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深吸口气,挺直腰杆道:“我懂你的意思,但不足以抵销他对我的关心与深情,我想好了,哪怕营救失败而我身败名裂,只要认认真真做了这件事就问心无愧,无论付出多大代价……蓝京,明白代价的含义吧?”
“明白,候补第一名!”
蓝京笑道,“我怕你担心做不成铁哥儿们,喝不成茶。”
焦糖肃容道:“我承诺的事情必定做到,不会介意后果,付出代价之后必定有新的相处方式,放心好了。”
“我是觉得……”蓝京还在笑,“咱俩正儿巴经讨论滚床单相关事宜,挺有趣,要不要形成会议纪要啊?”
焦糖也忍俊不禁:“抱歉,我好像……好像把自己当作筹码了,实在……其实你身边美女如云,温柔的、靓丽的、高雅的、妖娆的品种齐全,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每个女孩都是精致的诗篇,很多过于绚烂,我读不懂。”蓝京道。
“你读懂田甜就够了,”焦糖再度提及她,“她会成为合格的好妻子、好媳妇,稳定你的大后方。”
不知怎地,蓝京居然在她面前说了心里话:“曾经我最想娶的是莫小米,后来发现太遥远太虚幻,在她生前我对她的了解不及真相十分之一甚至更少;思思对我是真好,当时我却沉溺于莫小米的思念,结果辜负了思思……田甜有中学同学的基础加上家庭支持成份,进展很快,可以说是两人都在最需要的时候走到了一起,这样的爱情和婚姻无可挑剔,但……”
“但你还想对我图谋不轨?”焦糖一针见血道。
“你非要舍己救人嘛!”
蓝京理直气壮道,“你舍给谁都是舍,为什么不让兔子吃窝边草?”
焦糖莞尔一笑:“行,你有理……但你真正不甘心的是下落不明的思思吧,她一旦出现,你立马会将田甜抛之脑后,对不对?”
被说中心思,蓝京深深叹息:“倒也不是抛不抛的问题,而是……唉,不说了不说了,反正至少两三年内她不可能回七泽。”
“她那株窝边草早被你啃了吧?”焦糖审视他的表情道。
“啃与啃都无关大局,”蓝京意兴阑跚道,“人家还怀疑我啃了你呢,事实呢?”
“噢,你是想着反正被怀疑,索性啃下来才不算冤枉,”焦糖笑道,“时间还早谈谈工作吧,为什么踢掉包秋平、提拔姬小花?小花也被啃了?”
蓝京恼道:“你以为我真是不挑食的色.狼,见到女的就上?跟男女私情没半毛钱关系!”
焦糖笑道:“那你说说,我也很好奇呢。”
“在解答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蓝京慢悠悠道。
“说。”
蓝京促狭笑道:“你到底穿没穿内裤?”
出乎意料,焦糖居然站起身在他面前晃了两晃,抿嘴笑道:“你细看呢。”
只见蓝格子衬衫微微摆动,但底下黑糊糊一片看不清楚,或许是深色内裤,或许真没穿。
“我能……凑得近点?”蓝京试探道。
焦糖大度地说:“间隔一米,不许弯腰。”
“弯腰也看不清楚啊……”
蓝京笑着站起身伸长脖子打量,冷不丁用力向前一扑!
焦糖有上次遭到袭击的经验这回早有准备,以大长腿抵着桌沿奋力架住,但这回蓝京带着目的进攻,放弃力量取胜而是抽出左臂直接来个“海底捞月”。焦糖岂能被他捞着?微微向后退了半步,蓝京就等她退却机会趁势全身压上!
他俩这种“打架”特殊之处在于,不是以伤害对方为目的,相反双方都千方百计避免这一点,因此蓝京门户大开扑上前时,按实战打法焦糖抬起结实有力的大腿以膝盖撞其腹部是以守代攻的妙招,但她怎能下手?略一迟疑便被压倒在床上。
蓝京双臂齐齐用力猛攻衬衫下摆,焦糖则紧紧绞住双腿不让他得逞,两人在床上从东翻到西再从西翻到东,被子、枕头、毛毯等踢得满地都是,足足扭打了五六分钟,最终还是焦糖那双结实有力的大长腿发挥威力,牢牢箍在他腰际使他整个下半身动弹不得,再以双臂压住他手臂,低声喝道:
“你又输了!”
蓝京心头一荡,暗想莫非经常运动的女孩都喜欢上位,就象容小姐一样?遂笑着以额头蹭蹭她鼓鼓囊囊的山峰,道:
“我不能赢,赢了从候补变成正选,接下来游戏怎么玩?故意让你的,焦糖。”
焦糖突然亲昵地以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笑道:“我也故意没穿内裤……好啦现在开始谈工作吧。”
说着她翻身到旁边飞快地拿了条睡裙套住大长腿,与他并排躺在床上稍作休息,刚才那番身体对抗比较激烈,都有些气喘。
陡地想起和容小姐并排躺在草坪上谈项鸿平,人生际遇何等离奇曲折?
