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我不在乎这些仪式。”秋蝉说道。
这句话,秋蝉自己都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现在只有我们二人,那我们就拜天地,然后入洞房吧。”江风说道。
江风带着秋蝉,遥拜西方。
“为什么要拜哪里?”秋蝉问道。
“那里是家的方向,我虽然忘了很多东西,但这个,不会忘,也不能忘。”江风说道。
“那为什么不拜天地?”秋蝉问道。
江风神情淡然,“我不信天地,只信自己。”
秋蝉心中咯噔一下,暗骂自己糊涂,居然真的把江风当做了凡人。
即便江风现在是凡人,但他还是会无意中透出一股让人心惊的气息。
若是等江风化神成功,秋蝉不确定,自己还是不是江风的对手。
想到此处,秋蝉心中对于破坏江风化凡之路的想法,越发坚定。
交杯酒前,本应揭盖头。但秋蝉只有面纱,没有盖头。
秋蝉刚想伸手去取面纱,却被江风一把抓住,“不用。”
秋蝉眼中尽是疑惑,“你忘了我的相貌,不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子吗?万一我是个丑八怪,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江风笑道:“怎么会,我虽然记不清你的相貌,但我记得,你是最漂亮的人。”
“那为什么不让我摘面纱?”秋蝉问道。
江风神情严肃,“这一辈子,别的事都能依你。唯独这面纱,不能取,知道了吗?”
“为什么?”秋蝉问道。
江风温和一笑,“因为这样,你在我心中,就永远是哪个最美好的人。”
秋蝉低下头,心道:“原来是这样,是怕看到我后,想起前尘往事吗?江风,你的记忆,究竟有没有完全封印?”
秋蝉本想取下面纱,刺激江风醒来,如此一来,江风的化凡之路就失败了。
只是刚才的话语,似乎有警告的意味。秋蝉知道江风心思缜密,可能会留后手,这才没有轻举妄动。
秋蝉低下头,“听你的。”
江风递给秋蝉一杯酒,“接下来,是交杯酒。”
秋蝉轻掀面纱,用衣袖将脸遮住,将酒饮下。
交杯酒后,自然是洞房。
秋蝉自钻进被窝,就挪到了床边,离江风远远的。
沉稳的呼吸声传来,秋蝉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江风忽然凑到了秋蝉身边,“娘子离这么远干什么?不怕冷吗?”
秋蝉眼中一阵慌乱,“你,你要干什么?”
秋蝉已经做好了跟江风生活几十年的打算,但她忘了,一起生活,就意味着,要睡在一起。
江风解开秋蝉的衣裳,“今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自然是要洞房。”
秋蝉原本以为江风控制她的那股欲望已经消失,没想到,只是隐藏了起来。
梦已成,她的欲望,只有江风能点燃。
她,拒绝不了江风。
秋蝉紧紧依偎着江风,喃喃道:“神明大人。”
“谁是神明?”江风问道。
秋蝉勾住江风的脖子,“是你。”
一夜春色。
次日清晨,秋蝉醒来时,江风已不在床上。
痕迹依在,余韵犹存。
秋蝉伸了个懒腰,这才将衣服穿好,走了出去。
自她进入神殿起,一直在苦修。还从未有过,如此放松的时候。
正屋中,江风正与小满和小莺儿吃早饭。
桌子上,多了一副碗筷。
江风给秋蝉盛了一碗粥,温和一笑,“快来吃饭。”
秋蝉衣袖遮掩间,仔细品尝着这碗粥。
“原来这人间滋味,如此美妙。”秋蝉心道。
小莺儿羡慕地看着秋蝉,“婶婶连吃饭都这么美。”
秋蝉终于在外人面前开口:“小莺儿也很美。”
直到江风出摊时,秋蝉才想起,自己要破坏江风的化凡之路。
只是秋蝉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化神方式,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能在屋子中散开灵识观察。
数日后,秋蝉已经完全掌握了江风做事的规律。
除去吃饭睡觉,江风就只做两件事。出摊,还有盯着面前的白纸,一动不动。
日复一日,秋蝉已经察觉到,江风做的这两件事,是他化凡之路的关键。
秋蝉虽然不明白江风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不用明白,只要让江风不做这两件事就可以了。
某一夜,秋蝉趁江风熟睡,将白纸全部撒上墨。
次日江风出摊时,才发现没有一张能写的纸,只能收摊。
江风以为是两个小孩子不小心将墨水打翻,也没往心里去。
但一连数日,每次江风买好新纸后,第二天都会被弄脏。
江风这才明白,是秋蝉所为。
这晚,江风与秋蝉躺在床上,秋蝉靠在江风的胸膛上,听着江风的心跳。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乐在其中。若是江风不在身边,定然无眠。
江风轻抚秋蝉的发丝,“娘子是不想让我出摊吗?”
秋蝉轻轻嗯了一声,“我看过了,柜子后面那些钱,足够我们富裕过一辈子了,我想让你多陪陪我。”
“娘子说的有道理,只是有备无患,以后我少写一点,早点收摊陪娘子,好不好?”江风说道。
秋蝉摇了摇头,“不行。”
这些日的相处,她早已没了对江风的恐惧,接受了妻子这个角色。
“一天十幅字?”江风问道。
秋蝉依旧摇头。
“五幅字?”江风又问。
秋蝉还是摇摇头。
江风无奈一笑,“三幅,不能再少了。”
秋蝉轻轻咬了一下江风的手臂,“一幅都不行。”
“那白纸总得给我留一张看吧。”江风说道。
秋蝉从被窝中钻出,一丝不挂,坐在了江风身上,“纸白,还是我白?”
江风看了许久,“当然是你白。”
“那看纸,还是看我?”秋蝉问道。
江风笑道:“如果娘子可以整天让我这样看,当然看你。”
秋蝉脸一红,掐了江风一下。
江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毛笔,问道:“纸可以写字,娘子比纸白,可以写吗?”
“你要写什么?”秋蝉问道。
“我自己想不出来要写什么,娘子等会儿怎么叫,我就怎么写。”江风说道。
秋蝉引着毛笔,落到了白玉般的身上,“那写完,要给我洗干净。”
江风手提毛笔,翻身压住秋蝉,笔势绵延,“好,听娘子的。”
香汗淋漓间,秋蝉败下阵来。
江风提起毛笔,“还是很白,还要写。”
秋蝉顿时求饶,“给你白纸,让你看。”
“那一天三幅字,可以吗?”江风问道。
秋蝉正在犹豫,见江风又要落笔,连忙勾住江风的脖子,“听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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