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笑转头看了一眼被提溜着不断挣扎的许玲玉,眉头皱了一下,见小厮机灵的关上了门,这才又瞪着许文强道:“是你儿子你还下的了手,多大的事,你竟然把儿子打的几天都下不来床,你怎么这么狠!若是让娘晓得了,还不跟你拼命!”
许武山是王笑笑和许文强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们最疼爱的,尤其是许家老太太和王笑笑,在二儿子许文山和三姑娘许玲玉出生之前,简直把他当成了命根子一样,也就铸就了他胆大包天的性子,好在许武山从小在鄞州长到七岁才来的京城,性子已经完全定了下来,才没有沾染上京城公子哥的习性,反倒是兼具了许文强和王笑笑二人的性子——只要是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欠缺的,便是一点计谋。
许文强哪里不晓得自己的妻子和娘亲又多疼爱许武山,好在许老夫人现在并不在府里,而许武山的性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等许老夫人回来以后,他应该早就忘记着码事了,所以他才会把两个小的叫到书房,让他们帮着自己瞒着王笑笑这件事,哪里会想到适得其反。笑头溜不么。
王笑笑的脾气许文强自然了解,像对待两个小的一样来硬的是指定不行的,忙压下心中的怒火,愁眉苦脸的去拉王笑笑,“笑笑啊······”谁知他话还没有说出口,手便被王笑笑打落。
“有话就说,拉拉扯扯做什么!”王笑笑一脸不悦的说道,不顾许文强憋屈的脸,横了一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道:“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要不我今日跟你没完!”
许文强怕的就是这个,脸又黑了一分,忙在王笑笑的旁边也坐了下来,哭丧着脸道:“你以为我打自己的儿子不心疼,可是你没瞧见你的宝贝儿子把马大人家的二少爷打成什么样了,脚打折了用夹板夹着不说,一只手还缠着白布,裹的跟象腿一样,脸上就更别说了,肿的都不能见人了,马夫人哭的是死去活来,马大人也气的眼睛都红了,一口咬死要把武山送到衙门里去,治他一个伤人至残的重罪,我也是不得已才动的手,难不成我要眼睁睁的看着马大人报衙门,让衙门里的人把武山带走,让他在衙门里吃板子?那只怕就不是在床上躺几天便能过的去的了!”
马大人是兵部尚书,岳家老泰山是禄喜公,只有马夫人这么一个闺女,禄喜公是朝廷的肱骨大臣,年近七旬还在朝堂上掷地有声,两家虽然不止二少爷这么一个男丁,可是大少爷一直用药吊着,不晓得什么时候便没了,全部希望自然都寄托在二少爷的身上,所以他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的肆意妄为,别说的调戏良家妇女了,被马家二少爷看上,强抢进马家的无辜少女都不晓得有多少,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便是有一两个不怕强权的,也都被马大人和禄喜公镇\压了下来。
没有闹到上面去,皇帝看在禄喜公和马大人的面子上,便也没有过问,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如今许武山把马家二少爷打了,还打的半死不活,马家窑报衙门,衙门自然看上头的眼色行事,到时候等待许武山的就不单单是家法了。
许文强痛打爱子,也不过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他看来自然不算有错。
王笑笑听说自己儿子把人家儿子打的半死不活,脸上的怒意才缓了下来,她也是做娘的,自然理解马家父母的心情,可是她更了解自己的儿子绝不是个无缘无故惹是生非的人,又想起方才许文山和许玲玉说的话,便又沉了脸道:“武山打人是他的不对,可是武山的性子我了解,他不是误作非为的人,马家二少爷平日与他没有交集,他为何突然出手打人家?”
“还不是因为他多事!”许文强嘴角抽了一下,不敢直视王笑笑的眼睛,低声嘟嘟喃喃的道:“马家二少爷不过是在路上跟一个小丫头玩笑了几句······”
王笑笑一听,还没有等许文强说完,眼睛便瞪了起来,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敢相信的望着许文强道:“玩笑几句?你当我是傻子吗?”突然脑子里一闪,惊道:“难道你说的马家就是兵部尚书大人,禄喜公的女婿家?那位二公子是京城出了名的人见人厌,狗见狗咬的马二少?”
