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无语,到底这齐名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手无缚鸡之力,什么叫老实人!
难道他齐名扬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实人”的定义就是倒提着个九尺长鞭、一脸嚣张气焰、随时准备挑事儿的张狂之徒?真真是涨了见识了!
齐名扬见众人不语,自以为占了上风,自我感觉很好,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一甩手中长鞭,转身离开。嘴里还不住的骂骂咧咧的放着狠话:“哼,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见识到我的厉害!都给我等着,一个也跑不了!温家学堂,啊呸!什么东西!”
众人都没听到齐名扬的话,只以为齐名扬嘴里在不干不净的说些个骂人的话,也都不在意他,并不将他放在心上。
温珩见此奇葩,也没将他当回事儿,只当是看了一出免费的戏,心中暗叹:“如此奇葩,也着实少见。这脸皮,不得不让人佩服!”
齐名扬走后,气氛一时间有些一言难尽,凌云志见状,笑言道:“这个小齐少爷,挺有意思哈。呵呵......”
众人顿时一副牙疼的表情,凌云志:“......”这还越圆越尴尬了呢。
终于温珩看不下去了,清咳一声:“你们都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对对对,该吃饭了,好饿呀!走走走,咱们去吃饭~”秦成成立马反应过来,第一个出声道。
众人纷纷应和着,互相勾肩搭背的朝着食堂走去。
齐名扬回到住处,越想众人的表现越是愤愤不平,忍不住的将手中长鞭一甩,狠狠地抽在身边的随从身上!
顿时这随从身上被长鞭上的倒刺刮出一道血肉模糊的长长的鞭痕,随从被疼的长吸一口冷气,却半点痛呼都不敢出。
瑟缩着肩膀,叫紧牙关,也不敢伸手去捂那鲜血直流的伤口。只有强忍着,暗自祈祷正在发疯的齐少爷赶紧发完火,自己好少受点罪。
随从对此都习以为常了,每每齐少爷在外受了气,都会将气撒在他们身上,少则三两鞭子完事儿,多则去掉半条命。他们这些个随从,身家性命都在齐家人手中握着,自是不敢有半丝反抗的。
只要他们敢反抗或者敢伸手去挡,那齐少爷只会更加心火大盛,将这举动当成对他的挑衅!下手便会更狠,出人命也是会有的。而这些被打死的,只有自认倒霉,齐家家大业大的,才不会在乎这一条两条的区区奴仆的性命呢。
也因此,常年跟随齐名扬左右的随从对此早已有心得,一旦齐少爷发狂,只有站在原地别动。不着痕迹的调转身体,尽可能的别让齐少爷抽到要害之处,只要还有一口气,齐少爷总也不会让他们死了的。
到时候只要撑到大夫来了,就有救了,而且自己还能够有几天养伤时间,这段时间就可以稍稍远离齐少爷,休养保命。
此时的齐名扬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中不停,接连抽了十多鞭,眼看着随从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这才不甘的收回了手。并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现在是在温家,万一闹出人命,没有在家中时那般好处理。因此便也作罢。
缓了一口气,齐名扬心气不顺的扬声道:“来人,将他拖下去,找个大夫给好好看看。” 说罢,齐名扬臭着脸甩袖进屋。
随从们见状,赶紧趁机将被齐名扬抽的半死的同伴,小心翼翼的抬了出去,又有一人十分熟练的去找大夫,脸上挂着麻木的表情,心中庆幸的同时,也在暗自忧愁:不知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夜深了,齐名扬的房间早已经熄了灯,众随从还以为齐名扬已经休息了,大家谁也不敢打扰他,各自回房,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而屋中的齐名扬,则一脸紧张的静静的坐在桌子旁,不断地摩擦着手中的茶杯,眼睛不住的往门口望去,眼神中隐隐有些焦灼不安之色。
终于,齐名扬忍不住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手放下来的瞬间,齐名扬一僵,手中的茶杯没有端稳,茶杯中的茶水撒了他一身,他也毫无所觉。
只见齐名扬面前站着一位戴着面具的人,面具是毫无特色的白色面具,通体没有一丝花纹,只有在眼睛的地方有两个空洞的洞,其他的再无别的样式或花纹。在漆黑的房间里,白岑岑的,愣是将齐名扬瘆的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来人除了戴了一张面具之外,就没有任何别的特征可言,而齐名扬却很能确定,这个就是他要等的人。
在来之前,齐名扬的爷爷就给他说,他来温家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听从一个戴面具的人的安排,而具体是什么人,他爷爷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来人在找齐名扬之前,一定会在其房中桌子上放上一朵白色的茶花。
一旦有白色茶花出现,齐名扬只需要在半夜时分等在自己的房间中就好,那人会自己过去找齐名扬。具体有什么安排,齐爷爷一再嘱咐齐名扬,如果想要活命,就一定要听从来人的安排!
