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京喂了好几声没有应答,不由恼道:“快说话,不然我挂了!”
里面才传来一个细若蚊呐的声音:
“我是小妹……”
大概劳累了一整天思维也有些迟滞,蓝京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小妹?跟我好的都是姐姐,好像没有妹妹吧?
对方似呆了呆,隔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道:“伊宫小妹……”
“啊……”
震惊之下蓝京单脚踩了个空,幸亏司马昊手快一把揪住他后背衣服才没当众出洋相。
快步下楼后蓝京转身与厂领导们握手道别,又示意司马昊等随行人员自己步行,一溜烟出了厂门后走在寂静的人行道边,这才说:
“你好……我们……我们见过两次……”
准确地说见过一次,睡过两次。
电话那头伊宫玥似笑了笑,又似没笑,声音还是轻得不能再轻:“我在衡泽,待会儿发短信给你,有空吗?”
“有的,有的……”
蓝京忙不迭只说了四个字,那边已挂掉电话,两分钟后旋即收到条短信——位于区公安局旁边的三星酒店——看来听伊宫珮说了上次险些被捉奸的事儿干脆把幽会地点放到最安全的地方,房间号,后面还加了六个字:
别开灯,别说话。
蓝京差点笑出声来,害羞的小妹啊,两人孩子都有了还这么害羞,半点交流机会都不给啊?
掐指一算,离上次与伊宫珮未遂的那次又隔了很久,看来她还惦记着许诺“每个月安慰一次”的事儿,这不,姐姐没空就安排妹妹上阵。
哎,害羞的小妹独自从省城过来……
区公安分局旁边的酒店果然正规,首先就是安静,外围墙上没有乱七八糟的小广告,门厅、休闲区也没有行迹可疑的男男女女;从电梯上楼,四下里静悄悄的,廊灯、壁灯朦胧而暧昧,贴合今晚的氛围。
来到约定的房间,门果然虚掩着,留了道几乎看不出来的缝隙,轻轻推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屋里寂静无声,空气里荡漾着甜甜的、温馨的少妇的体香味儿。
啥都看不见,但床的位置还能找到,这也是人之本能。
反锁好门慢慢摸索到床边,紧接着轻轻揭开被子——伊宫玥果然静静地背朝他蜷着,探手之下身上寸缕全无。
他慢慢躺下,从背后环抱住她柔软纤细腰肢,她似微微颤抖,然后在他轻若羽毛般的抚摸中渐渐放松,再放松,然后舒展开来任凭他摆布。
之前两次都在酒后,他始终怀有浓浓的内疚,这回终于可以弥补亏欠,给予伊宫小妹应有的享受。
他不急于发起进攻,而是从她前额开始往下经过眼睛、鼻子、耳垂、嘴唇、下巴……一路徐徐而有节奏地以灼热熨斗般的舌尖一寸寸、一分分地熨过去,从错起错落的山峰到崎岖不平的丘陵,从一览无余平原到幽暗深远的低谷……
害羞的她本来不想发出任何声音,然则又难以自抑地轻轻呻.吟,时起时落如同微风轻拂过绿茸茸的草地,散乱的羊群边走边吃还有小羊羔咩咩叫声,好似哼唱一首温雅妙曼的曲子,忽儿断续忽儿激越忽儿欢快活泼,又好似几只画眉在枝头宛转歌唱,音韵跳脱清新,好象海潮回落、月明风清、沙洲人静一般,余音袅袅似有似无。
终于,他温柔地来了。
霎时她忘了害羞和矜持紧紧抱住他,也浑然忘了自我,完全转到了蓝京的主场。
在他宽广的胸怀和坚忍的耐心下,从慢到快,从轻到重,仿佛有经验的老司机驱车围着盘山公路一圈又一圈,又仿佛雄浑的海浪一阵接一接拍打着岩礁,在这样惬意而舒适的节奏中她逐渐迷失,脑子一片空白,身子愈发轻盈越飞越高。
上次那种特殊的、细微的、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感觉没错,联系到牛排也没错,伊宫玥的软与伊宫珮的软迥然不同:
伊宫珮的软里面包含着活力四射的弹性,没有阻滞却时时如同物理性质墙的存在;伊宫玥的软就是软,如同无边无际的棉花田,软了一层又一层,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尽头深处还是软……
人体是宇宙间最神奇最玄奥的产物。
蓝京实在想不到单一个“软”字,居然被伊宫姐妹分出如此层次分明的特色,妙就妙在给他的感受完全迥异却又殊途同归,因为到最后都象海绵般将他的精力吸得干干净净。
伊宫瑜会不会身怀第三种别具一格的软,蓝京觉得此时此刻想想都是罪恶,无论如何不能错上加错了……
不想还是想了,蓝京体内猛然又生出雄浑无匹的力量策马驰骋。
她的唇热了又冷,冷了又热;他的后背被她指甲划出条条血痕,一场在蓝京清醒状态下的高质量战斗,从开始到结束经历漫长的时间,伊宫玥从未象今晚这样累过,好像……
好像跑了个马拉松。
战火硝烟渐散,他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轻吻她的长发,手指触到身体每个部位每个角落,在他的**中她几乎快睡着了。
月光轻佻地透过窗帘映在屋里,朦胧间依稀看到伊宫玥幽兰般清冷而孤独的俏脸,只眉目间略带一点点**后的风情余韵。
“第一句话我该说什么?”
