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把这个孩子带回来了?”太夫人指着在喜鹊怀里睡的香甜的小郡主,难以置信的望着乌苏雅问道。
乌苏雅已经回去换了一身常服出来,身子终于觉得松泛了不少,脸上还凄哀之色,想起贺兰苹的死,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苹儿已经没了,成亲王又被关进了天牢,媳妇已经命人送了消息去清泠寺,苹儿毕竟是永安侯府的姑娘,即便永安侯府的大老爷和大夫人不管,太夫人也不会不管,只是这个孩子,既然苹儿把她交给了媳妇,媳妇便对她有一份责任,再说娘不是没有孙女儿吗?往后便把小郡主当做自己的亲孙女吧。”乌苏雅说着伸手轻触了一下小郡主柔嫩的脸颊,小郡主似是有所感觉,微微睁开眼看了她一下,又闭上眼呼呼大睡了起来。
“天哪,她怎么这么小,比久哥儿以前刚生下来的时候还要小。”薄可萱在太夫人这用膳,乌苏雅来的时候她还没有走,听说喜鹊抱着的孩子是成亲王妃生的,好奇的走过去看,见她红扑扑皱起的小脸忍不住也皱了眉头,“而且她没有久哥儿长的漂亮,脸上都是褶皱。”
“小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小郡主是早产,又比较瘦,所以才会这样,等张开便好了。”喜鹊心疼刚生下来便没娘的小郡主,听薄可萱这么说,忙小声的解释道。
“你不是要生产了吗?哪有精力照顾她?”太夫人却不管这么多,不大愿意的看了小郡主一眼,眉头皱了起来,道:“你瞧瞧她才多小,跟猫崽子差不多,也不晓得能不能养得活,若是有个什么万一,永安侯府的人来找麻烦,那你要怎么办?”
觉孩太子。“这个媳妇已经想到了,媳妇让人去通知永安侯府的时候,让人顺便把孩子的事跟他们说了,等人回来便有回话,若是永安侯府想把孩子接过去养,他们是有血缘的,媳妇自然没有话说,可若是他们不愿意养着,那媳妇便让这孩子住在我的朝阳院里。”乌苏雅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让太夫人无话可说,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永安侯府连贺兰苹要生产的时候都不伸出援手,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养小郡主,太夫人或许有心,可是她的年纪毕竟大了,只怕是有心无力,所以这儿孩子是必定要留在她身边的。
“而且小郡主出生以后媳妇便让大夫替她看过了,一切都很正常,和久哥儿一样健康。”乌苏雅接着道,没想到贺兰苹这么瘦弱,生下的孩子虽然小却很健康,不得不说是上天保佑。
“她怎么能和久哥儿相比!”太夫人小声的嘀咕道,抬头看着一脸坚定的乌苏雅,问道:“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养着她了?”
“受人之托,还是临终之托,媳妇别无选择。”若是可以,乌苏雅也希望小郡主能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可是现在已经成了奢望。
“不是还有很翰林院陈大人家的夫人吗?她当时不是也在?或许,把孩子给她养着也是一样的,她不是还没有孩子吗?人家都说了,先带一个,能让自己顺利怀孕。”太夫人说着一脸热切的望着乌苏雅,她实在是不想在自己府上养别人家的孩子,这孩子的父亲还是个犯臣,别怪她自私,她是不想让自己府里的人受到牵连。
刘心如也跟乌苏雅提出过要让她来养小郡主,可是刘心如没有生养过孩子,府上又没有可信的奶娘,她即便也心,也晓得困难重重,乌苏雅自然不能跟太夫人说这个,看了她的脸色一眼思索了一下才走进太夫人,道:“娘说的没错,可是小郡主是苹儿托付给媳妇的,况且皇上也想让成亲王留一个血脉,所以才只让人把成亲王带走,却没有抓苹儿。”
“什么意思?”太夫人似乎听出里面另有内情,问道。
乌苏雅在太夫人的身边坐了下来,“成亲王虽然是太后的亲外甥,他之所以被牵连进太后的事,完全是因为他与太后和严睦的关系,所以皇上才把他抓起来,跟太后一\党一起打入天牢,可是太后谋反的时候成亲王根本没有出府,在太后有动作之前便一直在王府里,可以说并没有参与谋反的事,这一点皇上必定也晓得,所以才没有带走苹儿,皇上这已经是对成亲王府网开一面了,现在都如此,保不齐以后皇上会更加觉得冤枉了成亲王,而提携成亲王的血脉。”
“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提携的,再好也不过是嫁个好人家罢了。”太夫人不以为然,觉得小郡主即便以后嫁得好,对他们侯府起不了什么作用。
“娘这么想便错了。”薄可萱已经听明白了乌苏雅的意思,接过菊灵手里的美人捶,轻轻的敲打着太夫人的肩膀处,道:“正是因为是小郡主才好呢,若是成亲王妃生下的是个小世子,那皇上只怕还要防上一防,可正因为是小郡主,皇上便没有必要防着了,皇上放了心,自然对照顾成亲王唯一血脉的咱们府另眼相看,娘你说,这不是对咱们忠勇侯府有利,又是什么?”