齐爷爷知道齐名扬那混账性子,怕齐名扬在温家不服面具人的安排,在回头害了自己的小命,因此在齐名扬来之前,齐爷爷专门跟齐名扬讲了齐家一个接到白色茶花但是没有听从安排的人的下场。
结果直接导致今天下午发完火之后,回到房间见到白色茶花的齐名扬,直接很没出息的瘫坐在地,好半晌才匆忙站起身,将白色茶花用灵力销毁。
也就有了夜半时分,齐名扬不入睡、也不打坐修炼,坐在桌旁忐忑不安的景象。
来人冷冰冰的像是不愿多言,只是拿那空洞中露出来的眼睛,轻轻扫了一眼齐名扬手中的茶杯。齐名扬就吓得差点将茶杯扔了出去。
来人似是对齐名扬更加不满,齐名扬赶紧跪在地上,一头磕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道:“小......小人不知来使大人到来,还请大人恕、恕罪......”
面具人也分不清是男是女,身形高挑,通体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袍,将来人从头到尾包裹在白袍之中。只见他很是不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齐名扬,也不说让他起来,只是用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声音道:“你今天做的不错,今后你还是照常行事,一旦温家学堂有任何的不妥之处,你就想尽办法将矛盾扩大,若能将温家学堂名声搞臭,让学堂办不下去更好。”
来人顿了一下,想了想补充道:“再有就是温珩那个小孩,目前没有看出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如果之后有机会,还是想办法将他除去吧。另外,温家刚刚认下的义女,资质极高,今后或成为阻碍我们大事的劲敌,如果有机会,也一起除去吧。我不喜欢这种天才,更不喜欢温家或者其他世家子中出现天才。”
齐名扬赶紧颤声应道:“是......是,谨遵来使大人的嘱咐,小人、小人定会竭尽全力的将大人嘱托做好,还、还请大人放心。”
来人无可无不可的盯着跪伏在地齐名扬,不言不语,似是对其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看着毫无骨气可言的齐名扬,来人眼中划过一丝不屑,却并不言语,转眼便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齐名扬在地上跪伏好久,也不见有人叫他起身,冷汗都将他的衣服给湿透了,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又再度等了一会儿之后,齐名扬这才试着悄悄抬头,余光所出,面具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齐名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由冷汗滴滴落下。之前只是听爷爷说,来使大人气息如何如何吓人,自己还不怎么在意。就在刚才来使大人出现的那会儿,来人虽然总共也就说了几句话,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但是那来自心底的恐惧,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仿佛来人是从尸山血海之中而来,感觉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浓浓的血腥之气,着实是恐怖非常!
这一夜就在齐名扬的心惊胆战之中漫长的度过。
而另一头,在齐名扬走后,温珩几人说说笑笑很是热闹的吃过饭后,众人也就互相认识,互相熟悉起来。大家谁也没想到,天赋绝佳的单一属性灵根的凌云志竟然如此好说话,如此好相处,一点儿骄傲自负也无,亲切温和,有时还很是体贴的带动气氛,跟众人很快的打成一片。
就连温珩都此人的感官都很好,暗自琢磨,就目前来看,此人倒真是个妙人,感觉很是值得一交。
再有就是陈锦山此人了,在温珩看来,就是一个性格别别扭扭的臭小孩。表面如高岭之花般不好亲近,实际上却是个热心肠,总体来说,还是一个挺不错的人,值得深交。
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温珩暗自思索一番之后,就将注意力放到修炼之上。丝毫不知在学堂宿舍中齐名扬的房间中来了这么一位不速之客。
日子在一天天中度过,除了温家兄妹之外,秦成成、秦兰兰、陈锦山以及凌云志几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经常一起约着逛街、玩耍,一起约着修炼、比武,几人更是除了睡觉,更是连吃饭都不分开。
几人初步成为了一个小团体,一个隐隐以温珩为中心的小团体。
一个月后,温珩打算约几个人陪同自己去小凉山上转一转,将炼制辟谷丹的药材采齐。因为温珩觉得此时自己的修为,足以支撑自己一天炼制一炉辟谷丹这种基础丹药了。
“我我我,温珩,你得带上我,我可以给你当肉盾,遇到危险我也可以保护你!”秦成成很是踊跃的举手道,早在得知温珩会去小凉山采摘药材那时起,秦成成就一直在盼着哪天跟温珩一起去小凉山玩上一圈。
小凉山作为大青山镇的唯一的大型山脉,小凉山深处不好说,但是小凉山的近处秦成成却是跟他爹去过几回,自认为对那里很是轻车熟路。因此在听说温珩近日打算入山之后,很是积极踊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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