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脖间,应疏影的脸不自觉地泛起红色,一种羞愧难当的感觉升腾而起,可是她又完全没有办法。
大庭广众之下,如果她再反驳,也只会越描越黑,而且他说的都是真话,她抬起头来歉意地看向聂漠风,心里实在是很愧疚。
明明他也只是带她出来玩,现在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她抿着唇,淡淡地看向聂泽巡,低下头道,“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不要将漠风学长拖下水了,他是无辜的。”
扣住她腰肢的手更加地用力,聂泽巡既然在应疏影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吃吃地笑出了声。
抬起头扫了聂漠风一眼,他突然故意暧昧地靠近了她的颈脖,劣地朝着应疏影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他猛地一瞬间咬上了应疏影的耳垂!
“啊,你干什么?”
吃疼地猛地叫喊了一声,应疏影咬着唇躲开了来,但是没想到,她这一躲,彻底地触碰到了聂泽巡的逆鳞,聂泽巡猛地按压住应疏影的头,那薄唇就瞬间压了上去,让应疏影的瞳孔猛地放大!
“唔唔唔……”
大庭广众,还有这么多人在场,聂泽巡这是故意的么?
手一下没一下地推着聂泽巡,但那红唇却依旧被聂泽巡咬得死死的,还不断地被他啃咬着,粘稠的液体在两人的口中梭巡,应疏影敲打着聂泽巡,那只手却被聂泽巡抓得紧紧的。
他一边亲吻着应疏影的红唇,一边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冷冷地笑了起来,“打啊应疏影,你倒是继续推开我啊。”
“我告诉你,你一旦推开我,我可不知道聂漠风之后,到底是会有什么后果了。”
聂泽巡的吻很用力,吻得她几乎快要窒息。
应疏影紧紧地抿着唇,眼眸微微泛红,但却还是没办法。
红唇不出意料之外地被咬破,浓重的血腥味立刻充满了两人的口腔,舌尖掠过她的红唇,聂泽巡终于在舔掉她的鲜血之后,将她慢慢地放开了来。
只是在聂泽巡放开的时候,她已经是气喘吁吁,脑袋一片空白了,只能够是狠狠地瞪着他,只是那瞪着他的神态,明明是无比地怨恨的,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让聂泽巡感觉到了一丝可爱。
那红唇被蹂+躏得像火般殷红,虽然说是在瞪他,但聂泽巡更觉得那像是一种撒娇,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力,而且那眼波中透露出来的倔强更为她的妩媚增添了一丝色彩。
而聂泽巡只是凉凉地回过了头去看聂漠风,眼底有着狂风暴雨的意味。
聂漠风当然也知道应疏影是被威胁的,也知道聂泽巡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双手紧握成拳,聂漠风的眼眸也一瞬间地暗沉起来,眸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聂泽巡。
而聂泽巡只是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似乎是根本不把聂漠风放在眼里,转过头要跟在身后的管家帮应疏影披上一件西装外套,就搂着应疏影推着轮椅往前划去,全程都没有跟聂漠风说过一句话,更别说是挑衅了。
似乎是在聂泽巡的眼中,聂漠风根本就不适合当他的对手。
周围的人见到这个场面,早就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是怎么样一种情况。
见到聂泽巡亲应疏影还挑衅地看着聂漠风,都瞬间窃窃私语了起来。
现在又看到聂泽巡带着应疏影转身就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都在暗自地打量着聂漠风,让聂漠风感觉芒刺在背。
手指陷入掌心里,聂漠风似乎根本就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只是目光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站起来推着轮椅跟着聂泽巡一起上车的应疏影。
眼眸如同裹上了雾气一样,深沉得让人看不见任何情绪。
紧紧地抿着唇,聂漠风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跟聂泽巡离开。
一路上,没有人开口说话,聂泽巡像是在车内睡着了一样,闭目养神,根本就不管坐在他身侧的应疏影,仿佛刚才发生过的事情都像是应疏影的一场梦境。
应疏影看着他,三番几次地张开唇想要说话,最后还是咬着唇沉默了下来。
很快,车子就行驶到了聂家。
聂泽巡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地下了车,让应疏影推着他回聂家。
只是应疏影没有想到的是,她刚踏入聂家,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愣愣地看着眼前摆放着的简陋的桌子,还有那稀疏的食物,她的眼眸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色,就连是背脊也一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展现在她眼前的,不是什么隆重的宴会,也不是她以为的聚会,而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这是一个简陋的小灵堂。
