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应疏影的这一番话,聂泽巡的眸光里闪过一丝了然,只是同时,心也不由自主地疼痛了一下。
但是应疏影没有给他太过缓冲的机会,他们刚到楼下,就看到了正想要拿着菜进去的应母,
应疏影的眼睛特别雪亮,见到应母的瞬间,她的眼眶泛红,忍不住扑了过去,“妈!”
“疏影!”她紧紧地抱住她,苍白的脸色充满了欣喜,但是下一刻,她的脸色的脸色却又黯淡下来,连那双眸着也变得没有了光彩。
见到这样的场景,聂泽巡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这时应疏影已经放开了应母的手,眼眶已经变得红润了起来,“妈,你还好吗?你没事吧?这些天,你过得好不好?”
这些天她在应家受尽了折磨,自然也是没有空管应母的事,她不知道那个人渣还没有去伤害她。
应母自然是欣慰的,但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惴惴不安,“我没事,一直都很好,倒是你,怎么回来了?”
上下检查着应母的身体,见应母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她才松了一口气,“妈,辛苦你了,这一阵子我不在家,你肯定受到了很多折磨。”
“聂少爷见我太辛苦了,说我在聂家太闷,我又想你们,所以送我回来的。”她低垂下头,三言两语地带过在聂家的经历,喉咙有些酸涩,但很快她又控制了住了,她害怕这样让应母怀疑。
应母怜惜地看向她,注意到应疏影口中的聂少爷时,她才用目光瞥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她的脸色苍白,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紧紧地握着应疏影的手,她的脸色又在触及应疏影的脸上时柔和了半分,但是又略带着些急切,让不远处的聂泽巡眼眸微眯。
“疏影,你现在已经见到我了,看也看过了,家里有些乱,你还是先带着聂少爷回去吧,改天再来。”
应疏影眉头一皱,终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她紧紧地拉住母亲的双手,晃着看她,“妈,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着急地赶着我回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一想到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应疏影的身子就猛地一颤,她猛地伸出手就去拉扯应母的衣服,想要看个究竟,谁知应母的动作快捷,在应疏影想要撩起她的衣服瞬间,猛地抓住了应疏影的手腕。
目光避开了她,应母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紧紧地抓着应疏影的手摇着头,“疏影,你在胡说些什么呢,快点回去吧,我只是担心,要是你在这么久不回去的话,会被聂家的人说闲话,而且聂家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吧?”
应疏影不信,她用力地挣脱开应母的手,却在无意中看到了应母那衣袖口掩盖下的手,有几处青青紫紫的淤痕,应疏影心口猛地一颤,用力地钳住应母的手,在应母还在挣扎的瞬间立刻撩起了她衣袖口的衣服。
瞬间,一大片青青紫紫的淤痕出现在应疏影的眼前,手臂已经被伤害到不成样子,甚至那向来光滑的皮肤上都出现了烫伤,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伤害都是那个人渣用烟头干的!
她紧紧地箍着应母的手,将手递到了她的身上,“这是什么?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那个人渣!那个人渣又开始打你了是不是?!”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应疏影甚至不用应母的回答,眼眶已经缓慢地泛起了红色。
“疏影……”应母也红了眼眶,但是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应疏影就猛地拉扯过应母的手就要往里面走,似乎是要去找应父拼命!
红着眼眶,应疏影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只是没想到刚走了两步,聂泽巡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过来,猛地叫住了应疏影,“站住!你想要去哪里?”
应疏影心口猛地一颤,回过头去看聂泽巡,她差点忘记了,她是跟着聂泽巡一起回家的。
“聂少爷……”脸上顿时有点难堪,她回过头看着聂泽巡,一时之间陷入了挣扎,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聂泽巡这件事情。
“我……”
聂泽巡倒也是没有怎么为难她,只是手握着轮椅,神色冷清,面无表情地开口了,只是说出来的话有些奇怪,“我饿了,我要吃东西,不欢迎我去你们家吃饭吗?”
这个时候突然来讲吃饭的事情?
