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疏影张开唇,脸上划过一丝惊讶,然后瞬间反应过来,摆了摆手,“聂泽巡,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她不过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然后偶然之间见到了聂漠风,她根本就不知道聂泽巡会误会。
盯着应疏影那苍白慌乱的脸,聂泽巡就越发地觉得她是做贼心虚。
“证据确凿,你还要辩解些什么!”
嘲讽般地看着眼前的人,聂泽巡的脸上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那样的语气和表情让应疏影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深不见底。
似乎昨晚的温柔跟暖意都是假象。
“泽巡,我说过,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够了!我不想要再听你说了!”似乎已经是颇为不耐烦的样子,聂泽巡嗤笑了一声,猛地握住双手就下了命令,“来人!给我将她关到祠堂里面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够放她出来!”
应疏影的眸子里折射出了不可置信和难以理喻,她是真的不敢相信聂泽巡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将她打入了地狱!
屋子里头的灯光不知何时亮了起来,正在房间睡觉的佣人在听到聂泽巡的怒吼声的时候都惊醒了过来,此刻早就穿着衣服涌了出来,查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聂泽巡的这一句话,几个佣人对视了一眼,立刻一左一右拉起了应疏影。
“聂泽巡,真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碰巧见到了他而已!”
应疏影还在不可思议地瞪着聂泽巡,企图跟聂泽巡解释,但是还没看清楚他的反应就被人抓住了手臂,皱着眉头看向聂泽巡。
聂漠风也想要说话,谁知聂泽巡的眼眸冷冷一瞥,让聂漠风原本想要说话的唇瞬间闭了起来。
现在跟聂泽巡解释,说不定只会给应疏影更重的惩罚。
他的皱了皱眉头,只能够是眼睁睁地看着应疏影被聂泽巡带走。
看着应疏影被带走,聂泽巡却完全没有移动的意思,他眼眸深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眸里的深意几乎要将他给吞噬了下来。
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扶手,聂泽巡似乎冷静了下来,就连声音都变得异常地冷漠,“聂漠风,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做吧?”
“勾+引嫂子,深夜约会,这次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他讥讽地看着他,每说一个词,他都要嘲讽般地加重了一下,让聂漠风感觉到异常地压抑。
“要是敢再一次出现在你堂嫂的面前,我就把你给赶出聂家!”
聂漠风的心神一震,显然是没有想到聂泽巡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警告,整张脸都变得阴沉起来。
但聂泽巡没理他,说完这一句话后,他似乎一秒钟都不想再见到聂漠风,转过轮椅就离开,剩下聂漠风一个人站在阳台里。
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但这件事情已经在聂家里面传开了,佣人们对着应疏影,又是换了一个面孔。
将应疏影自己一个人丢到祠堂以后,聂泽巡接连着好几天没有出现。
只剩下应疏影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祠堂,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看着眼前像是下了几斤盐的菜跟干巴巴的米饭,应疏影咬着唇吃得无比地艰难,这几天的饭菜不仅是难吃,甚至是连水都没有。
抿着唇将最后一口菜塞到嘴巴里,应疏影正想要回头叫佣人递杯水进来给她,但应疏影回过头,哪里有佣人的影子,整个祠堂根本就空无一人。
心口又莫名地涌起了酸涩,应疏影低头看着眼前的菜跟米饭,突然之间眼眶有些泛红,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正眯着深邃的眼眸看着她。
夜已经很深了,祠堂里面异常地安静。
聂泽巡静静地看着应疏影的背影,目光深沉。
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轮椅的扶手,他眯着眼睛正想要滑动着轮椅进去,口袋里的手机就猛地震动了起来。
抬起眼眸看了一下背对着他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哭泣的应疏影,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联系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连带着推着轮椅的动作都顿了顿。
“有话就说。”
“少爷,”对面的男声疏离稳重,淡淡地道,“今天,欣儿小姐回国了。”
李欣儿,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的眉头微蹙,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对电话那头说话也冷了三分,“我知道了。”
“我现在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聂泽巡深深地看了背对着他的应疏影一眼,眼眸幽深,脸色凝重地离开了祠堂。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久到应疏影觉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的时候,佣人拿着早饭进来了。
依旧是跟之前一样的菜式,一碗简简单单的白粥,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那碗粥甚至是有点稀。
应疏影盯着那碗粥发愣,还没有开口说话,旁边佣人讽刺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怎么?不愿意吃啊?也是,今天的早餐可是不比昨天的了,难怪没有胃口呢。”
她的眼睛斜着,嘴角微勾,颇为不耐烦的样子,冷不丁地又讽刺了几句,只是这次,应疏影的身子僵硬了起来,捕抓到了重点。
“你以为你是表小姐?一日三餐都是山珍海味?”
