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九的脸,随着那辆红色polo地驶进而笑开了花。
隔着老远,柳婷就看到了一脸傻笑的叶初九,一种甜蜜的幸福感,让她的脸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叶初九拼命的转动着轮椅,以最快速度回到了大院里。
轮椅几乎是和汽车同时停在了火葬场的停车场上。
“累了吧。”叶初九笑嘻嘻地问道。
柳婷指了指躺在后座上的杨三尺,小声说道:“你小点声,三尺睡着了,别把他吵醒了。我先把他抱到屋里去,一会再说。”
叶初九点了点头,殷勤的帮柳婷打开了车门。
看着柳婷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的将杨三尺抱进了房间的时候,叶初九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一从房间里边出来,柳婷就长舒了一口气,俏皮地笑道:“呼……累死我了,抱他这两分钟,比我这开了四个小时车还累。”
叶初九咧了咧嘴,道:“三尺现在是比以前胖了,估计是天天大鱼大肉吃的。”
“就他这还胖呢?瘦的和只鸡似的了。”柳婷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后备箱里边拿出了一个大编织袋。
“什么情况这是?”叶初九好奇地问道。
柳婷将编织袋挂到了轮椅的把首上,道:“山果,我陪姥姥说话的时候,三尺上山打的,这不回来的时候一上车就睡着了。”
“算这小子有良心,知道我到了夏天就好这一口。我姥姥没怀疑什么吧?”叶初九有些担心地问道。
“呵呵,别提了,一提起来我就想笑。姥姥估计是等不及想要抱重孙子了,见了我根本就没有问过你,一个劲的问我的情况。这不,临走的时候还把它给我了!”柳婷一脸的甜蜜,那张小脸,估计现在一掐,都能掐出蜜水来。
当叶初九看到那个翠绿色的翡翠镯子时,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
柳婷脸上的笑容当时就僵住了,她底气有些不足地说道:“我本来不想收的,可是姥姥非要给我。”
发觉自己的表情吓到柳婷的时候,叶初九连忙挠了挠脑袋,道:“没啥,给你你就收着吧。”
“还没啥呢,这镯子一看就很值钱,姥姥都说了,这是你妈妈当初留下来的东西,我这当时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我看我还是把它还给你吧,以免回头我弄坏了你再让我赔……咦,怎么摘不下来了……”
“嘻嘻,摘不下来就别摘了,要是随随便便就能摘下来的话,还叫传家宝吗?行了,你现在算是收了我们老叶家的聘礼了,以后就准备跟我回杨家村当个村妇去吧。”
“讨厌,谁要跟你结婚了。”
“嘻嘻……”
叶初九没心没肺地笑着,说实在话,他现在除了这么傻笑之外,还真不知道应该说点啥。凭目测来看,柳婷手上戴的镯子,应该和老太太给沈钟毓还有唐果的一样。
“对了,我记着上次唐果去完你家后,貌似手上也多了这么个镯子吧?”柳婷一脸疑惑地问道。
“呃……这个……”叶初九吱吱唔唔的不知应该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哈哈哈,初九,姥姥太可爱了,我还没有见过这么狡猾的老太太呢。”叶初九的表情,让柳婷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她禁不住就大笑起来。
叶初九尴尬地挠了挠脑袋,无奈地说道:“没法子,谁让我家穷,穷的都娶不上媳妇,所以我姥姥见到女孩,就会迫不及待的帮我说媒,还为了怕人家拒绝,直接就上聘礼……”
“既然是这么回事,那我就不摘它了,天知道姥姥总共送出去了多少个呢!”柳婷故作不悦地说道。
叶初九笑而不语,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法回答,光他知道的,就已经有三个了,谁知道老太太是不是还给过别人呢?
他倒不是特别关心老太太到底给过多少人这“传家宝”,他更在意的是老太太到底哪来的钱,买了这么些个“传家宝”。
柳婷轻轻推着轮椅,细声在叶初九耳边说道:“初九,如果没有沈钟毓的话,你愿不愿意娶我?”