太夫人将信将疑,她倒是觉得如今局势还没有稳定下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是了,犯不着再去招惹些事回来,若是节外生枝只会不好,便沉着脸没有说话,侧身端起手边的白瓷红釉寿纹茶碗,揭开碗盖轻轻的撩动着上面的浮茶,也不就口也不说话,就这么耗着,让乌苏雅和薄可萱揣测她的心思。
薄可萱是个急性子,见太夫人这样嘴巴一瘪眉头便皱了起来,刚想说太夫人不通情理,乌苏雅便突然轻轻一拍掌,笑着说道:“瞧我,都忘了有件喜事要跟娘说了。”
“什么喜事?”太夫人的兴致不高,现在对她来说最大的喜事莫过于薄非阳回来了,若是这件事的话,乌苏雅怎么可能忘了说,所以太夫人并不把乌苏雅说的话放在心上,以为她是在故意扯开话题。
乌苏雅却不以为意,笑着道:“是萱姑娘的事。”
“我的事?”薄可萱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了一下,道“大嫂别拿我取笑了,我还能有什么喜事。”
“自然是你的喜事。”乌苏雅笑容不减,望着太夫人挑高的眉眼道:“今儿个我从皇后娘娘的凤雏宫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皇上也往凤雏宫里走,见我从里面出来便跟我说了几句话,皇上说萱姑娘的婚事不要耽搁了,让娘给萱姑娘另寻门好的亲事,还让我往后多去陪皇后娘娘说说话。”
“当真?”太夫人闻言又惊又喜,手上一顿忙问道。
乌苏雅闻言笑了起来,道:“这么大的事,媳妇岂能跟娘玩笑?”
“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夫人高兴的转手把茶碗放在樱桃木的小桌上,转头去看薄可萱,见她怔怔的脸上没有半点喜色,还以为她依然舍不得百里骏,有些生气的瞪了她一眼,才拉着乌苏雅的手道:“把你妹妹的这件事解决,压在我心头的大石也算是落了地了,真是多亏了你了。”
“是萱姑娘的福气,与我什么关系!”乌苏雅笑的坦诚。
太夫人却从这件事中生出了许多想法。
薄可萱与百里骏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便要另给她寻门亲事,太夫人与这些显贵豪门世家是半点来往也没有的,就是最近走的勤的陈家老太太,也是一样的平民出身,也是办不上忙的。若是没有百里骏这码子事,太夫人对自己的闺女还是很有自信的,不说高攀,她害怕闺女嫁过去受人约束,嫁个门当户对的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有了百里骏这一出,即便皇帝开了尊口,也难免男方心中不膈应,终归是比之前要难上许多的,所以薄可萱的婚事最终不仅要拖乌苏雅,还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尽心尽力。
若是这样的话,那小郡主的事,太夫人是不想答应也要答应下来了,原本太夫人心里还觉得不舒服,一想如今皇后没死,乌苏雅与皇后的关系又在那摆着,说不定成亲王的事倒像是乌苏雅和薄可萱说的那样了,踌躇的看了小郡主一眼,还是点了点头道:“你若是觉得这孩子你能照顾的过来,那便留下吧,只是这孩子我看着实在是揪心,喜鹊是久哥儿的奶娘,久哥儿已经开始慢慢断奶,喜鹊只怕也没有什么奶\水了,你还要另寻个奶娘才是。”
别府的哥儿姐儿都是两三岁才完全断奶的,乌苏雅却只让久哥儿吃到八个月,如今已经慢慢的不喝奶了,喜鹊的奶便也缩了回去,若是要一直喂小郡主只怕是不够的。
“媳妇已经让人去寻了。”乌苏雅笑着说道,“娘还是心善,看不得小郡主受苦的。”
“我是最舍不得这些小孩子的了,她又那么小,怪可人疼的。”乌苏雅的马屁拍的太夫人很是舒服,脸上也有了笑意,“行了,你今儿个也忙可以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你也回去吧,别再犯那执拗的那病了,好好谢谢你嫂嫂才是要紧!”太夫人面对薄可萱便没有那么好的脸色了,脸一板说道。
乌苏雅忙帮着薄可萱说了几句,太夫人哪里真舍得骂薄可萱,只是气她还不醒悟罢了,被乌苏雅一搅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挥了挥手赶着她们出去了。
“大嫂······多谢!”一出门,薄可萱便拉着乌苏雅的手唤了一声,吱唔了半天又不晓得该怎么说,只得先道了谢。
乌苏雅却笑了起来,道:“谢什么,都是自家人,这不是应该的么。”
薄可萱摇了摇头,要了一下唇瓣才道:“多谢嫂嫂不与我一般见识,以前是我不好。”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还提起来做什么!”乌苏雅闻言却不乐意的刮了薄可萱一眼,拍了拍她的手道:“行了,回去吧,我今儿个又饿了一天了,方才来娘这之前只顾着招呼人伺候着小家伙了,我换了身衣裳便来了,也没有吃点东西垫垫底,现在都快饿的发慌了,肚子里的两个小东西也不安生的直踹,你就行行好,让我先回去吃点东西吧!如何?”
