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倒也坦荡,“被人仙殿追得无处可逃,自然只能到人仙殿大本营躲避。”
“灯下黑,倒也不错。那你如何以为,我不会揭发你?”江风问道。
墨玉笑道:“因为我能给你的好处,比人仙殿给你的多。”
“说来听听。”江风说道。
墨玉狡黠一笑,“你不是想要法则之灵吗?你让我在这里留十年,我便给你一个法则之灵。”
法则之灵,对于散仙都很重要,何况归墟修士。且先前江风为了法则之灵,以身犯险。墨玉相信,江风没有拒绝的理由。
江风摇摇头,“不够。”
墨玉眉头一皱,“你还真是贪心呢。”
“那枚蓝晶的价值,恐怕不止是用法则之灵可以衡量的,我再给一次机会。若是开出的价格我不满意,我就把你交给人仙殿。”江风说道。
墨玉思索许久,“五年一个法则之灵,如何?”
江风微微颔首,“可以。”
墨玉打量这座山峰片刻,取出一个法则之灵交给江风,“那以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每过五年,我就给你一个法则之灵。”
江风召出破界罗盘,将周围空间隐匿,“你自便。”
墨玉神出鬼没的本事,江风都无法防备。只有通过破界罗盘,才能隔绝墨玉的探查。
江风取出那两位伪法则丹, 吞了下去。
伪法则丹的效果,也只是助江风凝聚了几丝雷之法则而已。
江风取出豹形法则之灵,抽出一丝法则之力凝聚于体内,掌心雷霆威势越发强悍。
五年之后,江风缓缓睁眼,掌中丝丝雷之法则凝为一股。
五年之期已到,江风站在墨玉外的洞府等了许久,墨玉依旧没有出来。
林辰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江风道友,可否出来一见。”
江风踏破空间来到山峰外,“何事?”
林辰打量江风许久,目露精光,“道友的气息,越发强悍,让人看不透了。如此英杰,想必不是藉藉无名之被,不知道友来自哪个星辰。”
“丹辰星。”江风说道。
“什么!”林辰眼中尽是惊喜,“原来是家乡之人,在下林辰,仙云宗第四十二代宗主,不知道友是哪一个宗派?”
“我曾在仙云宗,待过一段时间。”江风说道。
林辰越发激动,“这可真是缘分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仙云宗的人。”
江风不置可否,“我记得丹辰星的人都来了人仙殿,其他人呢。”
林辰长叹一声,“都死了,他们突破散仙失败,烟消云散,只剩我一个人了。”
“看你气息,离散仙已经很近了。”江风说道。
林辰神色复杂,“也只是很近,我还没有到达瓶颈。且我也没有把握,去渡过那散仙之劫。”
散仙劫与归墟劫不同,归墟劫失败,还可以魂魄进入地府。散仙劫若是失败,只能魂飞魄散。
散仙与归墟虽只相差了一个境界,却是云泥之别。
散仙以下,为修道第一步,达此境界者,被称为修道者。
散仙以上,为修道第二步,只要到了散仙,便可称为仙人。
一步天上,一步地下。故散仙劫,让无数归墟圆满修士,望而生畏。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渡过散仙劫。
因此人仙殿对于这些归墟修士毫不在乎,任由他们彼此残杀。只有到了散仙,才能入其法眼。
且散仙劫与归墟劫也不同,散仙劫在天界,渡劫之时,不再阻拦对渡劫之人出手。
有不少归墟修士,辛辛苦苦地突破了瓶颈,却被他人暗算,死于非命。
“若是有机会,我为你护法。”江风说道。
林辰目中尽是感激,“多谢。”
“此来到底所为何事?”江风问道。
“千年一次的比试即将开始,这是外环星辰的比试,由人仙殿举办。最后的胜者,可获一个完整的法则之灵,不知道友可有兴趣?”林辰问道。
“我修炼到了瓶颈,无法长时间外出。”江风说道。
墨玉藏在他这里,他不想做任何引人注意之事。有墨玉在,每五年他便可获得一个法则之灵。人仙殿比试的奖励,他还看不上。
林辰眼中尽是惋惜,“那可惜了,以你的实力,是有机会争一争的。法则之灵太过重要,若是我能获得,就有机会突破至散仙。这次比试,我一定要争取一下。”
江风转身离去,“祝你好运。”
林辰看着江风远去的身影,目中阴晴不定,“倒是可惜了。”
原本,他是想与江风结盟,互相守望的。
江风刚进入山峰,墨玉正好从洞府中走出。
五年不见,墨玉脸上的疤痕越来越多,模样越发丑陋。
墨玉见江风看着自己,低下了头,“是不是很丑?”
“美丑本是别人看法,何必在意。到了你这个境界,应该不会在意容貌才对。”江风说道。
墨玉这才抬起头,见江风眼中并无嫌弃之色,眼中多了几分异样,“先前有事耽搁了,这是这次的法则之灵。”
江风接过法则之灵,转身离去。
墨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五年后见。”
“好。”
墨玉看着江风远去的身影,神色复杂。
江风与林辰的谈话,她自然听到了。从她的角度,自然不希望江风太过引人注意,牵连自身。
而江风,也这样做了。
虽然知道江风是怕她连累自己,但她还是为江风的这份考虑稍微感动。
江风于山峰内闭关时,人仙殿千年一次的比试也开始了。凡是对自己有信心的归墟修士,都参加了。
外环星辰无数,参与的归墟修士已破万,只为争夺那独一份的法则之灵。
人仙殿内环九十九颗星辰上,众多散仙纷纷看着眼前光幕,聚精会神。
按理说,归墟修士之间的比试,并不能让这么多散仙关注。
这种千年一次的比试,原本是让人仙殿发现一些可造之材,倾心培养。
但随着时间推移,这样的比试,已经完全变了味。
这些散仙不断观察着这些归墟修士,就是要选出自己认为最有可能获胜的修士,然后下注。
散仙之间的赌注,往往一出手,就是数个法则之灵,比这次比试的奖励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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