越要压一压她的浮躁。
成染用唯成的官方微博号发布了公司艺人的投票机制。
不过评论区依旧是一片骂声。
王瑶却出奇的安静。
成染正想驱车去看看王瑶，就接到了苏西的电话。
“小染，怎么回事？你跟这个王瑶达成什么协定了？”苏西焦急道。
成染蹙眉，依稀能从嘈杂的电话筒里听出苏西的声音。
“说来话长，师父……”
“快来酒店吧！要压不住她了！这个死肥婆！”说罢，苏西就挂断了电话。
成染一踩油门，十几分钟后就到了酒店。
成染刚进门，就看到酒店大堂一片狼藉，红酒撒了一地，像是鲜血触目惊心。
成染给苏西拨去电话，上了苏西的房间。
“小染，你先别担心了，王瑶被老吴注射了镇定剂。”
成染颔首向吴玉泉道谢，“师父，这次麻烦你了。”
“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绑架团团久久的人查到了，是周奕莹，她出轨了王瑶的老公。”
闻言，苏西嗤笑。
“所以你就想和这个蠢女人合作？先前你们公司那些丑闻也是周奕莹拿来对付你的？”
成染点点头，“正是。”
“你怎么变笨了啊，哪至于这么大费周章。”苏西瞥了一眼成染，蹙眉道。
成染全然是在气头上与周奕莹对峙的，她巴不得周奕莹下十八层地狱！
两个大人之间的战争居然还牵扯了两个无辜的孩子！
“公司的事情解决了么？”苏西问道。
成染摇头。
“好吧，我也是时候出山了，给我安排个职务，太低的我不要。”苏西傲然道。
成染笑了笑，自然是同意下来，视线又落到王瑶身上。
“这个蠢女人放在谁身边都是一颗定时炸弹，放走她吧，和她没关了。”苏西心疼地看着成染一脸的疲色。
成染再次回公司时，带了苏西。
苏西说自己不方便太招摇，但是被媒体拍了也没关心，就当给公司增加热度了。
“我以前教过你的一个公关案例和这个很像。”苏西不疾不徐，坐在了成染对面的皮椅上。
成染虚心点头。
“不需要澄清，需要的是扭转风向。我看你已经将事实公之于众了，剩下的是寻找有力证人，或者是有力证据。”
成染当然知道这些道理，但她忙的在公司抽不开身。
“我说你呀……你随便在媚煌收买个小员工不就能给你作证了吗？你又不缺钱，事成后你给他一大笔钱，让他远走高飞。”苏西拧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成染恍然，其实这件事完全不需要苏西出手，她也能想到这个解决方案，只是乱了阵脚。
“师父，你不出山也完全可以吧？”成染不解道。
这两句话苏西在酒店对她说就行了，干嘛还要在公司这种引人耳目的地方说？
苏西勾了勾唇角，拿起手机用键盘打了两个字。
【配合我就行】
成染点点头，“还是师父聪明。”
二人相视一笑。
次日，一名自称是媚煌娱乐的员工发文声称周奕莹的确与廖利军有着不洁关系。
好像是对家早就预料到一般，将成染与苏西事先剪辑好的语音曝光。
两件事前后隔不到半个小时。
“太心急了吧。”苏西叹了口气道。
成染冷笑一声，“怪我最近太不设防，办公室被人安了窃听器都没察觉到。”
“先别打草惊蛇，只是别在办公室说一些私密的事情了。”苏西拍了拍她的肩膀，提点道。
“那我们接下来？”成染挑了挑眉，看向了苏西。
苏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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