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酒吧。
金姐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缭绕的烟圈在她周围盘旋,直到消失不见。
老赵推门进来,恭敬地站在她面前,说道:“孙小姐来了。”
金姐微微抬眸,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微笑:“让她进来。”
所有人都在她的棋局当中,心甘情愿的成为她的棋子,按照她的意愿在行走。她只要操控好一切,目标很快就能达成。
孙梦瑶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整个人显得精神不少。她站在金姐面前,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请坐。”金姐嘴角微微上扬,抬手示意孙梦瑶坐下。
孙梦瑶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冲着金姐点头微笑。
“孙小姐,我知道你会再来找我的。”金姐掐灭了烟头,抬眸看着孙梦瑶,说道。
孙梦瑶微微一笑:“我需要你的帮助。”
三天前,她感冒痊愈,秦穆天第一时间让她从别墅里搬出来。说什么对她姐姐用情至深,如今为了别的女人,早就把所谓的初恋抛在脑后。
她离开的时候,秦穆得很委婉,但她不是傻子,她知道那个负心汉不想让她再去打扰他们夫妻的生活。可她不打算就此消停,更不打算看着他们甜甜蜜蜜,白头到老。
当初,若不是秦穆天伤了她姐姐的心,她姐姐也不至于一个人上飞机,正赶上飞机失事,从此天人相隔。最可恨的是,秦穆天没有在她姐姐的丧礼上出现,连道歉的话都没有。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应该看她姐姐最后一面啊。这样忘恩负义的男人,她就代替老天爷惩罚了他。
“要我帮你可以,但是我金姐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我要是帮了你,你有什么可以回报我的地方?”金姐精致的妆容下掩盖着如狐狸般狡黠的目光,似乎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将猎物一网打尽。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有钱也没有背景,但我相信金姐应该不需要这些。只要你答应帮我,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定竭尽全力。”
“很好,我就喜欢聪明的女孩子。”金姐伸手拍了两下,上下打量着孙梦瑶。
凡是跟迟安泽有关的人,她会全部收下,总有一天能用到这些人。
“你第一次见我就问我关于迟安泽的事情,我虽然跟迟安泽不熟,但我的姐姐曾经是秦穆天的爱人。秦穆天是迟安泽的左膀右臂,而且我听说环球集团有不少资金是秦穆天注入的。只要你帮我得到这个男人,我就有本事让他将资金从环球集团撤出来。”
孙梦瑶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原本清纯的眸子被阴狠取代。
她要在于安娜最幸福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搞不好她一气之下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到时候,她会像秦穆天抛弃她姐姐那样抛弃他,看着他痛苦内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你也喜欢秦穆天?”金姐细长的眉头微微上挑,眉宇间透露着一丝幽暗的味道。
“不是只有喜欢才想得到,我千方百计的把他抢过来只是为了看他痛苦。”孙梦瑶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伤害过她姐姐的人碎尸万段。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很简单,你只要借几个人给我用一下就行。”孙梦瑶起身来到金姐面前,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好一会儿。
金姐闻言连连点头,似乎是很满意孙梦瑶的主意,并让老赵亲自送孙梦瑶出去。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丫头狠起来比男人都毒。如今,她只要好好地利用每个棋子,这盘棋她就赢定了。
“金姐,周先生也来了,要不要请他进来?”老赵刚送走孙梦瑶,便在门口碰上了周朗。
周朗的脸色很不好看,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今天还真热闹,该来的全都来了。请他进来吧,我也想听听他想跟我说什么。”金姐双手叠放在腿上,姿势颇为优雅。
周朗被老赵请进屋,在看到金姐时,眼神里明显闪过一丝杀气。但他强忍着,努力不让别人看出异样。
“哪门子风把周先生吹来了?”金姐明知故问。
周朗不以为然,不屑地笑了笑,说道:“金姐早就布好了棋局等着我往里面跳,我怎么好意思不来。”
昨天,他去监狱看望养父。狱警拖拖拉拉半天,硬是不让他见到人。后来害怕事情闹大,才肯让他见人。谁知道养父浑身是伤,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
他仔细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监狱里有人故意找养父的麻烦,变着法的责骂、毒打他。狱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丝毫不管这件事情。他思前想后,脑海里突然冒出金姐的一句话“你若是愿意跟我合作,我能从监狱里把你的养父救出来。”
很显然,金姐故意买通了人,让他看到养父身陷囹圄,狼狈不堪的模样,好让他自己往她身边靠。
“我养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监狱的生活本来就很苦,要是有人故意找麻烦,老人家根本承受不下来。我自认为跟金姐没什么死人恩怨,不知道金姐为什么故意针对我?”
