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陆母便开始眩晕,然后她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景笙!
在向她一步步走来。
她在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要害她!
陆母崩溃了,她在求着她,求她放过她。
这时,“景笙”开口了。
“我是怎么死的?我为什么会死?当年你对我做了什么?下面好冷,我投不了胎!我死不瞑目!”
陆母泪流满面,极度崩溃:“都是你的错,是你勾引野东,你的丈夫已经是华国最顶尖的男人了你为什么还要勾引我的丈夫,我是想害你,我要让你尝尝和我一样的痛苦,但我没想杀你,我不知道你会承受不住……”
“景笙,你是政治的牺牲品,而我,是爱情的牺牲品!”
“当年……”
一个时辰后,陆母睡着了,医生关掉录音笔,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脱下白大褂摘掉口罩,露出了原本的模样,成熟英俊,优雅矜持。
看了眼外面已经醒过来的值班医生,他直接翻窗而去。
年初二,陆辰俞很听话,一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养伤,沈澜怡就在床边细心照顾他。
年初三,沈澜怡要给母亲上坟,陆辰俞坚持要跟着一起去。
他道:“结婚后第一次见妈,我必须去。”
沈澜怡拉长了脸,骂他:“你能不能做个正常人,怎么烂着个肚子哪都想去,先把伤养好,清明节的时候我带你去。”
陆辰俞跟沈澜怡讲道理:“你也知道我烂的是肚子,又不是腿。”
沈澜怡气得牙痒:“你烂的是肚子不是腿你很骄傲吗?你走路的时候肚子不疼吗?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陆辰俞意味深长道:“澜澜,你老公身体多强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澜怡无语这狗男人的厚脸皮,索性也扛着脸皮直接道:“你不是说过,床下听我的么,你怎么不听了?”
陆辰俞挑眉,她还记着。
然后他往床上一坐,把沈澜怡往怀里一扯,抱住。
沈澜怡没心思跟他调情,正想着说什么让他放开她,就见陆辰俞拿出手机打电话:“陈叔,麻烦您安排一辆卡车来,我需要搬张床。”
管家陈叔:???
沈澜怡:“……”
她怒道:“陆辰俞,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陈叔在电话对面竖起耳朵听,这二人到底在搞什么?
陆辰俞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装可怜:“澜澜,我是真的想去,你不带我去,你前脚走,我后脚肯定跟,到时候你还得担心我,还不如直接带着我,我慢慢走,肚子真不疼。”
在陆辰俞一顿软磨硬泡下,沈澜怡终于黑着脸松了口,但要求,他必须坐轮椅,才能跟她一起去祭拜。
陆辰俞爽快地同意了。
坐轮椅,有老婆推,还能祭拜丈母娘,何乐而不为。
去了墓园,是上午十点整。
沈澜怡站在母亲的墓碑前,看到有烛纸烧灼过的痕迹,墓碑下方还摆放了一束鲜花。
有人提前一步来祭拜过。
沈澜怡敛下眉眼,将鲜花拿走,扔在一旁。
然后她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鲜花和水果,依次摆放在墓碑前,接着拿出纸钱,点火,燃烧。
“妈,今天是您的忌日,澜澜看您了,我想您应该不喜欢那刚刚束花,我就做主扔掉了。妈,澜澜今年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陆辰俞,您别生我的气,也别说我傻,人这辈子最长不过百年,我想从心去爱一个人,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未来再说,我只想活好当下。”
“妈,澜澜现在过得还不错,陆辰俞也挺好的,虽然他性子差了一点,为人霸道了一些,但总归还算一个合格的丈夫,他今天也看您了。”
陆辰俞看着她跪在碑前单薄的身影,心里很难受,如果没有陆家,她会无忧无虑的长大,有父母,有家人,她会像年年一样单纯快乐,承欢于父母膝下,而不是一夕之间长大,历经风霜,最后只能对着一块墓碑吐露着心事。
他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沈澜怡身边,也一起跪下,与她十指相扣。
看着墓碑上那和沈澜怡有七分相像的照片,陆辰俞有片刻恍惚。
他可以对着沈澜怡的父亲软硬兼施让他同意女儿嫁与他,但对着沈澜怡的母亲,却不能,是因为心底潜藏着巨大的愧疚。
但他还是道:“妈,我是辰俞,我向您保证,我会给澜澜幸福,她的生命中我空缺了八年,我会用往后余生去弥补。妈,请您相信我,我不会让澜澜再受到一点伤害,我会爱她,保护她,我会让她开心快乐。”
一阵寒风吹过,地上燃烧的黄纸被卷到空中飞舞,黄纸在空中燃烧的很快,最后簌簌落到地上的只有一地的灰烬。
这仿佛是景笙对陆辰俞的回应。
陆辰俞盯着那一摊灰烬,眼神晦暗却坚定。
沈澜怡看向陆辰俞:“你猜妈同意了吗?”
陆辰俞道:“同意了。”
沈澜怡:“为什么?”