他亲密地以额头抵着她额头问道。
她并不习惯如此亲密的姿势,微微偏过身子与他保持距离,轻声道:“不要说爱。”
“关于儿子……”
“也不要提儿子。”
黑暗中他无声笑了笑,伸出手臂将她揽在胸前,她想挣没能挣脱,低低叹了口气。
“姐姐叫你来的?她又去意大利吧。”他又问。
她出乎意料道:“不,我自个儿来的,两位姐姐都不知道。”
他呆住,半晌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
隔了良久她声音更轻,语气里有股淡淡的哀愁,“我太寂寞了……”
短短几个字令他心头一紧,不由得怜惜地用力搂她,轻吻她的额头和鼻尖,道:
“我也很寂寞,两颗寂寞的心会贴得更近。”
“是……”
她将冰凉的俏脸贴在他胸前,睫毛一闪一闪弄得他痒痒的,她的肌肤凉丝丝似幽深看不到底的古井青石,好不容易捂热了转瞬又冷了下来。
“小妹……”
“嘘,别说话,我喜欢安静。”
屋里陷入安详的静谧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蓝京凑在她耳边道:“明早回省城?”
“嗯。”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安静睡觉上啊,你说呢?”
伊宫玥也凑在他耳边道:“我说安静,没让你睡觉啊……”
“好的!”
蓝京精气神满血复活,再度腾身而上……
当夜,蓝京连战三场,照例全身水分都被堪比海绵般的软吸取得一滴不剩,力气全无,就算她不喜静也说不出哪怕半个字,第二天清晨根本不知道伊宫玥何时飘然而去。
醒来后瘫软无力地躺在床上久久回味,深深感到相比艺术气质的伊宫珮,冷清如古玉的伊宫玥更有几分神秘且迷人的魅力:
虽然害羞,却乐意让姐姐在一旁观摩;
虽然喜静,却不拒绝床上任何动作与姿势……
但就是不清楚她心里想的什么,真的很奇怪。
仅仅过了四天伊宫珮从国外回来,大概心里有阴影吧没敢到衡泽,而是周末把蓝京叫到省城尽情释放了一回。
又连战三场,哎,饱一顿饥一顿的命啊,到最后一轮下半场蓝京真应了“人硬货不硬”的俗话,被伊宫珮“以不动制万动”地差点翻船。
“最近太累,太累……”
蓝京尴尬地解释道,因为不清楚伊宫玥在姐姐面前是否坦诚到连夜奔衡泽都交待的程度,不敢多言。
伊宫珮却也是老司机,原则问题哪里搪塞得过去,支起**的手臂斜眼打量他,似笑非笑道:
“什么工作把蓝区长累得后劲不足?告诉我,回头去找那个人算账。”
就是你妹啊!
蓝京叹了口气:“早上起得早,晚上睡得迟,成天操不完的心愁不完的事,完全是在透支体力和未来健康,当官真没意思,唉。”
“大概是操不完的女人吧?”
伊宫珮笑眯眯道,“方婉仪回来过?按说不敢,近来正跟那个帅哥打得火热,宁波也是黑白两道混得开、手眼通天的人物,各路狗仔队又盯得紧,她不敢乱来的……噢,跟焦糖死灰复燃!话说那双大长腿挺够味儿,肯定能变换很多新姿势,没事儿,有机会叫来一起玩玩。”
蓝京批评道:“在国外久了被资产阶级腐朽思想污染了吧?出国是学习人家长处,不是把糟粕当作宝贝捧回来!在咱们东方传统大国,任何情况下都必须维护一夫一妻制,嗯,至少同一时空内……”
伊宫珮哈哈大笑:“我很欣赏你任何情况下都能自圆其说的厚颜无耻,特别对我的脾气,要不,外人拉不下脸,自家妹子应该可以,有机会我叫小妹一齐上阵,同意就眨两下眼?”
“绝对不受诱惑!”蓝京心里一万个同意,但脑海里闪过父亲严厉而正统的脸,霎时便打了退堂鼓。
撇开父亲平时敦敦教导的那些古训格言,蓝京深知这种危险的游戏一旦开头便不会结束,且不说对不起至今蒙在鼓里的伊宫瑜,自己也不可以轻易逾越道德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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