周朗说话时仔细打量着金姐的脸,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放过。
这个女人像深不见底的大海,你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吞并下去。跟她打交道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她是个丝毫不逊色于迟安泽的女人。
“我是求贤若渴,一心想拉拢周先生。至于发生别的事情,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我答应给周先生时间考虑,不知道周先生考虑清楚没有?”金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光洁的皮肤上看不出什么细纹。
周朗低头,沉思片刻,开口问道:“我从来不会稀里糊涂的跟人合作,我想知道你的意图是什么?”
“跟你一样,将迟安泽踩在脚底下。”
“你们有何过节?”周朗凝眉,有些费解。
看金姐的年纪,应该跟迟安泽的父母差不多大,肯定不是在情场上被迟安泽伤了心的女人。若非感情纠葛,难道还有其他的私人恩怨?这个迟安泽,还真是树敌不少。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金姐忽然转移话题,看着周朗说道。
“请说。”周朗做好了认真聆听的准备。
“从前有个女人,她在农村老家被父母逼婚,只因父母要给小她两岁的弟弟结婚拿不出钱,指望着把她嫁出去收点彩礼。对方她从来都没见过,听人说是个瘸了腿的。”金姐目视前方,眼神突然变得迷茫起来。
她苦笑,接着说道:“结婚的头一天,她从家里逃了出来。当时身上什么都没带,跟着装猪的车子飘飘荡荡,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后来,车子到达目的地后,她下了车,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她没有一技之长,只好在酒吧里给人打工。有些来买醉的老板对她动手动脚,她险些被人强暴,幸亏一个男人救下了她。”
“你后来爱上了那个男人?”周朗听得认真,虽然还未明白金姐说这些话的意思,但却有些同情这个可怜的女人。
一个农村姑娘来到大城市,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中间经历的苦楚恐怕没人明白。
“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了,我怎么能不爱上他。可是他有妻子,有孩子,我只能当他的情妇。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我都不能见光,不过他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
“这跟迟安泽又有什么关系?”周朗问道。
“很多年前,玄夜会内部出现纷争,两帮人为了争夺老大的位置展开厮杀。当时他很有机会成为老大,可是另一个人暗中使诈,害得他身首异处。这个人就是迟安泽的父亲,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始终一个人。不管中间出现了多少男人,她始终忘不了他,忘不了他死在她怀里,满身是血的样子。她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可谁能想到那个侩子手如此短命,没活几年也跟着死了。
不过他的儿子还在,她就将这些仇恨全部记在他儿子头上。老子犯错,儿子只能自认倒霉。更何况迟安泽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没少打压她的生意。
“你为你的养父报仇,我为我的男人报仇,我们联合起来天经地义。只要你同意,我马上派人把你养父救出来。”
“我当然同意,多一个伙伴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再说,这个伙伴实力雄厚,我自然十分乐意。”周朗扯了扯嘴角,主动向金姐伸出手。
金姐点点头,也把自己的手伸出去,跟周朗相握。
她又争取到了一个合作伙伴,这意味着离成功又近了一步。既然有些人指望不上,她就亲手结束这一切,让迟安泽付出应有的代价。
到那时,她会卸下所有光环,专心陪伴着那个男人。生前不能名正言顺,或许下一辈子他们有缘成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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