陆辰俞道:“如果妈不同意,这些灰就该呛了我的鼻子,眯了我的眼,你看,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然后,在下一股风刮来之前,陆辰俞很及时地戴上了眼镜和口罩。
沈澜怡白他一眼,都不想搭理他了。
俩人在景笙的墓碑前停留了一个小时才离去,沈澜怡推着陆辰俞的轮椅缓慢走出墓园。
沈澜怡的兴致不太高,还停留在祭拜亡者的悲伤中。
陆辰俞道:“澜澜,你若时常想见妈,我就托人算个日子,将妈的坟迁来海城。”
沈澜怡摇头:“瞎说什么呢,这里是我妈妈土生土长的地方,她一定想长眠于故乡。”
陆辰俞不再说话了,沈澜怡也沉默。
过了一会儿,陆辰俞道:“明天上午回海城吧,今天下午我还得回一趟陆家。”
沈澜怡动了动唇角,说:“你看吧,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作死了我就改嫁,拿着你的钱给别的男人花。”
陆辰俞眯了眯眼,问她:“你想给哪个男人花?”
沈澜怡嗤笑:“男人多的是,我想给谁花就给谁花,你做了鬼就眼睁睁地看着吧!”
陆辰俞煞有其事地点头,道:“澜澜你提醒我了,我得提前吩咐给阿信,我要是有一天死了,你给哪个男人花钱,我就叫他把哪个男人送下来陪我。”
沈澜怡磨磨牙,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巴掌。
陆辰俞摸摸脸,道:“打人巴掌,应该出其不意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澜澜你慢了,打之前我都做好准备了,一点也不疼。”
话音儿刚落,陆辰俞的那半张脸又落下一巴掌。
沈澜怡凉凉道:“这下疼吗?”
陆辰俞点点头:“你两巴掌都打我同一侧脸了,能不疼吗?”
沈澜怡道:“可以闭嘴了吗?”
陆辰俞不再说话。
上了车,管家陈叔看见陆辰俞高肿起的一侧脸颊,惊了惊,肿成这样,不会是少夫人打的吧!
陈叔瞄了眼沈澜怡的手,发现有点红,看来确是少夫人打的无疑!
于是他立马从车载小冰箱里取冰袋,不巧的是,只剩一袋冰了。
陈叔很有眼里劲地拿给沈澜怡,狗腿道:“少夫人,手肿了吧,敷敷手!”
沈澜怡抽了抽唇角,接过来,然后直接扔给陆辰俞。
陆辰俞凉凉地瞥了陈叔一眼,又转头面向沈澜怡,“还是老婆关心我。”
陈叔背脊一凉,少爷这是,介意没先关心他?还是介意他关心少夫人了?
下午时分,陆辰俞回到陆家,将陆野北一家叫到陆家宅院,同时在场的还有陆老太太。
陆辰俞直接开门见山:“关于我妻子的事情,我不管你们听到过什么版本,或有什么猜测,希望大家把嘴牢牢地闭上,若有什么关于她的闲言碎语传出去,不管是谁,我不会放过。”
陆辰俞的语气很冷,说话的神情很认真,他明确地告诉他们,沈澜怡就是他的红线,谁触及到这根红线,谁就不会有好下场。
基于对陆辰俞心狠手辣的固有印象,陆老太太和陆野北一家都不由自主地点头。
陆老太太装傻:“辰俞,你媳妇儿怎么了呀,你在说什么奶奶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陆野北也道:“辰俞,我也什么都不记得,最近我尽操心咱们公司里那一摊子事情了,这两天脑子累到一片空白。”
陆野北的妻子也附和:“辰俞你放心,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和澜澜赶快把婚礼办了,然后生个大胖小子给陆家传宗接代!”
陆辰俞看他们识趣的模样,很满意,他先兵后礼:“我们都是陆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家人心齐了,陆氏才会越来越好是不是?”
陆野北等人都齐齐点头。
陆老太太看陆辰俞心情好了下来,赶快争取:“辰俞,奶奶一把年纪了,不想去乡下。”
陆辰俞笑了笑:“奶奶,乡下的环境比京城好很多,你不要担心,我会派人照顾你。”
陆老太太唉声叹气,她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是把沈澜怡骂了个遍。
陆辰俞这趟回陆家的目的已达到,他转身就要离开,这时候,陆梦瑶叫住了他。
“表哥,等一下!”
陆辰俞回头,看陆梦瑶。
陆梦瑶脸有些微红,道:“表哥,我问年年了,你们明天就要回海城,能不能也带上我,过年和长辈们待在一起没意思,我想和你们去海城,好不好啊表哥?”
陆辰俞有些冷沉地看着她,并不言语。
陆梦瑶又赶快道:“我不会一直赖在你那里的,我玩够了,就回京。”
“求求了,表哥!”
陆梦瑶双手合实,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朝他撒娇。
陆辰俞道:“让年年给你订票,明天机场见面。”
陆梦瑶高兴道:“表哥真好,谢谢表哥!”
陆辰俞回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沈澜怡挽起袖子坐在桌边捣鼓着什么,他过去一看,桌子上摆放了一堆中草药。
他稀奇,问:“澜澜,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澜怡道:“做药。”
陆辰俞抬眉,勾唇笑:“你还会做药?”
沈澜怡抬眼看他,“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了?”
陆辰俞自然知道她是药学专业,只是,她还会中药?
“你们陆氏医院的药材真不少,我去药房挑拣了不少好东西。”沈澜怡分类研磨着手中的药材,瞥他一眼,没好气道:“谁让我摊了个不省心的玩意,都穿肠烂肚了还在外面瞎晃悠,我提前做些药,等你肠子流出来的时候还能自己塞回去。”
陆辰俞眉眼间都是笑意,他从背后拥住她,“澜澜,有你真好。”
沈澜怡推开他,专心制药,这在桌子前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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