表小姐?
是聂泽巡的亲戚吗?
只是这么想着,应疏影却又听到了旁边佣人打岔过来的话,让她的心猛地一紧。
“呵,她这种货色也配跟表小姐提?我说老陈,你真是夸奖她了。”
这个佣人也是看不惯应疏影的,也就是上次被应疏影打翻了盘子还被骂的那个,所以一看到应疏影就觉得有些生气,对应疏影也越发地不客气起来。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搞不懂怎么会跟少爷配,明明表小姐才是跟少爷最相配的一对,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
在聂家做事,传闻大家都七七八八地听过一点,也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应疏影的身世在聂家来说,根本不是秘密。
佣人每说一句,应疏影就对那个“表小姐”越发地好奇。
不是表亲么?怎么会跟聂泽巡扯上配不配的问题?难不成聂泽巡还想要乱伦吗?
这边应疏影的嘴角的自嘲弧度还没有勾起来,那边的佣人就替她解除了疑惑。
“表小姐人还真是好,经常给我们送吃的,又善良又漂亮。”
那佣人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她一眼。
“就是呀,这两人多配呀,又没有血缘关系,又都这么好看,少爷虽然冷,可是对表小姐还是很好的。”
“哎,我听说,昨晚他们还在一起吃饭了呢。”
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这些佣人似乎早就忘记了这里还跪着一个聂太太,应疏影低头沉默不语,刚才自嘲的情绪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不知名的心酸跟冷意。
她跟别人碰巧见了一面,他就将她困在这里好几天,她怀了孩子,他就将它打掉,对于她,他始终都是喜怒无常的,但是现在她才发现,事情似乎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每多听一句,心口就莫名地疼痛多一分。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对聂泽巡生出了许多怨气,身子不自觉地发软,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甚至是连唇都被染成了白色。
甚至是在聂泽巡推着轮椅走进来的那一刻都毫无反应,她太累了,累到已经不再想事情了。
可是偏偏聂泽巡偏生不放过她,非要将她逼到一定地步才肯罢休。
周围的佣人突然安静下来,应疏影也没有在意,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的牌位,直到那辆轮椅来到了她的眼前。
她抬头看他。
只见聂泽巡的眼眸深沉,眼底一片阴沉,冷冷地坐在她的面前,他的表情很是冷漠,“应疏影,你知道错了么?”
原来是来质问她的。
应疏影的脸色苍白,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又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嗤笑了一声,才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没有错。”
听到应疏影固执又倔强地说出自己没有错,聂泽巡身上的冷气一下子变得更加地浓重了起来。
他紧紧地握着扶手,将心底里的最后那一点柔软都给压了回去,“水性杨花,跟人深夜私会,怎么样也不像是一个妻子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吧?”
那晚她的承诺还历历在目,但是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个晚上,不,可能还不到几个小时,就已经变了。
应疏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就是一个巧合,她也没有想到透个气能够遇到聂漠风。
抿着唇,应疏影一下子就想起了佣人们说的那个表小姐,一想到昨天晚上聂漠风跟那个所谓的表小姐还一起吃了饭,应疏影的心口就冒起一股酸涩,突然觉得更加地委屈了。
明明不过只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为什么他要这么质问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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