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转身往门口的玄关处走去。
应疏影尴尬地站在原地,抿着唇有些不安地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心口却因为刚才聂泽巡的表情跟话语不由自主地开始泛酸起来,她终于明白了当时李欣儿的感受,原来见不得人的这种感情,是这么地令人心碎。
快速地收拾好东西离开,应疏影有些慌乱,匆忙之中竟然忘记了拿汤匙。
玄关里李欣儿的声音越来越近,应疏影根本就没有思考跟检查的机会,转过身就朝着二楼的方向跑去。
“泽巡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又来了吧?”嘟起嘴巴,李欣儿佯装不满地走入了客厅,一边走还不忘记一边试探着,她的目光上下梭巡着,果不其然地,她的脚步一顿,凌厉的目光瞬间看向了餐厅那边。
盯着应疏影那没有收拾完成的汤壶,她的目光幽深,回过头看向脸色阴沉的聂泽巡。
“泽巡哥,这是什么?鸡汤吗?”像是颇为好奇,李欣儿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脸上一片祥和,但眸子里却异常地深邃。
而聂泽巡的眼眸早就紧紧地眯了起来,握紧了旁边的扶手。
他担心她会看出些什么。
她知道倒也是不怕,只是怕这件事情会传到聂景的耳朵里面去。
奇怪的是,这次的李欣儿却并没有发火。
她笑着,轻轻地用汤匙在汤里面搅了搅,才淡淡地道,“真香,泽巡哥,这是谁做的?”
她的话语很轻,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正常人都能够感觉到一丝狐疑跟质问。
聂泽巡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见她的目光幽深,手里没停止过搅拌,才淡淡地道,“这几天觉得有点虚,所以叫阿姨来帮忙补一补。 ”
“是吗?”李欣儿的尾音还带着一丝质疑,但是聂泽巡却不再理她了。
见聂泽巡不理她,她的嘴角的弧度向下垂了垂,掩盖下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异色,指甲陷入了掌心里。才淡淡地笑了一下抬头继续跟聂泽巡说话,“泽巡哥,要是你下次想要喝汤的话,你跟我说呀,我是你的女朋友,给你做鸡汤是应该的。”
虽然说这个做鸡汤的聂泽巡说是个阿姨,但是她的心中总是有一种隐隐约约不安的预感,那种感觉让她几乎快要抓狂,她总觉得暗中有个女人在窥视着她的东西,想要抢走聂泽巡。
聂泽巡却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了一声,滑动着轮椅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她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么?这么温柔,无非不过就是想要套出他嘴里应疏影的下落而已。
瞥了二楼的方向一眼,聂泽巡眯着眼睛走进到了书房里面,果不其然,李欣儿的身影也跟着在他的后面进来了,“我是说真的……泽巡哥。”
“你不是说周末我可以住在这里吗?那泽巡哥,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朝着保镖使了个眼色,聂泽巡低下头翻开文件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随便你。”
此刻他只希望应疏影能够争取时间。
应疏影站在二楼房间的里面,听着从客厅里面传来的声音,一只手紧紧地握着。
心口泛起一股又一股地酸涩,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在她的身上一刀又一刀地切割着,过了好一会儿,当客厅里面的声音完全消失了,整个房间也陷入了沉寂跟压抑。
正当应疏影眼眸微颤着,伫立在原地不敢动弹的时候,她身前的房门便突然地响了起来,让应疏影猛地吓了一跳,咬住红唇,应疏影正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门外保镖特意压低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让应疏影的身子猛地一怔,“太太,咳咳、应小姐,你现在可以出去了……请开一下门。”
应疏影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还是打开了门,只见保镖站在门外,脸色有些尴尬跟难看,轻轻地道,“应小姐,您现在可以出去了,但是欣儿小姐正在少爷的房间里面,所以你还需要静悄悄地走,车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应疏影愣了一下,那精致的小脸瞬间变得有些黯淡,保镖的称呼跟话语都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入自己的心里,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但是很快她又掩饰掉心里的情绪,“好。”
保镖看着应疏影这样也很难受,干脆就领着应疏影走了,走过客厅的时候还担忧地看了书房里面的门一眼,才放心了下来。
应疏影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木然地坐进了汽车之中,木然地握着手中保镖整理好给她的保温杯,木然地离开聂泽巡的新家。
这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笑话,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她就连自己是怎么到家的都不清楚。
怔怔地从车上下来,应疏影的脚似乎因为僵硬而变得麻木,她一瘸一拐地往公寓那边走去,整个脸上的黯然暴露无遗,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正眼眸幽深地看着她,手心紧握。
聂漠风站在不远处,一张脸色异常地幽深。
见应疏影从车上下来,他原本还想要去打个招呼,但是目光瞥到那一辆车的时候,他的瞳孔就微缩了一下。
黑色的宾利车。
如果是正常地打车的话,是不会坐到这种车才对的,应疏影,她……究竟是见了什么人?
