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疏影没说话,只是攒紧了轮椅的手紧了紧,才推着聂泽巡回到了房间里。
察觉到应疏影的无能为力,聂漠风更是心痛,只能够是眼睁睁地看着应疏影推着聂泽巡回房间里,怨恨自己没有能力,怨恨自己就晚了这么一步。
应疏影全然不知道聂漠风的心里所想,只是想着说聂泽巡送回到房间里面,她的任务也就算是结束了。
只是可惜,聂泽巡怎么样都不放过她。
放下手中的轮椅,应疏影正想要出去,聂泽巡就冷冷地看着她,嘲弄般地出声,“怎么,聂太太,你怎么着急地就想着走了?”
闻言,应疏影的身子微僵,回过头看向聂泽巡,“你什么意思?”
他滑动着轮椅靠近一脸讳莫如深的应疏影,讽刺般地敲了敲椅子,淡淡地道,“聂太太,你这么着急想走,去做什么,去看一下我的堂弟,你的漠风学长吗?”
应疏影闻言皱了皱眉头,她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正想要说话,却只听见聂泽巡继续冷冷地道,“应疏影,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要是想要拖他下水,你尽管可以把他给我牵连出来,看看,他到底会为你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应疏影的心口一颤,冷冷地看着他,但是片刻之后,她又抿了一下干涩的唇,哀求般地盯着他。
“聂少爷,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放过我?”
她已经没有选择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做,聂泽巡才会放过她。
“如果我有什么惹恼你,让你不高兴的事情,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她的眼眶不知不觉地泛红,她实在是有种顶不住了的错觉。
这段时间以来,掉了一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切除了一个子宫,她已经不能够怀孕了。聂泽巡还要她怎么样?
“聂少爷,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面对应疏影的哀求跟绝望的眼神,聂泽巡只是冷冷地笑了起来,“放过你?应疏影,你会不会是太异想天开了?”
“嫁了我,享受了聂太太的这个位置,你还想要我放过你?”聂泽巡眯起眼睛,眼眸幽深地看着她,眸中的光亮明明灭灭。
好半晌,他才有意无意地扫了一旁的牛奶杯,“好呀,想要我放过你是吧?喝了你后面的那杯牛奶吧,你要是喝了,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你。”
应疏影咬着唇,不解地看着他,眼眸微颤,“你……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我喝了牛奶,你就会放过我?”
聂泽巡不置与否。
应疏影深呼吸了一口气,拿起了眼前的牛奶杯,一饮而尽。
虽然不知道聂泽巡的要求为什么这么奇怪,但是如果有可以离开的机会,她一定都不会放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难过的原因,她总感觉牛奶有些苦涩。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应疏影竟然觉得有些头晕起来。
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应疏影的视线竟然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么困?
应疏影下意识地抬起眼眸去看聂泽巡,但她什么也看不到,反倒是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眸也越来越模糊,渐渐沉睡了过去。
她感觉到自己像是躺在柔软的云端,一切都变得平和下来。
迷糊之中,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慢慢地盈满鼻尖,红唇似乎被人压住了,她努力地睁开眼,却始终都看不到那人的脸,只是能够感觉到那人极其地温柔地触碰着她,让她感觉到很温和。
大手突然抚摸上了她的腰。应疏影只感觉到那只大手抚摸过的身躯都像是燃烧着火焰一般,让人不自觉地变得燥热起来。
那种感觉,她既有点不自在,又不知不觉地开始迎合。
红唇发出嘤咛的叫声,应疏影紧紧地闭着眼睛,任由着男人在她的身上做法,聂泽巡的眼眸幽深,看着眼前的应疏影那懵懂无知迎合着自己的样子,嘴角轻轻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应疏影,你可真是长本事呀,嘴上说着不勾人,现在却偏偏迎合着别人!”
