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没事吧?”司徒清风完全无视众人那惊恐的眼神,着急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检查起了叶初九身上的伤势。
“你特妈疯了!”陈阳歇斯底里地冲着司徒清风咆哮着。
“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内伤。你让人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每天觉前和觉后各一样,不出半月内伤就能痊愈。把石膏让他们下了吧,每天涂这个接骨膏,不用一月你就又能下地了。”司徒清风根本不理会火冒三丈的陈阳,自顾自地从书包里边取出了药方和一大包黑乎乎的药膏放到了床头柜上。
“我特妈和你说话呢,谁特妈的让你来的!”陈阳一把撕成了司徒清风的领子。
司徒清风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不冷不热地说道:“少在这里跟我吆喝,我还没跟你们俩算帐呢!你们俩怎么当保镖的,人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那个……我弱弱的问一句,你怎么来了?”叶初九一脸狐疑地看着司徒清风问道。
“你那会在手术室里边生死未卜,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把这事说了一声儿,谁知道这货直接就跑来了。”陈阳愤愤地叫道。
叶初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急不慢地说道:“哦,懂了。行了,放开吧,别吓坏了我爷爷奶奶。人都已经来了,你急也没有用。”
魏青辕上前拉住了陈阳的胳膊,神情凝重地说道:“谁都会来。”
“我特妈知道,我知道他担心初九。可是……”
“你特妈能闭嘴嘛?没看守着老人和孩子,你说话能别老特妈特妈的吗?你特妈的在电话里边说初九在手术室里边生死未卜,我特妈的能不急着过来看他最后一面嘛!”司徒清风愤怒地推开了陈阳。
一番歇斯底里地咆哮后,司徒清风收拾了一下心情,面带微笑地看着龙伯渊和邓清说道:“老人家,你们好,我叫司徒清风,是初九的拜把子兄弟。”
“你好你好,有什么话好好说,都别着急。你看都是关心初九的安危,干嘛要弄的这么死乞白赖的。”邓清连忙站到了司徒清风和陈阳中间,苦口婆心地劝着两人。
“爷爷奶奶,你们先出去一趟吧,我们有些事要商量一下。”叶初九面带歉意地说道。
“好,你们说,你们说。别吵架了啊!”邓清说罢就朝着龙伯渊使了个眼色,龙伯渊这才缓然起身,慢步跟着邓清和念恩出了病房。
“给根烟。”三人一走,叶初九改趴为卧,朝着三人叫了起来。
陈阳一连掏出四根烟来,一下子将其点燃后,分别递给了叶初九三人。
“次奥,你刷牙了没有?”叶初九一脸鄙夷地说道。
魏青辕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刚刚被陈阳含过的地方擦了擦,准确的说是使劲搓了搓。司徒清风更过分,直接将烟嘴给掐掉了。
陈阳愤愤地瞪了三人一眼,没好气地叫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挤兑我!老魏已经暴露了,估计找他报仇的人都已经包机到京了。臭道士更不用说了,八千岁那边肯定知道他出威市了,现在他的人肯定已经在路上了。”
“老魏,一直没发现,你人缘挺好啊!”叶初九漫不经心地叫道
“一般吧。”魏青辕不以为然地说道。
叶初九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苦声说道:“哥,你这叫一般?行了,先不说了,先说说八千岁吧。阳哥,有没有办法跟八千岁商量商量这事?”
“没有!”陈阳、魏青辕、司徒清风三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司徒清风面色平静地摆了摆手,道:“行了,都别瞎担心了。我是连夜来的,八千岁知道不知道这事还两说呢。”
陈阳神情凝重地说道:“八千岁在江湖上的地位那么高,不是因为他强大的势力,是因为他说话算话。一言九鼎八千岁这七个字,可不是吹出来的。还记着那年一个太子爷在冰城为非作歹,八千岁一句话就让已经登上飞机的他被人打断腿的事吗?所以,他说了只要你离开威市就打断你另一条腿,就一定会有人替他打断你的腿!”
魏青辕点了点头,担心地说道:“陈阳这话说的没错,替八千岁干事的人,不是为钱,都是为了报恩。他们不会在乎干完事之后会落得什么下场,他们只想着替八千岁把事办好。清风,我劝你还是别单独行动了,就跟我们一块呆着吧。”
“得了吧,跟你们一块呆着?你们不怕被我连累,我还怕你们连累我呢。好了,都别瞎担心了,没事的,我一会就跑回去,打死也不承认,他能怎么着?初九,别忘了按照方子吃药。还有你们俩,都有点数。别老意气用事!”司徒清风像个没事人似的叮嘱着他们,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担心和惧意。可是,如果他真的不担心的话,他干嘛要说这些呢?
叶初九狠狠嗫了口烟,恶狠狠地叫道:“***,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阳哥,老魏,用你们的关系放出话去,风哥的这条腿,我保了!”
