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灭绝从来没想到石越居然会如此强悍:难道这个家伙是个铁打的金刚、百毒不侵吗?
她蕴含内力的粉拳并非娇柔无力,尽管她只有一成功力,也足以击断头骨。
但神智濒临昏迷的石越根本就不会感觉有多么痛苦,虽然额角处隐隐有着几分暗青,仍死死抓着她的脖颈不放手,几乎快要使她窒息而死。
“你说……你到底是谁?”
石越瞪大了眼睛,知道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了,强烈的迷药,让自己变得外强中干。
他不能再等,将自己最后一丝理智与力气聚集到左臂,探出去,摸索着麻子姑姑圆润的下颌,用力撕扯!
撕拉!
那张丑陋的麻子面具被掀开了去,一张娇绕冷艳,媚如红醉的媚脸呈现在石越面前。
石越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冷艳绝媚的脸,即便是李闲鱼与之比起来,虽然同样美丽,但气质上仍稍差一筹!
这张近在咫尺的娇媚脸蛋,有着精致冷艳的五官!
粉红的小嘴儿紧咬着,嫣红而又执拗,水盈盈的眸子虽然散发着迷人的风韵,但更多的却透着孤傲与冷漠。
那一双秀丽而冷硬的眉毛,凌厉的眼神,让石越深刻领会到了一种捭阖天下,艳绝冷傲的女王威严。
“你……你是小鱼儿的师傅,你是独孤灭绝……”石越终于揣测到了独孤灭绝的真正身份。
但是,一切悔之晚矣!
他此刻已经没有了半分力气,掐在那白皙脖颈上的大手、已然被独孤灭绝轻易打掉。
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冷笑与嘲讽眼神的冷傲女王,石越追悔莫及。
独孤灭绝有多么可怕,他心知肚明——冷漠、杀戮、邪恶、绝艳是她的代名词。
心如蛇蝎、杀人如麻!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没有死在月神手中,偏偏阴差阳错、仅仅因为喝了一杯下了迷药的香茗,而败给了独孤灭绝。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啊!
在石越眼眸中,独孤灭绝那张冷艳妖魅的脸逐渐便得模糊,脑中浑浑噩噩一片眩晕。
娇媚多情的娇娘、灵动活泼的幽兰,清媚舒雅的白素、熟媚风骚的红杏,天真无邪的小萝莉,在他脑中一一浮现出了最后一丝媚影。
最后,所有的一切成为苍白。
砰!
石越晕倒在了独孤灭绝的丰满而又颤抖的酥胸之上。
“这……这混蛋终于晕过去了……”虽然石越笨拙的身体倒在了独孤灭绝丰盈妖媚的娇躯上,那一张帅气的脸也亵渎着她饱满惹火的丰满胸膛,但是,独孤灭绝仍在没有移动躲闪的意思。
因为……她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她需要休息!
石越最后关头爆发出来的骇人力量,让独孤灭绝感受到了汹涌澎湃的浩瀚气息。
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震撼,穿透了自己冷绝闭塞的心扉,也第一次让她与对手在正面交锋时、产生了恐惧的幻觉。
这股凌厉森然的气势,绝非自己手下那些悍勇之辈可以散发出来的。
石越的垂死挣扎,让独孤灭绝第一次认识到了真正的男子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虽然这混蛋马上就要死在她手中……
*********
中午时分,第二场比试即将开始!
陈思凡、贺元、朱朝、耿老夫子、曾山等十五位评审一斤全部就位,昨日遴选出来的三百名才子也全部到场。
但唯独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混蛋!
李闲鱼坐于高台之上,妖媚的目光在众才子身上一一扫过,却唯独不见石越的身影。
“比试都快要开始了,小石头怎么还不来了呢?”
李闲鱼心中有些叫焦急、又有些幽怨——小石头,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小萝莉、幽兰、红杏俱都感到万分惊诧:她们三人都知道石越将李闲鱼视为禁脔,断不会轻视这场至关重要的比赛。
曾通与孟辰相视一笑,为石越的缺席而感到兴奋莫名——这厮,一定是春.药泛滥,趴在床上呼哧呼哧的搞女人吧?
孟辰面带冷笑、大声叫嚣道:“鱼儿姑娘,现在时辰已到,比赛应该开始了吧?总不好因为要等一个人,就要将比赛时间延后!难道要让我们三百才子在这里苦等石越一人?天下间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吗?”
曾通也随声附和:“石公子不守规矩还尚属次之,最最重要的是,他明明十分清楚比赛的时间,却不来参加比赛,这到底是对众才子心生不满,还是有意亵渎鱼儿姑娘?其中三味,还真说不清楚呢。”
众才子绝大部分都是随风倒,听着曾通、孟辰说得有理,也跟着起哄、打秋风。
其中有些才子已经被孟辰用银子收买,便大声鼓噪起来,弄得三百才子更加愤愤不已。
就连旁观的那些才子也交头接耳,埋怨起来石越的不是来。
小萝莉心中焦急,对李闲鱼道:“鱼儿姐姐别急,我去找找看!或者大哥哥还在和麻子姑姑聊天呢!”
说着话,便扭着小屁股上楼去寻找石越。
过了一不会儿,小萝莉便飞快的跑下楼来,向李闲鱼摇摇头,幽怨道:“大哥哥不在!”
李闲鱼心中冰凉,郁郁寡款之时,忽见小萝莉将那副麻子面具放到李闲鱼面前,娇嗔道:“但是,我却在房间中找到了这个!原来麻子姑姑是易容过了的,鱼儿姐姐却一直在骗我。”
李闲鱼一看到那张麻子面具,一颗心不由得冰到了谷底,扑通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完了!完本!小石头一定是发现了师傅的真身,与师傅打起来了。
他们一个是黑衣卫翘楚,一个是梅花教教主,双方一旦交战,分外眼红,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不行!
我要上去看看!
李闲鱼再也坐立不住,也不顾得下面那些才子胡乱鼓噪,扭腰上了三楼,一把推开了房门。
但是……屋中的一切,却又让她十分迷惑。
麻子面具是小萝莉在屋中捡到的,那师傅与小石头一定是在屋中就已经被识破身份了。
两人武功深不可测,一旦交手,必然会飞沙走石,暴土扬尘!
但是,屋中整齐而又清洁,床榻、被褥、桌子等物品,丝毫并未损坏。
这样完好无损的装饰,则说明两人虽然识破了身份,但却并未鲁莽的动手动脚、以命相逼。
这让人好生奇怪——难道两个人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和谈去了?
可是,人又去了哪里呢?
李闲鱼仔细查看,当她发现床底下,藏有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时,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嘴角浮上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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