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婉婉眼睛一眯,“现在你还想怎么辩解呢,太子哥哥。”
霖凌皱紧自己的眉头,说道:“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你休要污蔑我,说不一定这是你的诡计呢。”
霖婉婉唇角一勾,眼中皆是不屑之意,“诡计?人证物证聚在,太子哥哥还想要冤枉我?”
霖黎眼中一片冰冷,“霖婉婉,我和哥从来没有得罪过你,若是你真的要这样,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霖婉婉双手环胸,一脸不屑,“对我不客气?父皇知道太子并没有如此胆量,而你必定恨我和父皇弃你于不顾,这事情定是你怂恿的,与你也脱不了关系。”
霖黎秀眉一蹙,唇瓣抿起,“你的意思是我做的?”
陷害她哥哥还不够,如今还要来陷害她?霖婉婉胆子可真大。
“论年龄你在我之上,论身份,我并不比你低。”霖黎冷声说道。
“我是大庸嫡系公主,我哥也是太子,哪儿轮得到你一个从哪儿回来叫嚣的野孩子说话的份。”霖黎轻叱一声,讽刺道。
霖婉婉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霖黎,你!你若是这样,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霖婉婉继续说道:“我是奉父皇的命令来查找证据,逮捕你们,你们以为身份就能镇得住我吗?”
她,霖婉婉,总有一天会站在至高之巅,而霖黎和霖凌永远只配被她踩在脚下。
霖婉婉眼中隐隐的怒意即将爆发开来,像是海上聚
起的风暴迎面而来。
霖黎不甘示弱,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霖婉婉。
“就凭借这就想着定我哥的罪?”
“霖黎,你休要嚣张!”霖婉婉挥了挥自己的手指,“来人,把他们两个抓起来,严加审问。”
一道响亮的声音传入霖黎的耳朵当中,“我看谁敢动他们!”
陈婕情穿着一袭金黄雍容华贵的衣袍,头发高高盘起,戴着镶嵌着红绿玛瑙玉髓的金饰,不可名状的威严扑面而来。
霖婉婉咬咬牙,愤恨地看向陈婕情的来的方向。
为什么陈婕情会突然出现,这是要阻拦她的计划吗?
陈婕情目光冰冷,脸上施着重重的粉黛却挡不住那份苍白,她红唇微抿,眼中带着几分迷茫,同时又在看向霖婉婉之后,变得坚定了起来。
“霖婉婉,本宫一再容忍你,你竟然敢陷害本宫的儿女?”陈婕情怒声说道。
霖婉婉目光落在陈婕情的身上,“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可如今您看,这证据已经明摆着了,陷害父皇的罪名,不是谁都能担当得起的。”
陈婕情微微眯起了那双凌厉的凤眸,“本宫儿女的为人正直,善良乖顺,这是皇宫之中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你……”
霖婉婉怔了怔,眼中带着几分恐慌,又开始装起了自己小白花的人设。
“母后,您的意思是说儿臣故意为难他们,治他们于死地?可……”霖婉婉委屈地继续说道:“可我们是亲兄弟姐妹
,儿臣怎么可能为了父皇杀害自己的兄弟姐妹呢,母后把儿臣想得太可恶了些。”
霖黎嗤笑出声,“霖婉婉,你如今这模样,并不讨人怜悯,而是特别讨人嫌,你知道吗?”
霖婉婉欲哭的表情微微僵住,“妹妹,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罢了,霖婉婉,你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你不如问问我对你的意见。”霖黎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当中。
霖婉婉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妹妹,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你心里清楚,当初我和哥犯错,你以为你只是在旁边站着吗?”霖黎说出的话再明显不过。
陈婕情长眉一挑,盯着霖婉婉,等着霖婉婉给她一个像样的解释。
“本宫不过是休息一段时间罢了,但并不代表本宫不会关注你们的事情。”陈婕情缓缓地说道,同时也把霖婉婉钉在了板上,就差飞刀过去,刺中她的喉咙,直接让她一击毙命。
“你倒是个有心计的。”陈婕情忍俊不禁地夸赞道,同时也充满了讽刺之意。
霖婉婉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好不精彩。
陈婕情如今已经三十大几,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霖婉婉的这些小手段,她难道看不出来吗?
“霖婉婉,毒害陛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以为本宫的儿女会像你这么蠢吗?”陈婕情嘲讽道。
霖黎扯了扯嘴角,怎么感觉听到的并不像
是什么好话啊。
霖婉婉呵呵冷笑,“母后您真的冤枉儿臣了,这件事儿臣并没有涉足呢,儿臣不过是一个目击者,刚好看到了太子哥哥吩咐人陷害父皇的整个过程呢。”
陈婕情唇角微勾起一抹冷笑来,“那你又是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的?”