许文强艰难的点了点头,“不是他家还能有谁家。”
不管怎么说他许文山在京城也算是有些脸面的,若是别人家,他也不至于用打儿子来解决问题。
王笑笑一听更气了,指着许文强的鼻子便大骂了起来,“难怪文山说你老了,我看你是真的老了,连这点小事你都龟缩了,咱们明明占了理,你为何一副理亏的模样,马家不是要告官吗?好啊,就让他们去告,咱们直接把事情那个捅到皇上面前,我就不信了,皇上能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马家那一边!你竟然还打武山,你这是个胆小鬼,懦夫!”
“我这不也是以大局为重吗?孩子们这点小事,何必去惊扰皇上?”许文强依然柔声劝道,王笑笑是爆脾气,一点就着的炮仗,他已经习惯做炮灰了。
“小事?马家怎么不认为这是小事,他们家不是要闹大吗?”王笑笑冷哼一声问道,我这就带着武山去马家,我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要去报官!”王笑笑说风便是雨,抬脚便要往外走。
许文强吓了一跳,忙一把拉住了她,劝道:“这事都已经过去了,武山那么壮实的身子,不过在床上躺几日,没有什么大碍的,你又何必再去把这事翻出来呢,让两家都不好做人,都丢面子!”
“武山那么壮实的身子都被你打的几日下不来床,你还说事情已经过去的,你这个爹是这么当得,儿子做了好事你还打儿子,你就不怕把儿子打出什么好歹来!”王笑笑嘴上依然不依不饶,脚却停了下来,她不是不想去给许武山讨个公道,只是碍着许文强的面子。
王笑笑虽然背着人对许文强怎么撒泼都行,可是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很顾及许文强的面子的,也正是因为许文强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对王笑笑一直软言细语,在家对老婆孩子呼呼喝喝的男人能有什么本事?
这件事是许文强出面解决的,马家也接受了解决办法,若是王笑笑现在把事情再翻出来闹,那不好做人和丢面子的,便是许文强了,怎么教子无人管,畏妻可是会遭人耻笑的,此事若再传到朝堂上,许文强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同僚?
可是即便如此,王笑笑这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不能闹出去,便只能跟许文强闹了,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冷眼瞪着他道:“这件事即已发生,马家要晓得收敛便也算了,若是因为这次,以为我们许家便怕了他们,那我丑话说在前面,我绝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两次债一次算,让他们马家也看看,不是全京城的人都怕他们的!”说完一扭头便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许文强一惊忙问道。
“废话,当然是去看儿子!”王笑笑头也不回的说道,人已经出了书房。
许文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往书桌边走去,想起许文山的话,停了下来揪着自己的胡子低头看了一眼,很快又摇了摇头,继续朝书桌走去。
许文山暴打了马家二少爷一顿,又被自己的亲爹执行了家法的事,很快在京城小范围内传了开来。
所谓的小范围,便是该晓得的都晓得了,不该晓得的一个都不晓得,薄家与许家关系亲近,自然是第一个收到风声的。
“许大哥真的被许世伯打的很重吗?”薄沐语趴在桌子上,隔着中间的一排位置望着许文山,一脸关切的道:“许大哥都已经两日都没来上学了。”
夫子今日有故友来访,要晚到一个时辰,敞轩里便一下子成了聊天室,就连平常不八卦的薄沐辰闻言也偏过头来,以示对朋友的关心。13acV。
“真是够好意思的,都危害京城了,还好意思上人家家去击鼓鸣冤,也不怕被打出来······也多亏了许世伯脾气好。”薄沐言单手撑在桌子上,捧着小巧的脸盘撅嘴说道,今日穿的虽然一身男孩子的打扮,可是精致的五官和软软懒懒的样子,却让他有些雌雄莫辩的风采。
长辈的坏话是不能说的,薄沐言只能委婉的表示同情。
都是京城的官宦子弟,马家二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在座的没有一个人不晓得,对于他的无耻行径他们是听说的多了,马家人的护短更是尽人皆知,只是与自己无关,又没有亲眼见证,便都没有放在心上过,现在终于牵连上他们都认识的人,还让他们的人挨了打,虽然是被自己亲爹打的,可也让他们有些憋气的感觉。
有亲害怕番外会走灭小三的路线,素素保证不会哦,番外以轻松搞笑为主,男男女女多了,暧昧是难免的,争夺也是难免的,可是这一群好朋友是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离心的,(*^__^*)嘻嘻……放心的看吧!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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