“愿意。”叶初九想都没想就直接做出了回答。
“连想都不想就说,一看你就是在糊弄我。”柳婷生气地说道。
“呃……那我好好想想。”叶初九无奈地说道。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也别编瞎话骗我了,我累了,我先去洗澡了。”柳婷将叶初九扔在了门前,径直走进了洗澡间。
看着高高在上的台阶,叶初九无可奈何地摇头感叹道:“哎,这回答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这真是……不讲理啊。”
“你说谁不讲理呢?”明明已经进了洗澡间的柳婷,却又突然出现在了洗澡间门口。
叶初九吓得干咽了口唾沫,连忙解释道:“没说你,我在想别的事呢。”
柳婷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叶初九,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收了你们叶家的聘礼了,用姥姥的话说,你不愿意也没用,只要她愿意就行。”
“没错,没错,她愿意就行。”叶初九苦笑着说道。
“哼,量你也不敢忤逆姥姥!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一会我就给你洗洗澡吧!”柳婷气鼓鼓地叫道。
一听这话,叶初九的双眼立马就放出了绿光,道:“别呀,干嘛一会啊,现在就洗呗,咱俩一块洗!”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已经到了令司徒清风感到发指的地步。
惹得他不得不在日记里写下了这么一段话:“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等我有了媳妇,我天天守着他们显摆!”
小别胜新婚?不,应该是久旱逢甘露。
叶初九的行动不便,给了柳婷一个表现的机会。
不得不说,柳婷在床上的功夫,确实不怎么得。
不过好在她有一颗勤奋好学的心,第一次的劳动成果虽然不太理想,但是到了那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就已经是无比娴熟了。
两个人从一点多,一直折腾到了天亮。
当陈阳和司徒清风都在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而感到忐忑不安的时候,叶初九却是因为一夜的劳累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见色忘义,说的应该就是现在的叶初九了。
“我草,你说啥?都他娘的啥时候了,他还有心思睡觉?”陈阳听到了叶初九的情况之后,不由就是对着电话破口大骂起来。
司徒清风冷冰冰地说道:“哼,你两谁也别说谁,都是见了逼忘了事的一路货色。”
“嘿,我说你个臭道士,你没刷牙怎么着,一大清早的就拐着弯骂人!”陈阳生气地叫道。
“我懒得搭理你,说正事,马四方怎么样了?”司徒清风不耐烦地说道。
“我不和你说了,应该快差不多了。你去叫醒初九吧,别让他睡了,一会还得等着他主持大局呢!”说罢,陈阳就挂断了电话。
“小强,怎么着了?”陈阳朝着隔着门缝看了一夜的马强问道。
马强有气无力地说道:“快了。”
陈阳默默点了点头,关心地说道:“小强,这都快完了,你也别看了,去睡会吧。”
“陈叔,我不困。”马强倔强地说道。
“那……”
“陈阳!”
陈阳的话还没说完,李小曼的声音就从门缝里边传了出来。
陈阳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屋内,急声叫道:“怎么了?”
李小曼有气无力说道:“应该死透了,都已经出血了。”
直到这时,陈阳才注意到,在那一地白色的纸巾中,有几个已经被鲜血渗透了的纸团。
陈阳快步上前,伸手试了试马四方脉搏。
“怎么样?”李小曼着急地问道。
“死了。”陈阳面无表情地说道。
李小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说道:“死了好,他死了,我们就能好好活着了。”
陈阳将面色苍白的李小曼扶起,关心地说道:“小曼,你没事吧?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李小曼摇了摇头,担心地说道:“不行,这个畜生虽然死了,但是事还没完呢。你赶紧,把他给我弄到床上去,把他衣服脱了,我去准备一下。”
陈阳知道,李小曼要做什么,虽然心中有些舍不得,但是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按照李小曼说的去做。
“他一直没有醒过?”见马四方被捆绑的地方都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时,陈阳不由就是好奇地问了起来。
“嗯,没醒,估计那麻药加上酒精让他昏过去了吧。”李小曼若有所思地说道。
陈阳眉头微微一皱,道:“不至于啊?这种事,就算是再昏也能被折腾醒啊,不会是我昨天那一巴掌把他拍坏了吧?”
“就算拍坏了也没事,你不用瞎担心了,赶紧把他弄到床上去,我去准备一下。”看着李小曼风风火火地出了房间,陈阳脸上登时就露出了一丝狰狞。
“***,人都死了,还要占老子女人的便宜,回头等你去了火葬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陈阳骂骂咧咧地解开了绳子,直接就将马四方的身体扔到了那张大圆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将马四方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个干净。
“嗵!”
刚给马四方脱完衣服,身后就响起了房门的关闭声。
“这么……快。”陈阳在看到身着惹火的成人睡衣的李小曼时,脸上的表情直接就僵住了。
打着赤脚的李小曼,就像是个刚刚结婚的小媳妇似的,一脸尴尬地捋了捋额前的散发,细声说道:“陈阳,你还得帮我最后一个忙。”
陈阳神情木纳地说道:“什么忙?”
“在我体内……留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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