“你保,你拿什么保?”陈阳不屑地说道。
叶初九冷声说道:“我拿命保!告诉他们,要是有人敢打风哥那条腿的主意,老子直接就割了八千岁的脑袋。他不是叫一言九鼎八千岁吗?今儿老子就当回说话算话叶初九!”
“无知者无畏!”三人异口同声地白了叶初九一眼。
叶初九不甘示弱的反白了三人一眼,没好气地叫道:“你们一个个少拿那种眼神看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边是怎么想的。怎么着,你们是瞧不起我,还是根本不拿我当兄弟?哦,我有事了,你们一个个要死要活的。你们有事了,就把我晾在一边。我告儿你们,以后这种事少特妈给我干,我叶初九还没有耸到那种地步!以后谁再特妈的给我有事了就藏着掖着的,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三尺,告诉他们,杨家村的村志子上的是什么!”
杨三尺怔了怔嗓子,清声叫道:“有困难,找初九!”
“听到没有?三尺都懂的道理,你们丫的都不懂,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活的。”叶初九像训儿子似地教育着三个人。
陈阳的脑子里边不由就想起了叶初九为了他在玻璃路上跪行的画面。
魏青辕的脑子里边不由就想起了叶初九从空中坠落砸碎车顶的画面。
而司徒清风的脑子里边,则是不停的回响着叶初九那句“我用命保!”
司徒清风有些哽咽地说道:“初九,我只想说,我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个异姓兄弟,死而无憾了!”
“我也是。”陈阳面无表情地说道。
“瞧你们俩那点出息,和个娘们似的,看看人家老魏……”
“别看我,我这个外人有什么好看的!”
叶初九的话还没有说完,魏青辕就阴阳怪气地打断了他,醋意十足。
“行了行了,都别跟个娘们似的了。话是那么说,但是事不能那么干。八千岁这事是得解决,但是靠咱们不行。谁带电话了,给我电话用一下!哎哟我草,那谁,楚雪的电话呢?”叶初九这一伸手要电话,猛然想起了人家楚雪的电话还在自己这里呢。
陈阳一阵无语,苦声说道:“大哥,你下会就别随便拿人电话了。你自己个说说,你都整丢多少电话了?”
“日的,估计是跳机的时候掉了。算了,回头赔他一个就是了。赶紧的,谁有电话给我。”叶初九不耐烦地叫道。
“我电话走的急没带!”
“我电话没了。”
“我压根没电话。”
叶初九怨念十足地看着三人,鄙夷地说道:“瞧瞧你们都混成啥样了,出门连个电话都没有!”
“次奥,好像你有似的!”陈阳悻悻地骂道。
叶初九理直气壮地叫道:“我是没有,不过我能要着!三尺,去,找你……这得咋叫啊?你应该叫太爷,找你太爷给我整个电话去。”
杨三尺点了点头,就快步跑了出去。
一直偷偷在门前听着里边谈话的龙伯渊,早就把电话准备好了,杨三尺一出来,就将电话递给了他。
“谢谢太爷。”杨三尺恭敬地朝着龙伯渊鞠了一躬。
“好好,这孩子,真惹人喜欢,跟初九一样懂事。”龙伯渊很是高兴地叫道。
邓清没好气地白了龙伯渊一眼,鄙夷地说道:“好像你多了解初九似的!”
“我咋的不了解,刚刚初九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我告诉你,我们龙家的根正,生出来的就没有一个孬种!”龙伯渊得意地叫道。
“你快得了吧,初九一看就像我们邓家人,不怕事。不和某些人似的,自己孙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连个屁都不敢放!”邓清阴阳怪气地说道。
“哎我说,你是不是这二十多年没挤兑我你憋的慌啊!”龙伯渊生气地叫道。
邓清白了龙伯渊一眼,直接拉着杨三尺走进了病房。
龙伯渊见状,连忙也跟了进去。
一看到两个老人都进来,陈阳等人连忙把手上的烟都给掐了。
“初九,不是奶奶故意要偷听你说话。你也知道,奶奶以前是干啥的,耳朵比一般人好使一点。你能有这么关心和在乎你的兄弟,奶奶很开心。这样吧,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奶奶替你张罗张罗。”话一说完,邓老太太就从口袋里边摸出了一个老式的波导手机,直接就在键盘上按了起来。
“喂,哪位?”电话一接通,里边传出了一个悦耳的女声。
“我是邓清,叫纳兰业听电话。”邓清沉声说道。
“对不起,我爷爷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打吧。”
“嘟嘟嘟……”
电话里边传出来的忙音,让老太太的脸直接就成了紫红色。
邓清面无表情地按了重拨键,电话一接通,邓清就语气强硬地叫了起来:“现在九点,告诉纳兰业,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到解放军总院找我。不然的话,纳兰家这辈子别想进祖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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