“一直以来我都在苦苦思考一个问题,东楼何以能够分毫不差地掌握西楼一举一动?”
蓝京道,“吴穹作风不端也罢了,我上任后几次决策刚刚说出口,转眼间东楼就拿出相应措施,搞得我相当被动……”
“你怀疑包秋平是内奸?”焦糖吃惊地问道。
“后来我想起李鑫玉教授讲的一个道理,”蓝京道,“他说他在美国实习时跟着前辈跑新闻,每当采访跨国公司、国际集团时,基本上所有员工都不肯透露企业信息,哪怕记者承诺绝对不暴露信息来源也不行,这里面包含着欧美大公司大集团一个常见做法,即高层不会警告员工‘不准泄露机密否则后果很严重’,而是顺应人性,默认机密总会被泄露,因此释放给每个部门的信息略有差异,一旦被媒体报道出来,就可以根据差异性到对应部门抓人!”
焦糖道:“原来还有这一招,厉害啊!”
蓝京道:“我深受启发,因此在涉及此次人事调整时故意在包秋平面前表示对农业局顾局和正府办副主任张保印不满,果然后来曹阿龙送来的名单里面顾局被踢出农业局,张保印也调离正府办,由此证明包秋平把我的想法如实向东楼那边通报了。”
“那一稿是在没事先征求你意见的情况下?”
“对。”
“但你对张保印不满已是众所周知,他不走,瞿千帆没法安置。”
蓝京摇头道:“你错了焦糖,重点是在顾局!大年三十我在公墓巧遇顾局一行人的事儿只有瞿千帆知道,证明他嘴紧,否则包秋平听说的话肯定猜到我不想动顾局。”
焦糖褒贬莫测道:“当你秘书真不容易,不知不觉间经历了严峻考验,但你如何确定姬小花值得信任呢?因为长得漂亮?”
蓝京笑笑,道:“正府办内部有句玩笑话,说她除了胸部其它处处突出,这一点不及你……”
焦糖挺挺胸骄傲地说:“天生的,没办法。”
“关于张保印,后来我又拿来试探姬小花,在她面前含蓄地认同调到农委的想法,”蓝京道,“但东楼在最后一版给的去向是县滩涂局副局长,显然姬小花没透露出去,所以她通过了考验。”
“会不会东楼从顾局一事察觉到不对劲,指示姬小花别轻举妄动?”焦糖道。
蓝京笑道:“我哪会那么直接?我跟包秋平闲聊时故意东拉西扯提及好几位局长副局长,只是表示不满而已,又没说必须拿掉;郁耕树就是一个典型,外界都觉得我对信访工作不满意所以他位子难保,但我觉得目前而言没有比他更适合人选。”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焦糖道,“你对女孩子也这样吧?”
蓝京道:“我向你保证,都是真心实意……”
说着手指轻轻勾开她的衬衫慢慢往里面移动,转瞬便触摸到光滑柔嫩的肌肤,再继续往上,焦糖似睡着了,眼睛紧闭,呼吸仿佛停滞,任由他手指一寸寸划过平坦的腹部来到耸立的山峰前。
咦,没戴胸罩!
蓝京懊恼地差点甩自己两记耳光——今晚焦糖是做好心理准备的,上面没戴胸罩下面没穿短裤,然而自己过于保守又错失良机。
他二话不说整个手掌覆盖上去,她身子轻轻颤抖,却没避让也没挣扎,倒反而很享受他的抚摸。
那真是瓷器般的细腻与古玉般的润泽,与容小姐、伊宫珮的大都不一样,它坚实而充盈,越握越有内容,越握越发*,他忍不住用力、再用力,终于她低低“哼”了一声,猛地转身紧紧搂着他!
有戏!
蓝京心中窃喜,一手搂过她肩头,一手从山峰倏尔越过茫茫平原钻入莽莽草原,手指如同小蝌蚪轻巧地滑进幽暗深遂的山谷深处……
焦糖抬起俏脸,冰凉的嘴唇轻轻吻他额头,突然间伸手到他下面重重一捏——
“啊!”
蓝京发出短促的惨叫,随即一团毛巾塞住他张大的嘴巴,焦糖机敏地跳了开去,双手抱肩笑吟吟欣赏他蜷成一团痛苦地哼哼地模样,低声道:
“我说过极限运动真谛就是在危险的边缘徘徊,幸好总闸门在我这边。”
蓝京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从嘴里拿出毛巾,哭丧着脸道:
“唉唷疼死我了……你放得尺度太大,总有一天闸门封不住的,焦糖。”
焦糖笑咪咪道:“那就封不住呗,玩火者早晚焚于火,正如极限运动终究以失败告终,你我都盼着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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