乌苏雅指了指身后的小郡主,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一会皱眉一会笑的说道,逗得尴尬别扭的薄可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姑嫂两个手挽着手的朝门口走去,跟在后面的裴嬷嬷瞧着她们挽在一起的手都忍不住惊叹了一声,似乎是在感叹女人之间的友情还真奇怪,摇了摇头赶紧跟了上去。
小郡主住进忠勇侯府的事情就在乌苏雅的努力下顺利达成了,乌苏雅为了她的事着实忙了几天,一时是给她安排住处布置屋子,一时又要给她寻奶娘选丫鬟婆子,衣裳用品什么的也要一应俱全的备着,一得了空还要亲自去瞧上一眼,生怕下人们照顾不周,连裴嬷嬷都笑话她,对久哥儿都没有这么上心过,乌苏雅也认识的确是这样,不管怎么样久哥儿来她这的时候比小郡主壮实多了。
好不容易把小郡主安排妥当,乌苏雅才安心的睡了一晚上,隔天脚背便肿了起来,手一摁下去便是一个小小的窝,之前穿的鞋一个都套不上了。
“这可怎么是好,奴婢还以为姑娘如今身子好了,这也已经六个多月了,不会再像上回生久哥儿一样肿手肿脚的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去。”裴嬷嬷看着乌苏雅的脚直发愁,一边帮她按摩,一边说道。
“这已经是最后的一双了,还是穿不上去。”紫绡把一只蓝色缎面的绣花鞋从乌苏雅的脚尖上取下来,一脸为难的看着乌苏雅道:“要不奴婢现在便去给姑娘做一双,让碧绢帮着纳鞋底子,两日便有的穿了,虽然不精细,但也能凑合着穿,姑娘觉得怎么样?”
“可倒是可以,只是难道我这两日便不用出门了?”乌苏雅皱眉,看着紫绡手里的鞋子,想起冬日里穿的厚棉鞋,道:“你去把冬天穿的鞋子拿一双来我看。”
紫绡虽然不晓得乌苏雅想做什么,也忙答应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里便拿了一双草青色的宫造织锦厚棉布鞋进来交到乌苏雅的手上,“前些日子才洗干净晒好收起来的,姑娘瞧这双可以吗?”
乌苏雅没有说话只是点头,拿着鞋子左右上下里外都看了一遍,裴嬷嬷觉得稀奇,道:“姑娘这是在瞧什么呢?一双鞋子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让丫鬟们赶紧做一双合脚的要紧。”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这双鞋改一改,我今日还能穿呢!”乌苏雅笑着对裴嬷嬷说道,招手让紫绡走近点,指着鞋道:“这鞋里面都是塞了厚实的棉花的,你把里子拆开来,抽出里面的棉花,大概我的脚背便能塞进去了,若还是挤的话便把鞋面拆开来,在中间加一点······不拘着一定要草青色的宫造织锦棉布,换个别的布料也行。”乌苏雅想了想说道。
“那能好看吗?”裴嬷嬷不敢苟同的说道,向来鞋面便是两块加一起的,也是一样的料子,乌苏雅突然说要加一块在里面,还是不同的料子,她都想象不到会是个什么样子,直觉的认为不会好看。
“反正是个过渡,凑合着先穿着,只要舒服便行。”乌苏雅也不能保证一定好看,只是想让自己的脚舒服一点。
“那后面呢?”紫绡忙问道。
脚背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是乌苏雅的脚肿的都变长了一些,以前穿的长度是一定不行的,总不能像前面一样加一块鞋底子进去吧,那便真的是看不得了。
“后面便更好办了。把后面的剪开了,斜着各去掉一块,再缝好口子,这样变成了!”乌苏雅把鞋子的后面往里面压,形成一个拖鞋的样子,笑着说道。
“这可不行,会冻着脚后跟的!”裴嬷嬷忙说道,前面都算了,反正都包住了也不碍什么,可是后面没有鞋包着接了地下的凉气可不行。
“不碍的,反正也就这两日,又是暖热的天,等紫绡把鞋做好了我便能换上新鞋了。”乌苏雅笑着不以为意,吩咐紫绡下去照着做了。
紫绡看了裴嬷嬷一眼,见她虽然一脸的不赞同却也没有说话,这才捧着鞋子下去了。