应疏影不解地看着他,正想要开口说话,旁边的应母却先应疏影一步开口了,她恭敬地低下头,脸色有些苍白和不情愿,虽然那抹不情愿很不明显,但是聂泽巡还是察觉到了。
“聂少爷,我们家就这么一点大,而且很脏很乱,我怕你适应不了,而且……”应母一边低着头,一边蠕动着苍白的唇,让聂泽巡的眼眸眯了眯,“而且,我做的饭菜也不好吃,万一照顾不周,那真的是我的罪过了。”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聂泽巡的眼眸深邃,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是在观察着应母到底是隐瞒了什么一样,滑动着轮椅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她的面前。
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气场似乎要将应疏影跟应母给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眸微眯,突然笑着看向了应母,声音低沉,“岳母,你是不是不欢迎我?”
“觉得我残废了,所以你才不愿意让我进去的?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要认下我这个女婿,觉得我是个废物?”
他嗤笑了一声,仿佛是在自嘲,又像是在讽刺,可是那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她,饶昂应疏影感到头皮发麻。
明明他是温文尔雅的,但是身上却不自觉地带着一股冰冷之意,应母的心口一颤,马上就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地道,“不,不是的,绝对不是,聂少爷,我怎么可能会不认你这个女婿呢?”
她瑟缩了一下,那表情也印在了聂泽巡的眼底。
应疏影看着聂泽巡的这个冰冷的样子也不敢多说话,只是抿着唇走到了聂泽巡的身边,帮聂泽巡推着轮椅。
聂泽巡的眼底划过一抹赞赏之色。
三个人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内,三个人都不曾再次说话,只有紧张压抑的气氛,应母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些什么,只是一边走,一边抬起头看了应疏影跟聂泽巡一眼,脸色苍白地可怕。
终于,在聂泽巡的注视之下,应母掏出了铁钥匙去撬开那一道生了锈的铁门,一边开着门,应母还一边回过头去看聂泽巡跟应疏影,似乎是很难堪的模样。
聂泽巡的神色淡淡,一直都是那样的一副表情,只是在应母开门了的瞬间,他猛地皱了皱眉头,让应疏影蹲下。
应疏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听到屋内猛地传出一阵异样的叫声,那叫声异常的暧昧,应疏影的脸一下爆红,猛地蹲了下来。
但只是片刻之后,她又猛地站了起来,想要冲进去看个究竟,手腕却被聂泽巡紧紧地捏着,将她拉扯了下来,她被拉扯坐到地上。
聂泽巡皱皱眉头,将手臂覆盖在应疏影的耳朵上。
那温热的体温不由自主地让应疏影的脸蛋红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屋内这种旖旎的气氛,还是因为她太过于气愤,所以导致她的脸上极其地红润。
屋内的喘息声,叫声毫不停歇,聂泽巡冷眼看着,目光转了转,最后还是回到了应疏影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压低了声音。
应母的脸色苍白,早就已经不知所措,她的双手在衣服上慌乱地来回揉动着,一脸的歉意,“对不起,实在是不好意思,要不聂少爷,你先跟疏影她先回去吧?”
说话间,她的是嗓音已经带着哭腔,神色也变得异常的痛苦。
“不用,我今天就在这里吃饭了。”
聂泽巡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子一瞬间变得深邃起来,他依旧还捂着应疏影的耳朵,只是头却偏偏往后看了一眼刚进来的管家。
目光深沉,他沉吟了一声才吩咐道,“管家,你带几个人进去,将他们两个给分开,我想要清静一点吃饭。”
管家听到了聂泽巡的吩咐,眼眸闪了一下,才低下了头回答聂泽巡的话,“是的,少爷。”
聂泽巡不再说话,而管家则是在听到了聂泽巡的吩咐之后,立刻转过了身子去打电话,让原本站在楼下的保镖们都上来。
不一会儿,应家原本窄小的房子里就立刻站满了人,聂泽巡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才看向那一圈子的人。
“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动手?难道还要我教你们?”
站在原地的保镖都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管家,才猛地冲上前去。
房门被打开,里面一对正在交缠着的男女似乎还意识不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人全部看光,还在继续地运动着,知道被人抓住,那一对野鸳鸯才反应了过来。
女人惊恐地大叫了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臂跟脚就被人一左一右地拉扯开,惊骇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女人的脸色苍白,想要拿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却被硬生生地跟拖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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