看着应疏影那精致白皙的面孔,聂泽巡的眼眸却有变得柔和了起来,伸出手静静地抚摸着她的面孔,聂泽巡叹息了一口气。
将额头贴到她的额头上,聂泽巡又想起了她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个绝望的眼神,想到她最近经历的那些事,聂泽巡抚摸着应疏影的动作变得更加怜惜了起来。
指尖勾起她的头发,聂泽巡轻柔地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地保护你的……至少,不会让你丢了性命。”
“你放心,以后你一定会过上好日子,我一定会让所有的人,都对你毕恭毕敬。”
应疏影仿佛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样,又嘤咛了一声,似乎是在同意他的意见。
低头轻吻了一下她那殷红的唇瓣,聂泽巡更加地怜爱起他来。
唇上又覆盖上那浓重的熟悉气味,应疏影下意识地寻求着那处温暖的所在,身体也原来越柔软了起来。
这个梦……她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假的,总觉得它异常地真实,却又无法抗拒,迎合着男人的动作,应疏影下意识地伸出手,抱住了他。
等应疏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分,身体酸疼得有些厉害,应疏影下意识地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确定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这才松了一口气。
昨晚那些触感,昨晚那些旖旎的场景,昨晚那个熟悉的气味,都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沦了下来。
她怔怔地扯了扯被单,然后低垂下了头。
还好,那只是一场梦。
不然的话,她总是会想起那个趁她在睡梦中胡作非为的男人,害她变成这个样子的男人。
再抬起头往旁边看去的时候,却发现聂泽巡不在,旁边的床铺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应疏影松了一口气,如果聂泽巡也在的话,她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他。
在床上呆了好一会儿,应疏影换了一件衣服,正想要站起来去找聂泽巡,眼角却瞥到了她放在床头柜旁边的玻璃杯。
盯着那还残留着一丝牛奶的玻璃杯,应疏影的眸色突然变得暗沉了起来。拿起玻璃杯仔细地端详着。
昨天晚上,聂泽巡就是让她喝下了这杯牛奶,而喝下了这杯牛奶之后,她就开始逐渐变得晕沉起来,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杯牛奶,在她喝的时候甚至是有点苦涩。
难道说……
心里大胆地冒出来一个猜测,应疏影蹙着眉头正想要站起来将这个杯子拿给聂泽巡看看,看看他能不能从这残留的牛奶里面找出一些东西来。
正巧聂泽巡推着轮椅从门外进来了。
盯着她手上拿着的杯子,聂泽巡的眸底瞬间变得乌云密布,晦暗莫名。
而应疏影没有察觉到他眼神的变化,只是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场已经变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出现让聂泽巡不高兴了。
她抿着唇,低着头缓慢地道,“额……聂少爷,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拿这个杯子出去洗了。”
竟然也是决口不提昨天喝完牛奶,跟哀求他放过她的事情。
聂泽巡的眼睛深深地眯了起来,似乎是看穿了应疏影的想法,眼眸里瞬间涌起狂风暴雨。
他起头锐利地盯着她,眼眸里一片暗沉,“应疏影,不过只是一个杯子,值得你这样大费干戈地去洗吗?你是不是想要说,是我亏待了你?”
应疏影惶恐地摇一摇头,不知道他这股怒火又是从何而来,“我没有这样说过,我只是……”
正想要解释,聂泽巡却一把猛地猛地扯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掐住了她的手!
说时迟,那时快,因为聂泽巡的力度跟那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应疏影猛地一摔,顺手将那玻璃杯一撞,让那玻璃杯从应疏影的手中滑落!
杯子“砰——”地一声砸了满地!
那碎片还在飞扬着,溅起来那小小的碎片还一瞬间划过了应疏影的白皙的胳膊,在她的那细小的胳膊下留下了一丝血痕!
聂泽巡飞快地皱了皱眉头,眼眸里划过一丝懊恼,但很快就又被压了下来,脸色也变得阴沉无比。
将她的手给扯过来,他盯了那个伤口好一会儿,才蹙着眉头说了两个字,“包扎!”
应疏影愣了一下,眼眸里闪过莫名的情绪,看了他一眼才“嗯”了一声。
她原本以为,他是要生气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让她包扎,甚至眼眸里似乎还露出了隐隐担忧的情绪,但是应疏影又不知道,那些眼神又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敛下睫毛,不置一词,只是嘴角淡淡地勾起一个讽刺般的笑容。
她真傻,昨天那样的情形不是都已经清楚了吗?还有,他这些天来对待她的态度不是都已经说明了情况了吗?
为什么她还会有这种不符合实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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