手指猛地握紧,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突然闪过脑海,可是又被他下意识地否定,不,不会的,应疏影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也不可能会有机会,可是现在……
难道是去见聂泽巡吗?但他的印象中,这辆车并没有属于聂泽巡。
紧紧地皱了皱眉头,聂漠风缓步地看着应疏影的背影,跟了上去。
这边的李欣儿不出意外地被冷落了一个下午。
盯着聂泽巡那了打不动的看着文件的姿势,她的心口里面瞥着一股怨气,猛地攒紧了手心站了起来,朝着聂泽巡笑了笑,决定也不自讨没趣了,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聂景将他给约了出来。
但是因为聂景实在是太忙,所以这次的会面还是在聂家。
胸口有股怒火在燃烧,李欣儿下车的时候将车门摔得直直作响。
用力地敲了敲聂景的书房门,李欣儿的脸色阴沉,看起来就很不高兴。
“表舅,你这个方法根本就不管用,你不是说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吗?你看看现在泽巡哥完全不理我了!还在怀疑我在监视他!”
将包包一甩,她的脸色无比地阴沉,“而且,你不是说男人是最好+色的吗?可是怎么到他的身上就不行了?”
“爬上了他的床,还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说过会帮我的,可是现在你看看,哪一样成功了?”
聂景正闭着眼假寐着,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上轻敲着,听到李欣儿的话,那神色闪过一丝不耐,才睁开了眼睛看向一直在发脾气的李欣儿,“我说欣儿,我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我没说要你搬进去他家啊。”
“而且,你不是也知道吗?男人,是最逼不得的,但是现在你都把他逼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对你产生感情的?。”缓慢地拿起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聂景的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还有,欣儿,爬上泽巡的床,不是你一直都希望的吗?我可没有强迫你。”
聂景的话说得极其地圆满,让李欣儿吃了个哑巴亏。
她的红唇一噎,满腹的牢骚没处发,但是又不能够不服软,毕竟现在除了他,她也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了。
“那表舅,那应该怎么办?你可别忘了,我们两个,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现在你帮我,也就是在帮自己。”
指甲陷入了手心里,李欣儿差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要知道,近来聂泽巡的冷漠就快要将她给逼疯了,原本以为只要上了床,聂泽巡就会死心塌地地对她,但是没想到,聂泽巡竟然还从外面找了一个女人。
聂景没有说话,只是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根烟来抽,慢慢地吐出了一口烟雾才道,“既然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为什么不把他再逼一逼呢?”
李欣儿的手顿住,看向聂景的表情也变得深邃起来,“表舅,你的意思是……?”
她不太明白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聂泽巡对她看重的,其实她也知道最近的行为有点不妥,但她就是压抑不住自己妒忌的心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就干脆让全部的人都知道,你们真的有确切关系了,而且非君不可,一定要在一起!”聂景冷笑了一声,突然从抽屉里面掏出了一包迷-药,递给了李欣儿。
“媒体上说的,只是你跟聂泽巡进房间的事,所以这件事只被当成桃色新闻而已,也很好解释,但是如果你将录像假装‘不经意地’透露给媒体知道,那是不是会成为一桩丑闻?到时候我如果利用家族的势力向聂泽巡的方面施压,逼你们非完婚不可,而你装一下可怜……那是不是就会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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