“姑娘如今是越来越多的鬼主意了。”裴嬷嬷突然开口说道。
乌苏雅却也不在意,她已经摸透了裴嬷嬷的性格,若是裴嬷嬷真的发现了什么,那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了。
紫绡赶出去,红绫便走了进来,说是陈夫人来了,乌苏雅抬脚下床才发现没有鞋子,只得无奈的对红绫道:“我现下是没鞋可穿了,反正心如也不是外人,你代我去接她吧,她若是问起,你便只说便是了。”
红绫忙应了一声,转身欢喜的走了出去,裴嬷嬷见了便叹了口气,道:“姑娘是越发的抬举她了。”
能代主子接待客人,那边不是一般的抬举,没有一等的脸面,都是不能够的,红绫代乌苏雅去接刘心如,虽说刘心如是侯府的常客,却也可见乌苏雅对红绫的器重,红绫都感觉了出来,裴嬷嬷自然看出来了,只是在她的眼里红绫还是不够好的。
乌苏雅却只当做没有听见,倒不是不在意裴嬷嬷的意见,只是裴嬷嬷对红绫有偏见,有些时候也不见得就是对的。
刘心如进来的时候外面的小丫鬟没有再通报,直直的便进了内室,朝床榻上的乌苏雅走去,低头看了她的脚一眼,惊呼道:“怎么就肿成这样了,这些日子你都是怎么走路的?”
京城的官宦小姐都金贵,有个小病痛都是不得了的事,刘心如是刘都督最大的女儿,出嫁的时候家里的弟弟妹妹们还没有成亲,自然不晓得女子怀孕肿脚是平常的事,才会这么大惊小怪的。
裴嬷嬷忙笑着站了起来,一边让座给刘心如,一边把乌苏雅的脚放在旁边的方凳软座上,帮着她穿袜子,道:“这还算是好的,头一次怀我们久哥儿的时候那肿的才叫吓人,如今怀着两个也只是这样算不错的了。”
“是这样的吗?”刘心如将信将疑,既然裴嬷嬷说是正常的,她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接过红绫捧上来的茶放在手边,看了乌苏雅一眼。
乌苏雅便晓得她的意思了,转头让红绫去把今儿个早上庄子上送来的新鲜桃李拿几个过来,都是刚下来的,她怀着孩子吃不得,刘心如倒是可以尝尝鲜。
红绫便点头下去了,裴嬷嬷见两个人要说悄悄话的样子,也不在这里呆了,干脆去外面台阶上的紫绡那帮着乌苏雅做鞋子。。
刘心如见屋子里的下人都下去了,才开口道:“我今儿个来是为了两件事,一个是看看小郡主,我虽不能亲养了她,可她毕竟是苹儿唯一的女儿,我和苹儿相交一场,自然不能不闻不问,二个有件事你或许还不晓得,氆氇族的大王子和三王子进宫了。”刘心如说着凑近了乌苏雅一些,悄声道:“你府里不是有氆氇族的人吗?我是怕宫里生出什么来你还蒙在鼓里,所以先跟你来说一声。”
乌苏雅如今大着肚子,很少出门,消息自然比较闭塞,不必有亲爹和夫君在宫里当朝的刘心如,她也是怕乌苏雅受到牵连才好心的来知会一声。皇上虽然没有动忠勇侯府,可是之前与太后走的比较近是事实,皇帝为何惩治了所有跟太后有关的人,为何偏偏没有动忠勇侯府,还任由皇后与忠勇侯府的夫人走得近,谁也猜不透,既然猜不透,便只有观望,这样才是最保险的,所以京城里平日与忠勇侯府走的比较近的也渐渐的冷淡了下来,也只有刘心如这样一起功过患难的才会这样的为忠勇侯府和乌苏雅着想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乌苏雅晓得刘心如的好意,打探起来也自然了些,不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了。
“就是昨儿个的事,还是从城里传出的信,要进宫求见皇上。”刘心如眉头微皱的说道。
平常外族来使都是要来之前便送信过来的,到了城外再派人来请示一声,然后再由皇帝的人在城门处迎接,一起进宫,氆氇族的异于寻常却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而是直接在京城里跟宫里传了消息,这代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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