霖婉婉瞪大眼睛,“儿臣只不过是看到了而已。”
陈婕情摇了摇自己的头,“那并不代表你和这并没有任何关系,说不一定是你做的,而且这太监可能早就被你收买了。”
陈婕情指了指一旁磕头磕到流血的小德子。
小德子一听,连忙又慌乱了几分,“奴才……奴才绝对说得是实话,奴才愿意用奴才的人头担保。”
陈婕情慢慢地走到小德子的身旁,“人头担保,当你参与在其中,一百个头也是不够砍的。”
小德子吓得瑟瑟发抖。
霖婉婉咬紧自己的下唇说道:“母后既然不相信人证,那从太子哥哥寝宫里搜出来的毒药肯定是做不得假的。”
陈婕情轻叱一声,“霖婉婉,本宫的儿子并不傻。”
霖婉婉脸色发白,“此事已定,难不成母后还要阻拦不成?”
陈婕情居高临下看着霖婉婉,“是,如何?”
霖婉婉站在远原处,攥紧了自己的手。
“母后,你是想要被诛九族吗?”
陈婕情轻笑出声,“霖婉婉,这种话可吓不了本宫,本宫爷爷曾帮助先祖皇帝打下了这大庸的江山,本宫的父亲也十分忠心,
如今胜任丞相之职,也是三朝元老,本宫两个哥哥一是掌管天下财富的户部尚书,而是掌管所有刑罚的吏部尚书,现在你清楚为什么霖君云连纳妃都不敢纳了吧。”
霖婉婉咬紧下唇,下唇已经泛白,看样子是恨极了陈婕情。
原是这个原因,让她的母亲至今也没有身份,甚至只能和那些卑贱惨死的宫人们葬在一起。
原是因为这个,她才不得不住在掖庭当中,当一个永远不被人知晓的公主。
一切全都归咎于眼前这个母仪天下,站在高位的女人。
“你现在做的事情,无非是加快自己死亡的速度,陷害本宫的子女,你以为本宫的父亲和哥哥们能这么放了你吗?”陈婕情缓缓地说道。
霖婉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陈婕情所说的话也十分具有震慑力,霖婉婉脑袋上冒着冷汗,只能说道:“母后,这个天下不是你们陈家的天下,是父皇的天下,你以为株连九族的事情就因为你所说的话给避免了吗?”
陈婕情微微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眉间一凛,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霖婉婉,就如本宫刚过来时听到小黎儿所说的话一般,论位份,本宫的儿女已经高出你不止一点。”陈婕情说出的话也是极冷,像是把霖婉婉置于冰川当中,想要即刻要了霖婉婉的命似的。
“而你也不过是多了个血脉,却挡不住你本就卑贱的身份。”陈婕情不客气
地说道。
陈婕情挑挑眉,“如今霖君云倒床不起,本宫会亲自过去伺候的。”
随后陈婕情挥挥手,吩咐自己身后的宫人,“大公主以下犯上,送回寝宫,好好让她面壁思过。”
陈婕情身后的宫人还是有些犹豫。
陈婕情不耐烦地催促道:“你们是连被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吗?还不快去!”
宫人相互看了一眼,下了决定,上前把霖婉婉架住。
如今的局面,霖君云已经中毒不能救了,那必然陈婕情才是皇宫的主人。
霖婉婉不可置信地说道:“皇后,皇后你!你竟敢!父皇如今还没离开,你就敢大张旗鼓地困住我!”
陈婕情眉眼眉眼带笑,“霖婉婉,你的计谋本宫知道,跳梁小丑罢了。”
霖婉婉听到,瞪大眼睛,骂骂咧咧地被人拖走了。
东宫终于安静了下来,陈婕情缓缓地走到两个人的面前,揉了揉两个人的头。
陈婕情发自内心的微笑着,“小黎儿好生厉害,都会保护哥哥了。”
霖黎怔了怔,脸颊染上几分红意。
这才是真正的亲情,真正的亲情哪儿会有霖君云那种态度呢?
陈婕情的声音十分好听,像是一片羽毛落在霖黎内心的湖泊当中,留下了一点点的涟漪。
霖黎眼圈微微发红,吸了吸鼻子,“母后……”
霖凌皱着自己的眉头,“母后,霖婉婉这是想要做什么!儿臣本就是不想当太子,更不觊觎父皇的位置,更不会轻易地害父皇
。”
陈婕情嘴角轻轻扯起一抹笑来,“傻凌儿,你不想要父皇的位置,但是那个位置有人惦记。”
霖黎扯了扯嘴角,大白天的,还有这么多宫人在场,这种话真的能够说出来吗?未免太过直白了吧。
而且是霖君云的那个位置,其实她也想要的。
这是她当上女帝,并且昏庸祸国的必登之位。
“可父皇真的……”霖凌攥紧拳头,低着头,一脸苦恼的模样。
陈婕情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嗯。”
霖凌抿抿唇,“母后,您是知道儿臣的性子的,儿臣有儿臣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个身份已经束缚儿臣太久了。”
陈婕情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种被舒服的感觉,陈婕情怎么会不懂呢。
她苦笑着,她曾经为了一个霖君云,嫁进了这深宫之中,从此与父亲哥哥变得很少来往,她又何尝不想遵从自己的本心,去皇宫外面看看呢。
只是这堵高墙挡住了她的去路,如果她是一只鸟儿,那也多年没有飞过的鸟儿,早就已经不会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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