这也终于让应疏影清楚了,聂家门前为什么会突然挂上两个灯笼,当时在黑夜里面看不清楚,但是应疏影现在知道了,那分明,就是只有办丧事的时候,才会挂上的白色灯笼。
她的手指微僵,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一张小破烂的桌子上,摆放着稀疏的贡品,几个分不清楚颜色的酒杯,还有一个香炉,简陋得不能够再简陋。
但让应疏影觉得颤动的不是眼前的简陋,而是在香炉前面摆放着的一张黑白照片,那才是她觉得无法动弹的原因。
那张黑白照片里,一对中年夫妇。
而那这对中年夫妇,跟聂泽巡有八,九分相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就是聂泽巡的父母。
他突然变得绝望的神情,他突然变得愤怒哀伤的眼神,还有那决绝,似乎都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原来,他在这几天,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一瞬间百感交集,应疏影的心口蓦然地泛起了一股酸涩,一时之间竟然愧疚难当。
聂泽巡见应疏影这么久都没动静,才皱了皱眉头,不悦地回过头,见应疏影呆愣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回过神的模样,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淡淡地道,“还不快点走?想在这里留到什么时候?”
应疏影抿着唇,没有说话,依旧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听到聂泽巡的声音,她才迅速地低下了头将聂泽巡往房间里面推去。
这次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听从聂泽巡的话,乖乖地呆在了房间中,甚至不用聂泽巡大喊大叫都低着头听从教训,这让聂泽巡的眸色淡了淡。
聂泽巡见应疏影这样,也没说什么,只是好心地让她回去睡觉了。
天色越来越暗,客厅里也越来越安静。
眼见着整个客厅都没有什么人了,管家这才走了过来,恭敬地弯下腰,“少爷,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聂泽巡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眸,抬眼看了那简陋的灵台一眼,才淡淡地开口,“不用,太太呢?睡了吗?”
管家的眼眸一闪,低下头才淡道,“晚上吃了点东西,现在已经睡着了。”
聂泽巡没说话,只是转动着轮椅往电梯那边走去,“我去看看她,你不用跟着了,先回去休息吧?”
聂泽巡的眼眸暗沉,也没管身后愣了一下的管家,就直接进入了电梯。
今天的应疏影,反常得有些过分,难道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把她给吓到了?可是……应疏影究竟知不知道,他知道她不在的那一瞬间,是怎么样的心情,是怎么样想把一切都摧毁掉的心情?
电梯很快就到了二楼,他沉着脸,一下子打开了紧锁着的门。
正如管家所说的一样,应疏影的确是很快就睡着了,盖着被子,紧闭着眼睛,只是在聂泽巡看来,她似乎是睡得很不安稳。
见应疏影的额头上沁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聂泽巡的眼眸微眯,伸出手轻轻地拭擦着应疏影白皙的额头,聂泽巡的眼底突然掠过一丝柔和。
这个女人,有时候是胆大妄为了一些,但是正是因为她这种勇气和倔强,才让他有所欣赏。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会流这么多汗呢?
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擦着应疏影的脸,眼眸深沉,全然没有注意到应疏影的眼眸颤了颤,手指微动。
见应疏影睡得安稳下来,聂泽巡叹了口气,替她拉拢了下被子,就低垂下眼眸打算出去。
谁知道聂泽巡刚刚推动着轮椅准备走,应疏影就翻开杯子坐了起来,猛地从背后抱住了他,让聂泽巡的身子猛地一僵,有些惊讶。
“别走。”她抿着唇,精致的小脸埋在了聂泽巡的身上,她脸上的体温正源源不断地传到他的身上。
她的声音很轻,还略带着一些歉意,“对不起,昨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你爸妈的忌日,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柔软下来,也让聂泽巡的心逐渐地柔软了下来、
“聂泽巡,对不起……你肯定很难过吧?我还这样做,难怪你会这么生气,会这么讨厌我。”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你也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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